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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路可退-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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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定下来的林获闭着眼睛,呼吸声很重,不知道是醒着还是昏『迷』。林予寸步不离地躺在旁边,侧身抱着林获,他的手被林获抓着,对方蜷曲的手指像五根细钩,锁着他,甚至有点疼痛。

    萧泽俯下身轻声说:“干脆睡一会儿,我回家收拾点日用品过来。”

    林予点点头,萧泽落在他额头的亲吻就是一支安定针剂,让他平静地闭上了眼睛。他抵着林获的侧脸,呼吸拂在林获的鬓边。

    “豆豆,我会保护你的。”

    那时他还不到十三岁,但现在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林获惊慌的眼神和嘶哑的尖叫都是催化剂,恨意丛生,他一定要让贺冰付出代价。

    “小予……”林获忽然出声,“小予。”

    林予把腿搭在对方身上:“我在呢。”

    林获『迷』茫地“噢”一声,沉默片刻:“我什么时候死啊。”

    林予咬合齿冠漏出一点动静:“豆豆,你不会死的。”

    “我、我想死了。”林获扭脸看他,“我想快点做红鲤鱼,我等你。”

    林予翻过身背对林获,颤抖的肩膀被林获从后面拥住,他缩成一团躲在对方怀中,肩胛骨蹭到林获单薄的胸膛,隔着两层血肉他们的心跳逐渐重合。

    吉普车一路疾驰,萧泽停车后也不拖泥带水,他走向偏门的时候用余光环顾周围,没看到贺冰的影子,看来对方不敢逗留。

    直奔二楼,猫和狗看他气势汹汹也不敢跟着,所以整层都安安静静。他当时拖出来贺冰将其揍了几拳,下手很重,一拳就见了血。揍完把人推回客房收拾东西,期间救护车到达,他下楼一趟,再上来时贺冰拎着行李已经准备走人。

    萧泽经过客厅的时候顿住,瞥到了电视柜上的相册,林予那张一周岁纪念照还在里面。抬腿进屋,给林获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又装了一袋子洗漱用品,走之前逐屋关好门窗,打算未来几天往返于医院和公寓。

    “下来,不然抽你。”绑个窗帘的工夫加菲跳上了床,走近恐吓一声,看见床头放着的笔记本,也就是原本搁在床头柜抽屉里的那本,旁边还搁着那支笔。萧泽过去翻看,第一页空白着没有写字,一张张翻过都没写字。

    可是好端端把笔和本都拿出来放着,应该是用过的,他继续往后翻,终于在某一页看见了一行字,和照片背面的字迹相同。

    “我回蔺溪镇了。”

    萧泽没想到贺冰走之前会留这么一句话,会告诉他们自己的去向。他低头又看了一遍,这次发现本子夹缝处有一条残页,也就是之前撕下来一页。

    贺冰专门挑了这一页来写,是不是想说明他发现有人撕过一页?

    他日日打扫,会不会在垃圾筐里发现了林予写的那句话?

    然后他从林予的态度中察觉,推测自己的谎话被识破了,于是那晚主动承认,让产生怀疑的林予卸下防备。

    萧泽合上本子离开猫眼书店,回医院时绕路去了趟单位。科室里没人,不是下班就是休假,他把出差回来完成的报告打印出来,趁院长室还亮着灯立刻送去。离开之前贴了张请假条,还拆了一箱从蔺县带回来的资料。

    蔺县,什么『操』蛋的风水宝地,怎么出那么多奇葩。

    萧泽心中笑骂,笑是无奈苦笑,骂是厌恶咒骂。他这小半辈子都挺顺利,无论是念书还是工作,遇见林予之后有幸见识桩桩件件奇闻异事,收服个可心的忽悠蛋,让平实的生活也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

    累心惊心开心都有,他不怕事儿,体验完能咂出百般滋味,提纯出些许有用想法,但这回不一样,这回的当事人不是别人。

    不是贺冰,不是林获,其实是林予。

    一个是手足情深的哥哥,一个是有血缘的至亲,林予甚至来不及为脱孤喜悦,直接一脚踩进了血淋淋的过往。这些过往还不够清晰,还有许多未知。

    萧泽开车穿行于街上,不禁又想起贺冰的留言,如果贺冰想让林予去找他,那他想对林予说些什么?毕竟他们已经能猜到林获过去的遭遇。

    霓虹灯好几种颜『色』,彩『色』晶光掺和在一处,和萧泽的思绪一样『乱』。他暂时收起思路,到达医院病房后恢复轻松的神情,希望那哥俩也已经好受些许。

    林予随着关门声醒来,轻轻喊了萧泽一声。他下床接过一只袋子,把洗漱用品放进洗手间,顺便洗了把脸。萧泽靠着门框看他,摆着只闻不问的架势,他蔫蔫地笑:“晚上吃啥啊?”

