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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萧泽脸上的笑容消失,然后直接掉头奔了花冠夜总会。
那么吵的音乐,还有唧唧哝哝的私语,他又不是聋子。合着着急下班就是跑夜总会?要干什么好事儿还得自己偷着去?
萧泽没当过爹,但今天想做一回严父。
林予接完电话就想回家等萧泽了,但是还差四五个就『摸』完了,人家排队让他『摸』,不能说走就走。他撸起袖子搓搓手,搓完哈一口气,准备速战速决。
挨个『摸』完,最后一个是位公主,穿着低胸的连衣裙,头发扎着,脖颈到前胸坦坦『荡』『荡』。林予面红耳赤,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偏偏解玉成还起哄,问他会不会『摸』着『摸』着起反应。
他小声地说:“我只给你『摸』头骨。”
对方戏弄他:“『摸』花了我的妆怎么办啊,还是『摸』身上,要不先『摸』『摸』手?”
林予心中默念非礼勿视,轻轻抓住对方的手开始『摸』指关节,他穿着棉服『毛』衣,已经出了身汗,等『摸』完,汗珠都沁出来了。
再一看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他拎上包起身,还没来得及对解玉成道谢,先听见解玉成招呼了一声。
“萧队!”
林予僵硬地转身看向门口,见萧泽揣着裤兜立在那儿,嘴里叼着烟,手上拎着茶楼的外卖餐盒。等萧泽闲庭信步走到跟前,他生虚气弱地喊了声“哥”。
“红薯糯米糕。”萧泽递上餐盒。
他伸手去接,不料萧泽调转方向递给了刚才『摸』完的姑娘。萧泽都没刻意放电,光一把低沉的嗓子就够撩人了,说:“被『摸』半天手,饿了,请你吃点心。”
那姑娘接过,目光黏在萧泽身上撇不开似的,柔情似水。林予尴尬地站着,既不敢去抢,也不敢去拉萧泽的手,他怎么每次偷干坏事都被抓现行?难道他注定要做个佛吗?
那姑娘打开盖子了,林予跟着噘起了嘴。
那姑娘拿起一块了,林予跟着皱起了眉。
那姑娘准备开吃了,林予上前生抢硬夺拽回了一整盒糯米糕,瞪着眼睛红着脸,哼哧哼哧地抬眸看萧泽,忿忿地说:“你生气就拾掇我!招惹别人干什么啊!”
解玉成没看懂这是什么情况,急忙劝架:“怎么回事儿啊,怎么还吼起来了,不至于,我再叫几个蛋糕,大家一起吃。”
“吃什么吃。”萧泽这句看着林予说的,“撒个谎再『摸』个手就饱了,还用吃蛋糕么?”
林予气焰顿灭,死搂着点心不松手,他知道撒谎来这种地方是一级错误,『摸』这个『摸』那个就是八级错误了,可他『摸』人家是在算命,怎么也能算学术研究……
他小小声地求:“哥,我们回家再说行吗?”
算得那么准,脸上刚攒了点光,他不想被当众教训。萧泽本来也没想在外人面前折腾,路上还心软买了这东西爱吃的糯米糕,谁成想走到门口就看见不堪入目的画面。
好好一孩子,坐在公主少爷堆里瞎他妈『摸』!
萧泽薅着林予离开,走到门口被一个女人迎面撞上,香水味简直呛鼻子。定睛一瞧,是那晚来找解玉成的女人,此刻估计还是来找解玉成的。
解玉成已经给了反应:“『操』,你怎么又来了?”
其他人以前见过,有的打招呼喊“雪仪姐”,有的喊“嫂子”。江雪仪堵着门口,声音婉转动听,言语却十分泼辣:“解玉成,你之前不回家玩失踪,我还能好好说话,但是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了?你是不是不想好好过了?”
解玉成一脚把茶几蹬歪了:“我说没说照顾我爸?你他妈能有我老子重要?什么狗屁玩意儿跟我叫唤,不过了!”
江雪仪连喊带骂堵着门,把要走的萧泽和林予堵在了里面。林予没见过夫妻吵架,有点怕,躲在萧泽身后只歪出个脑袋。
萧泽烦了,他看不上解玉成这种凶老婆的人,但是这种母夜叉也挺够呛,不耐道:“借过,闪个光。”
江雪仪这才注意到他们:“你们是他朋友?”她冲进来,“都看看,有钱给自己老子请高级保姆,有钱请朋友来消费,没钱管自己——”
“『操』!”解玉成忍无可忍,起身搂抱推搡着江雪仪往外走,“不就是要钱!走走走,我他妈塞你一胸罩!”
