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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呲着牙要疯,忽然又安静下来:“哥……”
他举着手机变得紧张,两眼眨也不眨地睁着,心跳加速地看着屏幕里的萧泽,小声问:“那你喜欢茄子还是我?”
侧对着他的萧泽转过脸来,目光锋利让他不敢与之对视。
林予讪讪地找台阶下:“还不说茄子啊,难道你真喜欢我吗?”
他看着手机屏幕,没听见萧泽出声,只看见萧泽转过头去慢慢地笑了。趁机按下拍摄键,终于拍好了一张照片。
可是萧泽什么都没说。
林予收起手机,后半程低头盯着黑掉的屏幕,再没抬起过。
直到停车熄火,他才发觉原来到了妖娆酒。酒正准备晚上营业,服务生们都在打扫卫生,萧尧和江桥在台守着盘炸馒头片喝可乐,看上去惨惨的。
萧泽勾着车钥匙出现:“要倒闭了?怎么这么寒碜?”
江桥一边倒茶一边回答:“他把做菜的师父炒了,嫌人家做得难吃。现在连难吃的都没有,还得我费劲炸馒头片。”
萧泽把水喝完:“还想着来蹭饭,得了,我带孩子走了。”
萧尧侧身看见了后面的林予,立刻从高脚椅上下来,走过去把人一搂:“弟弟,怎么看着不高兴啊?想吃什么,哥请客。”
林予望了眼萧泽,又低下头:“谢谢妖娆哥,我不太饿。”
肚子咕噜了一路,还不太饿。萧泽直接做了决定:“都去我那儿,不废话了。”
外面夜幕降临,秋风阵阵,贴秋膘当属涮羊肉,他们决定回猫眼书店吃火锅。萧尧和江桥也不管酒了,各拎了一袋子酒就上了吉普车。
从车子启动,到超市采购,再到回书店,萧泽听着萧尧叽叽喳喳,偶尔还有江桥的反驳或附和。他瞥了眼副驾上的忽悠蛋,安安生生地低着头,像脖子骨折了似的。
到了家,他们在二楼餐厅准备吃火锅,林予挽着袖子闷头干活儿,洗菜摘菜切菜,一点都不含糊。萧泽把鱼片好,这时萧尧凑过来:“兄弟,你弟怎么了?”
萧泽说:“没怎么啊,你以为都跟你那么咋呼。”
“那你喜欢我咋呼么?”萧尧抬手搭着萧泽的肩膀,风情万种地把鬓边的头发掖到耳后,“说你喜欢。”
萧泽搡开他:“膈应,滚。”
萧尧搔首弄姿没得到欣赏,下楼去挖冰淇淋了。厨房顿时安静下来,长方形的料理台摆满了食材,萧泽在左,林予在右,隔着两大步的距离。
把鱼片好,萧泽抓了胡椒粉和辣椒粉调味,弄完后洗手准备切水果。他拿刀削梨,果皮一点没断,削完切下一块扎在刀尖,出声道:“忽悠蛋,过来。”
林予放下手里的菜,过去两步没有吭声。
萧泽伸过刀去:“尝尝甜不甜。”
林予吃掉点了点头,萧泽又用刀尖扎了颗葡萄递过来,他吃完又点了点头。圣女果、红富士、草莓,没完没了。
萧泽问:“最喜欢哪个?”
林予盯着果盘,都好甜,他都喜欢,但是选了最甜的:“红富士。”
终于吭声了,萧泽切完了最后半拉苹果,又问:“那喜欢红富士还是喜欢我?”
林予猛地抬起头,圆溜溜的眼睛睁大看着萧泽。他心里怦怦直跳,低沉的心情一下子就沸腾了,沸腾都不止,简直是奔腾!
可他还没来得及回答,江桥在外面喊:“汤底都要滚了,快开饭!”
萧泽把果盘放他手里:“端桌上,准备开饭。”
林予端着果盘走出厨房,每一步都好他妈沉重。
萧泽是在跟他开玩笑吗?
应该是。
四人齐聚,辣锅已经滚沸,羊肉和牛肉一起下进锅里,逐渐变了颜『色』。大家伸手开吃,林予坐在餐桌旁撒癔症,守着香油碟忘记了动筷子。
“弟弟,吃啊。”萧尧给他加了一筷子肉,“喝酒吗?”
林予咬咬牙:“喝!”
一醉解千愁!千言万语在心头,千头万绪算个球!
