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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了过去。
砌芳怔怔的看着,忘了接。
“愣着做什么?拿着啊。”鹿溪白努了努嘴。
“这……这是给我的?”砌芳惊愕的瞠大双眸,呆呆的接了过来,手中是柔软的织锦布料,上面绣着精致的纹饰,里面似乎装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打开看看。”鹿溪白双手环臂靠在窗棂上,唇角勾着笑,“若是不喜欢再拿去改。”
“改?”砌芳不解的抬眸,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愣了一下,急忙低头解开荷包的系绳,触手一片冰凉,拿出来一看竟是一张半脸的银色面具,只有眼睛周围绕着一株不知名藤花,简单精致。
半晌没有反应,砌芳只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盯着看。
鹿溪白不解,“怎么了?不喜欢的话……”
话未说完砌芳突然转身抱了过来,被扑了个满怀鹿溪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轻轻拍上了砌芳的背,“只是送个小东西而已,你这样……我承受不住啊。还有你可千万别哭,我整个人最受不得别人哭了。”
砌芳将整张脸都埋了起来,声音糯糯的,“公子才是呢。以前最爱哭了……”
鹿溪白愕然,“……是么。”
原来的云鹿爱哭啊,她倒是忘了这茬。
屋外,几个人扒在门口看的津津有味,一脸艳羡。
重樱不甘的揪着衣袖,“都抱了好长时间了,主人从来不让吾抱这么久的……偏心。”
惊鹊转头幽幽的瞥了一眼,“我都没抱过好么……”
88。第88章 躲哪儿去()
一时没有人再说话,气氛竟有一种诡异的和谐。
视线扫了一圈又落在屋内那两抹相拥的身影上,鸣蝉摸了摸下颚,“这种看起来很般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此话一出,几人都变了脸色。
惊鹊更是没忍住一口口水喷了出去,“别……别突然说这种奇怪的话吓人好不好。”
“哪里吓人了,实话好么。”鸣蝉挑了挑眉,双手捧心,“不觉得这种画面很容易让人少女型泛滥嘛。没想到小鹿看起来身娇体软易推到,这种时候还挺……”
“停停停!”惊鹊连忙打断,一脸嫌恶,“你想到哪儿去了,也太跑偏了吧。依我看,小鹿不管怎么看都是被压的那一方好么!”
“……”几人同时黑线。
重樱一脸不解,凑近青居问,“她们在说什么?吾怎么听不懂呢。”
青居捏了捏方才过于抽搐的嘴角,“听不懂正常,因为我也听不懂。现在你还有心思管这几个小丫头呢,再不去看看你的主人可就要被抢走了。”
这几个小丫头当着人面在讨论些什么乱七八道的东西,都说妖魔界乱,明明人间才是最乱的。
听了前半句话重樱还想嘲笑一番呢,可听了后半句就急的冲进去了。
原本的温馨在重樱进去之后变成了一场闹剧。
夜凉如水,鹿溪白仅着薄衫靠坐在窗棂上,指尖摩挲着掌中的指环,柔润的触感似乎有了温度。
窗外是渐渐安谧的后半夜,除了徐徐而行的船只再无其他声响,难得的寂静。月色如霜,将世间所有事物都染上了一层霜白,水波粼粼间仿佛看到了冬景。
抬头一看,鹿溪白不觉叹息。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又到了月圆之夜了。
明日便是最后的期限,所有办法已用尽只剩下汀墨那里唯一的一条路可走,不成功也得成功。
可奇怪的很,这两日汀墨都在避她,显然是刻意为之。
这人是有这么厌恶山上的人呢。
肩上一轻,柔软的外衫披上肩头,鹿溪白一怔,“我吵醒你了么。”
“没有。”修长的手指在鹿溪白颈间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青居这才松手,“公子也不必多想,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有预感这次会成功的。”
“是么。”鹿溪白勾唇,转眸望向身旁的人,“既然青居这么说了那就一定会成功的。去睡吧,我再坐会儿。”