林予倒吸一口气,抓着萧泽的袖子阵阵后怕。
太超过了,这些人以及这些人的世界对他来说太超过了,撕破脸皮当众撒泼,粗鄙不堪地大骂,他有些无法接受。
萧泽抬手揽住他离开,经过几道回廊和几处小院,终于离开了夜总会。吉普车就在路边停着,已经被贴了罚款单,回书店的路上二人缄默不言,到达后车子熄火,什么声响都没了。
萧泽拔钥匙下车,林予抱着点心跟着,跟到二楼后终于憋不住了:“哥,你跟我说话行吗?”
萧泽说:“罚款从你工资里扣。”
“……好。”他绕到萧泽的面前,主动承认错误,“我不该偷偷去夜总会,也不该和那些人离那么近,更不该骗你。我知道错了,一定好好改,哥,你原谅我行吗?”
萧泽其实准备亲自教育,但是解玉成和江雪仪已经为林予上了生动的一课,比说教仨钟头都管用。林予这种怂乎乎的『性』子,想必现在又怵又怕,还心里打鼓。
他应该乘胜追击立立规矩,但是看着眼前这张虔诚胆怯的面孔,似铁郎心都被磨低了硬度,只问:“肚子饿不饿?”
林予点点头:“我吃糯米糕。”
“吃,给你泡豆『奶』。”萧泽进卧室换了衣服,挽着袖子泡了杯热豆『奶』。林予缩在茶几旁边吃,等萧泽坐在沙发上,他就靠着萧泽的小腿。
电视剧里甜甜蜜蜜,他吃完带着满口香气,仰头看萧泽。
萧泽垂眼:“又怎么了?”
“你消气了吗?”林予问,还扒人家裤腿,“你要是消气了,能不能亲我啊?”
萧泽不动声『色』地深呼吸,呼吸完也没把火平息下去,他托着林予的脸颊俯身吻下去,勾得唇舌间都是浓郁的红薯香甜,干脆把人从地毯上提溜起来,抱着回了房间。
贴在一起的嘴唇到床上才分开,林予还没换衣服,带着一层薄汗:“豆『奶』还没喝呢,我不和你玩儿。”
萧泽气死了:“不玩儿你招惹我?”
林予嘿嘿笑:“我知道你就吃这套。”
生了气,也讲了和,最后心无芥蒂地搂着睡了,再起来是周末,俩人形容惫懒,慢悠悠地开了店。一礼拜没营业,顾客还以为老板跑路了,谁进来都要调侃一句。
萧泽在门口给陶渊明梳『毛』,梳得陶渊明喵呜喵呜直叫。林予把『毛』刷夺下,及时解救了自己的挚友,蹲在萧泽旁边温柔地梳起来。
“应该,是这儿!”
这道用力的声音格外熟悉,萧泽和林予同时回头,见解老被保姆推着停在半米之外。他们俩问候了一声,等解老被推进去看书后,又都扫了一眼保姆。
联系到解玉成昨天的事儿,估计对方没顾上来老爷子这边。
林予感叹:“不愧是城里的高级保姆,我原来以为保姆都是大妈呢,没见过年轻的。”他啰嗦着和萧泽进去,各自负责一架书,一边整理一边帮顾客翻找。
轮椅占地方,解老怕影响别人就在书架边上停着,说:“小梦,要!要厚的!”
他要用力才能发声,音量自然也大,其他顾客都能听见。叫小梦的女人抱歉地笑笑,随口解释道:“我爸嫌薄的看太快,想找两本厚的。”
林予吃惊道:“你是解大哥的妹妹吗?”
女人笑容温柔:“我是他爱人。”
第58章 花冠病毒()
罗梦一句话说完便继续找书; 其他顾客也都继续看自己的; 只有林予愣着没回过神。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也顾不上别人在场; 揪着萧泽就猫到了台后头。
“哥; 那位大姐说他是解爷爷的儿媳『妇』; 是解大哥的爱人?”他又重复了一遍,抻着脑袋充满了求知欲; “那夜总会那个江什么江雪仪是谁?”
萧泽整理旧书沾了一手心灰; 抽出张湿纸巾擦拭,漫不经心地说:“二『奶』。”
“二、二『奶』?”
“就是小蜜。”
“小、小蜜?”
