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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气郁结,经络也有些不畅。但考虑到你刚才说的情况,我并不认为是抑郁,有可能是轻微焦虑症。”他起身拍了拍祁已暮的肩膀,“我看你是关心则乱,她这情况应该也不严重,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造成的,主要还是心理原因。”
见祁已暮神色依旧没有半点舒缓,秦风又好心添了一句,“要不回宁市后,你带她来医院,我再帮她好好检查一次?”
“到时麻烦了。”
这话秦风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他好歹也是主攻精神科方向,而且在这方面也算的上一个天才,怎么也有点自己的小骄傲,却没想到祁已暮居然真的一口答应,心里顿时有些忿忿不平,“你居然真的质疑我的专业性,虽然只是简单的检查,但我好歹也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祁已暮的视线终于离开床上的人,看向秦风的目光沉默而坚定,“对于她,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不行。”
他极度认真的表情让秦风一愣,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这么多年作为顾桃的心理医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渐渐不满足于和顾桃之间的医患关系,也许很荒唐,他爱上了这个满身伤痛,却把唯一的光和暖给了祁已暮的女孩。
曾经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治疗,在顾桃口中听到的最多的两个名字,一个是祁已暮,另一个就是宋轻羽。
这两个名字是她心里的魔。
顾桃说,我知道已暮哥哥只喜欢她,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爱意与嫉妒。他们说世界上最大的幸福就是你喜欢的人也正好喜欢你,可是我知道我永远也无法拥有这样的幸福。秦医生你知道吗,从我遇见他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病了,而知道宋轻羽的存在后,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再也无药可救。我也想给已暮哥哥幸福,可是我真的做不到,也许你会说我没用,但是我的世界只剩他了,失去他,我也许真的会疯。
除了顾桃的病历,秦风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这段话,也许因为这是顾桃第一次愿意对他说这么多话,也许是因为他震撼于顾桃眼里的偏执。
可是爱情就是这样无能为力又欲罢不能啊!你爱的人也许永远不会爱你,就像他和顾桃,真心相爱的人也许会受尽百般磨难,最终前途依旧渺茫,就像祁已暮和宋轻羽。
所以,幸福哪有那么容易,即使一辈子追逐,也可能到头来依旧尝不到它的滋味。
秦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祁已暮此刻眼里的偏执和顾桃又有什么差别,他真的担心,这三个人再这样继续纠缠下去,迟早会伤的头破血流。
“有话想对我说?”祁已暮突然问他。
“你怎么知道我有话对你说?”秦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这欲言又止的心思这么明显?
祁已暮挑了挑眉,神色有些不耐,示意他有话快说。
“其实,我是想问如果你打算和她重修于好,你考虑过顾桃的病情吗?”秦风嗫嚅着开口。
目光微凝,祁已暮与秦风无声对视,就在秦风以为自己不会听到回答了,却听见他淡然开口,“秦风,对于桃桃,我已经做到了极限。而以后,我只想陪在轻轻的身边。而桃桃也已经知道了。”
“顾桃知道你要这么做?她居然同意了?”秦风惊讶地声音都变了样,在看到对方皱着眉头朝床上的女孩望去,才忙伸出手捂住嘴,压低尾音。
二十五六的人了,居然还做出如此孩子气的动作,秦风自己也有些难为情,可是他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他甚至高兴到恨不得跑到走廊去蹦跶几圈。
顾桃愿意成全祁已暮和宋轻羽,一来说明她的病情依旧相当稳定了,二来也说明她对祁已暮也许爱意犹存,但至少死心了。虽然他机会依旧渺茫,但已经超前迈了一大步,以前他们之间要是是绝不可能,那现在就是有点可能,即使是这样,他也开心地三天三天都要失眠了!
极致的兴奋之后,又有一丝担忧,“可是,如果她还是犯病了怎么办?”
“这个时候就是展现你专业性的时候了,虽然桃桃的确亲口告诉我不再介意我和轻轻在一起,但是以后就麻烦你对她再多费些心了。”祁已暮拍拍他的肩膀。
“你放心,于公于私,我都会好好照顾顾桃,只是我实在好奇顾桃为什么突然想开了?”
