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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挣开他的手,弯腰去捡拖鞋。
她够了几下够不着,抬头:“你让让。”
鞋掉到他腿下面了。
曲徵明岔开腿,没有帮忙的意思,让她自己捡。
夭夭看着自己赤着的脚,抿紧了唇,弯腰趴在他大腿上去够。
头朝下,有点眩晕,还没等她够着鞋子,他腿一挪,手上一用力,把她按到腿上。
曲徵明喉结滑动,看着她水润的唇,手指『摸』了上去,来回摩擦,甚至想要探入其中。
夭夭眼中燃着火,猛地一口咬中他手指,愤愤地看着他。
刚才还『摸』过自己的脚的手就想往自己嘴里送,做梦!
“你不听话?”曲徵明哑声问,带着威胁。
夭夭冷笑一声,“我宁愿回夜总会。”
曲徵明眼眸更深。
两人正对峙间。突然有人敲车窗。
笃笃笃。
窗外站着一道高瘦的人影,双手『插』兜,安静闲适。
夭夭的脸瞬间白了下去。
是曲敬姿。
曲徵明喉间溢出一声轻笑,他伸出手,握住门把。
夭夭什么都顾不得了,她连忙扑过去,按住他的手,眼带哀求。
笃笃。
曲敬姿又敲了两下,喊:“爸?”
曲徵明按住她的头。
车窗打开了。
第6章 父子相残()
曲敬姿目光扫到车内的场景,微微蹙眉。
自己的父亲坐在那里,西装笔挺,一个女人埋头在他腿上,看不见脸,只能看见半截洁白的脖颈,还有一只玉琢成的脚。
看着那个女人,他有些不满,妈妈才刚死。
“回来了。”曲徵明问,“有事?”
曲敬姿脸『色』更沉,同为男人,他当然能听出父亲嗓音里的某种含义。
“没事,看到你的车,过来打声招呼。”
“唔……”嗓音喑哑,道:“你先回去,我稍后。”
稍后?为什么稍后?
曲敬姿抿紧唇,两人是父子,他和曲徵明有同样的习惯,思考的时候喜欢用手指敲东西。
他敲着车顶,发出笃笃声响,目光沉沉,提醒道:“爸,不要忘了我妈妈。”
曲徵明的手在女人浓密的长发中穿梭,若隐若现。
他“嗯”了一声,安慰自己儿子:“放心,不会让她取代你妈妈的位置的。”
得到父亲的承诺,曲敬姿准备走,又扫了一眼女人的肩膀,又白又细,白得晃眼。
他想起了夭夭,那天在林子里,他『摸』到的肌肤,柔软滑腻,可惜天太黑没看到,如果能看见的话,一定也是这么『迷』人。
“爸,”他又站定,弯腰,扶着车窗,“拜托你件事。”
“什么?”
“帮我查一个女孩。”
“谁?”
“夭夭,陈夭夭,和我一个学校的,大三,妈妈的学生,葬礼的时候还来过。”他看见那只雪白的脚微微发抖,不知为何。
曲徵明更加用力的按住夭夭的头,不动声『色』问:“查她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把他问住了,他皱着眉想了半天,回答:“什么都查。”
曲徵明:“查好了我告诉你。”
曲敬姿转身欲走,结果又回头,问:“爸,怎么把女孩哄上床?”
曲徵明笑了一下:“哄谁呢?”
“夭夭,我想要她。”
“那你只需要两样:钱和权。”
曲敬姿想了一会儿:“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享受。”
说完,『插』着兜走了。
曲徵明升上车窗,抬起夭夭的脸,她脸上已是一片水渍,他裤子上也是一大片深『色』。
“哭什么?”曲徵明哑声问。
夭夭微带哽咽:“你简直无耻。”
被骂,他没生气,竟然还笑了。
夭夭怒道:“你笑什么?”
曲徵明眸光沉沉,回答:“你哭什么,我就笑什么。”
说完,不等夭夭反应过来,开门,弯腰,一把把她抱起。
夭夭唯一那只拖鞋也掉了,她惊呼:“我的鞋……”
曲徵明喉结滑动:“不要了。”
说完,对旁边道:“吩咐下去,夭夭小姐的身份任何人不许透『露』。”
停车的地方距离宅子并不近,足足有小两百米,曲徵明一口气不带喘的抱着她进了屋。没想到,到屋里又碰上了曲敬姿。
夭夭连忙把头重新埋入他怀里。
曲敬姿正在看电视,听到声音,回头,目光落到曲徵明腿间那一大块水渍上,忍不住刺他老爸一句:“爸,你年纪不小了,能不能悠着点。”
曲徵明对曲敬姿确实纵容,竟然也不生气,笑了一下,拍拍夭夭的屁股,道:“这个我说了不算,得问她。”
曲敬姿看了怀里的女孩一眼,还是刚才那个肯定没错,不过这次有长发遮挡,看不到那片雪白的肩膀,不过一双玉足却大剌剌的暴『露』在他眼前,丝毫不带遮掩。
曲敬姿看着那个女人被父亲抱着上楼。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一清二楚。
他不停的按遥控器换台,没有一个合心意的。
为什么夭夭不愿意和他亲密?