铜火锅呲呲冒着热气,平板电脑还放着动作电影,再加上杯碟相碰的声音,整个二楼都没一刻安静。林予酒杯没离手,像个小酒鬼。
碗里始终放着最初那一筷子肉,合着空腹喝了半天。
萧泽一直在旁边注意着,他轻轻踹了林予一脚,等对方抬眼看他,说:“忽悠蛋,划拳么?输了的听赢了的。”
林予有了点醉意,点头逞能:“划!你输了就去阁楼睡!”
萧泽看着他笑,同时伸出了两只大手。他也伸手,一对比显得手有点小。“五!十!”刚开始就他妈结束了,他输了。
萧泽说:“里脊好了,吃一筷子。”
林予吃完继续,又输了。萧泽说:“吃土豆片和鸭血。”
林予又吃土豆片和鸭血。
“吃点青菜。”
“吃鱼片和『毛』肚。”
“吃个丸子。”
他就没赢过,只要输了萧泽就让他吃东西。萧尧在旁边看热闹,惊讶别人家输了喝酒,他们俩输了就是吃吃吃。
“最后一把。”萧泽习惯从第一把杀到结束,不拖沓也不放水,“行了,吃个小烧饼,吃完喝水,把剩的酒倒了。”
林予快吃撑了,也终于反应过来,萧泽这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他填填肚子。
他一手拿着酥脆的烧饼啃,一手把锅里的杂面全捞到萧泽碗里。“哥,你也吃。”他总算笑了,带着喝酒染上的两片红晕,还有满嘴的烧饼渣。
晚上萧尧和江桥没走,反正房间多,怎么睡也折腾得开。
林予洗澡的时候萧尧破门而入,他浑身光着,萧尧身上只穿着条内裤。“妖娆哥?”他拿浴球挡着重点部位,“你干吗啊?”
萧尧披头散发地扒着淋浴间的推拉门:“怎么是你啊,我想偷袭你哥呢。你也行,来,咱们俩鸳鸯浴。”
林予迅速冲洗完撤离了浴室,连牙都没顾上刷。他举着牙刷跑到萧泽的房间,正好碰见萧泽围着浴巾吹头发。
往事历历在目,雷雨夜,小阁楼。
惊魂未定,众猫嘶吼。扯掉的是浴巾,扯不掉的是兄弟情。
吹风机一关就安静了,萧泽看过来:“你杵在那儿脸红什么?”
林予吞咽口水,过去站在洗手池前:“哥,我借地方刷个牙,那间浴室被妖娆哥霸占了。”刷完出去见萧泽已经换好睡衣,他该回阁楼了,但是挪不动步子。
窗外的秋风变成了大风,嗷嗷的,北方典型的『操』蛋季节。
这风声给萧泽提了个醒,他问:“你晚上睡觉冷么?”
林予猛点头:“我冷!”
“冷就冷,激动个屁。”萧泽起身走到衣柜前,想看看有没有厚一点的被子。没找着,晚上再降温的话估计更冷,他关上柜门:“受得了就上去睡,受不了就在这儿睡。”
林予拔腿助跑蹿上床:“受不了!”
萧泽站在床边抱臂瞧他:“又满血复活了?一晚上跟我欠了你八百万似的,吃个饭还得哄着,你怎么那么大派头?”
林予不好意思地贴着床头:“哥,我错啦。”
萧泽关了大灯,只留着床头灯。上床躺好,他知道林予在眼巴巴地望着他,干脆正大光明地翻身朝着对方。
“忽悠蛋,闭眼睡觉。”
“哥,”林予的眼睫『毛』轻轻扇动,声音也很轻,“我们数三二一,一起说答案好不好?”
