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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意见。”
林予总算从男男之事里回神:“怎么避开?除非他不上学或者你不上学。”
“而且我这两天一直琢磨。”林予怕曹安琪担惊受怕,安慰道,“我觉得叶海轮可能真的本『性』软弱,但当对方处于劣势的时候就会爆发出一直压抑的情绪,应该属于『性』格缺陷?还是人格缺陷?我哥之前也说过。”
曹安琪点点头:“所以我尽量不和他碰面。我打算不去学校了,去外面的补习机构报全托,这样就不用看见他了。”
她说完有点愁:“就是很贵,现在我妈一个人养我,我得省着点花钱了。”
林予表示赞同,他觉得曹安琪以前活得太滋润,对钱没什么概念,说:“少吃汉堡,煎饼也不错。装卷子的塑料袋也不用非买八十的,一块八的也挺结实。”
曹安琪不好意思地捂住脸笑,笑了会儿『露』出眼睛:“咱们傻啊,可以找曹国伟要啊!”
他们盘算得太投入,刹车声在外面响起才终于停下。林予朝玻璃窗外面一瞧,是萧尧的粉红『色』跑车。
萧尧已经穿上了秋季新款『毛』衣,看上去有点捂得慌,齐肩长发烫了淡淡的卷,随着步伐轻轻颤动。他一进屋就吸引了全场目光,往台上一靠,打个响指说道:“老板,有没有干马提尼?”
萧泽没搭理,直接把准备好的一摞本子递过去。
这些本子都是宝贝,里面是详细的工作笔记。萧尧之前打电话求着要,今天是专门过来拿的。他小心装包里,殷勤地笑:“要不你再给你们同事通个气?”
萧泽眼都没抬:“做梦。”
“算啦算啦,我就那么一说,我找你弟玩儿去。”萧尧去找林予,林予怕影响曹安琪写作业就和萧尧上了小阁楼。
“妖娆哥,你中午在这儿吃饭吗?”
“中午有人请客。”萧尧打开斜窗看风景,“我一个亲戚家孩子想进研究院,所以找你哥要资料冲刺一下,本来主要想请他呢,他不去。”
林予低头看见手腕上的水晶手链:“妖娆哥,我感觉水晶手链没什么用。”
“唉,心理作用嘛。”萧尧浮夸地叹了口气,“有没有用,我能没数吗,很难过的。”
林予这人『性』子软,耳根子更软,别人生气,他就同仇敌忾。别人难过,他就感同身受。听萧尧叹完,他也叹了一声。
“妖娆哥,你和我哥是怎么认识的?”
萧尧说:“酒认识的,他去喝酒,我也喝酒。”
“然后呢,你想和他一起喝酒?”
萧尧大笑:“谁想和他一起喝酒啊,他那么能喝。”
林予犹豫道:“那你……”
萧尧手托腮:“我想泡他。”
不算明显的脚步声顿在门口,楼下忙得要死,萧泽上来叫林予下楼帮忙,结果走到门口就听见萧尧给孩子说这种破事儿。
他差点踹门而入,但生生止住了,想听听忽悠蛋有什么反应。
林予在震惊中愣了一阵,虽然萧尧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在浪,但他明里暗里早就感觉得到对方喜欢萧泽。不过此刻正大光明地听进耳朵里,还是觉得心脏有点抽抽。
他忍不住开始攀比了,他得虚荣一下。
妖娆哥开粉『色』超跑,他只有一个军绿小马扎。
妖娆哥戴钻石耳钉,他只有一副用旧了的耳机。
妖娆哥拥有一间酒,他就一个算命摊位,还他妈是流动的。
而且,妖娆哥还能把屁股扭出花,虽然这条他不是很羡慕。
林予像被抽了魂儿,这情敌硬件太强,他只能拼软实力。他会算命啊,可是唯独算不出来萧泽的前世今生。
沉默的工夫里萧尧欣赏了一遍刚修剪的指甲,吹口气问:“弟弟,寻思什么呢?你觉得怎么样,如果我跟你哥搞一起的话?”
林予一听捶了下床,直接把那串水晶手链撸下来:“妖娆哥,古有割席断交,今天我就和你碎珠反目!来生咱们再做好兄弟!”
萧尧吓懵了:“我『操』!你发什么疯?这手链两千,弄坏了赔我!”
林予顿住:“这么贵?!”
