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怀尘看得眼皮直跳,云释连忙让他躺好,“不必客气。我与柳青情如兄弟,帮你们是应该的。”
寒暄一番后,云释便开始为谢洛衡祛除巫呪。谢怀尘被惨兮兮地赶出门外,根本不知道这两人说了什么悄悄话。
不过虽然过程不知道,但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等云释出了房门,整张脸都是喜『色』。随后他唤来丫鬟,什么锦缎玉食什么大补参汤统统送来,还叫了几位得力侍从做守卫。陆续不断的仆从进进出出,把屋内的东西换了个彻底。旧的换新的,樟木换楠木,陶瓷换玉器……
谢怀尘瞅着焕然一新的小偏院,突然生出一种“云释不会看上谢洛衡了吧”的惶恐感。
“柳青公子,阿衡姑娘叫您进去。”就在谢怀尘胡思『乱』想之际,一个小丫鬟跑到他面前甜甜说道。
谢怀尘迟疑地点点头,其实他不太敢进去_:3∠_
房间里的摆饰明显都被换过一通,就连香料也换成名贵的沉香。谢怀尘轻手轻脚进去,很快就被人骂成了同手同脚。
“柳少爷,你是属醉虾的?走路都要弯腰驼背?”
谢怀尘一个哆嗦,赶紧挺胸收腹站好。杀气!他感受到杀气了有木有!
谢洛衡靠在床边面无表情:“过来。”
谢怀尘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但对方现在是个病秧子,可不能气坏了。于是他苦着脸往前挪了一寸。
脚刚落地,一个不明物体就往他脸上糊过来。
谢怀尘眼前一黑,随后把脸上的东西扒下来,原来是那个女面具。
“嘶——”大概是把东西扔过来扯动了伤口,谢洛衡抽了口气。
谢怀尘心疼地跑过去,给他输灵力,那样子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柳少爷,你可真是能耐。”谢洛衡却无视他的讨好,声音平静得仿佛暴风雨前奏。
谢怀尘:“你别生气,我全认错!”
谢洛衡指着他手上的面具:“这东西哪里来的?能将容貌身形彻底改变,而不仅仅是幻术加成的易/容面具,六域并不多见。”
谢怀尘并不想对他撒谎,于是闷头继续输灵力。
谢洛衡又从床上拎出装死的白团子,两根小绿芽在空中晃啊晃。
“这又是什么东西?一个连我都探知不到修为的灵参?这灵参至少神品,你哪来的神品灵物?”
猝不及防被点名的系统君九九和自己的宿主对视良久。
谢洛衡见他不答,气得笑起来:“好,你不答,那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年代?”
谢怀尘还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年代,于是老老实实答曰:“不知道。”
下一秒,一个爆栗结结实实打在他脑门上:“那你听好了,这里是十万年前。”
谢怀尘还没来得及呼痛就被这数字给惊到了:“十……十万年前?”骗谁呢?十万年前有大陆吗?十万年前六域应该只是虚空里的一粒沙吧?
“史书记载,六域曾经在十万年前灭绝过一次,我们后来所处的是重建后的六域,而现在看到的,是灭绝之前。灭绝前的人界的确有过一个国家,名为大厦。”
谢怀尘:“……”听起来有种穿越远古时期的荒谬感,所以刚才谢洛衡在小房间里是向云释打听了这个世界的信息?
谢洛衡沉沉的眸子落在他身上:“所以一般的时空类法术,再逆天也不可能回溯到十万年之前。因为十万年前界面崩溃,灵气断层,难以维持回溯的延续。而你却带我来了这里。”
谢怀尘听得浑身一激灵,感觉自己的小秘密就要完全瞒不住了。
谢洛衡看他那紧张样,叹了一口气:“我也不强迫你全盘托出,只问你一句。你为了得到这些东西并带我来这,有没有付出什么代价?”
谢洛衡认为这些东西必然是以某些代价来换取的,要不然就是陷阱,毕竟天下没有白掉馅饼的事。
而谢怀尘觉得谢洛衡杞人忧天。代价?哪有什么代价,他摊上这么个坑货系统就已经付出巨大代价了好吗?
