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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回事?我瞪大了眼睛,双唇微微起开,难以置信地看着已经挂断的通话记录,然后不死心地又拨了一遍,得到的是同样的结果。
第六十章()
我有想过宁冉是不是故意注销了这个号码; 就为了彻底切断我们的联系。但这个想法只是『露』了个苗头就被我否决了。
她如果真的要做得那么绝,那么这么久以来我根本不可能从阿芮那里知道她的任何消息。阿芮对她非常信服; 宁冉很轻易就能说服她,只要宁冉跟她说一句; 让她不要透『露』自己的近况; 阿芮一定会听她的。毕竟阿芮对我和宁冉的这点事情也心存疑虑,会帮着她那很正常。
可我确实也不记得阿芮有跟我提过宁冉换了手机号码。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不可能忽略。而既然宁冉都默许了阿芮跟我提起她的近况; 那么也不会单单不让她告诉我换号码的事情。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了两种情况; 要么阿芮忘记传达给我了; 要么就是她也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儿。
我曲着手指抵在下唇上; 认真思忖起来,觉得还是找阿芮问问比较好。直接找宁冉是不成的,电话已经是空号,而且我们高中毕业那会儿还没用微信,就剩下个qq; 也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上线了。家里的大人更不能问; 我和宁冉这么多年的好友; 如果她的情况我还需要问他们才能知道; 那可就真不好解释了。
阿芮清楚我们的底细; 问她是最方便的。
我一巴掌拍死停在我小臂上的两只蚊子; 翻了阿芮的号码播过去; 却又一次被泼了冷水。
“对不起;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依然是这个冰冷的声音。
“卧; 槽。”生平第一次我爆了粗口。真的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令我头疼的情况。这叫什么事儿啊!为什么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小臂上一阵酸痒; 我用手指狠狠一挠,低头去看,手上显出三道抓痕,还鼓起了两个硕大的包,整个小臂都惨不忍睹。
我心烦不已,一脚踢飞了地上的小石子儿,来来回回在原地打转,犹如一只无头苍蝇,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从旁边路过的一个女生大概是被小石子儿踢到了,转过来一脸不悦地盯着我,目光落到我一片红肿的手臂上,眼角抽抽了两下,没说我什么就走了。那时我正心烦意『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儿没心情跟人家说抱歉。
来的时候我完全没有预计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把一切都想得太顺利了,谁知道眼下障碍重重,根本无计可施。
我倒是可以守在宿舍楼下等着,她总有回来的时候,可这方法也太蠢了不是吗?
小时候老师就教过,要学会向别人求助。遇到困境的时候这一招就派上用场了。
宿舍楼下这条小路上来来回回有不少人,我就算瞎猫碰死耗子,也应该能抓到一个认识宁冉的人吧。到时候向人家一打听,问到宁冉人在哪就可以了。
我正想着,迎面就来了两个好像刚下课的女生,怀里抱着的课本貌似是宁冉同一专业所用的,标题有相同的关键词。我打算试试。
“呃,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一下。”我比她们动作快了一点,迅速地小步移过去,侧身站在她们的必经之路上,将人给拦了下来。
那两个女生双双停了脚步,抬头来看我,不明所以的样子。
我本就不擅长和陌生人沟通,被她们两个人同时盯着,不免就有些紧张,抓了抓裤子,嘴里不太利索,“我,我想请问一下,你们认不认识宁冉啊?”我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问的,不想这两人竟还真的知道。
“你说的是最近刚拿了奖,食堂外面天天放的那个?”她俩对视一眼,好像不太确定,其中一个有些迟疑地回答我。
“对!就是她!”我喜出望外,猛点了两下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们。
“哦,我们一个专业的,她在我们隔壁班。你有什么事吗?”那两个女孩子隐晦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神情有些怪异。虽然这些表情都一闪而过,但是仍然被我抓住了。
我没把她们的反应放在心上,一听她和宁冉是同专业的,便松了一口气,觉得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她了。
“啊,是这样的,我是她的好朋友,从其他学校过来找她玩。但是她电话没打通,消息也没回,我现在找不到她。所以想找人问问,她们今天下午有没有课,在哪个教室,我直接去教室找她。”我双手合十举在胸前,做了个拜托的手势。
那两个妹子的语气很有些诧异,神情略显奇怪。
“她前两天就不在学校啊,你不知道吗?”