他讪讪地把手链捧在掌心,还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整个人被贫穷冲击波轰得怔怔的。萧尧不明所以,感觉很是纳闷儿:“你到底怎么了?”
林予说:“妖娆哥,我……”
门外的萧泽屏住了呼吸,忽悠蛋是不是误会了,是不是要哭了?他抓住了把手,准备立刻进去解释。
这时林予宣布:“我也想泡他!”
第30章 看上去很美()
小小的阁楼里掀起两股无形的旋风; 林予和萧尧就是那俩风眼。林予的惊人言论一发表; 他就知道和这位哥的兄弟情谊走到了岔路口。
萧尧跌坐在飘窗上,不禁抬手『摸』了『摸』钻石耳钉; 以为自己听错了。枉他纵横灯红酒绿的成人世界好多年; 什么样的狐狸精和小嫩瓜没见过; 今天却有点怵得慌。
可能是林予把一句不算正经的话说得太过郑重。
那一声大吼,跟他妈宣誓一样。
仿佛说的不是“我想泡他”; 而是“我想娶他”。
“不对不对。”萧尧觉得自己忒窝囊; 怎么能先在心理上认输呢。立刻摇摇头,甩动了三千烦恼丝; 他从飘窗转移到床边; 紧紧挨着林予坐下; 准备来一场促膝谈话。
话还没说出口,林予先递来了那条招桃花的水晶手链,看架势是要物归原主。
萧尧不太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你当初问水晶招桃花,就是为了招萧泽?”
林予摇摇头; 摇完觉得不对又点了点; 如实回答:“我当时也不知道; 可能潜意识里是想的,因为我那天亲他了。”
萧尧大惊:“亲他了?!亲他了!”
林予低着头,他觉得自己挺缺德的。之前给萧尧算命,明里暗里得知萧尧对萧泽有意思,称兄道弟了好一阵,结果突然宣布和对方成为了情敌。
他把脑袋垂得更低:“妖娆哥; 对不起啊。”
萧尧烦道:“这不是道歉的事儿,我也没明说对他有意思。关键是,关键是……『操』!我不知道怎么说!”
其实他知道怎么说,就是不太好说出口。
比如怎么亲的?蜻蜓点水还是法式湿吻?
再比如亲完呢?只是单纯升华了感情,还是顺便上了个床?
要是换成别人,他早撩起头发开始一较高下了,可是对着林予有些使不出来。简直不是有些,一句都他妈问不出。
“弟弟。”萧尧好痛苦,抬手把林予搂进怀里,“是这样,一个优秀的人肯定不乏仰慕的人,你现在还小,以后肯定还会有很多喜欢你的人。所以其实有竞争很正常,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
林予侧身抱住萧尧:“妖娆哥,我好难过啊。”
『操』你姥姥,你还有脸难过,你都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好不好。萧尧不愧是社会人,心里骂着,面上笑着,嘴里还温温柔柔地哄着:“为什么难过?跟哥说说。”
林予以为找到了知心人,一诉衷肠:“我哥好难泡啊。”
萧尧的坚强刹那间土崩瓦解,萧泽难不难泡,有比他更清楚的吗?这臭孩子才来多长时间,他都奋战多长时间了?
“别着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哎,这个比喻不对。反正,他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萧尧轻轻顺着林予的后背,“弟弟,我还是想问一句,你真确定自己喜欢男的吗?”
林予窝在他颈边点了点头,声音不大但格外郑重地说:“我确定。”
萧尧不太死心,毕竟林予才十七,虽然现在的孩子一上初中就会开黄腔了,但是他觉得林予的思想和普通男孩儿不太一样。
“你听哥说,你一直是自己一个人,肯定过得挺辛苦的。然后遇见了萧泽,他管你吃管你住,而且他这人又不自觉,爱光着膀子修电器啊,叼着香烟写论文啊,很他妈会『迷』『惑』人的,我怕你一时误会。”
林予不知道怎么解释,于是反问:“那怎么样才算证据确凿的喜欢男的?”
