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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
萧泽气乐了:“每个礼拜给你买小零食还两百呢,你别丢人了。”
林予说笑的,那笔钱他会慢慢还,但还不至于那么慢。别的本事可能会丢,但赚钱攒钱的本事他终身拥有。萧泽似是料到他在想什么,将他放倒压实,不容反驳地说:“忽悠蛋,你姥姥那时候帮过我姥姥,我们就当报恩,你不用惦记着还。”
林予被掀了衣服,与萧泽吻在一处,情到浓时真没那么好的定力。
萧泽埋首在他颈间,随即又过度到耳边:“抓小鸟才算喜欢你是么?”
林予还没来得及回应,腿间的柔软就被萧泽握在掌心,他羞愤至极,扭着身子欲拒还迎,微微躬起身体攀上萧泽的肩膀,不清楚自己在反抗还是在撒娇。
“哥……”
“小予……”
两人顿时僵住,同时望向了门口,林获站在那儿,扶着门框面无表情地应声,林予濒临高『潮』的小鸟惨死半空,险些吓得从此无法飞翔。
第72章 寄居者()
幸亏卧室没开灯; 屋里黑外面亮; 所以萧泽和林予能看清林获,但林获看不清他们两个。可就算是这样; 林予还是吓得少了半条命; 他满脸羞红; 在萧泽身下扭动着挣脱,咕咚掉到了地板上。
萧泽也有些尴尬; 装作淡定地翻身躺好; 想伸手把林予捞上来,结果对方提好裤子就不认人了。林予骨碌起来抓抓头发; 朝门口挪着步子还不忘转移话题:“豆豆; 你怎么醒啦?”
林获走进来一点:“你不在。”
“我……我怕冷; 来找条毯子。”他胡『乱』编了条理由,编完发觉自己两手空空,哪有什么毯子,于是又改口; “结果忽然又热了; 青春期就像更年期……忽冷忽热!”
他挽住林获的手臂; 顺便关上卧室的门,往次卧走的时候偷偷观察对方的神情,心虚劲儿一时半刻估计无法消散。林获打个哈欠,回到房间后把自己暖热的被窝扯到另一边,让林予钻进来。
他们俩挤在一个被窝里,头挨着头; 林予渐渐安心的同时又十分惦记萧泽,萧泽还硬着呢,萧泽会不会在想着他打手枪?
“哎呀!”林予害羞地搓搓脸,两颗门牙叼着自己的下嘴唇,光想想就有些受不了。林获不明所以,扭脸盯着他看,看了一会儿像是无奈气闷,移开目光看向了别处。
“豆豆,我关灯了啊。”林予把灯关掉,侧躺抱住林获,“豆儿,晚安。”
他说完闭上眼睛睡觉,静下心之后困意来袭,不到十分钟就要一脚踏入梦境,这时怀里的人猛然一动,出声问:“小予,哥哥打你?”
林予惊醒,反应片刻才明白“哥哥”是指萧泽,他急忙解释:“没有没有,刚才在床上他那是、那是给我按摩。”
他抓住林获的手往自己肚皮上放,让林获『摸』他的伤口,说:“这是我之前受伤留下的疤,有时候会疼,他就帮我按摩。”
林予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不停瞎编,编完又心里不舒服,搂着林获吭唧个没完。林获安生待着让他抱,皮包骨的身体透出暖意,似乎也柔软了一些。
林予黏黏糊糊地出声:“豆豆,我离开蔺溪镇以后四处打工,童工赚不了多少钱,我胆子也不大,经常吃亏,但我都不记得那些了,只记得帮过我的人。”
“有一家饺子馆的老板人很好,我打扫的时候捡客人剩的饺子当饭吃,他知道以后就管我午饭了。”林予想起豆豆听不懂太长的句子,便长话短说,“捡废品的大哥、小超市的阿姨、找我算命的爷爷『奶』『奶』……他们都很好。”
他抱紧林获:“但最好的就是萧泽,豆豆,我爱他。”
林获在黑暗中蹙着眉头,他不具备思考的能力,不知道什么是爱,但能分辨出林予说“爱”这个字的时候是快乐的,那想必是好事。
“他也爱你?”
