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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看你是因为你厉害嘛。”我其实觉得没什么。
“不止吧,还因为冉冉好看!”阿芮从后面跟上来; 一只手搭到我肩上。
“对!”我点头; 也放开一只手搭到阿芮肩上; 两个人贼兮兮地笑起来。
“你们两个……”宁冉可能有点不好意思了,哭笑不得地把我们搭在一起的手臂拍开,“好好骑车!”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当下一次考试宁冉再次拿下好成绩,大家似乎就不觉得稀奇了。
偶尔有人提起的话,只要说三班那个第一名,就知道是她没错了。
不过并没有过太久,宁冉就多了一个标签。
有一种说法是,每当学校运动会开幕式的时候一定会下雨,而比赛日一定是艳阳高照。这一年的天气还是很给面子的,连着三天都晴空万里凉风习习,既不会晒得人发晕,也没有阴雨绵绵,正适合搞户外活动。
我记得小学几年的运动会,宁冉都只是象征『性』地参加了班上的接力赛,因为要求每个班男女生各出十五人,她就去凑个数,不像我和阿芮会报一些别的项目。所以我也并不清楚她到底擅长什么。
邱梓诚作为初中时期的体育委员,运动会填报项目的重任自然是落在了他的身上。我和阿芮非常配合,早早地就报了名,选了几个我们有把握的项目。算是支持老同学开展工作。
通常来说,总会有那么一两个项目是没有人愿意去参加的,每次都会被留在最后,靠抓壮丁补上去。比如说女子八百米。
截止到交报名表的那一天,都还没有人报这一项,可按照学校规定每个班每个项目都必须有人参加。邱梓诚在班上求爹爹告『奶』『奶』找了很多人,都被拒绝了,回来后生无可恋地趴在课桌上唉声叹气。
我和阿芮都已经报过别的项目了,自然不愿意再揽这种活,更何况我们俩都是那种连四百米都跑不及格的,完全不需要考虑。
索『性』我俩在旁边看起了戏,很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邱梓诚双手抱头一脸颓丧,好好的刺猬头被他『揉』成了鸡窝,“怎么办?谁能救救我?”
“不然你男扮女装自己上吧?”阿芮捂着嘴偷笑起来。
邱梓诚把手放下来,手掌砸在桌子上砰地响了一声,眼角嘴角全都耷拉着,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叹了一口气,“还有谁?宁冉?宁冉能试试吗?”
我刚想笑他病急『乱』投医,宁冉从来不参加这种项目,找她也没用。
谁料想宁冉竟答了一句“好啊”,背着身子头也没抬,手里的笔还不停,心思专注在面前的习题上。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直接呆住了,还以为是出现了幻听。
阿芮小心翼翼地伸手戳了戳宁冉的肩膀,不大确定地问她:“冉冉?你刚说什么?”
“我说‘好啊’。”宁冉放下笔转身,语气相当平静。
“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邱梓诚问得有些急,万一宁冉是随口答的,那他可就白高兴一场了。
“不是说八百米没人报名吗,我可以试试。”宁冉眨了眨眼睛,丢下我们又转过去继续做题。
邱梓诚瞬间一蹦三尺高,脸笑得像一朵花,重新坐定之后以一种看自己亲妈的表情盯着宁冉的背影,双手合十嘴里念个不停。
直到运动会开幕式的那一天,我都还保持着怀疑的态度,趁着入场时候嘈杂的环境,小声在她耳旁叨叨。
“后天就要比八百米了,你确定真的要参加?”
宁冉甩了甩手里的小彩旗,眼神飘了过来,“确定啊,不是都报名了吗?”
“我要是跑着跑着坚持不住了,你记得把我扶到医务室去。”
“啊?哦,好!你放心!”我心说果然还是有风险的,这壮丁当得真不容易,不免也跟着担心起来。
宁冉却叹了口气,摇摇头拍着我的肩膀,“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给我加油打气的吗?”
我不明所以地『摸』『摸』耳垂。
“你应该说‘不会的,宁冉你肯定能拿第一’。”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摆出一副啦啦队的架势,“加油加油,第一名非你莫属。”
宁冉抿着嘴点点头,很满意地嗯一句,把小彩旗举到斜上方,“特许你到时候去终点给我递水。”
我想在终点摇旗呐喊的那些人里可能没有谁比我更焦急了。从发令枪响的那一刻就踮起脚尖视线紧跟着参赛的队伍。要不是因为自己耐力不够,我都想在足球场里陪跑一圈。
阿芮拉着我挤在围观的人群里,待到宁冉她们跑到我们旁边,就扒拉开人群凑到前面,撕心裂肺地喊她的名字,叫得自己耳朵都阵阵发疼。
所有参赛队员都跑完第一圈之后,跑道终点线就被啦啦队占领了,还源源不断地有陪跑的同学冲过来,等着撞线的那一刻。
我和阿芮要占据一个有利的位置真的很难,要靠在一起才能勉强不被后面的人推开。
等有人开始进入直道,周围的加油助威声一浪高过一浪,其实互相都听不见别人在喊些什么。
阿芮抓着我的手突然非常用力,像要掐出印子来,整个人在原地蹦了两下,冲我裂开嘴大叫:“舒榆你看!冉冉是第一个!”
我望向跑道上百米开外的地方,宁冉一个人跑在最前面,扎起来的头发有规律地甩动,但是能看得出来已经有点力竭,脚下步伐稍显踉跄。
后面的人几乎已经没有了超越她的可能,围拢在终点的人群松散了一些,阿芮伸开手臂在后面挡人,我趁此机会站到前面,正正好接到宁冉,被她带起的冲力撞得后退两步。
宁冉不住地大口喘气,全身都是滚烫的,还没忘记问我:“第几?”
“第一。”我拍拍她的背帮她顺气,接过阿芮递来的白水拧开。
“厉害吧?”语气超级得意。
“厉害。”这肯定是真心话。
她突然把额头抵到我肩上,左右磨蹭两下。
我抓着水瓶子不敢动,“你干什么?”
“借你衣服擦擦汗。”说完就抬头粲然一笑,抢过瓶子咕咚咕咚灌起了水。
我:“……”
嗯,好样儿的你。
“不了。我明天就该回去了,后天要上班。今晚已经约了阿芮。”我摇了摇头,准备蹲下去换鞋。
“那随便你吧。”她又转过去接着看电视,不知道已经播过多少遍的婆媳大战依然能看得津津有味。
“那我出去了。”
“记住带钥匙,拜拜。”
“拜。”我拍拍裤兜,拉开防盗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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