我双手顿在胸前,不觉拧起了眉『毛』。不在学校?这不应该啊。现在又不是放长假的时候,她怎么可能随便离校?这可不是她的作风。要真是这样,我铁定要无功而返了。不要这样玩我吧?
“对啊,好像前两天就不在吧。前天晚上有个不长眼的来宿舍楼下喊她的名字,好多人都听到了,喊了十分钟都没把人叫下来,结果被她室友从楼上泼了一盆冷水骂了一顿,说是她人都不在学校还喊什么喊,招魂啊!这才把人给轰走。”
“嗯嗯,反正宁冉从头到尾没『露』过面,室友说她人不在学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要么你去找宿管阿姨问问?我们每天都要查寝,不在学校的话一定要有假条,在宿管阿姨那里登记。你可以问问阿姨知不知道她请假去哪了。”
我都忍不住要叹气撒手了,又听她们给了别的线索,虽然一直有各种波折,但是还有线索就还可以试试嘛。
“这样啊,那我去宿管阿姨那里问问。谢谢你们啦!”
两个女生小幅度而快速地摆摆手,又叮嘱道:“不过你是外校的,可能宿管阿姨不一定告诉你,你多说点好话,多跟她磨一会儿就是了。”
我郑重地点头应下,不好意思地笑着挠挠鬓发,赶紧侧身将路给人家让出来。
两女生见我让了路,挽着手就走了。我原本还觉得是遇上好人了,然而好死不死我的听力不错,她们走了没两米我就听到两人在小声嘀咕,“欸,你说宁冉那个室友是怎么回事啊?好像经常都是她跳出来赶人”,“嘘——谁知道呢,不好说”,“嘻嘻,也是啊”。
我面『色』一凝,皱着眉头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心里有点不舒服,姑且不论她们谈论的真假,这样在背后议论人家着实有些不礼貌。不过念着她们刚刚帮了我的忙,我也只是神『色』凝重地摇摇头,假装没有听见。等她们径直进了宿舍楼,我才拐上台阶,三两步跨到最上面,屈起手指敲了敲宿舍阿姨的窗户。
那个阿姨正看电视看得入『迷』,听见有人敲窗户,先将音量调低了之后才转过来,走到窗户边上问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起刚才那两人说的话,便临时编了一套说辞,“阿姨,是这样的,我临时决定来这边找朋友玩,但是现在手机没电了,联系不上她,刚刚碰到两个跟我朋友同专业的同学,她们说我朋友这两天不在学校。能不能麻烦您帮忙看看,她是不是请假了。”我说的比较夸张,手机虽然还没有自动关机,但是已经只剩百分之二三十的电量了,撑不了多久。
宿管阿姨一副探究的神『色』将我从上往下打量了一番,看得我浑身不自在,随后张嘴狐疑地问道:“你要找谁?”
我一听有门,心中一喜,立马接嘴回道:“我找宁冉。”
“哦——我想起来了,有点印象,就是前天晚上被人在这下面扯着嗓子喊的那个吧?”宿管阿姨听见名字后就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语气比刚才和善多了,“你呢?你说是她朋友,临时决定来看她,有什么身份证件之类的吗?”
