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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定睛一看,楚敛已经回到了她的马匹身边,那寨主才想上前讨伐,未想才走出一步就捂着胸口倒地吐血,只断断续续指着楚敛道:“你,你卑鄙,暗器有毒。”
他一说完,好多人才觉得身体不适,纷纷吐血倒地,这一次,楚敛着实有些胜之不武,冷笑道:“何谓卑鄙,又不是擂台比武,自行卑鄙之事,却指责他人,你难道就君子了。”
“袖藏玄机,楚少主果然不同凡响。”宋凌意味不明,对于楚敛把暗器藏在哪里很感兴趣。
楚敛笑了笑,这还是姜笺送给她的礼物,倒未曾想过今日会派上用场。
辛言在旁咂舌道:“想不到楚少主对付这起山贼比杀狼还心狠手辣些。”
楚敛突然觉得他真是个钦差么,说不出来什么感觉,这人,要么是真傻,要么是极为聪明。
楚敛细细看了看那寨主妹妹,皮肤较寻常女子黑一些,样貌倒也看得过去,逃跑的时候还很留恋的回望了一眼辛言。
辛言生得并不算祸国殃民,一张脸白皙干净,唇红齿白,好一个身负皇命的钦差大臣,倒是一双轩长飞扬的浓眉添了几分英气。
一群山贼倒是颇有义气,逃跑也不忘了旁的受伤的弟兄们,宋凌过来道:“这是要放虎归山吗?”
“那还要怎么办,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走吧,找家医馆看看伤。”其实只要不是很重的伤,这些习武之人完全可以自行处理。
“大人不必担心,他们此次元气大伤,倒也能安分一阵子。”董天骑马过来,后头的人护着镖车跟着队伍走,照例来安抚一下客人。
而楚敛和辛言并排骑马,时不时撇过头看看辛言,唇角弯弯,不知在想什么。
辛言想,难道是自己早上出门脸没有洗干净,摸了摸又觉得没有,楚敛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怪异的盯着别人看有什么不妥。
最后辛言还是忍不住道:“楚少主这是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是为何故?”
“大人,我听说,这科举应试,做官面圣,还要求身形样貌,不知可有其事?”
“不错,的确如此,自前朝以来,体型不端,有外貌缺憾者,一概不得录取。”辛言点点头。
“这容貌美丑,皮相骨肉皆是父母所赐,难不成只因人家形容不端便拒之门外,那岂不是会错失良才。”
“楚少主此言差矣,所谓容貌,也与自身气度息息相关,一个人哪怕是美若天仙,言行粗鄙,看之便生猥琐,那生了再好的皮相也是无用。
反之,某人虽貌若无盐,却器宇不凡,光明磊落,那也是无端看出几分倜傥来,所谓身正者自清。”
楚敛听了此话深以为然,辛言滔滔不绝,句句在理,这长篇大论把她绕的头晕。
在之后的半个月里,除了偶尔道路有些难走以外,并没有太多的阻碍,楚敛常常和辛言谈天说地,越发觉得此人真是个极有见地的人,不像寻常那些迂腐书生。
车马进了晋州城里,果然很热闹,是个繁华所在,周蝶和翠儿进了城之后下了马车,与众人告别。
“这段时日多谢诸位了。”
“周姑娘,就此别过。”叶繁冲她二人拱拱手,策马而去。
“走了?”
“嗯,好不容易逃婚出来,可两个姑娘也不知怎么在这种陌生的地方生存,又不能坐吃山空,少不得要受苦了。”
慕清明笑了笑,心里却想着,想要生存下去必须要抛头露面,日子可要清苦了。
楚敛则悠哉悠哉的骑着马,现在已经到了晋州了,离解决辛言的日子不远了,她耳边突然响起一句话:
“楚少主,就到此为止吧!”
楚敛一下子警觉起来,不动声色的转过脸,目光紧紧注视着辛言问道:“大人此言何意?”
难道露出破绽了?
楚敛的手不着痕迹的落在了腰间的兵器上,如果真的露出马脚了,只能立刻杀掉辛言了,杀害朝廷命官是大罪,他们这些人对付那些侍卫可能有些麻烦,不能全部灭口的话,能不能脱身只能看运气了。
“咦,楚少主的匕首挺好看的,能不能借本官看看?”
