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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瑶只能扶了他的手起来,“谢皇上。”
虽不能碰她,如此可人儿看着也是养眼的,皇上便道:“留下陪朕用膳吧。”
青瑶倒是想拒绝,怎奈手一直被皇上牵着,只好跟他折回长月宫,心里忐忑不安,明瑜说他不会宠幸自己,不知他会不会言而无信。
宛翎看见皇上牵着青瑶的手进来,先是一愣,继而满脸笑容迎上来,“还是咱们皇上的面子大,我那样留妹妹,妹妹都不肯,传出去还以为我小气,连顿饭都舍不得呢。”
皇上亦笑道:“让朕瞧瞧都有些什么吃的,别不是太寒酸,婉仪才不肯留。”
宛翎眼波流转,嗔道:“皇上,瞧您说的,除非您偏心妹妹瑶台宫的膳食比长月宫要好,我虽没去过瑶台宫,却也听说修得快赶上贵妃娘娘的长宁宫了。”
青瑶看了她一眼,也就宛翎敢在皇上跟前说这话。
皇上点了点宛翎,笑骂道:“瞧你那小气样儿,婉仪在冷宫吃了那么大的苦,朕对她好点,这点醋你也喝?”
宛翎挽上他的胳膊,“皇上对妹妹好,嫔妾才不会喝醋,嫔妾还要妹妹做我未出世孩子的干娘呢。”
“是么?”皇上看着青瑶,忽道,“庄婉仪这么想当娘亲,朕倒是可以成全你。”
青瑶怎听不出这言下之意,小脸顿时煞白,好在反应快,立即道:“多谢皇上厚爱,其实是姐姐盛情难却,嫔妾年纪尚轻,倒是不急的。”
皇上眯了眯眼,皇后跟他说,庄婉仪年幼不宜侍寝,十五岁也的确小了些。当年那个宫女……也是十五岁吧,当时他什么也不懂,混『乱』一通之后,就见满床鲜血,当场吓晕过去,等他醒来时,那宫女已被母后处理掉,直到现在想来都会有点心底犯怵,那就再等等吧。
宛翎月份大了,皇上只用了饭并未留宿,让青瑶上了他的銮驾,道:“朕送你回去。”
一路上青瑶都惶恐不安,低头不语。
皇上问:“你怕朕?”
青瑶这才抬起头,“您是天子,嫔妾只是敬畏皇上。”
皇上轻哂:“你和皇后都来自方家,这『性』格却是南辕北辙,不过也好,各有千秋,朕都喜欢。你放心吧,在你未满十六岁之前,朕不会宠幸你,你以后看到朕也不要像老鼠遇见猫一样,还有,朕听闻你医术不错,皇后身子不好,你得空就多陪陪她,我看她还是愿意听你的,五年了,也就你来了,她才松动些,朕还要多谢你,你尚未侍寝,朕就不晋你位分了,入宫这么久想必你也想家了,接你娘进宫来看看你吧。”
青瑶看着皇上的銮驾走远了,才回过神来,不由得欣喜若狂,就想把这个好消息立即告诉明瑜,她娘要进宫来看她了!
第三十九章()
青瑶乘着月『色』直接去了坤宁宫,还未进去就听到里面笑声传来。
只听明瑜道:“你啊,还是这般喜欢作弄人,后来有没有赔银两给人家?”
接话的是乐平长公主,“他一个江湖术士,我没找他麻烦就不错了,还敢找我赔钱,我打断他的狗腿!”
青瑶站在外面想了想,还是让小兰进去先通报。
明瑜听说青瑶来了,直接大声道:“瑶儿进来就是,哪来这么大规矩。”
青瑶这才进去,只见长公主和明瑜对坐着,桌上还放着一盘未下完的棋,青瑶对琴棋书画都只是略懂,但也看得出明瑜占优,不过长公主一时也不会落败,青瑶朝乐平颔首,“长公主。”
明瑜问她,“怎么这么晚过来,可用饭了?”