“就是情『妇』。”
“不是; 我知道这仨词儿的意思; 你不用每个都说一遍。”林予把张大的嘴合上; 他只是很吃惊而已。平时看了不少电视剧,以前算命也遇到过婚姻失败的女人,让算算出轨老公什么时候死,但他还是头一回把三个当事人全碰见。
林予觉得有点难以置信:“会不会这个是前妻?”
萧泽擦干净手便捧起杯热茶; 说:“什么前妻离婚了还伺候公公?你能不能少看点电视剧?”
林予被呲儿了一句; 那眼前这位肯定是现在进行时; 但夜总会那个也不会是过去时,哪有前妻上赶着叫前夫回家的。他泄气地往桌上一趴,下巴颏抵着手臂,郁闷道:“好好一人,怎么包二『奶』啊。”
萧泽的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轻蔑:“带你去『摸』骨就是好好一人?”
又翻旧账,林予把脸扭到一边; 他真的感觉解玉成这人不错。见了几面就帮忙,说明热心肠,而且解玉成的孝心是实打实的,他都看在眼里。
萧泽搭上他的肩膀,捏了捏他的肩头,说:“忽悠蛋,他孝顺或者热心,和他背叛家庭包养情『妇』其实是并不难以兼容。”
林予把脸扭回来:“这还不难以兼容?那你说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萧泽笑笑,似乎非常无语:“在你的认知里,孝顺父母乐于助人就是好人?出轨包养情『妇』就是坏人?当这二者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的时候,你就搞不清了?”
“……嗯。”林予点头承认,“哥,你评价评价他。”
萧泽很少评价人,因为别人私德有亏还是道德标兵都和自己没关系。指尖在杯沿上滑动,他回应道:“这世界上很多人都很矛盾,不完全道德败坏,也不完全光明正大,既有缺点,也有优点,哪那么多坏透的,又哪那么多活菩萨?”
“你觉得解玉成人不错,孝顺热心,没『毛』病啊,他确实孝顺老子,也热心帮忙。”萧泽把指尖沾的茶水点在林予的鼻尖上,“他出轨说明他在感情方面很随便,没有责任感,难听了就是缺德,这也不可否认。他就是这么一个有好有坏的人,地球上像他这样的人还挺多,你都要定义一下好坏?”
林予皱皱鼻子,萧泽又道:“你不是在网上揭穿过虚假算命帖子么,当时很多人骂你,骂你的人不分青红皂白,是不是很傻『逼』很坏?但那些人可能玩完手机就去帮他妈洗碗擦地呢,可能下楼扔垃圾还喂喂流浪狗呢,所以不能一概而论。”
林予反复琢磨萧泽的话,最后遗憾地叹气:“怎么这样啊。”
“行了,别『操』心天下苍生了。”萧泽把他拽起来坐直,“是人都有点坏心眼,有的严重,有的不伤大雅。”
林予骄傲地昂起头:“我就没有!”
萧泽一时间竟想不出反驳的话,最后也化成了一声叹息:“我倒希望你能有点,就算没有也学精点,甭整天被人忽悠。”
林予情人眼里出观世音,含情脉脉地夸奖:“哥,我觉得你也没有坏心眼。”
萧泽舒展眉『毛』:“我还行,我想坏的时候都是直接动手,不多费心。”
他们猫在台后面小声讨论,讨论完一抬头,正好罗梦推着解老过来结账。萧泽起身收钱,随口陪解老聊了两句,待结完账对方离开,他和林予目送着轮椅拐出门口。
“哎,手套。”林予收回目光瞥见了书架前的一只手套,过去捡起来猜是解老摘下翻书时掉的,他跑出去送,刚跑到门口碰上返回寻找的罗梦。
他直接递给对方:“是爷爷掉的?”
“嗯,估计是翻书的时候掉的,谢谢啦。”罗梦接过,退出去后关上了玻璃门。解老在几米外等着,她紧紧外套低声骂了句:“丢三落四,折腾人的老东西,。”
白天这段小『插』曲很快被林予遗忘,再次想起来是几天后接到解玉成的来电,他第一次觉得手机发烫,扔了不是,接也不是。
好在书桌上堆着各种文件资料,他把手机随便一塞,想躲过去。萧泽进来的时候就听见嗡嗡振动声,走到桌旁一掀笔记本,看清来电显示后直接按下了免提。
解玉成洪亮的嗓音传出来:“小林,是我!这几天挺好的?那天真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