    萧泽学他说话:“小朋友想吃啥?”

    林予实在得很:“吃大馒头、大肉片、喝一大碗疙瘩汤。”

    “别撑着你。”萧泽不置可否,默默点了餐。他们守着一方小桌整理资料,林予赶在吃饭前还做了半张卷子,可惜正确率很低。

    等饭送到,五个大馒头,回锅肉、爆肥牛、香熘里脊、还有三碗疙瘩汤。闻着饭香才觉出这几天有多累,俩人面对面猛吃,最后林予『摸』着肚子说:“把我文身都撑裂了。”

    九点多的时候林获醒来一次,因为下午那场失控大闹而虚弱无力,靠着枕头连声音都没出。林予喂他喝了半碗疙瘩汤,又陪着讲故事、说笑话,林获涣散地盯着空气,不知道有否在听,反正没撑多久又睡着了。

    林予比专业护工周到得多,用吸管喂水,棉棒蘸湿擦嘴唇,隔几分钟拎一次『尿』壶,除却伺候的时刻,他都把目光从林获身上撇开。他不敢多看,多看就会忍不住想,想就会恨,就会失控,偏偏此时他奈何不了凶手。

    萧泽懂他,掀过一张旧报说:“豆豆睡熟了,你过来休息会儿。”

    陪床的铺位有些窄,林予坐在萧泽身前,倚靠在萧泽怀中,他看报纸上的小字头晕,随口问:“这些不是资料吗?怎么还有报纸?”

    “防『潮』包在外层的,看见一版养生专栏,胡编『乱』造觉得搞笑。”萧泽把报纸『揉』成一团扔垃圾桶里,拿起一份水系考察资料。林予的下巴担在他手臂上,跟着他看起来,他看见重点就讲,也不管对方有没有认真听。

    林予压根儿没听,仰起头用后脑勺摩擦萧泽的心口,抄起一本杂志卷成筒,放在嘴边当扩音器:“萧大哥,对不起。”

    萧泽一顿:“为什么道歉?”

    “因为对不起你。”林予松手将旧杂志翻开,盖在脸上闷着声儿,“跟我在一起特别累,我知道。”

    萧泽骂他:“你知道个屁,坐直,我要提问。”

    林予直起身子,盖在脸上的杂志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手指还没碰到页面便愣在半空。这杂志是蔺县县『政府』下发给各单位的杂志,属于内部宣传品,杂志里的内容也都是蔺县当地的一些事情。

    他捡起看清了那张照片,注释着:蔺县第二监狱服刑人员。

    而第二排的面孔,分明是贺冰。

    巨大的疑『惑』和震惊劈头砸来,林予所有的疲倦困顿一扫而空,他攥着杂志发抖,紧盯着那张报道逐字读完……内容是有关服刑人员积极改造的,主要是报道一位狱警平时的工作。

    “贺冰坐过牢……”他寻求萧泽的帮助,“哥,他坐过牢!他说这些年一直在找我是撒谎,他根本一直在坐牢!”

    萧泽捏住他的肩头:“咱们拿那段视频去公安局报案,就算证据不够,但应该能以此查出他坐牢的原因。”

    他们拜托护士之后马上出发去市公安局,那段视频只能判断贺冰想要殴打林获,但没到真正实施暴力那一步,他们知道无法立案,只想试试能否让警方通过信息库得知贺冰的前科。

    “如果不能,我们就去蔺县找当年的狱警。”萧泽揽着林予进入公安局大楼,他发觉林予微微失神,喉结不停滚动,似乎紧张到了极点。

    林予停下:“哥,我……”

    他想到了什么,也因想到的而疯狂不安。

    一刻钟后,他们从警方那儿得知了贺冰当年坐牢的原因,贺冰的确撒了谎,那些年他根本没有寻找林予,因为他一直在监狱里服刑。

    服刑原因——家庭暴力致许如云死亡。

    贺冰那晚的声泪俱下林予还记得,他自以为聪明发现对方有一句撒谎,却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从头至尾都是欺骗。

第79章 寄居者() 
林获的情况稍稍有些好转; 昏睡的时间缩短; 逐渐恢复成正常水平,醒来之后的情绪也稳定许多; 只不过非常呆滞; 似乎分不清发生过什么; 总涣散着目光张着嘴巴。

