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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藤雀还以为听错了,诧异的转头却看到鹿溪白认真到一点儿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你……抱?你让我抱你?”
哪儿有男人主动让人抱的,他脑子没问题吧?
“是啊。”鹿溪白点头。
“……”
短暂的安静,维持着怪异的姿势,谁也没有说话。
半晌,藤雀叹了口气,终于转了身,“大概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
别人都不管他颠颠儿的跑下山来找他几天,如今找着了人还要负责将人抱回去,连他自己都弄不懂怎么就……到底是从哪儿就着了他的道儿了呢?
鹿溪白见状十分满意,在藤雀一脸别扭的将她抱起来之后自然的圈住了人的脖子,顿时感觉到某人整个人都僵了。
“哎!你别紧张啊,我怕你摔了。其实我这也是第一次被人抱呢。”
藤雀满脸黑线。
他可半点儿也看不出他熟练地样子是第一次被人抱。
大约真的是不熟悉的缘故,按说抱个人应该不影响使用灵力飞行,可藤雀这一趟却飞的七扭八歪还有好几次差点摔下去。
一路走的胆战心惊,等到了游风顶藤雀整个人都虚脱了。
反观某个罪魁祸首竟是一脸安然,甚是安然的都要睡着了。
这一看又恼又羞还有心里那么几丝不停翻涌的奇怪感觉,藤雀干脆手一放将人扔了出去。
“喂!唔……”鹿溪白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虽说身下是柔软的草地,那毕竟也是地,顿时皱紧了一张小脸。
藤雀心虚的瞅了一眼,看到鹿溪白的表情不觉纳闷。
就连这样出糗的表情看起来居然都好看,更奇怪的是他也并不是多绝色的美人可跟那些绝色美人一比却比那些人还耀眼,真是个奇迹。
鹿溪白干脆就躺在地上装晕了,反正她也自己也没力气走。
半晌不见人有动静,藤雀凝眉,“喂,你没事儿吧?我又没用力,你别装啊。”
地上的人依旧没有回应,只是皱着的小脸舒缓了些。
藤雀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的上前将人抱了起来,“果真是我前生欠了你的。”
鹿溪白闻言悄悄勾起了唇角。
看了怀里的人一眼,藤雀举步欲走,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藤雀?”
锦梦还以为眼花,见那人停下了才走上去,“真的是你?我听人说你下山了,而且是为了那个可能坠……”
话在藤雀转身之后禁声。
当看到藤雀怀里的人时,锦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他他……你?!你们……”
不是说这小子从林中苦失踪很可能跌下了断崖吗?不是说藤雀下山去寻人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相较于锦梦的震惊,藤雀就淡定多了,“哦,我是下山了,小鹿的确也坠崖了,不过现在我们回来了。锦梦师姐还有事儿吗?没事儿的话我要回拂紫楼去了。”
锦梦只是瞪大双眸没有反应,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句坠崖吸引了。
他说什么?坠……坠崖?那小子居然真的坠崖了?!
不对啊!如果坠崖了,那他怎么还活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等锦梦缓过神来时,眼前哪里还有那两个人的踪影,“果然!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这小子不对!坠下断崖还能生还,简直……不行!我得告诉师父去。”
说着,急急转身离去。
那厢,藤雀已带着鹿溪白到了拂紫楼。
院里的弟子见消失了几日的藤雀突然带着一个人回来都惊呆了。
藤雀倒是不管那些人,只问,“师父呢?”
