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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云烟过往()
三年前,宋轻羽刚到毛利求斯时,在人群中看到过一个和已暮极其相似的身影,一瞬间情绪完全失控,她打开窗户想要下车,司机好像还骂了句疯子吧。
可是当她涌入人群中,却再找不到那个身影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疯了。
用背井离乡的勇气铸造处的那座保护自己的高塔,被这场无中生有的意外轰然摧毁。
她像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无助地蜷起身子在这个陌生的街头放声大哭。
周围都是异样的目光,打量,鄙夷,同情。。。。。。可没有一个人走近她。
全都不重要了,她已经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了,不是吗?
直到一个黄衣小女孩拿着一株红玫瑰走向她,小女孩拍了拍她的肩膀,稚嫩柔软的同音像是天使吟唱的颂歌。
“fairy,here’s a rose for you!”
她已经不太记得小女孩长什么样了,可是小女孩的出现就像一束光让她在异乡不至于凄惨到想要回家的路也看不清了。
没关系,勇敢生活吧,不然离开的意义岂不是更加荒谬。
总会回去的,回到爸妈身边,好友身边,只是不再有他。
那时,红玫瑰上的卡片要大多了,所以一下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打开卡片,上面的幼圆字体和小女孩一样可爱。
如今想来,已暮还真是用心良苦,不知道他是怎么哄骗小女孩来送花的。
宋轻羽才恍然大悟,祁已暮那句“我想给你的花,是这里独一无二的那一株。”承载了多沉的心意。
三年前的故事到玫瑰花这里还算温暖,只是后面发生的一切结合如今的上帝视角来看,宋轻羽才有一种心脏都纠成一团的后怕。
其实最开始宋轻羽和谭漓并不是住在学校宿舍,谭漓觉得宿舍的的环境设施不太好,于是两个人就在外面租了房,离学校也不远。
两人也考虑到晚上存在安全问题,所以通常天不黑两人就回家了。
事故发生的那一天,谭漓因为有些感冒一个人很早就回家休息了,宋轻羽给孩子们上完课想到谭漓还病着,就先去药房买了些零零碎碎的感冒药,又心血来潮绕去市场买了些补药准备炖点汤喝。
当然材料都是给恢复后的谭漓准备的,让她自己做,估计谭漓又会可惜了这些食材。
一来二去没注意到时间,等踏上回家的路时,月亮已经隐隐露了脸,她这才发现她走的这条路已经没有人烟了。
毕竟在异乡,治安不比国内,宋轻羽心中还是冒起了一些忐忑,正好谭漓的电话打了进来。
“你在哪里,我一觉睡醒天都有点黑了,你怎么还没回来。”
宋轻羽听她声音还是有些虚弱,加紧了步子,“我快到了,就在我们平时走的那条巷口。”
“那你等等,我出来接你,你走那条巷口干嘛!”
宋轻羽听见电话那边谭漓穿衣服的声音,莫名有些安心,“没事,我就是想早点回来才抄近路的。”
这条巷子比走大路要节约一大段路程,当地人带着他们走过几回。
“不行,你先等着,我来接你。”
谭漓态度坚决,没办法,宋轻羽只好在原地等着。
后来谭漓才告诉她,坚持要来接她的原因是因为一醒来右眼就一直跳个不停,听到她一个人在回来的路上跳的更厉害了。
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在宋轻羽刚挂了电话,手机和手上的钱包就被抢了,事情发生的太意外,宋轻羽还没看清楚那人的长相。
瞥到自己被抢的钱包,宋轻羽突然惊觉她和已暮唯一的合照还在里面。
出国前父母就担心过会遇到抢劫,一直告诉到真遇到了,千万不要舍财保命。
可是此刻,宋轻羽脑袋里只有那张照片,所以在她反应过来在做什么的时候,她已经朝劫匪追去。
宋轻羽试图和劫匪商量,“I just want the photo in my purse。”
但劫匪怎么可能停下脚步,好在没有开灯的巷子此时光线渐暗,那劫匪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一滑,这一摔,好似后脑勺先着了地,男人有些头晕目眩,一时没爬起来。
嘴里发出咒骂声,宋轻羽依稀辨认出好像是在咒骂一根香蕉皮。
她没空庆幸老天开了眼,加紧步子追上去,纠缠着地上的劫匪想拿回自己的照片。
男人力气本就大,再加上长期干这一行,宋轻羽的体力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悬殊,可是她就的手就像黏在了那块钱包上。
恼羞成怒的男人用手劈晕了她。
最后意识消失的时候,宋轻羽嘴里还念着‘照片’。
她或许此刻该感谢谭漓让她‘扮丑’的主意,劫匪看到她身材虽佳,但从穿着皮肤到头发都散发着一种病态的气息时,额外的念头便打消了。
男人见她晕倒后,爬起身准备继续跑路。
只是还没站稳,肩膀就被一只手给扣住,能感觉到明显是一只男人的手,有力且充满怒气。
谭漓也是这个时候赶到的,场面有些混乱,但她大概能猜中发生了什么。
急步走到宋轻羽身边,谭漓托起她半个身子,下意识去探她的鼻息。
“她没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舍财免灾吧!”