“镖局的规矩,镖师的兵器不能出借,大人不好意思了。”楚敛心里琢磨着他什么意思。
“无妨,是本官冒犯了规矩。”辛言丝毫没有察觉渐渐冷凝的气氛,和气的笑道:“楚少主送我们到晋州即可,那里会有接应我们的官员,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了,一路上也辛苦了。”
原来是这个愿意,楚敛的心渐渐松懈下来,才发现是自己草木皆兵了,好在辛言看不见她的神情。
“大人客气了,既然已经有了官府的安排,那我们镖局也能功成身退了。”
“对了,这是付给长风镖局的报酬。”
翌日,果然有官员上门来接手辛言,态度毕恭毕敬,楚敛亲自送了他们离开晋州城,回到客栈。
慕清明很着急,这能不着急吗。
“少主,接下来怎么办?”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罢了,想要杀了他很容易,让叶繁从晋州分堂派几个杀手去即可。”
“把银子给董天明,让他们先行回去江陵,咱们在晋州多停留几日。”
听闻楚少主来了晋州的消息,晋州许多人家望风而动,各府的人家拜访的人蜂拥而至,争相邀请,楚敛住的客栈络绎不绝收到各大富商大贾送来的帖子和礼物。
楚敛挑开一份请帖,署名是谢家。
“这个谢府,是不是和楚家有什么联系?”
“少主不记得了,就是上次给少主送过舞姬的那个谢家。”慕清明瞟了一眼,她可是记忆犹新,少主头一次收下外面送来的人。
楚敛极为随意道:“那就接了谢府的帖子吧。”
楚敛看了看满厅的人,大概谢家主事的人都来了,上至谢家老太爷,下至弱冠的谢家公子,身上都是簇新的衣裳,比祭祖还要正式,她面前再来个香炉就更加庄严了。
寒暄了好半晌,楚敛喝下了两碗茶,又消磨了好大一会,完全不知所以然。
茶碗里的茶水渐渐露了底,白底青花的茶碗手指摩挲了个遍,楚敛才站起来,对诚惶诚恐的谢家人说,她想出去走走。
谢大老爷和其余的人对视一眼,毕恭毕敬的走过来,笑呵呵的说给楚敛带路。
谢府的院子典型的大家族式,每房占据一部分,在中间有一个花园,富贵牡丹,垂丝海棠,芬芳玉兰,接福迎春,满园的美色无边,江陵别苑讲究的是清静幽深,反而没有谢家这样的繁盛寓意。
“楚少主请这边来。”
楚敛看那亭中聚集了五六位锦衣少女,桃红柳绿,花容月貌,应该都是谢家的小姐,豆蔻年华,却被家人作为物品送来送去。
何其悲怜,楚敛看了一时,极其无趣,楚家的女子着实不算少,环肥燕瘦,异域中原,各色俱全,到这里更是不新鲜了,再而言之,她又不喜欢女子。
谢大老爷想的是,楚家公子挑剔一些也是正常。
谢大老爷跟在楚敛身边,谢家的生意全都承蒙楚家的照顾,如果能讨好了楚少主更是天大的好事,这是来之不易的机缘,他们怎么可能错过。
后面翠绿的芭蕉丛中传出簌簌的声响,楚敛下意识回过头去,淡淡道:“是谁,出来。”
树丛后的人似乎更加害怕,又往里躲了躲,好大一会没有动静,谢大老爷怕楚敛动怒,急忙站起来,冲着树丛后怒喝道:“哪个不长眼的奴才,给我滚出来。”
只见从芭蕉叶后出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衣着不像其他几位谢家小姐那样,簇新或者鲜艳,有几分发旧,少女怯生生道:“爹爹爹,是我。”
穿着一身烟岚罗裙,一头细软长发挽成堕马髻,只有一根白玉簪子,手腕上也空荡荡的,显得有些局促,素淡的眉眼,不施粉黛,在楚家无论什么女孩,这样出来见客是极为无礼的。
她微微垂着头,沮丧极了,微一蹙眉间透出柔弱来,怯生生的,可那眼睛里的倔强却极为分明。
谢大老爷一怔,又见楚敛看向这边,扯出一张和善笑脸,介绍道:“这是小女,行五,眉若,快过来见过楚少主。”
名为眉若的少女脸色一白,磨磨蹭蹭的走过来,也不敢抬头看一眼楚敛,像一只温顺的小兔子,只是自顾自的低头,福身行礼,声音简直低不可闻:“眉若见过楚少主。”
“小女年纪还小,不大懂事,楚少主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
楚敛想着毕竟是个女孩子,极不在意来了一句:“哦,谢五小姐生得很不错。”
一眼就能看出来谢大老爷此人品行如何,女儿素颜见客本就是不符礼数,真是个奴颜媚骨的父亲。
这位谢五小姐大概觉得这样很丢人,父亲为了攀权附贵,于女儿的名誉不顾,商贾多是如此。
谢五小姐很是怯懦,战战兢兢的像一只小兔子,楚敛摸了摸左半边脸上的银箔,蹙眉,这还遮挡着呢,难道她真有那么吓人吗?