小弟子还没回过神,回答的结结巴巴,“圣……圣君在千……千……”
“我知道了。”藤雀打断,足下轻点飞身而起,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众人回神凑到一起议论起来。
远远地便看到千树阁上那抹熟悉的声音坐在那儿摆弄药罐,藤雀咬了咬唇,“喂,你还装啊。我师父就在前面了。”
鹿溪白闻言蓦地睁开眼,为一抬头便看到那抹端坐的紫色身影,低垂的头看不清脸,风卷起白花纷纷,那人静静地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左右看了一眼,鹿溪白震惊的瞠大双眸这才发现他们竟站在一片梨花林之上,那处楼阁也浮在半空中。
不过也是,整个毓舟山都能浮在海上更别说一栋小小的楼阁了。
这是藤雀的师父?毓舟山三大圣君她已见过两人,这么说这个人是……
半晌不见动静,藤雀偏头一看顿时愕然,“我说……虽然我师父是天下少见的绝色美人儿,你也不能直愣愣的看这么久吧。”
鹿溪白闻言唇角一抽,“我爱好看美人不行么。”
“你看你看。”藤雀无奈摇头,抱着人便走。
随着距离接近,那人也越来越清楚,鹿溪白这次真的是直勾勾的盯着看了,反正她也没别的事可干。
可藤雀并不给个好好欣赏的机会,一闪身就到了跟前。
“终于舍得回来了。”
清淡的男声缓缓响起,那人终于抬起了头,眼前却不是藤雀那张熟悉的脸而是……
鹿溪白一震,差点爆了粗口。
只见那人端端坐在那儿脸微抬眸轻扬。
长眉斜飞入鬓,凤眸如墨,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唇色却出奇的红,像是点了胭脂般艳丽。整个人清瘦的笼在紫衫下,像是通透的骨瓷一碰就碎。五官的组合出奇的完美,一凝眉都是风情。一分似妖二分如灵七分胜仙,那种病态美的让人屏息,真怕呼吸大了都惊碎了他。
20。第20章 听得醉了()
鹿溪白经不住暗叹。
原来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人,她至今见过的美人也不再少数却没一个能让她震惊至此的,造物主当真神奇。
见两人都不说话只盯着对方打量,藤雀愕然,“师……师父?我是不是应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师父这反应……看来是有兴趣?
闻言两人这才移开目光,同时。
藤雀道,“首先请师父赎罪,我没经过师父同意就擅自下山,徒儿甘愿领罚。不过徒儿也不是下山去玩儿的,就是为了他!”
看着那根快要指到脸上的手指,鹿溪白唇角一抽。
她还以为是上头的命令,弄了半天竟是他自己的主意。
在这毓舟山她人生地不熟能有一人为她至此固然感动,只是这便证明了郁怀雪翁清意那两个人根本就不关心她的死活。
看来她要想留下,还是够玄。
男子没说话却放下了手中的玉瓶,等待解释。
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遍,藤雀在心里松了口气,“师父,他就是小鹿。前几日我跟你说的时候你问的那个,你还记得吗?”
男子一怔,须臾缓缓点头。
藤雀见状勾唇,“他这次从断崖坠下差点没命了,我下山找了好……”
话未说完便被男子打断,凤眸微眯带着冷冽,“你说什么?从断崖坠下?”
见自家师父一脸不信,藤雀又激动起来,“我就知道师父不相信!当初我也不信,断崖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人生还呢?可小鹿就做到了,师父你说神不神奇?”
视线落在那张低垂的脸上,鹿溪白暗叫不妙。
这一个二人听到她坠崖的消息都一副她活不了的样子,事实是他们也差点就出事,果如她所想,那处断崖果然有问题。
短暂的安静氛围陡然转变,藤雀才察觉到不对劲,“师父?你怎么了?”
男子闻言一怔,抬眸,“所以呢,你带他来拂紫楼做什么?”
藤雀连忙将怀里的人放到一旁靠在栏杆上,“小鹿在山下糟到暗算中了梦酣,这毒对游风顶的人来说虽不难,但大概只有师父会救他了。我原以为师父对小鹿有兴趣的……”
鹿溪白在一旁听得醉了。
有兴趣是几个意思?原来这小子对他好也是早有目的的,她还以为天下真有好人呢。
男子蹙眉,“我何时说过……罢了,这次我便不追究了。带他下去吧。”
“师父?”藤雀呆住,眸中的笑却不由自主的迸裂出来,“你答应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对小鹿有兴趣的!”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怔同时看向了对方。
鹿溪白倒是没多大的反应,反倒是那人先移开了目光。
藤雀兴奋不已,生怕自家师父后悔连忙便将人用灵术移走了。
看着那两抹消失的身影,男子微微眯起眸子。
这个小鹿究竟是什么人。
那厢,藤雀将鹿溪白带到了客房,将人随意往床上一放便想走。
“哎!等等……你等等。”鹿溪白连忙开口叫住人。
“怎么了?”藤雀回头。
“你确定师父真的答应了?”