“可是……”
“重樱身边不能没人,你再不回去他可就醒了。你也知道重樱他待会儿一来的话……”
想到重樱,青居无奈妥协,“好吧,我回去。但公子答应我早点睡。”
“嗯。去吧。”鹿溪白笑着挥手,将青居送出了门。
房门轻轻掩上,屋内又安静下来。
一阵风吹来,屋内风筝猎猎,鹿溪白一怔转身望去眸子慢慢眯了起来,“躲我是么,我看你半夜还能躲到哪儿去。”
将指环带回胸口,鹿溪白飞身跃出窗外,身轻如燕快若闪电,眨眼间便消失在月色里。
89。第89章 月圆之夜()
此刻的温泉池内已经乱作一团,汀墨沉在水底半晌不见动静,守在池边的四人简直都要急疯了。
藏莺隔燕来回转悠,不知绕着温泉池转了多少圈。
惊鹊急的直跺脚,只有鸣蝉尚算冷静。
水面除了雾气半点波动都没有,惊鹊懊恼的咬唇,转身便走。
“不许去。”鸣蝉蓦地开口。
惊鹊顿住脚步,不满的转头,“为什么?!看不到现在是什么状况吗?小鹿来了公子也不一定就会……也许有别的转机呢。”
“什么转机?”鸣蝉转身,一张小脸绷得死紧,“我说过不要用私心干涉公子的事,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若公子当真有心早就会有所示下,可你看看这两日公子的态度,他在故意避开小鹿。这是公子的态度,你只要服从,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她主动来。”
此话一出,四人都愣住了。
惊鹊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捂住了脑袋。
藏莺隔燕相视一眼,各自叹气。
主动来?可能么。
她们很清楚公子在她们眼中是无上的至宝,但小鹿并没有对公子有任何旖思,反而……退避三舍。
水面突然响起一声轻响,四人迅速回神靠近池边,果见无数气泡冒出水面,如细雨入水般密集难分。
惊鹊握紧双拳,“好像提前了,明明是明晚才是月圆之夜。”
鸣蝉凝眉闭上了眼,“……看来时间快到了。”
“那怎么办?”藏莺快哭出来了。
三人无言,若知怎么办公子也不会痛苦至今了,生于这世身负这命又能如何?
水中细密的气泡开始逐渐增加,也愈来愈大,转眼间便如滚沸的水,整个温泉池变得雾气蒙蒙。
聚集的热气幻化成水珠,从叶子上缓缓滴落,清脆如铃。
船顶突然传来一声响,四人一惊。
惊鹊欣喜道,“是小……”
话未说完便被鸣蝉打断,“撤!”
三人闻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却在瞬间明白过来,同时隐身撤离,残留的脚印很快被雾气掩盖。
鹿溪白小心翼翼的猫在船顶探头观察,雾气熏了满脸倒是什么也没看清,“呸!”
轻噗一声,鹿溪白摸了摸脸,纳闷不已。
怎么回事?这温泉池的雾气好像比之前大了许多的样子,而且一路来竟没看到半个人,甚至连那四个小丫头也不见了踪影。
真是奇怪。
纳闷归纳闷,人都上门了自然没有不进去的道理,侧耳听了听鹿溪白飞身跳了下去。
轻声落地,周围已被弄弄雾气完全包围,温度也是不同寻常的高,整个人像是站在蒸笼里一样。
伸手扇了扇,鹿溪白照着记忆朝前走了几步,俯身果真看到了池水。
只是这一看不免愣住,这水……怎么跟开了似的?
还没来得及疑惑,哗的一声水响,一抹人影破水而出,直接越过头顶咚的一声落到了身后的地上。
鹿溪白傻眼。
这什么情况?方才那个人……是汀墨?
废话,能出现在这里的不是他又是谁!
鹿溪白敲了敲脑门,转身便朝着声源走去,“喂,你到底……你……你?!”
90。第90章 鲜艳如血()
汀墨躺在地上全身通红,眸中更像是着了火,湿透的衣衫黏贴在身上,神情痛苦到狰狞。那身衣服还是鹿溪白两天前最后一次见到时的样子,已不是憔悴邋遢可以的形容,完全是在遭受苦难。
原来这就是他躲她两日的原因么。
鹿溪白迟疑着该不该上前,挂在胸口的指环却突兀的动了一下,触手一碰又安稳下来。
“怎么回事?错觉么。”
混沌的眸子仿佛感应到什么,汀墨缓缓坐起身来。
看到这一幕,鹿溪白瞪大了眼,“你……”
汀墨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一步步的走过去。
鹿溪白一怔反射性的往后退去,“喂,你现在清醒吗?先别过来,咱们有话好说。我都说你别过来了,你听不到我的话吗?”