“不是突然,大概一年前,她就让我去把轻轻找回来。”
一年前?秦风回忆了一下,那时候顾桃的病情的确大有好转,可是既然这样,他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祁已暮突然缓缓蹲在宋轻羽的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眸色温柔到秦风一个大男人都有些招架不住。
“我舍不得逼她。”
秦风忍不住皱了眉头,“顾桃都接受你们在一起了,她知道后应该也会很开心,怎么能算逼呢?”
良久的沉默,祁已暮只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床上躺着的女孩。
秦风见他这样,知道感情是他们两人的事,也不再多问,只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道了声再见就准备回去休息,刚转了个身,却又被他叫住。
秦风回过头,“还有事吗?”
“柜子上的橙子拿走。”
歪头去看他旁边的床头柜,上面果然放着一袋橙子,秦风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几步就走过去将橙子搂在怀里,“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橙子!”
“我不知道。”
冷淡的一句回答彻底浇灭了秦风方才受宠若惊的心情。
“那你给我橙子干嘛!”
“诊疗费。”
这三个字让秦风顿时火冒三丈,自己收费什么时候只值一袋橙子了!要不是顾忌到床上还有一位睡美人,他早就动粗了,呃,虽然打不赢!
可是秦风不知道祁已暮已经嘴下留情了,他本来是想说橙子本来是打算扔掉的,又怕轻轻回头埋怨他,才让他拿走。
虽然很想将橙子当着他的面扔进垃圾桶,然后酷酷地走掉,但碍于祁已暮此刻的气场,秦风还是不情不愿地抱着那袋橙子离开了房间。
秦风离开后,祁已暮给宋辞发了条短信,又将两人的手机都关机,才上了床,躺在宋轻羽的旁边。
也许是因为一整天的舟车疲惫,再加上之前几个小时受了些刺激,宋轻羽睡得很沉,就连祁已暮将她换了个姿势,搂在怀里,她都没见半分要醒的迹象。
祁已暮并未将她搂得很近,这样的距离正好可以将她看个仔细,她的眉毛松软而笔直,卷翘的睫毛,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唇,每一样都让他爱不释手。
他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一个埋伏已久的偷窥狂终于如愿以偿。
怎么也看不够!
可是一想到她方才的脆弱与哭泣,心脏又开始钝痛起来。
秦风说她失控是因为心理压力过大,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他虽然怨她什么都不和他说,但更多的却是心疼和自责。
微凉的薄唇轻轻盖住粉色的柔软唇瓣,只是紧紧相贴,并未有任何的深入动作,短暂的温存后,祁已暮结束这个吻,将她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
“轻轻,我可能要食言了,可是你这么倔,要是我不去弄清楚你真正离开我的原因,或许你一辈子都不会告诉我。”
“你放心,就算结果很残忍,我也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你也不要离开我好吗?如果你现在不挣脱我的怀抱,我就当你同意了。”
祁已暮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轻轻吻了一下宋轻羽的额头,“真乖。”
这一晚,宋轻羽感觉自己做了一个特别美好的梦,梦里她紧紧搂着已暮的脖子,和他相拥而卧,满天的星辰都在眨着眼,替他们害羞着。
梦里的他们也是一夜好眠。
———
翌日清晨,柒日温泉会馆内,506房间内突然响起一声刺耳尖叫,惊飞了几只正在阳台栏杆上漫步的小麻雀。
“我们怎么会睡在一起?”宋轻羽扯掉了原本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将自己裹得只剩一双眼睛,警惕地盯着床上的男人。
祁已暮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又阖上了眼睛,翻了个身,留下一抹修长的背影给她。
彻底被人无视,宋轻羽愣了一秒,这什么情况?
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这男人该不会是在对她撒起床气!
瞧着那淡定的背影,有一瞬间,宋轻羽真的怀疑是不是自己走错了房间,可是环顾了一下四周,她和唐小施的行李箱都在啊。
鸠占鹊巢的分明就是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
一想到刚刚醒来的时候,自己居然像树袋熊一样紧紧地缠着他,两人之间贴合地简直没有一丝缝隙,她就恨不得一脚把他踢下床。
“祁先生,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为什么你会在我的床上?”