“没什么代价,硬要说的话,我必须完成一些任务。如果不能完成,我们就会离开这里,回到魔主追杀我们的那一刻,因为我是在魔族面前使用的传送轴。”
谢怀尘断断续续把来到这的过程告诉了谢洛衡,并详说了三个光球的用处。他把系统给的东西说成柳临渊在某某秘境得到的逆天法宝,后来送给了他以作防身之用。虽然谢洛衡一副淡定听他编故事的表情,但好歹逻辑通顺,不妨碍他们的后续会谈。
“这么说,我们所有的行动都要遵从你脑海里的声音?”
谢怀尘声称自己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发布任务,这个声音很可能就是传送轴的意识。这话让人想起某些江湖骗子,他们通常也声称自己梦见了什么神仙,然后让一堆愚昧的凡人听从他们的神旨。谢洛衡轻淡地看了他一眼,居然也接受了这番胡扯。
谢怀尘沉重地点点头:“就是这个声音一直让我跟着云释!特别烦!”
谢洛衡:“每个任务肯定有其原因,比如帝都里只有云释可以解我的巫呪,所以它让你接触云释是对的。”
谢怀尘撇撇嘴,谢洛衡又道:“如今我伤势未愈,还不能离开,只能先完成任务延缓时间。你那边可有新任务了?”
※※※※※※※※※※※※※※※※※※※※
系统君:天道出产,必为精品√
谢怀尘:坑货啊!你就不能把品质降低一点吗?!
感谢读者“123”;灌溉营养『液』~
感谢读者“布部龟”;灌溉营养『液』~
ps:今天在后台看见有位读者全文订阅,直接主站pc端订阅花了400多币,真是又开心又心疼_:3」∠_温馨提示诸位小天使,手机app订阅只要一半价格,如果是常年晋江用户,建议下载app~
傀儡仙心有盈缺()
谢怀尘一拍脑袋:“有!它说要我这几天等国君诏书。”
诏书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毕竟一般发生了大事才会被传唤入宫。而且谢怀尘自认一平头小百姓; 说什么也不会与王室搭上边。
结果他想错了。
几天之后。
谢怀尘被云释叫到跟前。彼时云释正把自己打扮得像个花孔雀; 院外的花花草草们也比往日娇艳许多,甚至有一朵小紫花悄咪咪爬上云释的肩。
云释对谢怀尘道:“今日宫中大宴; 你要不要与我一道进宫?”
**
谢怀尘回来换衣服时; 一位青衣大佬正坐在池边钓鱼。这位养伤的大佬近日开发了某种纨绔气质; 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所以此刻他正躺着钓鱼; 椅子上垫了一圈狐皮绒,狐皮绒上居然还趴着一个白团子九九。
自从谢怀尘做了云释幕僚; 九九就开始担任看护谢洛衡的工作。至于工作内容; 大致就是谢洛衡钓鱼它吃鱼这样。
谢洛衡钓鱼的方式是装『逼』的无饵式。那鱼钩上没有饵料,偏偏整个池子的鱼都爱往他钩上凑,人家是愿者上钩,他这里是不请自来。九九就在旁边呱呱鼓掌:“好厉害!善尸大人最厉害了!红的!我要那条红鲤鱼!”
谢怀尘:“……”
为什么有种他在外面挣钱; 两个败家子在家里偷玩的错觉?
谢怀尘面无表情地走到一人一团子面前:“行王大宴; 我今天要入宫。”
谢洛衡拿起手边酒杯,九九殷勤地为他倒满:“这么快就来诏书了?”
谢怀尘一把夺过酒杯:“又吹风又喝酒,能不能有点病人的样子?!”说着瞪了九九一眼,“还有你,怎么不让他进去躺着!”
白团子九九立马缩进谢洛衡怀里:“善尸大人; 他凶我qaq!”
那泪眼朦胧的样子; 简直是胳膊肘往外拐的标准模板。
谢洛衡一勾手; 另一酒壶又灵巧地出现,他仰头喝了一大口:“伤势已好的差不多,我本就嗜酒,你第一天才知道?”
谢怀尘一瞅,好家伙,原来这大佬脚底下堆了好几坛酒,看架势想必喝了一整天。
谢怀尘:“你怎么了?”
这伪君子爱酒他是知道的,而且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谢怀尘才觉得他不像自家哥。自家哥向来喜茶,绝没有买醉嗜酒这类不良癖好。但就算再爱酒,谢洛衡也很少喝这么多,根据他在青泽的经验,谢洛衡喝酒越多,心情越不好。
但是……一个天天躺在家钓鱼的,心情也能不好?!