两个男人正在紧张对峙,谭漓这话是对那位见义勇为的亚洲帅哥说的。
虽然帅哥带了帽子和口罩,但从轮廓不难辨认出应该不是外国人。
帅哥却一意孤行,冷冽着一双黑眸,“purse。”
只是一个简单的单词,谭漓却觉得似乎有一阵冰冷寒意席卷着整条巷子。
劫匪又咒骂了一句。
谭漓见气氛不对,大声嚷道,“I’ve called the police。”
巷子外似乎也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已有行人在朝这里张望,劫匪拽紧钱包眼神警惕。
亚洲帅哥却好似并不着急和劫匪纠缠,一开始没有动手,此时看他想要跑路,反而朝他肚子招呼。
谭漓抿起嘴紧张地闭上了眼,不过听声音,好似是劫匪单方面的受虐。
悻悻然地睁开眼,果然劫匪嘴角已经挂了彩,看来不止肚子挨了揍。
“purse。”
依旧是冰冷的发音,由于身高的优势,即使身材不比劫匪看起来孔武有力,想起刚刚的虐杀,谭漓也觉得这亚洲男人真他妈的帅啊!
就在谭漓还在犯花痴的时候,本来还喘着粗气的劫匪却趁着亚洲男人盯着他裤袋里的钱包时,去扯他的口罩。
亚洲帅哥因为要护口罩,被劫匪趁机攻击了肚子一拳。
“无耻。”谭漓刚咒骂了一句,一道银光就从眼前闪过。
她还没来得及喊出“小心!”,锋利的刀刃就已经插入亚洲帅哥的腹部。
一声尖叫伴随着缓缓而至的警鸣声划破了残破巷口的夜空。
伤口虽然不宽,但劫匪似乎用尽了全力,就算亚洲帅哥用手带来了一部分阻力,被送往医院的时候还是大出血。
只是谭漓真的佩服这男人的意志力,他似乎还自己联系了家人,和医生吩咐不能让她和宋轻羽去见他后才完全失去意识。
虽然不能违背病人的意识,但去警局备完案之后,两人还是在医院附件的宾馆待了一晚,毕竟是大出血,安心回去睡大觉是不太可能的。
宾馆里,谭漓逮着惊魂未定的宋轻羽责骂了一大通。
宋轻羽摸着那一张失而复得的照片才有了一点自己还在这个世界上的真实感。
希望那个救她的人能平安无恙。
第二天两人去医院询问情况,病人仍未脱离危险,还在观察中。
纵使家属未到,两人还是未在医院多加停留,毕竟挡不住医生如此负责任的‘送客’。
直到第三天,两人才被告知病人已经脱离危险并且已经办理转院。
“就算脱离了危险,人肯定还很虚弱。”宋轻羽皱起眉,“怎么这么着急转院?”
谭漓摊摊手,开玩笑,”也许是后来看清你的长相,看你太丑,抓紧时间跑路,怕被你赖上了呀!”