你喜欢茄子还是喜欢我,我喜欢红富士还是喜欢你。
他以为萧泽不会搭理,没想到萧泽直接开口数道:“三、二、一。”
林予在最后一刻扑过去捂住了萧泽的嘴,他胆怯了,不敢听萧泽的答案。“我喜欢红富士。”他快速说完,翻身裹上了被子。
再等等,等他表现得更好一点。
等他更有信心一点。
萧泽把床头灯关掉,彻底黑了。他伸手『摸』上林予的后脑勺,一下一下『揉』着,直到对方传来平稳的呼吸。
养孩子也太他妈费劲了,逆着不吃饭,顺着又反悔,没招儿。
夜深人静,萧泽确认忽悠蛋彻底睡熟了,然后翻身下床,去一楼看那几只不让人省心的猫。其他的还好,孟小慧胆子最小,呼啸的风声都能让它支棱着『毛』紧张大半宿。
萧泽抱起孟小慧哄了哄,绕到台后,打开电脑调出了今天的监控记录。
孟小慧极少冲人叫,被人接近也总是闪躲,几乎没有抓过人,今天中午那声凄厉又脆弱的嘶叫实在让他疑『惑』。监控记录已经开始播放,萧泽拖动进度,把画面调到了中午。
画面中,叶海轮的身影出现,他离开前在门口看见了孟小慧,蹲下伸手去『摸』,但被孟小慧闪开。紧接着再次伸出手去『摸』,孟小慧后退离得远了一些。
叶海轮前倾身体,第三次伸出手试图把猫抱得近一点。
视频仍在播放,萧泽收紧手臂抚『摸』孟小慧的脑袋。这时画面里,就在孟小慧躲避要跑走的时候,叶海轮一把掐住孟小慧的脖子,手指间用力揪着孟小慧的『毛』,把孟小慧强硬又野蛮地拖拽到了自己跟前。
孟小慧挣扎着抓了他的手腕,并且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嘶叫。
萧泽关了视频,他抱着猫立在原地思考,叶海轮一直以来的软弱善良都是伪装吗?那演技也太好。可是监控里叶海轮在无人的情况下流『露』出暴戾的一面,从头到尾又都真真切切。
他关机放猫,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刚刚抬眼,就见林予光着脚狂奔而下,踩下最后一级台阶时还差点摔倒。
萧泽眼看着林予奔至身前,然后对方直接一头撞上了他的胸口。
林予梦中惊醒,已经在二楼找了一圈,此刻他死死地抱着萧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哥,我梦见着火了,到处都找不到你。”
萧泽揽住他的肩膀:“做梦而已,现在找到了,不怕。”
林予却抱得更紧,声音都有些发抖:“我还在火里看见了叶海轮和曹安琪。”
萧泽似有预感:“叶海轮救了曹安琪吗?”
林予摇头,抖得愈发厉害:“曹安琪躺在碎玻璃上,叶海轮蹲在旁边。他问曹安琪,如果救她出去,是不是就不会再躲着他了……”
是不是会很感动?甚至愿意和他在一起?
萧泽抱紧林予:“曹安琪答应了吗?”
“她没有……”
叶海轮把曹安琪的肩膀按进碎玻璃中,像蹂躏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猫。
第27章 看上去很美()
萧泽哄了很久的猫; 现在又要接着哄人。
林予紧紧搂着他; 说完之后一言不发地埋首在他胸前。惊愕于梦中的场景也好,刚才找不到他急坏了也罢; 总之林予吓得够呛。
他揽着对方的肩膀摩挲; 一下下安抚; 同时也在一下下梳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外面的呼啸大风不断使温度降低,『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渐渐失去了温度。萧泽最后抬手用掌心罩住林予的后脑勺; 开口道:“忽悠蛋; 冷不冷?”
林予的脑中始终『乱』成一片,火焰; 叶海轮; 曹安琪; 他喊萧泽时的嘶吼,交织缠绕着,声形混在一起理不出真实和虚幻。
而萧泽那声“忽悠蛋”,终于将他一把拽回了现实。
“哥; ”他抬起头; 努力在黑暗中分辨萧泽的模样; “你还记得我上次做的梦吗?我梦见着火时,曹安琪答应了和叶海轮在一起。”
就是在酒惊醒那次,他们俩当时觉得做梦而已,都没放在心上,但那场梦已经被叶海轮证实了,叶海轮说曹安琪当时的确那样答应了他。
萧泽问:“你觉得这次的梦又是真相?”
“我不知道; 我也不确定。”林予理不清头绪,“如果我梦见的是真的,那就是叶海轮当时发疯似的制着曹安琪,如果曹安琪不妥协就无法脱身,就会和叶海轮一起烧死在火里……”
他后半句声音渐低,被惊惧扰『乱』了思绪。但他说完又想立即否定:“可是叶海轮那么喜欢曹安琪,怎么可能那么做?”
林予用力搓了搓脸颊:“只是梦而已,我上次梦见真相是碰巧,我又不会读心术,怎么可能回回都梦见真切事实。”
萧泽感觉林予快急哭了,他就见忽悠蛋掉过那么两次泪,一次是头一回见面,眼睛跟水龙头坏了似的。一次是装瞎『露』馅,装着可怜就哭了。
此时此刻,是真着急,真害怕。
“来,我给你看一段视频。”萧泽牵着林予往台走,走过去坐到椅子上,才发觉林予还光着脚。他后退一些,让林予坐在他身前窝着,重新开机,那段监控视频再次出现在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