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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成功的点炸了焦躁等待多时的众人。
“你说什么?”
“这话是什么意思?掌门说的?”
“骗谁呢,我才不信掌门会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留在游风顶。”
馆西面无表情,只是默默地盯着人看。
倒是藤雀很兴奋,一把拉住鹿溪白的手甚是热情,“既然是掌门师叔的话那当然要遵守了,我叫藤雀,蔓藤的藤,飞雀的雀。”
居然将人留下来了!以后可有好戏看了,一会儿回去告诉师父去。
看着眼前那张暖阳般的脸,鹿溪白愕然,“呃?谢……谢谢。”
这个人好奇怪。别人都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他居然这么……高兴?
9。第9章 爬上了床()
藤雀倒是不在意鹿溪白的反应,径自朝一旁招呼,“馆西快过来认识认识啊,说不定你们以后还是师兄弟呢。”
这话无疑又是点了一个炸弹,只是这次震惊的人加上了馆西。
重樱青居闻言相视一眼,眸中同时漾起笑意。
见馆西一脸呆滞的愣在那儿,藤雀不禁催促道,“馆西醒醒!这什么时候居然还能走神,可真有你的。快过来认识你的未来小师弟吧。”
“他才不是我的小师弟。”馆西冷哼一声转身便走,临走前还冷冷的看鹿溪白一眼,充满鄙夷。
方才就炸窝的众弟子这下更糟,群情激奋,各个超嚷嚷的说不可能。
想来也是三大圣君加两个小师弟,每个人收的入室弟子不过三人,这毓舟山的一众人严格算起来还算不得正式弟子。
如今这莫名其妙来了一个外人就入了郁怀雪门下,虽然这事真不真暂无定论,即便如此在嫉妒心的催生下也引起了天下大乱。
不消半日,鹿溪白一行人的到来便传的人尽皆知,且越传越玄乎,一时间整个毓舟山都沸腾了。
在藤雀的热情帮助下,鹿溪白三人终于到了住的地方。
在密林里来来回回的穿梭重樱早已不耐,当看到那一排连屋的茅舍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还没来得及问,藤雀的高呼已经给出了答案。
这下不仅是重樱,连青居的脸色也要不好了。
“呀,终于到了。好久没来我还以为我带错路了呢。”藤雀长长的舒了口气,伸手抹去额头的薄汗。
跟着一个凡人穿来走去可真是累,不知他这一躺跑值不值得。
不过有了逗趣的人总归是件好事,起码没那么无聊了嘛。
只见半山腰崖边建了一排茅舍,让看了方才诡秘宏伟楼阁之后的三人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关键是这一排茅舍倒不是破的关系,虽然它确实破。更重要的是茅舍前那挂的四处乱飞的衣物,一看便是男人的东西,而且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通铺。
重樱深吸一口气开了口,“你确定你没带错地方?”
“没有。”藤雀连连摇头,伸手指向了茅舍外挂在的缎旗上,“那儿写着林中苦三个字呢,看到没?虽然我也很诧异,不过既然能留下那暂时吃这一点儿苦也算不得什么不是么。好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先行告辞。”
“不行!主人怎么能……”
重樱还没开口的话被鹿溪白捂了回去,继而转身,“多谢你劳神耗时送我们过来,还有方才对我的欢迎,总之……谢谢。”
对上那双诚挚的清眸,藤雀呆住,反应过来急急地道,“不……不用!其实我……我也没做什么。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便飞身离开,身影几个闪现消失在密林深处,速度极快。
重樱拉下捂在唇上的手,不满的嘟囔,“主人方才为什么阻止吾,难道主人真的想住在这儿不成?这里也太……”
“重樱,现在我们能不能留下还是个未知数,既然我们能住进毓舟山了,暂时忍忍总没没坏处。”鹿溪白轻轻拍了拍重樱的脸,举步走了进去。
青居看了一样跟上去,临走前道,“捆都捆了,住这儿又有何不可。”
被补一刀重樱差点吐血,不过也只能含血吞齿气呼呼的跟上去了。
三人还没到门口便听到林中传来阵阵脚步声,不过闪念间三人便在门口被团团围住。
鹿溪白按住重樱的手,抬眸望向众人,“大家好,我是鹿溪白,希望以后好好相处。”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是一张好看的脸,这一笑众人满腹的愤怒便迟疑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大概是这茅舍中的老大,大刺刺的将手臂搭在一人肩上,面上尽是讥笑,“好好相处?现在这毓舟山谁不知你小子是怎么留下来的?不过是用这一张脸而已,真让人唾弃。”
一听这话重樱便急了,“你!”