宋轻羽没理会她的调侃,再次询问医生救命恩人的联系方式。
却连个名字都没弄到,还被告知病人的家属似乎非常气愤,一直在重症监护室外隐忍着咒骂个不停,虽然他们一句也没听懂。
“也对,你害得人家差点丢了命,人家里人肯定恨你恨得咬牙切齿了,人家还算有素质,要换我,非得也给你剥一层皮。”
谭漓本来只是故意逗她,却没想身旁得女孩竟真的愧疚地眼眶都红了,她连忙打住,“别别别,我错了,虽然咱也有错,不该为那一张照片和人拼命,那也只能怪那亚洲帅哥运气太差了。。。。。”
还没说完,就又被宋轻羽一记眼刀扫过去,谭漓识趣地做了一个拉上嘴巴拉链的动作。
宋轻羽回忆起当时,眼里依旧零星笑意,谭漓一直都是个不太会安慰人的人。
“这位暴躁的家属,你当时到底在骂些什么?”唐施饶有兴味地捏了一下宋辞的脸颊。
宋辞依旧没好气地说道,“我骂的就是老祁,交友不慎啊,我正和我老婆聊睡前电话呢。。。。。。”
“那时候还不是你老婆呢!”唐施无情纠正。
宋辞捏了下她耳朵,示意她别闹,唐施果然脸红着消停了。
“他一个电话打过来,让我去毛利求斯某某医院,尼玛我连医院名字都没听清楚他就给挂了,要不是我设了通话录音功能,估计现在都找不到他!”
“我看他就是随便给我打个电话交差,根本没打算让我去。”
“那干脆就被别给我打电话,老子禁不起他这样的吓唬。”
听着宋辞的‘抱怨’,宋轻羽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从毛利求斯回来后,宋辞对她的敌意会这么大。
一切或许就在他守在重症监护室前的那个夜晚开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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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照片()
午后的阳光带着一种虚假的温暖倾洒而来,宋轻羽的手指有些冰凉,她触摸着那朵玫瑰花,却觉得心里有丝丝暖意淌过。
“宋轻羽,好好对老祁。”
宋辞想说的话太多,最后都作罢,只剩下这句最想说的话。
宋轻羽将两张卡片收到原先保存的铁盒里,秦晓梦瞥见盒子里一些熟悉的电影票才确定所有一切都刻着祁已暮的痕迹。
世间男女,都逃不过情一字,只不过看谁疯魔更甚罢了!
“走吧,我很想念他。”
宋轻羽收拾好一切,抬头对他们展颜一笑。
有多久没看见她这样的笑容,宛如新生。
四人到达祁已暮家时,祁已暮正在厨房准备晚餐,满面春风的秦风揽着顾桃的脖子来给他们开门时,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偷去了鄙夷的眼神。
这两人是连体婴儿吧!
只有宋轻羽完全忽略了两人的腻歪姿态,将给顾桃的生日礼物递上说了一句生日快乐,询问了祁已暮的踪迹后,径直从两人身边穿过。
一看就是厨房的方向。
秦风打趣道,“这两人才是真的花式秀恩爱吧!”
唐施护短,“你懂什么,这怎么能叫‘秀’!真情流露懂吗?”
爱一个人的时候,就算他在你身边,你还是觉得不够,就连他的每一个表情也想要独占。
祁已暮早就听见门口的动静,正给宋轻羽清洗最喜欢的草莓时,一双柔软的手就抱住了他的腰。
他轻笑出声,“怎么了?”
温柔的声音让宋轻羽心绪更加难平,“想你!”
虽然是撒娇,但是声音里的颤抖让祁已暮动作一顿,他擦干手想要回头看看她,却被抱得更紧了。
“已暮,让我抱一会儿。”宋轻羽觉得只有紧紧抱住他,才能将差点失去他的不安抹去。
“我是不是太坏了,又任性又矫情。”
“好像从来没让你省心过,傻傻地以为做了一个最正确的选择来保护你,到头来才发现明明那根本不是最好的选择。”
“我就是个磨人精。”
厨房并不安静,微波炉和烤箱的运转声,炖锅的热气声,抽油烟机轻微的轰鸣声,这一切都让人莫名的安心。
祁已暮沉默地听着身后的人没有逻辑的语言,直到,“你是不是去过很多次毛利求斯?”
宋轻羽没再说话,安静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三年间,一有空就去。”
祁已暮很坦诚,其实很多事他没有刻意隐瞒,只是好像总有一直拽住真相的手告诉他时机还未到。
宋轻羽当然直到他说的三年是哪三年,所以是不是曾经她以为恍然间瞥见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