    他沉浸在自己应激产生的保护壳中,把被伤害的回忆隔绝在外面; 自己缩在壳内; 做一个完完全全的傻子。随着时间推移,痛苦的回忆愈发模糊; 他会卸下防备有所反应。

    而和他同样呆滞的; 还有林予。

    林予仍在床边守着; 两脚并紧踩在椅子腿的横杠上,一份试卷放在腿上,他埋头做了四十分钟,只完成六道选择题; 但做错了五道。

    卷子下面压着那本旧杂志; 停留在探访男子监狱那一篇; 上面贺冰的脸已经被他用笔尖划破戳烂。他屏着气儿,抿着嘴,两道眉『毛』平直地舒展着,没皱丁点。

    就这么一副沉静如海的模样,毫无预兆地被两串清泪破坏掉,像一颗石子抛进湖面; 湖还是那个湖,可阵阵涟漪仿佛都在说——这湖难受了,疼了。

    林予挂着的两道泪也是这意思,他难受了,疼了。

    林予抽出纸巾擦泪,太过用力把脸颊擦得泛红,他收起试卷,撕下旧杂志上那页。折好放兜里,拿出手机低头玩起来,又恢复了若无其事的状态。

    他浏览查询,想买一张火车票。

    就在即将付款的时候病房门从外推开,萧泽勾着车钥匙走了进来。界面停在付款那页,林予抬眸望着萧泽,按灭屏幕将手机揣回兜里。

    萧泽拉开椅子坐在旁边:“我和大夫聊了几句,豆豆的情况还可以,不需要用『药』之后就能出院回家,别再受刺激就行。”

    林予垂着脑袋点了点,头顶一热被萧泽用大手盖住。他盯着纯白的被子,脑中也趋于一片空白,该说句什么或者能说句什么,一时间无法产生任何念头。

    萧泽却开了口:“贺冰回蔺溪镇了。”

    他把贺冰的留言告诉林予,连同那一页的位置都说得清清楚楚,意思也很明白:“他之前承认撒谎应该是猜到被你发现了,并不是真的感到内疚。”

    林予绷不住笑了,晃动着发梢:“每一句都是设计好的,彻头彻尾都在演戏。”

    贺冰文质彬彬的外表下隐藏着暴力因子,他喜欢男人却和许如云结为夫妻,并生下孩子。不满意也好,因为穷所以苦闷也罢,他长年向许如云施加暴力,直至对方伤重死亡。

    “死了,我亲生母亲是被我亲生父亲打死的。”林予缓缓抬头,没有停顿地朝后仰去,他把萧泽的手掌盖在脸上,“凶手只做了几年牢,就等于受过了惩罚。”

    他想狂奔至贺冰身前,将贺冰一拳打倒在地,再纠集证据让贺冰受到最严厉的惩处。却不料,对方早已受过,什么都早已结束了。

    而贺冰猥亵伤害林获甚至连证据都没有。

    他什么都做不了,做什么都是多余,此时此刻就是处在这样一种别无选择的境地,什么都知,滔天恨意缠裹着他,但就是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全赖贺冰,贺冰该死。

    可是为什么身处这个社会、这个国家、这片土地的一个女人和一个傻子会这样无助?林予扣住萧泽的手放下,干涩的眼睛跟着眨了眨:“哥,我要去找他。”

    萧泽好似无所不知:“我进来的时候你就决定了。”

    他能从林予状似无意的神情中窥探出对方的想法,也因为林予默默收起手机而有些担心,怕林予瞒着自己。“隐瞒”这种事儿一旦开头,就绝不止一次,他最不想的就是林予失去理智涉入危险。

    好在林予还是选择了告诉他,萧泽说:“今天很晚了,我们明天把这儿安排好,争取中午就走。”

    他搂住林予的双肩,捏着肩头那把骨头传输力量,说:“忽悠蛋,你之前说过,自己不想好,那就怎么也好不了。豆豆在变好,我们也很好,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林予看向林获,心头再次浮现出贺冰曾经的罪恶。他原本想独自回去,就算找不到贺冰,也想寻找关于许如云的一点痕迹。既然萧泽知道贺冰在蔺溪镇,肯定也会找过去,他只好打消独自行动的念头。

    第二天一早,孟老太穿着身休闲装来到医院,她最近返璞归真,不化妆不打扮,素着脸修身养『性』,反而显得更加年轻。

    她把保温饭盒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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