鹿溪白缓缓压下略过眉眼的手,给了重樱一个稍安勿躁的笑。
青居立即会意,上前拉住了重樱。
见鹿溪白不回答,带头人便笑起来,“怎么?心虚了?一到毓舟山就爬上了说圣君的床……”
“我没有,虽然我知道说了你也不会信。”鹿溪白勾唇,清眸深处略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幽暗,“不过我现在已经告诉你们了,不见。”
说着转身便进了屋,半点也没将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放在眼里。
带头的人见状气笑了,“居然还敢无视我,胆子真不小呢。你们是不是忘了这是地方?这儿可是我的地盘。来人!关门!正好爷今儿身上不太舒服正好动动筋骨。”
余下的人早已耐不住性子,听了一声令下应声而起,顿时全部涌进屋内,门也砰地一声关上了。
那厢,藤雀回到了拂紫楼,一进园门便开心的直奔千树阁。
楼阁浮在千株梨花树上,梨花如雪雅香扑鼻,风一吹花瓣漾起参差雪。
“师父!毓舟山今儿发生一件大事可有趣了!我说给……”藤雀兴奋的表情在看到外栏里盘膝对坐的两人时静止。
天呢!掌门师伯怎么在这儿啊。
只见白色的长毛地毯上坐着两抹身影,翁清意抬眸含笑,另一人倒是安静像是没听见似的一心沉浸在棋局上。
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藤雀吐了吐舌轻手轻脚的便想离开,可脚还没迈开就听到翁清意说话了。
“怎么不继续说了。”
藤雀憨笑,“徒儿不知掌门师伯在这儿呢。”
“那没关系,我还没告诉你师父呢。”翁清意低头沉思着,葱白的指尖轻拈着一枚白玉棋子。
落花被微风卷起一些落在了的青瓷茶碗里,茶水轻动时光禁止。
藤雀看了看自家师父一眼,迟疑道,“……还是等会儿徒儿再说吧,就不打扰掌门师伯跟师父下棋了。”
话音方落,翁清意便无奈的叹了口气,“又输了。存紫,你可真厉害,我还从未赢过你呢。”
10。第10章 吃点苦头()
几声轻咳响起,对面的人用锦帕掩住了口鼻气息不稳,“我便也只有这一处厉害罢了。”
“才没有!师父可厉害了,师父是我最崇拜的人。”藤雀一听便急急地开口,连胸膛也拍得咚咚响。
翁清意见状轻笑,“瞧见没,你再说这话可有人不依了。”
那人不说话,露在锦帕外的眸子却染上几分暖意。
“既如此,我便不打扰你们师徒了。不用送。”翁清意起身告辞,走过藤雀身边时停了一下,“人带过去了么。”
“回师伯带过去了。”藤雀颔首,躬身看不到身旁的人表情急的心痒痒。
原本以为师伯真的打算帮小鹿呢,没想到居然让他将人带去了林中苦,那里可不是人呆的地方,这点他是深有体会。
翁清意微微扬眉,“如何?”