“有有。”我伸手在裤兜里一『摸』,把自己的校园一卡通给掏了出来。上面印着我的证件照,还有姓名专业班级等个人信息。
宿管阿姨仔细检查了一番,又递还给我,伸手在旁边的桌子上翻找一阵,取了一本厚厚的登记册出来。
“等着,我给你找找啊。”
“好勒,谢谢您。”我忙不迭跟人家道谢,探了小半个身子在窗户里,在旁边偷瞄起来。宿管阿姨发现后也没说什么,仍是继续一条一条地查看着登记记录。
“欸,找到了,这儿呢。”翻了大概两页纸的样子,她的手指突然指着其中一条登记信息,一字一句念出来,还稍稍把登记册往我这边移了少许,“嗯,这是三天前登记的请假信息,上面写的说她回家去了。”
我顺着宿管阿姨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条登记信息显然是出自宁冉之手,是她的笔迹。
上面除了请假原因“回家”之外,还有其他个人信息。我眼神迅速地在联系电话那一栏掠过,眉『毛』不自觉地一挑,那一串十一个数字我实在记得太牢了,与我手机电话簿里面躺着的一模一样。
第六十一章()
返程的时候我没有回学校; 坐到省城之后又买了票,换乘了一趟回了家。夜里十点左右才辗转着进了家门; 把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的爸妈吓得不轻,见我脸『色』不大好; 两人面面相觑交换一个眼神; 什么都没问,让我先去洗澡; 早点休息。
我确实也没什么精力应付他们; 冲了个热水澡出来才觉得一身骨头都是脆的; 快散架了似的。老妈趁我洗澡的功夫给我下了碗面; 怕晚上吃多了不好,就做了几口,给我填肚子也很合适了。
等一切收拾停当,差不多都快十一点了。我的手机早就没电了,从包里掏出充电器『插』上; 两分钟后自动开了机; 还好没有什么事情找我; 只是白天的时候陶淞年发来一条充满八卦味道的消息; 问我这两天过得怎么样。
我抱着手机长吐一口气; 还是回了一条过去。
…我没见到她。刚到家; 补个觉先; 睡醒再说。
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从骨子里渗出来的疲惫感让我变得异常沉重; 我急需一场优质的睡眠。
我把手机调了静音状态; 闹钟也都关掉,扔在写字台上继续充电,然后定了四个小时的空调,扯开薄被裹在身上倒下去闭眼就睡。
这一觉睡得特别沉,特别久,中途没有人来打扰我。醒过来的时候我还有些恍惚,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耀眼的阳光,让房间里看起来很昏暗,一时之间我也不能准确地判断现在是什么时候。
夜里空调开得太久了,嗓子有些干痒,我决定先出去喝口热水润润嗓子,然后回床上继续躺着,躺到我舒坦了为止。
一打开房门就被客厅瓷砖上反『射』的阳光晒得眼睛一花,屋子里特别通透,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客厅里没有人,别的房间也没有动静,不知道爸妈什么时候出门去了。餐厅的饭桌上扣了个罩子,我揭开看了看,他们给我留了些饭菜。不过我现在不饿,还不打算热来吃。
喝完水之后我又回了卧室,随手将充电线拔了,手机扔到枕头旁边,整个人都懒洋洋地侧身倒下去,抓起薄被盖在头上。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里,神经总算是放松下来了。薄被上有一股很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多年来一直伴随着我长大,我头顶着薄被深呼吸几口,从某种程度上抚慰了自己的情绪,稍微安心了一些。有一种倦鸟归林的感觉。
身体和心理上的疲惫还会持续一段时间,我还需要花些功夫去做调整。认真地想一想,我其实并没有太多伤心的感觉,只是由内而外地觉得累。这要是放在过去,我可能在打不通宁冉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哭出来了,根本不可能再去找别人询问她的情况。我惊讶于自己的改变,好像这一把年纪了也算是没有白活。
躺在床上放空了一会儿,脑子好像又糊了起来,依然不能长时间地保持清醒。连续几天没有好好休息的后遗症就这么体现出来了。
我差点又要睡过去。眼睛完全闭起来之前我挣扎着抓起手机看了看,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我竟然一口气睡了十四五个小时。
后台有几条消息提示。解了锁一看,有两通夜里一点过打来的陌生电话。最近经常都有这种『骚』扰电话,专门挑着晚上打过来,特别烦人。我心想还好昨晚手机静音了,否则睡不到一会儿就会被吵醒。这么想着,我又顺手给加进了黑名单里。
收到的微信消息倒是不少,绝大部分都来自于陶淞年。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昨晚给她回消息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连她会问些什么我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我大概给她讲了讲,果不其然收到她回复的一个'微笑'表情,看上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