萧尧想了想:“男人嘛,不管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一个德行,喜欢用下半身思考。如果你对男的产生了那方面的欲望,或者说那方面的事你一点都不排斥,那才没跑了。”
林予好害羞啊,他红着脸凑得更紧,附在萧尧的耳边坦白:“妖娆哥,其实我之前看见了我哥的小电影,里面两个男的在上床,然后我……”
萧尧不太明显的喉结再次滚动:“你怎么了……”
林予能证明自己没误会了,高兴地小声说:“我硬啦。”
话已至此,自己亲口说的验证方式,似乎已经没了辩驳的余地。萧尧耳边热热的,都是林予刚才说话留下的呼吸,他『摸』『摸』林予后脑勺的头发,心塞地祝贺了一句:“硬得真好,你真棒。”
不料林予问:“妖娆哥,那个电影是你发给我哥的,你还有吗?能不能也给我发一个啊?”
萧尧五雷轰顶,他发给萧泽的?!兄弟,给你看个好东西。这个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想到啊没想到。
林予这时又说:“你发给我的话,下次就不用跟我哥一起看了。”
萧尧尖叫:“你们俩一起看的?!”
亲了嘴,还一起看了同志电影,这还“想泡”个屁啊,萧泽估计都快被泡熟了!萧尧将林予一把推开,站起身扯了扯自己的新款『毛』衣,他努力平复呼吸,不然能把这小阁楼的房顶掀出去二里地。
“弟弟,你们看完以后还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
“你不是硬了吗?”
“嗯……我哥帮我弄出来了。”
萧泽就站在门口听那俩人的脱口秀直播,对话断在这儿结束了,急促的脚步声迅速蔓延到门口,“咣”的一声门被拽得大开。
萧尧眼睛红着,哭了。
萧泽有些吃惊,这哥们儿虽然千娇百媚柔情似水,但不是很爱哭。上回哭还是好多年前的除夕夜,当时看春晚的表演《千手观音》,感动落泪来着。
萧尧骂道:“你们俩,牛『逼』。”
萧泽往屋里瞧了一眼,林予站在床边无措得很,而且没想到他在门口,已经尴尬紧张地定在那儿了。“我们什么事儿都没有。”萧泽说了,说完觉得不太严谨,“目前没有。”
萧尧接着骂:“你他妈都给人家孩子撸了!你是不是人!”
这么一听是挺坏的,萧泽又望向里面:“忽悠蛋,那我跟你道歉。”
萧尧像头发疯的狼,扯着嗓子干嚎了一声,嚎完一拳砸在萧泽身上:“你他妈做都做了!道歉顶个蛋用!有本事……有本事你以后都冲我来!”
萧泽赶紧认怂:“我没本事,你甭高看我。”
不知不觉都中午了,萧尧的手机响起来,他想继续撒泼但又纠结,毕竟还借着萧泽救命的工作笔记。奔到了楼梯口,想潇洒而去又忍不住回头瞪了一眼。
“我他妈还会过来的,这事儿没完!”
脚步声渐远,楼上变得静悄悄的,林予从门开看见萧泽以后就头脑空白了,恨不得找个地缝消失。他在阁楼里说的话都被萧泽听见了吗?萧泽会笑话他吗?
会直白的拒绝,还是给他点面子装作无事发生呢?
萧泽把一切看在眼里,看完又看了眼手表,说:“别低着头发呆了,地板都快被你盯穿了,中午想吃什么?”
林予极缓慢地抬起头:“哥,我……”
“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林予脸似火烧:“不是,我说的,说的那些……”
萧泽倚着门框,目光粘在林予的脸上不曾移开。林予不确定自己磨叽了多久,反正知道相当漫长,他迈出一步,距离门口终于缩短了一点。
“林予,你在吗?”
曹安琪的声音自下而上传来,林予如蒙大赦,立刻转移话题,冲外面大喊:“我在!马上就下去!”
萧泽淡定地看着忽悠蛋慌不择路,经过自己的时候还差点绊一跤。他跟在后面下楼,快下到一楼的时候见曹安琪立在楼梯上,表情还挺急切。
林予问:“怎么了?”
曹安琪小声说:“我想到要钱的办法了。”
萧泽在后面没听清那俩人嘀咕什么,自顾自下楼,从旁边经过的时候感觉到林予的身体僵了一瞬,看来还是紧张。
林予和曹安琪站在楼梯口合计怎么掏空曹国伟的钱包,注意力渐渐被分散了。直说到口干舌燥,曹安琪看看手表:“都中午了,我该回家吃饭了,要不晚上手机聊?”
“行,但是靠不靠谱啊。”林予觉得没底,“找你爸要赡养费可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