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吃饭了,要不晚上手机聊?”
“行,但是靠不靠谱啊。”林予觉得没底,“找你爸要赡养费可能没问题,但是要那么一大笔钱够呛。”
曹安琪说:“那这样,到时候问问你哥,让他给点意见。”
林予头疼:“不要了,我和他闹别扭了。”
“你们俩闹什么别扭啊。”曹安琪拍拍林予的肩膀,“你不要这样怂怂的,你会算命,还会做梦,还年轻,长得也挺帅,拽一点嘛。”
男人这东西都怕捧,林予立刻挺直身板:“我真那么棒?”
“真的,你要是在我们学校,肯定好多女生追你。”曹安琪说着说着突然来气,“曹国伟那德行的还有市场呢,真受不了。行了,我回家吃饭了,晚上聊。”
林予独自立在楼梯上,经过曹安琪的一顿吹捧找回了自信,越想越觉得自己棒。
台后面,萧泽刚给顾客结完账,扭脸就见林予挺胸抬头地走过来。“不害羞了?”他出声逗了一句,以为忽悠蛋会闹个脸红。
结果林予直视着他,还一点点『逼』近:“害什么羞,大丈夫说一不二,说泡你就泡你!”
萧泽愣在那儿,真绝了,没一天不魔『性』。
林予大大方方地过完了后半天,晚上还悠哉地在二楼客厅看电视。他发现了,人甭管干什么,一定要让自己处于主动位置,这样的话无论结果如何,过程总是很爽的。
他吃了包话梅,吃完话梅吃薯片,临走还拿了个大苹果。回到自己的小阁楼,盖上自己的新被子,就着月光掏出手机,直接建了个聊天群。
萧泽正在『露』台上玩航拍飞行器,回卧室以后都被满屏的信息晃花了眼。他拿出来一看,网友一“淋雨”和网友二“天使女孩”正聊得热火朝天。
内容他懒得看,直接退出了聊天群。
林予打着字的手指一顿,心说也太不关心他了。先不管了,继续和曹安琪聊,还合计出了找曹安琪他爸要钱的妙招。
一直聊到凌晨才结束,林予从被窝钻出来跑下楼去,一溜烟跑到了萧泽的卧室。萧泽已经准备睡了,这会儿刚刚躺下。
“哥,我有事跟你说。”林予特自觉地在床边一坐,穿着短裤很冷,于是把腿往萧泽的被窝里伸,“哥,曹安琪不想去学校了,准备在外面的补习机构上全托,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能尽量避开和叶海轮接触。”
萧泽有点困:“嗯,托。”
“但是需要不少钱,一学期至少要十万。”他得寸进尺地试探,伸得更往里些,脚趾碰到了萧泽的侧腰,“她妈特别心软,所以当初他爸拖着不离,她妈下定决心以后为了尽快离婚,只要了套房子,连赡养费都没要求。”
“曹安琪想先去要半年的赡养费和上全托的钱,我们成立了一个讨债小组。”
萧泽睁开眼:“你也去?”
林予点点头:“我去帮忙啊,之前因为误会觉得挺对不起她的,而且现在都是朋友了,当然有力出力。”
萧泽说:“出力没问题,关键是你去了有什么作用?壮胆?”
林予不好意思地笑笑,往前一趴伏在萧泽身边,小声说:“我们是这么计划的,他爸要是顺利给钱就最好,不顺利的话就骗骗他。”
“怎么骗?”萧泽有种不好的预感。
林予回答:“我拿上导盲棍和残疾证,就说接曹安琪放学的时候出了事故,看眼睛需要钱,让她爸来出。”
萧泽心想这什么狗屁:“你俩小孩儿装个瞎就能骗过人家?”
“我可以叫家长。”林予的一条腿都横到萧泽身上了,“哥,到时候叫你去,就说你是我叔叔,你去吗?”
萧泽把压在腹肌上的那条腿推开:“干脆说我是你大爷得了!”吼完又问道,“还什么你去接曹安琪放学出了事故,人家他爸直接问了,你接我女儿放学干吗?你怎么说?”
林予笑眯眯:“我们早打算好了,就说我是她男朋友啊。”
中午气势很强地说要泡这个泡那个,现在做了别人的男朋友,还把自己弄成叔叔。萧泽知道自己的额头上肯定青筋猛跳,他抬手『摸』上林予的头,叹了口气。
“蛋,活不过三十五的话,我也没几年了,让我安生点行么?”