如何?藤雀愣了一下,“看起来没多大反应,倒是他身边的那个暴露少年冲动了些。”
其实说是冲动倒不如说是天真,一切随心,虽然易坏事倒是一段极幸福的过程。
暴露少年?翁清意闻言脑中便不自觉地浮现那个粉衣少年的身影,眸色不觉沉了下去,“替我观察着点。”
“是。”
见翁清意离去,藤雀躬身将人送下了千树阁。
“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听到声音藤雀蓦地回神,整个人都染上了喜色,“师父你居然问我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这有什么可高兴的。”男子轻笑,这一笑带动了气息又咳起来。
藤雀连忙蹲下轻轻拍着男子的背,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无奈,“这儿风大师父还偏偏喜欢到这儿来呢。师父日日不出拂紫楼,我要是师父早就急坏了。说起来笛尘萝媞这俩也真是的,每次一去南海就这么久……算算日子早该回来了。”
男子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算作回答,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上似乎睡着了一般安静。
悄悄偏头看了一眼,藤雀径自开口,“您不知道外面今儿可热闹了,自打掌门师伯下了禁令之后毓舟山就像断流的水一样死气沉沉,所有人都卯了劲儿的准备今年的游风顶比赛。不过从今儿起就不一样了,池雨锦梦他们这次出海居然违背禁令带了三个人回来,那可是一通闹,整个毓舟山的人都知道了。更离谱的是三师伯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儿撒谎说小鹿是他的故人,说什么故人我才不信呢。三师伯那个人谁还不知呢,一定是看上了……”
“小鹿是谁?”清淡的男声缓缓响起,打断了藤雀滔滔不绝的叙述。
“小鹿?小鹿就是小鹿啊。”愣了一下藤雀才反应过来,一巴掌拍上了额头,“我在说什么呢。师父,这个小鹿就是这次私闯毓舟山三个人中的一个,长得可爱极了!那双眼睛尤其美,等师父见了就知道了。还有一个冷面小子,那一身坚冰跟二师伯都不分伯仲,最奇葩的是另外一个暴露少年,一个大男人穿粉色的衣服也就罢了,居然还袒胸露腿的,简直了!今儿一看到的时候我都不敢我的眼睛……”
轻柔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藤雀蓦地闭嘴,半晌幽幽的叹了口气。
他还以为师父真的有兴趣呢,居然又……不过主动问了话,还问了小鹿,这也算是了不得的进步了。
果然小鹿的到来真是太好了。
扣雪园
郁怀雪懒懒的斜倚在窗边软榻上,白衣软软的散落身旁,从千树阁飘来的梨花瓣袭了一身,双目轻掩似乎睡着了一般。
池雨进来便看到这幅画面,脚步不觉得放得轻了。
“如何。”
突兀响起的声音抖落了空气微微的细尘,池雨一怔,“回师父,掌门师伯吩咐藤雀将人带去了林中苦,方才徒儿回来时他们被林中苦的人堵进了屋子里。”
郁怀雪闻言缓缓睁开眼睛,眸中一片清明,“居然将人送去了那里,果然呢。我还以为……罢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不过不听话的孩子就是得吃点苦头才会乖,居然胆敢拒绝他,这笔账就暂且记下。
“……是。”池雨虽然答应着却没有离开,依旧站在原地。
郁怀雪扬眉,“还有事?”
池雨不敢抬头,迟疑再三还是开了口,“师父,他们现在被围堵在……”
话未说完便察觉到一道冷气,顿时静声。
看着面前恭敬无比的人,郁怀雪轻轻勾唇,“怎么?舍不得?”
“徒儿不敢!”池雨下意识的开口,随即摇头,“不……不是!我……徒儿只是觉得师父将人留下来便是看中了他,若是伤了师父该不喜欢了。所以才……”
郁怀雪缓缓起身,轻轻拍了拍身上的梨花,“你有这份心为师甚是欣慰,不过……有些事情并不需要你过问,明白么。”
看着停在面前的白色锦靴,池雨的心沉下去闭上了眼,“是。”
拍了拍池雨的肩,郁怀雪笑的温柔,“好了,下去吧。”
池雨躬身退了下去,攥紧的掌心已沁满了汗。
而此时身陷囹囵的鹿溪白三人正在密林中狂奔,林中荆棘满布一不小心便被划出一道血口。
穿着黑衣的鹿溪白倒是看不出来,但重樱青居身上就显眼多了,大大小小的口子沁着血像是熏染的血色花朵。
“主人,吾……吾不行了……好疼啊。还不如让吾将他们全部都解决一了百了。”重樱喘着气,只有紧闭着眼才不至于晕过去,但已然抵抗不了多久了。
脸上一痛,鹿溪白忍不住低咒了一声,“忍着点!已经到了这一步若是暴露了身份一切都前功尽弃了,只要跑出这片林子就行。重樱,只要你出去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任何。”
真没想到她还能尝到当初训练时候尝的滋味,只是这林中的东西好像有些奇怪,伤口痒痒的,火辣辣的痛。
该不会有什么陷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