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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很过分的是,他们拿的拖把非常脏,还在往下滴黑水,刚才拖把这么顺势一甩,黑水溅了我们一裤子。
我一下子有点火大,赶在他们之前把拖把一扔,甩进了水池。
那几个男生看着突然横『插』一脚的拖把杆有点傻眼,顺着拖把发现了我,横眉竖眼就开始凶我:“你干什么?”
“我还没问你们干什么呢?没看见都在排队啊?长不长眼睛?”我本来脾气也没多好,和他们争了起来。
阿芮这会儿反应过来了,扶了宁冉一把,又站到我旁边,也摆出一副很凶的样子死盯着他们。
那几个人虎着脸把水龙头拧到最大,伸手就要把我的拖把丢到一旁去,嘴里头还骂骂咧咧:“关你什么事?让一边儿去!”
我的拖把正好就在水龙头底下,他们一开水,很快就变得湿哒哒的。
眼看着他们要抢了水池边的位子,我干脆用力撬起拖把杆,往外一拉,水龙头里出来的水喷到拖把垛子上一反『射』,直接溅到他们脸上。
身后阿芮和宁冉可能是被我吓到了,下意识就拉着我往后退。
“我靠!”那几个人立马就炸了,也将拖把吸饱了水往外使劲儿一甩,我躲闪不及,衣服上被泼了好大一片。
原本在后面排队的邱梓诚却突然站了出来,抬起手里的拖把就往对方那边劈下去,几根拖把杆碰在一起啪啪啪直响。
阿芮一看形势不对,和我一起抄起拖把加入了战局,宁冉在一旁完全拦不住。
可以想见,最后当然是两败俱伤的结果。那几个人肯定没讨到好。我身上穿的『毛』衣弄湿了一大片,冰凉还带着『毛』刺儿,贴在身上又冷又痒。阿芮和邱梓诚也挺惨的,裤子鞋子还有脸上全是被对方甩的黑点子。
“可以啊你,”阿芮洗了一把脸,在邱梓诚背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看在你今天这么猛的份儿上,以后我再也不叫你邱太监了。”
邱梓诚撅了噘嘴扬起了下巴,脸上却看得出来是挺高兴的。
第八十三章()
我下意识地思索起了背后的缘由。宁冉是一个惯于权衡利弊的人; 做出这样的决定不是她向来的作风。我没有办法不多想。
俞风迟这个人可能脑子里真的缺了根筋,就和她自己说的那样; 对感情的事不感兴趣; 所以根本不会像普通人一样因为一点点蛛丝马迹就生出许多猜想来。
她提了这事儿后就埋下头一个劲儿地扒拉白饭; 菜倒是没动几口。等她咽下最后一口米饭开始擦嘴,才发现我一直在走神。
待到她心念一转联想到我走神的原因,就非常干脆地扔了个大白眼给我,一脸受不了的样子。
“你们这些人都怎么回事啊; 脑子里除了情情爱爱就不能装点正事儿?一天天的瞎琢磨什么呢; 省省吧,脑细胞不应该浪费在这种小事上面。我不过就是正好想起了所以随口提一嘴; 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宁冉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做什么决定都是她自己深思熟虑的结果,不管这个决定跟你有没有关系,你都不需要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回省城也好; 换工作也好; 她现在面临的所有状况和处境,都是这些年自己欠下的债,她过去给自己挖了坑; 就得自己亲手填上; 这是她自己的问题。要是真的因此错失了什么好机会,或者遇到阻碍; 那也是她自找的。”
“你放轻松一点; 别太感情泛滥了。”
我略显生硬地扯了扯嘴角; 故作镇定,“我没。”
俞风迟也没拆穿我,继续说道:“你这么想吧,宁冉现在这公司虽然干的事儿不太对口,但是这是新成立的分公司,刚开业她就来了,算是元老了吧?机会特别多啊,升职空间大。宁冉那是什么脑子?指不定就是看上这一点了。是不是?”