青瑶如实道:“在长月宫陪着皇上和敏嫔姐姐用的饭。”
明瑜轻蹙柳眉,不过很快又舒展开,淡淡道:“哦,倒是难得。”
青瑶知她不喜自己跟宛翎走得太近,只是这深宫中能交往的人实在太少了,明瑜没有她,还有长公主陪着说话逗乐,而她连个得心应手的侍婢都没有,小兰心太粗,赵嬷嬷是明瑜的人,文竹又是皇上的人,皇上虽赏赐了几十个人给她用,她连名字都没记得,又如何称手,这也是白日里,她愿意跟宛翎冰释前嫌的原因。
不知为何,青瑶满心欢喜而来,看到长公主跟明瑜有说有笑,她倒是什么也不想说了,看着那残棋,悠悠道:“我就不打扰姑姑和长公主下棋了。”
明瑜还未开口,长公主先道:“婉仪是否有话要说,若是本宫在这里不方便,本宫避一下就是。”
青瑶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来告诉娘娘,皇上答应择日让我娘进宫叙旧。”
明瑜听她三句不离皇上,心中也存了气,她千方百计才说服皇上不宠幸青瑶,青瑶却自己送上门去,态度也越发淡了,“那要好好准备,缺了什么便跟我说。”
青瑶没料到明瑜会是这样冷淡的态度,也是,毕竟是她的娘亲,明瑜漠不关心也实属正常,便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明瑜“嗯”了一声也没挽留,等到青瑶走了,也没了下棋的心思,『揉』着眉心道:“景阳,本宫有些累了,今日就这样吧。”
景阳道:“我在外面学了些推背按『穴』的手法,不若我帮三嫂『揉』一『揉』肩?”
明瑜摆了摆手,“不用了。”
景阳看了她还一会儿才道:“那景阳告退,三嫂你早些休息。”
出了坤宁宫,景阳问铭烟:“你有没有觉得皇后跟庄婉仪之间有些不一样?”
铭烟从小就跟着景阳,名为主仆,却情同姐妹,景阳的心思,铭烟一直是知道的,当然也知道景阳这句话的意思,道:“是有些不同,不过她们是姑侄,关系亲厚些也理所应当。”
景阳却摇了摇头,“你是没看到三嫂看她的眼神,是带着光的,三嫂从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再则,我还是头一回看三嫂赌气,人前她何曾这样意气用事过?你看她刚才的样子分明就是在意极了庄婉仪。”
铭烟倒是没看出来,不过皇后不高兴倒是真的,明明跟长公主有说有笑,一听说庄婉仪跟皇上一起用饭,脸『色』都变了,难道?可是她们是姑侄啊!再说皇后若真有这个倾向,这么多年了,不可能看不出长公主对她……铭烟道:“奴婢还是觉得公主多虑了,娘娘怎么可能存这种有悖人伦的念头。”姑姑跟侄女儿……
景阳想想也对,“许真的是我多想了。”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喃喃道,“下个月,下个月就要大婚了,难道就这样嫁过去?铭烟,我不甘心,至少在出嫁前,我要把我的心意告诉她!”
铭烟已不知劝过她多少回,其实说了又怎么样呢,还能改变不成?若是不说,公主又着实可怜,旁人不知,她最清楚公主对皇后的感情,若不是逃避,又怎会每年都出游,可是到了外面又相思不已,这份苦没人能懂。
青瑶一路回来就像丢了魂一样,小兰也不知如何劝她,倒是文竹心思要细些,跟小兰打听小主这一天都去了哪,小兰告诉她,刚从坤宁宫回来,在这之前去了长月宫,还告诉文竹,是皇上亲自把婉仪送回来。
文竹若有所思,先吩咐小宫女打来热水,而后跟小兰说:“今儿让我伺候小主沐浴吧。”
小兰自然应允,文竹在冷宫伺候过婉仪,现在瑶台宫里,虽有不少人,但是在婉仪跟前伺候的也就她和文竹,再加一个赵嬷嬷。小主体恤赵嬷嬷年纪大,平常也就叫到跟前说说话,像晚上都不要赵嬷嬷值夜,文竹虽来的时间短,但是凡事都做得面面俱到,有时宫里发生棘手的事,小主还跟文竹商量着办,自然而然,小兰和其他人都以文竹为首是瞻,像小主心里不高兴,她反正是束手无策的,不如交给文竹,便道:“那就有劳文竹姑姑了。”
“小主,水放好了,奴婢伺候您沐浴吧。”文竹对已经呆坐小半个时辰的青瑶道。
青瑶没说什么,直接进了净房,文竹帮她褪了衣衫,扶着她入水,待她坐稳后,舀了水慢慢倒在她后背上。
文竹一反平常的沉默,主动对青瑶道:“小主,您知道奴婢以前是伺候谁的吗?”
青瑶只知道她是皇上指派来的,对她以前的事从来没问过,既然她主动提起,倒是可以问问,毕竟一直在跟前伺候,也没打算遣她走,便问:“是谁?”