她可不想再经历一遍了,而且这人今晚看起来……有点诡异。似乎已经失去意识,而那晚他至少还是清醒的。
汀墨充耳不闻,摇摇晃晃的靠近,手揪住胸口的衣襟用力拉扯着,一时着急衣带反而拉成了死结,整个人顿时变得焦躁起来。
鹿溪白见状唇角一抽,边观察着身后的路边退,“我看我今晚来的不是时候,那我就不打扰了。明天……我明天再来找你。”
她可没有义务一次两次的陪睡,虽然不是那种意义上的,那她也不愿意好么。
汀墨一直专注于拉成死结的衣襟,心急之下直接将那片衣衫撕了下来。
嘶啦一声,衣襟被撕下一大片,通红的胸膛顿时露了出来。
鹿溪白蓦地转头,视线却短暂停留了方才的画面。
等等……她为什么好像看见了……
身前传来火热的呼吸,鹿溪白一惊,转脸眼前便是一张放大的脸顿时吓了一跳,“你干什么突然靠过来!我……”
话未说完,汀墨直接动手朝胸口袭去。
鹿溪白一惊反射性的旋身避开,同时挡住了那双探来的手,“汀墨你疯了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这人居然……袭胸。
简直!
双手被制住,汀墨面色痛苦眼睛却直盯着鹿溪白的胸口,呼吸也跟着沉重起来,“给我……给我!”
鹿溪白满头黑线,“你有病吧。快点给我闭嘴!”
这人果然疯了。
该不会……这状态就是他发病之后的样子吧?思春么,啧啧。
“把它给我!”汀墨突然用力打开鹿溪白的手,整个人扑了上去。
发愣的空当,鹿溪白竟被直直的压倒在地,后脑撞上坚硬的地面眼前黑了一片,“……唔!”
胸口那双手胡乱的摸索着,鹿溪白顿时清醒过来,脸都气红了。
“汀墨你这混蛋居然敢占老娘便宜!你信不信我……”
视线落在胸口那枚鲜艳如血的梅花胎记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你……你你你……”
梅花胎记?!她没看错吧?这混蛋居然就是她要找的人?!
天呐!
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欣喜的表情还没在脸上化开,唇角又抽搐起来,“我警告你,虽然你是我要找的人,我也还没怎么发育,你也不能这么禽兽不如的袭胸!你这是猥亵幼女知不知道!”
91。第91章 软软倒下()
汀墨双目混沌,除了焦急再无他物,只有双手像是有自主能力般在鹿溪白胸口胡乱的找着什么。
愤怒对上呆滞,鹿溪白拧眉,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喂!你……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了,真是见鬼!”
伸手晃了晃,果然眼都不知道眨。
愣了一下,鹿溪白恍然,连忙摸到颈间的锦绳将指环拉出来。
绿光闪烁入目,两人同时震住。
这次汀墨反应更快,几乎是反射性的便将指环夺过来带在了手上。
掌门指环由馄饨的碧绿缓缓转变回原有的清澈,指环中的纹路也一一显示,恢复如初。
鹿溪白见状诧异的瞠大了双眸,再看汀墨面上潮红已慢慢褪去,双目紧闭整个人也安稳下来,原本像要烧起来的体温也不见了踪影。
长睫轻颤,汀墨微微蹙眉,整个人不受控制软软的倒了下去。
那张脸突然在眼前放大,鹿溪白愕然连忙伸手抵住,终于忍不住低咒出声,“x!这是故意在整我么。”
先是被袭胸占便宜,原来竟是误会一场,人根本就是奔着掌门指环去的。现在又不管不顾的睡过去,她到底是欠了他什么啊。
汀墨已经无知无觉,整个人瘫软如水。
双腿被压住,双手已然撑不住,鹿溪白的脸憋得通红,“……该死!关键时刻怎么连个鬼影都没有。”
话音方落,身旁传来一道含笑的男声。
“我不是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