“还有她不想出差那事儿,出差得住酒店吧?前段时间爆出来多少酒店卫生不合格的新闻?她那点儿小洁癖能受得了?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我顺着她的话想了想,不由笑出了声,“你这样一说,我突然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也得亏听她这么胡诌一通,我才止住了深究的念头。
由于临近年末,有大老板飞到国内来参加年会,宁冉他们虽然才进公司不久,但是因为省城的分公司是重点规划的项目,老板们都很重视,所以特别点名要他们派人飞去国内总部一起开会,汇报分公司的运行情况。
跟大老板开会本来就是一件很费精力的事情,何况还是外企,来视察的vc又是老美,所有的资料都需要用英语准备。
宁冉自从决定去开会后就进入了一种极其忙碌的状态,每天下班回来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吃完饭还得继续加班,写报告做图表。我偶然瞟了一眼,满屏的蝌蚪文,看着都头疼。
然而焦人的工作似乎并没有让宁冉打消下厨的念头。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对于做饭的热情来得太突然了,大有要彻底接管厨房的架势。
每当我说让她去忙自己的事情,饭我来做,宁冉就流『露』出恹恹的神『色』,好像被我嫌弃了似的,让我没法安心地接过锅铲,只能放任她自由发挥。
“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忙吗?”我跟着宁冉进了厨房,在她抄起铁锅的时候抬起了手臂,准备接过来,“这儿你就别管了,出去忙你的,我自己来吧。”
宁冉却没动静,手里的东西也没放下,只耷拉着嘴角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直看得我心里发『毛』。
我等了好一会儿她也没松手,气氛有点僵,抬起的手臂隐隐发酸,便只好先把手放下来,侧身让开灶台前的位置,眼睁睁看着宁冉把铁锅架上去。
让步的后果就是我连着几天都没能吃饱饭,连带着俞风迟也遭了几天的罪。
“唉,你说你这日子过得,简直造孽啊,吃的都是什么玩意儿。”俞风迟的语气非常感慨,一脸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跟我嘀咕,“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现在多做两顿给你吃,留下点心理阴影什么的,往后你就不敢让她下厨了,她可不就省事儿了么?”
我忍不住扶着额头闷笑,实在有点跟不上俞风迟的脑回路,差点都要以为她和宁冉有过节了。
我没能把锅铲拿回来,也不好一直在厨房里盯着,显得我特别不信任她似的。由是这几顿饭都全靠宁冉自己发挥,味道好坏全看运气。
在出发的头天晚上,仍旧是宁冉做的饭。我取了碗筷在餐桌前坐下来,安安静静地吃着。宁冉跟着在对面坐着,自己不动筷子老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声音闷闷地开了腔。
“不好吃就不要勉强了。”
我停下筷子,愕然地抬头望着她。
宁冉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脸上隐隐有些尴尬,低垂着眉眼小声说道:“俞风迟今天给我发消息,狠狠地吐槽了一通,说我做饭像下毒。”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不好吃还要硬塞下去。”
我顿了顿,见不得她这副挫败的样子,心里一软忍不住宽慰道:“哪有她说的那么夸张,我吃了好几天不是也没怎么样?她自己不做饭还叼嘴,信她的话做什么?”
“骗子……”她瘪着嘴极小声地嘟囔起来,第一句我也没太听清,后面的倒是听见了,“明明前天焖的豆角没择干净,还留了筋膜在上头。”
“吃的时候顺便吐出来就行了。”
“还有昨天的小炒肉,忘了放姜片去腥。”
“你放了辣椒,也能去味道。”
宁冉戳着碗里的饭不作声了,好像很受打击的样子。
我瞄了瞄她的表情,然后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细细地咀嚼,还不忘招呼她赶紧趁热多吃两口。
“其实还不错。你不是说要学做菜么?不多练练手怎么行?”