“无事,你是现在就要进宫?”谢洛衡显然不把喝酒当回事,直接问正题。
谢怀尘点头。
“那我也去。”
谢怀尘立马把这位大佬摁下去了:“你凑热闹做什么?巫呪解了吗?”
谢洛衡却不理会,直接上手把谢怀尘的人皮面撕了下来:“这个给我。”
谢怀尘只觉脸上一轻,随后这个每次脱下来都要花好长时间的面具就被谢洛衡轻而易举地拈在指间。对方反手扔给他一个薄薄的皮面:“你用这个。”
东西入手,谢怀尘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是在换脸。
“不行!”谢怀尘不干了,整个人像只急眼的兔子,“凭什么给我这个?再说,你又不知道我平时做什么认识什么人,贸然顶着我的脸很容易『露』陷!”
这是尊严问题!必须反驳!
“你跟着我不就完了。”谢洛衡十分淡定,“而且这面具分配本就不合理,你趁我昏『迷』把女子面具给我戴上,我还没找你算账。”
话音刚落,谢怀尘感受到一股杀气迎面扑来。
“对对!宿主欺负善尸大人!羞羞!”白团子九九适时地为某大佬呐喊助威。
谢怀尘:“……”
这凛冽的杀意是怎么回事?九九你的宿主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啊!
**
云释来找谢怀尘时,看见的就是平日一身红衣张扬的柳青,突然改了『性』子,换了素淡的青玉衣袍。而阿衡姑娘却穿着红衣,气『色』也好了不少。两人站在门口,一副要出发的样子。
“柳青,你这是……”柳青跟他进宫可以理解,但阿衡姑娘苏醒不过几天,怎么也要跟去?
“柳青”开口:“阿衡素爱热闹,听闻我要进宫非要跟着见识见识,不知公子可否让我带着她?”
谢洛衡顶着柳青的面皮把自己的名字喊得无比顺溜,而旁边被点名的谢怀尘在听到“阿衡”二字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云释迟疑地看向“阿衡姑娘”:“阿衡姑娘,带你去倒也无妨,但你伤势未愈,现在出门未免不妥。”
谢怀尘指指自己肩上的白团子九九:“没事,我有灵宠护着,而且——”他刻意放柔了声音,一字字嚼烂了再说出口,“青儿『性』子莽撞,我怕他御前失仪,只有跟着才安心。”
谢怀尘特意用这种腔调恶心谢洛衡。毕竟打也打不过,只能嘴上占点便宜。而这番话显然效果极好,谢洛衡听后全身抖了抖,狠狠朝谢怀尘挖去一眼。谢怀尘也不甘示弱地回瞪,空气中瞬间一股噼里啪啦的火/『药』味,白团子九九蹲在一旁努力降低存在感。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二人一道进宫。
云释是封地质子没有官衔,所以席位也相当僻静,若是其他质子肯定对这位置满意得不得了,偏偏云释百般嫌弃,似乎坐的越偏对他越是一种侮辱。
谢洛衡和谢怀尘跟在云释后面。筵席开始,谢怀尘如释重负地一屁股坐下。
他带的女子面具,穿的自然也是女子服饰。姑且不说这麻烦的衣裙有多碍脚,光是头上那堆银簪就让他举步维艰。他真的怕自己一转头,头上的东西会哗啦啦掉下来。
御殿两边整齐地摆了一桌桌横席,伎人在玉阶下跳宫舞,奏府乐。殿下群臣交头接耳,殿上坐着行王,旁边是公主。这位传说中的国主看上去正值壮年,朱『色』的冕服下是一双微眯的鹰眼。几乎没有臣子敢与他对视,因为一旦他盯住谁,那感觉就像被猎人对准靶心。
“这无缘无故,行王为什么要设宴?”有臣子拉着云释悄悄询问。云释虽然只是个南闽质子,但朝野上下也是出了名的消息灵通。
云释压低声:“据说最近燕诏侯意图谋反,不单没有上交今年的朝税,连质子也没有送来。”
此话一出,众人了悟。
燕诏侯曾是大厦有名的将才,依靠赫赫军功才被先王封侯,手上握着不少兵权。而燕地距帝都甚远,属于天高皇帝远,想要谋逆也不是不可能。
听到这风声,众臣子纷纷低头,生怕多疑的帝王发起怒来殃及池鱼。
果不其然,酒过三巡,行王威严的声音自上方传来:“众爱卿,孤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