“那还有假!我就知道师父一定会对小鹿你有兴趣的!”提到这点,藤雀就是难掩的得意。
“得得得,快别提你这话了吧。我可一点儿也没看出你师父哪儿表现出对我感兴趣的样子了。”脑中浮现出那张木然的美人脸,鹿溪白没忍住打了个寒颤,“你师父看着一点儿人气都没有的样子,有点吓人。哎,你师父到底是三圣君中的哪一个?”
“三圣君?”藤雀一怔恍然点头,“传闻虽然没错,不过毓舟山的实际情况与之不符。我师父不是三圣君而是从未对外公布的四圣君叔存紫。”
“啥?”鹿溪白闻言瞠大双眸,“你师父是……四圣君?毓舟山竟还有四圣君?”
“怎么了?”说着,藤雀突然躬身凑近床上的人,笑的暧昧,“小鹿,你不会是喜欢上我师父了吧?”
“我呸!”
“小鹿你怎么乱喷人口水啊?!”
“谁让你胡说八道。”
“……”
藤雀一脸嫌弃的用锦帕擦拭干净,不耐的退步离去,“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解药。”
“拿解药?”鹿溪白满头黑线。
居然用拿字?还说难解,根本就简单的令人发指。
恼归恼,鹿溪白此刻也做不了别的,只能以别扭的姿势躺在床上等。
视线打量了一圈,屋内不论是摆设还是物件都十分讲究,清雅中带着华贵,随便看一件都价值连城。
兽香盈盈将尽,却还不见人归来。
时间一久,鹿溪白不觉有些着急了。
正闭着眼睛安神,突然察觉不对劲,蓦地睁开眼屋内却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她怎么觉得好像在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似的?还是……她的错觉?
待重新闭上眼,那种感觉又出现了。
“谁?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
21。第21章 安全距离()
话音方落便感觉到鼻息间扑来温热的气息,淡淡的药香直入鼻腔却意外的好闻。
鹿溪白没有动也没有睁开眼睛,“四圣君有事?”
叔存紫闻言轻轻勾唇,“你怎知是我。”
“在这毓舟山个个视我为敌,三位圣君又对我充满怀疑。何况我们方才见过,除了四圣君没有别人吧。”鹿溪白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便是一张放大的脸,如此之近的距离却不见任何毛孔透出骨瓷般的水色,虽还是苍白了些却无损于美。
长睫轻轻扫过鼻梁,叔存紫一怔,心也像被扫过一般痒痒的,“既知你在毓舟山的境况为何还要留下来?”
自来的那一日便掀起轩然大波,怀雪亲自出面护他连清意也帮他说说话,甚至是藤雀也对他格外不同。
虽说藤雀是为了他,但却不可否认他对他的异样。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不过在回答之前能请四圣君起身么?这样的距离我很不习惯。”
离得这么近好像鼻腔里都是对方身上传来的味道,很奇怪。
叔存紫并没有依言离开反而更靠近了些,半眯的凤眸流动着淡淡的幽光,“从未有人敢与我提条件。”
鹿溪白下意识的想远离却避无可避,顿时满头黑线,“好好好,你不让就不让只求你别再靠近了。我并非是想挑战你的权威,只是想还彼此一个安全的距离而已,别误会。”
“是么。”叔存紫不予置否,却越发靠的近了。
呼吸交融的一瞬间,鹿溪白整个人都不好了,“喂!你再靠近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这人怎么回事?什么意思?
听了这话,叔存紫倒是笑了,“负责?你么。”
那一笑如风漾水面,直教人动容。
只是鹿溪白离得太近而且无心欣赏,只是一个劲儿的歪着脖子躲避,“我怎么了?好歹我也是一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叔存紫上上下下的巡视了一遍,那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