文竹道:“吴太妃。”
青瑶听过吴太妃,那是先帝临终前最宠爱的妃子,还生了保宁郡王,原来是保宁王,皇上登基后降为保宁郡王,只要知道先帝曾有意废太子立保宁王,就明白为什么皇上要降他为郡王,并且早早给了块封地让他远离京城,吴太妃在保宁郡王离开的第二年就病逝了,听说吴太妃病逝,皇上都没准保宁郡王回京,理由是路途遥远,就算赶得回来,吴太妃也入土为安了。
青瑶已听太多关于皇上无情的事,也不差这一桩,没想到文竹竟在吴太妃跟前伺候过,原来见识过后宫风云,难怪总宠辱不惊,青瑶“哦”了一声。
文竹又道:“奴婢自小进宫,在宫中已有十余年,不能说历经风帆,却也知道了很多该知道不该知道的事,之所以还能留到今日伺候小主,全凭一个字。”
青瑶好奇道:“哦?什么字?”
“忠。”
青瑶不由得看她,这后宫果然不一般,一个宫女也能有这般认识。
文竹笑笑,“小主一定在想我不过一个下人,伺候好主子的起居就好了,讲什么忠义,小主却不知道这宫里背信弃义的小人多不胜数,那尸骸都可以堆成一座山了,凡事不忠于主子的都没有好下场,小主还记得之前伺候你的小红吗?”
青瑶点头,在坤宁宫的时候隐约见过几次,搬到瑶台宫之后就再没见过,“她怎么了?”
文竹道:“前儿个没了,被人在井里捞上来的,捞上来时已面目全非。”
青瑶咋听之下,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虽然听了很多这宫里死人的事,但是离得这么近还是头一次,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颤声问:“是谁,是谁下得毒手?”
“是谁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小红最早是伺候曹贵人的,后来伺候了几天贵妃娘娘,又辗转到坤宁宫伺候小主,小主和皇后娘娘被打入冷宫前一天,有人见她深夜去了长宁宫。”
青瑶一下就理顺了,就不知道为何文竹会知道怎么多,直言不讳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文竹淡淡一笑道:“主子们可以互通消息,我们下人之间自然也有门道。”
青瑶点点头便不再多问,半晌,突然道:“你今日跟我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告诉我,我可以信任你,是吗?”
文竹正『色』道:“小主总有不便的时候,若是没个得心应手的人,小主也会觉得很不方便吧。”
正如她所说,青瑶已渐感不支,往后在宫里的日子长呢,她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呢?””青瑶问。
“小主其实别无选择,我想除了我没人会跟小主如此坦诚。吴太妃过世前,曾写过几封信给保宁郡王,是奴婢冒死把信送出去的,吴太妃在信中说,如果她过世了,保宁郡王无论如何不能回京,如果回京就是最大的不孝,以保宁郡王的孝心,就算是违背圣旨也会回京送太妃一程,若是真回来了,保宁郡王只怕要陪着太妃一起去了。”
青瑶知道她告诉自己的目的,她把最重要的把柄交给自己,其实就是把生死交到她手上,皇上如果知道她曾经帮吴太妃送过信给保宁郡王,只怕能凌迟了她。青瑶定定的看着她,良久道:“我信你。”
第四十章()
青瑶一连三日未去坤宁宫请安,理由是身体抱恙,当然也未出宫门一步,倒是乐平长公主往坤宁宫走动得很勤快,自从回宫后,每日请安,其他人都走了,她还要留下说半天话。
“都在猜乐平长公主跟皇后磨东西呢,虽说是长公主,一样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会儿不多要点,难道嫁到徐国公府了再向皇上伸手?”宛翎这几天出了坤宁宫就往瑶台宫跑,把看到的听到的一样一样说给青瑶听。
青瑶还是一番有气无力的样子,笑笑道:“这话怕是从魏嫔嘴里说出来的吧?”
宛翎道:“可不是,你没看到她那酸样,就见不得别人的好,皇后赏了朱小仪一个琉璃瓶子,她还说了几句酸话,亏她往日里跟朱小仪姐妹相称,她现在比那曹贵人还讨厌上三分。”
青瑶对后宫女人争锋相对的事都是一听而过,只听说乐平每日都去明瑜宫中,心里觉得闷得不行,人就更懒了,宛翎邀她去游园,她半点都不想动,只把文竹叫进来,问:“信送出去了吗?”
文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