“嗯,他也爱我。”
他们偎在一处说了很多话,主要是林予说,林获懵懂地听,最后逐渐没了声音,兄弟俩一同睡着,又一同梦见了小时候。
早上醒来时还一同带着笑容。
林予『揉』『揉』酸麻的手臂,赖床五分钟后拉林获起床,他什么都手把手帮对方,洗脸刷牙,梳头发,恨不得撒『尿』都替对方来。
萧泽慢跑五公里回来,顺路买了早点,他循声直奔洗手间,靠着门框观看林予的现代溺爱型育儿方式。林予被他盯得不自在,飞来一记小眼神,嘟囔道:“哥,你先吃早饭去,别等我们。”
萧泽没搭理他,反而问林获:“豆豆,会刷牙洗脸吗?”
林获点点头,萧泽进去把林予拽到一边,自己站在林获身旁,他把牙刷和牙膏塞到对方手里,说:“小予还没刷牙,帮帮他。”
林获在牙刷上挤满牙膏,转身递给林予,林予惊喜地接过,含嘴里就开始刷。萧泽又拿下洗面『奶』给林获,说:“这支黑『色』的用来洗脸,帮小予洗洗脸?”
林获反应了五六秒,转身又给林予挤了洗面『奶』,待林予洗完脸,萧泽又拿了『乳』『液』:“豆豆,洗完脸要擦一点这个,该怎么做?”
林获按压出一点『乳』『液』抹在了林予脸上。林予从镜子里看着林获,心头的感觉难以言明,他帮林获洗漱了一通,林获有样学样,又在萧泽的引导下帮他洗漱完。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只是他没想到,林获可以学会。
“小予。”林获暂时记住了哪个洗脸,哪个刷牙,他盯着架子上那瓶淡黄『色』的润滑油问,“这个,怎么帮你?”
萧泽郑重声明:“豆豆,我个只能我帮他,你不要碰。”
林予红着脸装傻,拉着林获出去吃早饭,他看明白了,以后尴尬的时候多着呢,傻的这个什么都敢问,流氓的那个什么都敢答。
他这个不傻又脸皮薄的,只能多吃两碗饭压惊。
早上没饭,只有几根油条,反正中午要和孟老太吃团圆饭,肯定是一顿大餐。林予吃完端着餐碟去洗,后来萧泽进厨房收拾垃圾,磨蹭到了他身后。
“你别碰我。”现在天气暖和穿得薄,被掐住腰时有些痒,林予扭头问,“哥,我昨晚走后你干吗了?”
萧泽垂眸看他:“睡觉啊,难道还惦记你一宿?”
林予笑得贼兮兮:“你不是硬了吗?你是不是想着我打手枪啊?”
萧泽喉结滚动,吞咽了一口干燥空气,磨着齿冠说:“我又不是单身,为什么要自己动手?我都给你攒着,三十万我不稀罕,但这档子事儿得利滚利。”
林予深深吸气,绷着腹部,萧泽的大手已经探进他的『毛』衫里,抚在他的伤疤上,伤疤周围还有文身,都被萧泽逐寸捻过。他强迫自己回过头去,垂首继续洗,后颈湿热被萧泽咬住,那一片光滑的皮肤持续升温,洗完最后一只碗时已经被啃咬成红『色』。
“哥……”他滴着水的双手扶住洗手池,翘起屁股往后蹭了蹭。萧泽极坏,抬头拍拍『臀』尖,后退开转身走了,嘱咐道:“提前出门给豆豆理发,赶紧换衣服。”
林予撅起的屁股愣在半空,整个人才明白被摆了一道,萧泽这是报昨晚独守空房的仇,根本不是看见他洗个碗就把持不住。
直到出门上车,两个人始终没有交流,仿佛在同一屋檐下偷情,一切心思都藏匿着,但每个眼神都要暴『露』给对方,像伸了带钩的爪子互相折磨,看谁先投降。
他们带林获去剪了头发,又逛街买了些衣服和日用品,林获体力不足,也走不快,他们没逛多久便结束战斗,直接前往博士楼。
门开的一刻萧泽便自觉退后,他深知自己的姥姥是什么风格,离得太近怕沾染一身眼泪鼻涕。孟老太没辜负萧泽,第一眼锁定林予和林获,第二眼就酝酿出一汪热泪,她穿着衬衫和钩花的家居披肩,素着脸,无限贴近普通的老太太。
林予对林获说:“豆豆,这位姥姥是咱们姥姥的朋友,以前见过她的照片,你记得吗?”
林获没反应,被孟老太吓着了。孟老太两手各牵一个,把林予和林获拉进了屋,她坐沙发中间,揽着两个无亲缘关系的外孙嚎哭:“小月姐啊!俩孩子我帮你照顾,你在那边放心……他们兄弟俩团圆啦!”