林予噗嗤就乐,伸手捧住萧泽的脸,又把腿横到萧泽的腹肌上,神采奕奕地说:“哥,我做的梦多了去了,又不是每一场都是真实情况。再说了,就算……”
他往前一蹿,自己的鼻尖差点碰到萧泽的鼻尖,咕哝道:“就算是真的,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萧泽鲜少听到诸如此类的话,他的世界里也没什么需要被保护的时候,此刻林予伏在他眼前说着这些,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
不对,他其实知道,很感动,很开心,想抱着忽悠蛋在床上滚一圈。
于是他就抱着林予在床上滚了一圈。
“哥!哎哎……干吗啊!”猝不及防得很,林予吱哇『乱』叫,笑声在卧室里回『荡』着。一阵晕眩过后,他仰躺在床上,萧泽虚虚地压着他。
“哥,”他伸手抓萧泽的肩膀,“我今晚不想回阁楼了。”
萧泽说:“阁楼都有新被子了还不回?”
他摇头,摇完道:“可是阁楼没有你。”
万物都安静了,外面连一点风声都没有,猫们也像出了远门,谁都没叫。萧泽任林予攀着肩膀,下沉身体把对方压得由虚变实。
其实他最近琢磨了挺多,什么年龄差得有点多啊,对方是不是真的喜欢啊,显得自己磨磨唧唧的。他确实在磨叽,不过本质是在等林予下个决心。
他这人向来喜欢就多看两眼,烦就懒得搭理,对人对事都这样,不爱考虑引申出去的各种因素。而忽悠蛋不行,三番五次鼓起勇气要牛气一把,结果话到嘴巴就打了退堂鼓,忒不自信了。
他大可以一句话挑明,结束现阶段试探又暧昧的关系,可以后忽悠蛋还是会因为没灌满的自信而患得患失,会很累。
所以他就磨磨唧唧地等着,反正日子怎么样过都有不同的滋味儿,都算不上浪费生命。
但此时此刻还浪费的话,就真成傻老爷们儿了。
萧泽低声道:“忽悠蛋,把眼闭上。”
林予以为自己听错了,闭眼吗?闭眼做什么?是做他以为的事吗?忐忑紧张地闭上眼睛,他能感觉到萧泽在一点点低头靠近,近到连对方的呼吸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鼻尖已经碰到,萧泽也微微闭上了眼睛。
就在四片嘴唇即将触到的时候,林予猛地睁开眼:“不好!我隐隐感觉有人正杀过来!”
萧泽真他妈服了,他就没见过接个吻还能这样打断的。“中午不是牛『逼』得很么,又怂了?”他恨铁不成钢地揪了把林予的耳垂,“还他妈有人杀过来,杀过来干吗?扫黄打非?”
林予捂着耳朵好委屈:“我真的感觉到了!”
突然间,楼下响起刺耳的砸门声,像有人在用力踹着卷闸门。
林予又牛『逼』起来:“怎么样!看!”
萧泽已经松开他,气势汹汹地下床走了。他骨碌起来,终于反应过来耽误了什么,刚才萧泽都要亲他了。他气得砸了两下枕头,哪个大傻『逼』啊!怎么那么会挑时候!
萧泽从偏门出去,一路大步流星地绕到门口,要是哪个喝多了的寻衅滋事,他就直接开练。结果走到门口,只见萧尧披头散发地蹲在地垫上喝啤酒。
他看了眼斜着停在门口的跑车,问:“你丫酒驾了?”
萧尧抬起头,一张脸上凄凄惨惨戚戚:“酒驾?别说是酒驾,我现在都敢开着车去撞城墙!我打印一千张你的照片,我就站在城墙上往下撒!”
“撒去啊,甭跟这儿蹲着耽误工夫。”萧泽揣着裤兜,隔着两米多的距离骂人,“我他妈每回搞个对象你都闹腾一回,这回还没搞上,等搞上了,你是不是想开车撞了我的楼?”
“这回不一样……我能看出来……”萧尧抬起头,“我就来问你一句话,我是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指甲盖儿那么大的机会都没有?”
萧泽想都没想:“是,没有。”
“『操』!你就不能犹豫几秒再答!”萧尧崩溃大哭,站起身把啤酒罐狠狠摔在了地上。他摇晃着冲到萧泽面前,哭花了眼线:“多少年了,都他妈多少年了!你就不能看看我……”
萧泽十分冷静:“萧尧,我再说一遍。”
萧尧抽噎着松开手,后退几步像要跌倒一般。
“你死心。”萧泽说,“俩纯一没有可能。”
萧尧终于跌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我不会放弃,我等你做我的零!”
