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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很激动,大概是因为和萧尧并没什么交情。推推萧泽的肩膀,通知道:“哥,妖娆哥来了。”
萧尧勾着车钥匙从门口进来,半长的头发扎了个辫子,耳钉是两颗纯度极高的钻石,衬衫有些松垮,但休闲西裤比较修身。重点是没有化妆,比之前那晚清纯了三百来倍。
“妖娆哥好。”林予移不开眼,打招呼都软绵绵的,他被萧尧『迷』住了,感觉萧尧身上有吸铁石。
“你好啊,有饭么,刚睡醒还饿呢。”萧尧在台边站定,从碟子里剥了颗薄荷糖。他没看林予,径直看向萧泽,不满道:“看书那位,来人了也不搭理一下?”
萧泽翻页:“楼上冰箱有蛋挞。”
萧尧嘴角含笑,眉目含情,悠悠然转身上楼,屁股扭出了一溜浪花。林予双眼直瞪瞪的,他再低头去看萧泽,想知道萧泽是不是也看呆了,结果发现萧泽始终没有抬头。
不能,萧泽真喜欢男的吗?
这么看来,笔直笔直的嘛。
“哥,你和妖娆哥是兄弟吗?”他忽然想起萧尧的本名,和萧泽很像。
萧泽回答:“不是。”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同学吗?”林予不耻下问。
萧泽简短有力:“不是。”
林予闭嘴不问了,费劲。
几句话的工夫萧尧拿着盒蛋挞下了楼,走到萧泽另一边的扶手坐下,也挨着萧泽的肩膀。林予扭头看着对方,感觉怪怪的。
“凉的比刚出炉的还好吃。”萧尧的手腕上带着六条粉水晶,伸手把蛋挞递到萧泽嘴边,“你来一口?”
萧泽躲开:“不饿。”
林予瞅着那颗蛋挞被咂干净,感觉萧尧吃东西真细致。其实他吃东西就挺仔细了,向来不紧不慢,今天他输了。
他觉得妖娆哥不愧是妖娆哥,走路像白蛇青蛇,吃东西像宫廷贵『妇』。
但是有一点不好,勾搭萧泽的时候像城管巡街,简直明目张胆。
林予噘着点嘴,他巨讨厌城管!
一盒蛋挞被吃光了,萧尧觉得无聊,伸手抽走了萧泽的书,“《企业经营的黄金法则》,大哥,你这也算企业啊?”
他把书一扔,往萧泽的肩膀上一趴:“妖娆酒那么红火,你怎么不直接向我取经啊?”
萧泽本来被左右夹击就觉得难受,干脆从沙发上起来:“这么大地方不坐,都凑我旁边挤着,什么『毛』病。”而后才回答,“还有脸提,你那儿生意红火是因为有个鞠躬尽瘁的江桥。”
林予见缝『插』针:“哥,咱们这儿有个死而后已的我!”
“不用你死,给陶渊明把屎铲了。”
“噢。”林予撸袖子就去找猫了。萧尧直接从扶手上一倒,侧着身跌到了沙发上,宛如沙发对他来了个公主抱。他咂咂嘴:“这小孩儿还挺机灵。”
萧泽没接话,回头见林予蹲在角落伺候肥猫,低头俯首间『露』出一截脖颈。
“哥,老白总抓我。”林予收拾完跑回来告状,还展示手臂上的血痕。他从前只喂过流浪狗,『摸』『摸』抱抱习惯了,现在对付猫还是那一套,但是总被爪子伤害。
萧泽极快地吹了他一口:“谁让你手欠。”
“我喜欢它才抱它啊。”林予还以为萧泽会哄他两句。结果萧泽抬手指指玻璃外面:“你要是喜欢哪个人就去抱人家,看看挨不挨骂。”
林予看过去:“妖娆哥!有人坐你的车!”
一对情侣估计是看见这梦幻粉红『色』的超跑有些沉『迷』,于是停下来拍照,甚至还轮流坐上了车头摆造型。萧尧登时从沙发上蹦下,跺着脚就出去了,出去的时候那俩人正一起坐在车头上自拍。
“嘿!干吗呢呀!”萧尧嗓音浑厚,但是嗲得浑然天成,“是你们的车吗?!谁让你们坐上去的?!给我下来!”
经过的路人驻足观看,那对情侣一时间尴尬无比。但是能做出爬别人车上自拍这种事,必然也不是平凡角『色』,男的还嘴道:“至于吗你,不就是一辆破车吗?”