过年买的酥糖还没吃完,萧泽含着一个皱眉:“别喊了,抻着脖子长皱纹。”
孟老太闻言赶紧低低头,抚『摸』着脖子白萧泽一眼,她转脸对着林获嘘寒问暖,得不到什么回应,但是让林获对她熟悉了一些。
一段团圆饭吃得很高兴又煽情,孟老太详细了解了林予和林获的经历,隔空骂了林森一通,最后又畅想了未来。
吃完饭,林获实在撑不住了,喝完『药』便先在卧室睡下。林予守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然后出来陪孟老太和萧泽看电视,孟老太忽然叹息一声:“小予,听你哥说,你没法算命了?”
林予眼底一暗,但脸上还笑着:“嗯,可能因为之前受伤,我……算不了了。”
孟老太左手拉过他的手,右手拉过萧泽的手,将他们俩的手搭在一起,说:“别伤心,没了这一样,老天爷会补给你另一样,不过哪一样,都不如你们两个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实在。”
林予的眼底也漫上笑意,点点头说:“姥姥,还有你和豆豆,咱们一家四口过日子。”
孟老太细长的眉『毛』一挑:“那我和豆豆不成电灯泡了?”她说完寻思起来,“我看你把豆豆照顾得那么细致,那岂不是没空搭理小泽了?”
萧泽沉默半天,见缝『插』针地出声:“老太太,你说说他。”
孟老太想了想:“有什么好说的,你花钱请个保姆不就行了?”
祖孙三人分不清谁跟谁一拨,就着电视剧聊了一个下午,从之后的生活规划到穿衣吃饭,没有不聊的。聊到玉连环的时候萧泽迅速离开,留下林予和孟老太抱头痛哭。
生活似乎终于打磨出了轨迹,平凡的流年,一个个或优秀或中庸的普通人,有高兴也有苦闷,大千世界仿佛不曾发生过什么稀罕事儿。
林予不高兴也不苦闷,但是特别忐忑,因为他要去上学了。
之前他和萧泽商量过,就算以后要在研究院施展拳脚,但为长久之计,还是先读书比较好。萧泽给他找了一家辅导机构,机构里都有专门的咨询师为学员制定学习计划,但人家还没来得及给出服务,萧泽直接把一沓十页的计划书放在了桌上。
他花了两个晚上打磨,从林予现下的知识储备和优缺点,到科目的安排与课时分配,再到学生的特征和老师的要求,事无巨细毫无漏洞。咨询师阵阵汗颜,默默合上了自己的文件夹,忍不住问:“您是老师吗?”
萧泽说:“不是。”他说完想到什么,趁机补充,“我给他安排的时间不是很密集,在家的话我会自己负责一些内容。”
咨询师来回翻看那份计划书,一时间都不知道再说些什么。萧泽清清嗓子,又道:“我们家孩子比较腼腆,和老师一对一可能会紧张,所以最好找和蔼一点的老师。”
“周测和月考的成绩不用发给我,也不要把他和其他学员进行排名,他情况比较特殊,慢慢学就行,不要施压。”
“还有什么我想想……他有时候会无意识地发呆,告诉老师戳他一下就行,不值当训一通。”
萧泽连说了好几条,最后一条卡壳数秒:“你们这儿虽然不是学校,但学生也不少,早恋什么的得监督,有苗头就狠狠掐灭。”
他说完觉得老脸一红,起身直接去刷卡交钱了。
猫眼书店正常营业,坐在台后面就能听见吉普车在门口按喇叭,林予跑出去,等萧泽下车后立刻问:“哥,我什么时候去上课?”
“明天。”萧泽拎着一袋子教辅,“我跟老师说了,严格管教,打死了算我的。”
林予不信:“打死我你就丧偶了!”
他嗓门不小,说完赶紧闭住嘴,接过对方手里的书之后把人一推,自己落在了后面。数学、物理、地理……他喊道:“哥!理科没有地理!”
萧泽头也不回地去给顾客结账:“你搞勘探不学学基础地理啊,傻蛋。”
林予美滋滋的,抬手拨拉一下门上挂的牌子,玻璃中映着街上疾驰的汽车和悠哉的行人,而隐约在街对面,有个男人正注视着这边。
他回头望去,车流阻挡了视线,等车驶过,已经看不到人了。
夜里书店打烊,二楼灯火通明,书房的桌上『乱』糟糟一片,林予拎着背包从卧室跑进来,转身锁门被萧泽一只手就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