宁冉仍旧低着头,左手扶着饭碗碎碎念,“本来只是想出发之前试试身手……但是好像有点高估了我下厨的天分……我又不知道要注意这么多……”
她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低落,一点也没有平时自信满满的样子,我莫名有点想发笑。
桌上突然沉默了一阵。我紧了紧手里的筷子,目光虚虚地落在餐桌上,没好意思看她,清清嗓子然后说道:“等你出差回来了,有机会慢慢教你。”
宁冉很隐晦地轻笑两声,听起来有点小得意,随即又“小心眼”地叮嘱我说:“以后你不要分给俞风迟了,蹭吃蹭喝还挑剔得很。本来就是做给你吃的,没她的份。”
我失笑地应下来,“好。”
“她的话你也不要当真。这人经常满嘴跑火车。她要是跟你说了什么,你听听就算了,别放心上。”
“……知道了。”
宁冉见我都应下来,这才满意地舒展了眉眼,专心对付起饭菜。一边吃一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反省中。
饭后她说要收拾行李,然而忙活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把箱子归整好,我进卧室的时候她正立在床边发呆,面前摊着一件羊『毛』衫。
我目光瞥向地上的行李箱,稀松的装了半箱子东西,多是生活用品,衣物却有些少。
“怎么还没收拾完?早点弄好了去休息,你明天还要飞。”我走上前把她往后面轻轻拽了一下,拎起散开在床上的羊『毛』衫三两下叠好,又弯腰给她放进箱子里。
“就带这么点衣服?我看天气预报说那边最近也降温了,这点儿不够吧?”我见她没动,干脆自己拉开衣柜扒拉起来,另外找了几件衣服扔在床上,准备叠起来装箱。
宁冉倒是会偷闲,抄着手倚在墙上看我忙活,嘴上还叨叨,“带这么多,我又不是去长住不回来了。”
我停下手上的活,直起身面无表情地瞥她,一字一顿重复她的话,“不回来了?”
“不是!”这几个字像是触到了哪根敏感的神经。
宁冉松开手臂走过来,小心且迟疑地开口:“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程都确定了,只去三天,开完会就立刻回来。”
我别开脸很敷衍地“嗯”了一声,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俞风迟的戏言,于是蹲下身,从柜子下面取了一块叠好的大『毛』巾递给她,“喏,带上这个,可以稍微垫一下,酒店的东西不干净。”
宁冉接过去,很高兴的样子,眉梢都扬了起来,『毛』巾被她紧紧抱在怀里,又凑了过来,“那……回来的时候你来接我吗?”
我偏着头看她,有些犹豫。
“你不是和同事一起?”
宁冉皱皱鼻子,嘴角一拉就开始卖惨,“老板说下了飞机公司就不管我们了,各回各家。”
“我人生地不熟,机场又那么大,万一走丢了……”
这是骗『奶』娃呢?就不能找一个不这么蹩脚的说法?我心里直翻白眼,好气又好笑地觑着她。
宁冉见不奏效,干脆扯着我的衣角不撒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没法,又不能黑脸让她松手,便只好先应付道:“到时候再说吧。”
第八十四章()
此为防盗章 当然我的话没有说完; 因为她直接丢了个眼刀给我。
“没有万一。”
也是。她这种任『性』完全来源于对自己充分的自信。在做决定的时候就已经设想好了可能的结果,如果风险太大; 她是不会那么做的。
宁冉在第一次月考的时候毫无意外地拿下了全班第一; 年级十二; 把大部分实验班的学生甩在了后面,给我们班挣足了面子。一时间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与她自己的淡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倒是感到很激动,因为我也沾了光啊!
每天晚自习放学; 我和阿芮他们去车棚里找单车; 宁冉在外面等着,推着车子出来的时候就扯开嗓子喊她。
“宁冉!”
周围的人就纷纷抬头看过来; 然后会听到有人很小声地议论。
每当这时宁冉都是一副“我已经聋了什么都听不见”的样子,即便有人一边从她旁边经过还一边悄悄指着她,她也能做到目不斜视毫不关心。
而我就可以心满意足地踩着车施施然滑到她旁边,等她在后面坐稳之后打响铃铛从人流里穿出去。
然后等到我们出了校门五百米远; 放学的人流散开了; 她才握起拳头在我背上捶面团,威胁我不许再干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
“真的是,像在看猴子一样。”声音里听得出来还带着点笑意。
我知道她向来都不是那种爱出风头的; 对于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更是觉得没有必要拿出来炫。唯一一次主动站出来应该就是举手念作文; 目的还是为了跟我致歉。
“人家看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