第12章 谢女()
楚敛看着谢家的子女长得都也不错,估计是娶妻纳妾都挑了好看的,反正她看这谢家,是一代长得比一带好看。
可生了幅好皮囊,天资并不过人,毕竟要出个英才也是不容易的事,主要是勤奋努力的事。像楚家,好不容易有个楚虞这样聪敏过人的,还残废了,病病歪歪的,有句话不是叫做天妒英才。
并且楚敛和他们并没有什么话好说,的的确确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之后她就以一副纡尊降贵的样子,住在了谢家,安排的院子名唤朝晖堂,顾名思义,朝阳的光辉。
楚敛就是想住谢老太爷的院子,恐怕谢大老爷也会立刻带领众人把亲爹挪出来,隆重邀请楚敛住进去。
幽静雅致,窗明几净,离谢府的花园很近,水榭楼台,高几上的花瓶里盛着几簇新开的桃花,远远看去烟粉的一团。
外面的青石道中放着一只大缸,朴华无实,里面养了一缸的睡莲花,含苞待放,幽然美丽。
夜晚,谢家宴请宾客,楚敛是座上宾,这些前来赴宴的人都是冲着她来的,江陵的楚少主多少年来一回,还不把握时机。
谢家人很聪明,楚敛都来了谢家,必然是不会走了,大办酒宴,也是向其余商贾示好,意思是有好处我谢家也不会一家独占,你们谁能讨了楚少主的欢心是本事,不能也怨不到我。
是以,这一夜楚敛手里的酒杯就没停下过,喝了不少酒,最后是被慕清明搀扶回朝晖堂的,一下瘫坐在椅子上。
“少主,来用些醒酒汤吧。”
谢家各房煲的羹汤,膳食如流水般送到朝晖堂,哪一房讨好了楚少主,那日后在晋州都可以横着走,楚敛懂得他们的意思。
“等等,呕”楚敛头昏脑胀,就着痰盂就吐了,酒气熏然,她其实还不如楚绮她们会喝酒,只是脸上看不出来。
“少主,既然喝不下为何不用内力将酒水排出。”
楚敛捧着腮,现在好了不少,幽幽道:“我忘了。”
“对了,少主,今日有谢家的人来过。”慕清明转身倒了一杯清茶给楚敛,还有浓浓的酒气。
“嗯,知道了。”慕清明给她轻轻揉着额头,力道适中,楚敛才悠悠道:“都是什么人,来做什么?”
“嗯,只是两三个仆妇而已,抱着一些锦褥衾枕,说是这里久未有人居住,恐被褥潮湿,少主住着不舒服,所以特地来换上干净崭新的。”
这般说辞倒也没什么不对,楚敛也就不再问。
“好了,你去歇息吧!”
楚敛一进内间,便发觉有些不对劲,屋子里燃的香比平常燃的香浓许多,熏得她有点昏昏欲睡,屋子里烛光也影影绰绰,烟色幔帐半掩半敛。
只见拔步床上躺着一人,楚敛蹙眉无奈,从外间擎了灯盏,撩开帘帐就近探身一看,竟是位青丝披散的姑娘。
身上穿着轻薄旎旖的薄裙,薄被松松的盖至胸前,微微露出细腻单薄的肩膀,面色潮红,呼吸不稳。
楚敛垂下眼帘,用竹笛轻轻挑过来女子的下巴,清丽无双,再细细一看,正是今日晌午里见过那位谢五小姐,真是好一个可人,她若是男子恐怕就把持不住了。
不知怎么回事一直没有醒来,楚敛又探了探她的脉象,是被下了蒙汗药了。
嗅了嗅屋中过分浓腻的熏香,不过是青楼里一些寻常的暖情香,并没有太大的事,现在不用想也知道了,肯定是谢家特地送来的“大礼”。
这个大名鼎鼎的谢家,还真是擅长自作聪明。
说实话,真是弄得楚敛啼笑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