屋里的萧泽和林予正在隔窗观战,林予急道:“哥,你不去帮帮妖娆哥啊!我觉得他战斗力够呛!”
萧泽点了根烟:“你去,我给你们俩加油。”
“……”林予挠挠头,有点纠结,但眼看萧尧气得脸都红了,于是直奔出街,决定做一回亲友团。
“你说谁是破车?破车你还拍,拍你妈啊拍!”萧尧虽然风格比较迥异,但好歹个头有一米八,所以吼起来气势还是有的,“我这车你们知道多少钱吗?!你俩一个代孕一个坐台接客,全年无休也就买俩轮胎!”
在场的人全愣了,那一对奇葩愣着,围观群众也愣着。林予一头雾水,“代孕”应该是指女的,那“坐台接客”只能是指男的了。
他第一次遇见骂老爷们儿坐台接客的,真是不一般。
这点工夫对方已经回过神,几乎是立刻就火了,男的搂着女的:“我看你是接出经验了!看你这德行,死娘娘腔!屁股都接烂了!”
林予深吸口气,他长这么大还没听见过这么不堪入耳的话,上前一步挡住萧尧,回骂道:“去你大爷的!上别人车还有理了,马上道歉!”
萧尧没想到这小弟会冲出来帮忙,一把挽住林予的手臂,大声附和:“对!道歉!”
那对奇葩看看林予,再看看萧尧,又看看俩人挽着的手臂。
“『操』,这是你接客的同事还是你的小姘头啊?”对方在口舌上已经赢了,“一个清纯一个妖,你们兄弟俩谁是头牌啊?”
林予气得『乱』蹦,蹦了两下定睛看着对方。他深吸一口气,甚至围着对方绕了个太极八卦阵。围观的一个大爷惊呼:“林老师要显神威了!”
范儿已经起来,林予和奇葩死死对视:“你这傻『逼』快照照镜子,天中、天庭、司空、中正连成一线,隐隐发青!鼻侧两翼廷尉鼓起,兰台翕动,禄仓食仓各据嘴角,缓速抽搐!双腮绷紧,地阁晦暗,哎呀我的天啦!”
对方『摸』不着头脑:“你瞎他妈说什么呢?!”
“我说你要有——血光之灾!”林予后退一步,回头看见了门口的萧泽,“哥!”
萧泽懒懒地立在门口,左手拿着根棒球棍,右手夹着的那根烟燃到了半截。太阳明晃晃的,他皱眉眯着点眼睛,似乎在说扰民真烦。徐徐走来,边走边呼出一口白『色』的烟雾。
林予和萧尧都愣了,看愣了。
萧尧说:“华北平原陈浩南。”
林予问:“谁是陈浩南?”
萧尧答:“山鸡的大哥,小结巴的老公。”
林予心头发热:“是、是这种结、结巴吗?”
萧泽已经走近,抬手把那俩落了下风的人护在身后,周边都是围观的路人,他的确觉得烦。本来生意就不怎么样,还挡着玻璃。
抬起右手又吸了一口烟,萧泽看着对方建议:“废什么话呢,道个歉滚蛋就完了。”
萧尧又附和:“道个歉滚蛋!”
林予不甘落后:“就完了!”
这场鸡『毛』蒜皮已经在骂战中发酵,那一男一女面对萧泽有点怵,但是光天化日还当着这么多人,很快又恢复了不要脸的胆『色』:“谁给谁道歉啊,先骂人的可是你们!”
萧泽说:“对不起,别骂了。”
“哥!”林予又惊讶又不服气,回头问萧尧,“陈浩南这么怂的吗?”
刚问完就听见一声惨叫,吓得他又立刻转回去。那男的捂着脸弯腰叫唤,女的在一旁哭天抢地,渐渐的,血从那男的手指缝里漏出来,滴滴答答掉了一地。
萧泽垂着眼睛,把棒球棍在地面上划拉,好像要蹭掉什么脏东西似的。烟燃到了底,他掸掸烟灰,走近把烟头摁到了对方棒球帽的帽檐上。
“擦擦鼻血,赶紧补牙去。”他把烟摁灭了,然后把烟头塞进了对方的衣兜里。
女的还在哭嚎,想骂不敢骂,扯着男人的衣服要马上闪人。男的太没面儿了,捂着嘴,血顺着脖子往下流:“……前面就是市局!你他妈再动我一下试试!”