萧泽叹了口气:“我做你的零?”
第31章 看上去很美()
其实林予早就跟着萧泽下来了; 但是他在拐弯处就停下步子没动; 因为听见了萧尧的哭声。要是之前,他可能会过去安慰对方; 可是现在; 他没立场。
他能做到没有一点私心地安慰对方; 但安慰人这种事,求的从来都是安慰效果; 而不是施予方的自我满足。
他站在小洋楼围墙外的路灯后面; 隔着几米悄悄地关注萧泽和萧尧的情况。这个时间很适合那句“天阶夜『色』凉如水”,但他觉得萧尧脸上的泪; 可能更凉。
萧泽无奈地捡起地上的啤酒罐; 扔到垃圾桶里后又返回原地听萧尧继续哭。虽然夜深行人寥寥; 但只要是经过的人都得慢下步子观望片刻。
萧尧撩起刘海发疯:“看你大爷啊!你他妈没见过人失恋?!给老子滚!”
林予害怕地抱住路灯,他担心萧尧会失控和萧泽打一架。就算萧泽跟个战神似的,但人在崩溃边缘会爆发出难以预估的力量,所以谁输谁赢真不好说。
“差不多得了; 你算个屁失恋; 我跟你恋了吗?”萧泽揣着裤兜; 有点烦躁。想点根烟抽,可身上没带着,只能干等烟瘾过去,便继续催促:“甭蹲在那儿吓人了,去楼里。”
萧尧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还打了个趔趄; 作势往跑车旁边走:“我他妈不去,我回妖娆,我上五环,我潇洒走一回!”
“喝成这德行走你姥姥,少跟我欲擒故纵,不去就自己待着。”萧泽耐心告罄,转身就往回走,抬头看见林予抱着路灯往这边瞧,一张小脸儿上也凄凄惨惨戚戚。
他心里一软,觉得真郁闷。
枉他自认为是个正人君子,怎么弄得这俩人都好像很委屈似的。
萧尧的欲擒故纵又没擒住,只好迈着虚软的步子跟上。他终于也瞧见林予了,一时满腹愁肠,既带着对青春小零的嫉妒,还有情敌见面的不爽,更有一丝丝不舍得自相残杀的兄弟情。
“哥。”林予松开手,看向了走到身边的萧泽。
萧泽直接说:“回去,你先上楼睡觉。”
林予没听话,走向萧尧扶住了对方的手臂,没底气地叫了一声“妖娆哥”。
“哼。”妖娆鼻孔出气,跟太后老佛爷似的被架回了小洋楼里。他倒在二楼客厅的沙发上,萧泽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看样子是有话要谈。
林予不知道自己坐哪儿,于是默默地站在了萧泽的背后。
萧尧双目通红,哭的,嗓子沙哑,也是哭的。他费劲坐起来,空洞地盯着茶几腿说:“干什么?决裂啊?”
要是朋友一场,萧泽真想把这家伙抽一顿。其实萧尧今晚这种喝多了大闹的事迹每年都有,就和春晚一样稳定又无聊。
而且最他妈不是人的一点就是,每次结尾都是一句:“我不会放弃,我等你做我的零。”
回回说完这句基本都得换一顿胖揍,但是恒心持久,每年都没放弃。不太一样的是,往年他只干嚎,不痛哭流涕,更没当街洒过泪,这次像刺激挨大发了,情绪疯狂发酵。
萧泽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恨不得一下抽两根。按下打火机,侧着头凑近将烟头触碰火焰,“啪嗒”扣上打火机的盖子,然后重重地吐出一缕烟雾。
萧尧又开始哭:“以前就算了,可是这回不一样,这回天上掉下个林弟弟,你亲人家还给人家撸,我看你俩马上就要搞一起了!”
萧泽心想,你要是没咣咣砸门,已经搞一起了,夹着烟回道:“我以前又不是没搞过对象。”
“那不一样!我能感觉出来!再说以前你还在研究院呢!”萧尧把擦湿的纸巾扔在地毯上,“以前一走好几个月,对方跟他妈守寡似的,然后就分手,比他妈网恋还不牢靠。”
的确,萧泽睡过的人不可能真排到城门楼,但是谈过的对象凑两桌麻将搭子还是没问题的。然而,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