她话才刚刚说完,原本背对着她的男人却突然回过身来,趁她不注意,一个用力,就将她连人带被子扯进了怀里。
宋轻羽奋力挣扎着,却发现因为整个人都裹在了被子里,根本用不上半分力,而他又牢牢抱住她,双重束缚下,使尽全力也没有半点效果。
心里默默哀嚎一声,自己裹的被子,她这算不算作茧自缚!
祁已暮极度享受她此刻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嘴角弯起一抹弧度,“蚕宝宝小姐,你刚刚说什么,被子裹住了嘴,口齿不清的,我听不太清楚?”
“你才蚕宝宝呢,你才口齿不清!”宋轻羽挣扎无用,只好凶神恶煞地瞪着他。
可她的声音在祁已暮听来却像极了撒娇,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他突然认真开始考虑要不要把闹钟的铃声换成她的声音,这样也许说不定还会治好自己的起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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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不给名分?()
宋轻羽眼睛都瞪酸了,可是身下的人却依旧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完全不为所动,抱着她的力量没有半点松减。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快透不过气来了。”
祁已暮却一脸正经地盯着她的眼,“你刚刚吵着我睡觉了,这是惩罚。”
“谁让你先睡在我床上的?”宋轻羽觉得简直没法和他沟通。
她不顾形象地对他翻了个白眼,却突然感觉后脑勺一重,脑袋被他压低,两人的鼻子一瞬间碰到了一起,他的气息像清晨的暖风迎面扑来,吓得宋轻羽一声惊呼。
“你干嘛?!”
祁已暮本来只是想要吓吓她,可是当看到她一双黑眸里惊讶、害羞、恼怒,湿漉漉地交缠在一起,灵动又妩媚,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自讨苦吃。
不敢再看她的眼,微微侧过脸,伸手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头,温柔又克制。
宋轻羽被他一连串的动作完全搞懵了,不过避免了和他像刚才那样近距离亲近,她还是松了一大口气。
以前听人说男人清晨醒来是最帅的时候,因为纯真又性感。她却不以为然,因为自家老爸每次醒来都毫无意外顶着鸡窝头,而且有时脸还会浮肿,所以别看老爸平日玉树凌风,刚起来的那张脸基本是不能看的。
可是刚刚醒来看到祁已暮的第一眼,她却推翻了以往对于男人清晨醒来的形象。
她觉得睡着的祁已暮像极了沉睡的王子,连呼吸都是甜的。他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眼神朦胧又有点孩子气。轻微天然卷的黑发柔软亮泽,只有额间的碎发有些凌乱地半遮住乌黑的眸子,性感地让人想要吻上去。
原来清晨,男人真的可以纯真又性感!
“你自己让我陪睡的,不记得了?”
男人的声音沙哑,玩味,居然还有点委屈。
宋轻羽却听不出这么多感情,脑子都被‘陪睡’这两个字轰炸了,刺激得张嘴就咬上某人的肩膀,心里狠狠道我叫你毁我名誉,我怎么可能是这么轻浮的人!
可是咬了半天,对方却半点反应都没有,宋轻羽松了口,终于觉察到有些不对劲,果然就在她松口的那一刻却被他抱得更紧了,耳边传来他清晰的声音,“轻轻,顾桃早就已经放弃我了。”
房间突然陷入了沉默地带,只有窗外偶尔几声鸟啼映入两人耳中。
良久才听得宋轻羽苦笑一声,“其实我早就已经感觉出来了,她甚至在有意无意地撮合我们。”
“所以症结根本就不在于她。”祁已暮微微阖上眼,“在于我,是吗?”
宋轻羽却并不惊讶,她知道的,他一向很聪明,更何况她的心那么好猜,他又怎么会不懂。
“那你愿意成全我吗?”她的声音轻柔得不像话,可孰知已用了全力。
她等了很久,才听到祁已暮苦涩黯哑的声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