萧泽诚恳地说:“没问题啊,我打残你就去自首。”
棒球棍还没抬到半空,那俩人搀扶着冲出了人群,跑到街边打上车就跑了。路人们感叹了几句纷纷散去,原地只剩下他们三个。
萧尧已经没了骂人时的气势,上前两步挽住萧泽的胳膊:“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受欺负,我刚才好害怕,要是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啊。”
萧泽挣开往回走:“你他妈也是,开个粉『色』的破车,下回开个贴水钻的,估计连狗都得窜上去占个地盘。”
林予落在后面,感觉那俩同姓人把他给忘了。他走到门口没进去,蹲在垫子上倒腾猫罐头,然后抚『摸』加菲的『毛』。
他蹿出来帮忙,妖娆哥也不感谢他,不过他不在意。
萧泽出来帮忙,只是为了帮妖娆哥吗?他挺在意的。
如果单是他遇上今天的事儿,萧泽会这样帮他吗?
他没信心。就像不知道萧泽乐不乐意让他拥有备用钥匙一样,他没信心。
“加菲,你看我矫不矫情?”林予『摸』着加菲的脑袋,加菲没回答他。但是头顶传来一句,“还行,青春期了。”
林予回头,看萧泽靠着门框,他高兴道:“哥,你出来前我就看出那人要有血光之灾,没想到你就是那个灾!”
屁股挨了一脚,萧泽说他:“不会说话就沉默,你干脆说我是天煞孤星得了。”
林予这回沉默了,他还真觉得萧泽是天煞孤星来着,估计说出来也得被杵碎满嘴牙。冷场几秒,他怕萧泽又回去,没话找话:“哥,你不是左撇子呀,怎么用左手拿棒球棍?”
萧泽说:“右手怕出手太重,真得自首了。”
“哈哈!”林予仰着脸笑,“那人骂妖娆哥是娘娘腔,还骂我们俩谁是头牌,刚才气死我了!”
萧泽也笑了一点:“所以出来揍他了。”
林予抿抿嘴,犹豫着,紧张着:“你全是为妖娆哥出气么,有没有一点点是为我啊。”
“为你?”萧泽的表情好像有点纳闷儿,说完靠着门框乐了。林予闹了个脸红,也在这句简短的反问中知道了答案。
他有些失落,不对,是非常失落,失落到无法用玩笑岔开话题。又有些尴尬,没有台阶可下,脑子里只剩下萧泽漫不经心的笑容。
林予低下头撇撇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第16章 看上去很美()
三个人的午饭注定吃得不平静。
林予在门口蹲久了; 为萧泽那句话高兴了半天; 现在两腿麻麻的,只能伸直了缓劲儿。萧泽在他对面坐着; 皱眉扫他一眼:“腿再伸远点; 我给你踩折了。”
他吓得想要立刻收回; 但是抬眼看见萧尧端着饭坐在了萧泽旁边,于是胆子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膨化剂; 死撑着没动。
萧泽也就是吓唬一句; 没再搭理,低头开始吃饭。林予两腿紧并; 脚腕夹在萧泽的小腿之间; 他纹丝不动; 光闷着头笑。
正笑得高兴,碗里夹过来一只鸡腿。
林予抬头,见刚收了筷子的萧尧看着他,他马上说:“谢谢妖娆哥。”
“你谢什么呀; 应该我谢你。”萧尧小口喝汤; 忽然惊奇道; “对了,咱们跟那个孙子吵架的时候你说了一长串,什么血光之灾?你蒙他的还是真的?”
林予拿着鸡腿啃:“当然是真的了,然后我哥不是出来把他揍了吗。”
萧尧还是不信:“你真是算出来的?”
“我真是算出来的。”林予吃得满嘴油,“观相是算命里的一大类,手相、面相、骨相; 各有门道,是入门学科。”
“德行。”萧泽嘲笑了一句,“你中国算命大学毕业的?”
林予别的任说,业务水平可受不了被质疑,他立刻对萧尧说:“妖娆哥,姜子牙够神?他老人家说过,一身精神,具乎两目,一身骨相,具乎面部。你说面相是不是很重要?”
萧泽拆台:“那是曾国藩说的,忽悠蛋。”
林予脸一红,鸡腿都不好意思吃了。但是又顿时警醒起来,萧泽怎么会这么了解呢?再联系到萧泽成谜的命数,他如鲠在喉,便死死地盯着对方看。
“行了。”萧泽被看得不舒服,“不就纠正你一下么,想把我盯死?”
林予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目光,转头继续和萧尧聊天。
饭后萧尧拉着他在客厅算命,还把刘海儿和碎发全箍起来,问:“你快看看我,我什么时候能找到真命天子?”
林予装傻:“妖娆哥,你喜欢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