她说太快了,但是他们都认识这么多天了。
现在还说要分手。
曲敬姿随便找了一个科教频道,心不在焉的看了起来。
曲徵明把夭夭抱到卧室,把她扔到床上,笑问:“想不想去敬姿的房间看看?”
夭夭本就苍白的脸更加难看,她往后挪两下,蜷起双腿,摇头。
雪白的脚搁在墨绿『色』的床单上,衬得更白,更细。
曲徵明看着,眼里燃起了火。
他一把把夭夭抱起来:“我带你去看敬姿的画室。”
“不,我不去!”
夭夭在他怀里剧烈挣扎。
曲徵明重重打了她一巴掌,照着屁股。
“啪”得一声,火辣辣的疼。
夭夭咬着牙,怕曲敬姿听见,一声不吭。
曲徵明笑:“这里,没有你说不的份儿。”
夭夭被他带到曲敬姿的画室里,里面堆满了他的作品,旁边的柜子里放着三座奖杯,夭夭是学画的,这三个奖杯的名字可谓如雷贯耳,普通人得一个就了不得了,更别说得三个,而曲敬姿今年才只有十八岁。
奖杯并不是最显眼的,画室中,最打眼的要数桌上那一排排的颜料工具,还有墙上一幅幅的作品。
夭夭没什么创作天赋,鉴赏却不需要,她能看出,墙上挂的画甚至比他拿去参赛的还要好。
无论是对『色』彩和线条的运用,还是角度的把握,都别具一格,和老艺术家相比显得稚嫩,但也贵在稚嫩。
夭夭似乎被墙上的作品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她赤脚走在木质地板上,仰着头欣赏这一幅幅作品,眼里闪烁着『迷』离的波光。
曲徵明随手拿了一只拇指粗的笔刷在掌心把玩,他的目光追随着夭夭,带着灼人的温度,打量她修长优美的脖颈,还有踩着地板的那双招人的足。
夭夭正在看画,突然被男人灼热的气息包围,她忍不住打了个颤,听见他问:“你也是学画的,和敬姿比怎么样?”
他问得轻佻,洗干净的笔刷在她脸上搔来搔去。
夭夭想要避开刷头,曲敬姿的刷子都很贵,是天然『毛』,每一根都成百上千,『摸』起来触感非常好,搔在脸上又痒又滑。
她捉住他的手,怒问:“你要干什么?”
曲徵明嗤笑一声,“你说干什么?”
一手捏着她下巴,一只手拿着刷子,『骚』弄着她的鼻端。
夭夭死死咬住牙关,忍下鼻端『骚』动,看着属于曲敬姿的奖杯,不安道:“我们走吧,不要在这里了。”
“为什么不要在这里?”曲徵明隐隐兴奋,嗓音哑得不像话。
她不安的哀求,“他会发现的。”
“哦,也对,昨天这时候,你还是敬姿的女朋友。”曲徵明一边吻她,一边嘲弄。
这句嘲弄带着淡淡的羞辱。
夭夭用力推他,小兽一样咬着他的手。之前虎口上那个牙印还未消退,又添新伤。
“你这个混蛋,无耻!他会发现的,他会发现的。”
曲徵明哂笑,一把把她按到墙上,一手扣住她两只手腕,举到头顶,压制了她的反抗。
他脸上带着笑,对她的恐惧,说不清是不屑还是别的什么。
“我无耻?那你又是什么?”
硬的不行,夭夭只能继续求他,翻来覆去说这他会发现的话。
曲徵明停下动作,眯眼:“这么怕被他发现?怎么,他还没碰过你?”
不等夭夭回答,他就反应过来:“也对,如果得手了,刚才也不会问我那个问题。”
夭夭:“我们快走吧,他马上就上来了。”
曲徵明笑了一下,安慰道:“放心,他在下面,上来也是回卧室睡觉,不会来这里的。”
似乎是为了专程打曲徵明的脸,他话音刚落,就传来曲敬姿上楼的脚步声。
夭夭脸『色』发白,在他身下瑟瑟发抖。
曲徵明用气音笑道:“现在不能出去了,一出去就会被他看到。”
夭夭哭了,眼泪一颗颗往下落。
曲徵明脸『色』微沉,那天在夜总会求他帮忙的时候,她都没哭。
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松开她的手,揽住她的腰,深嗅她脖颈处的幽香,哑声道:“放心,他不会来这里的。”
夭夭只是摇头,似乎连防抗都失去了意义,任命一般闭上眼。
曲徵明:“好了,有什么好哭的,他的卧室在前面,他根本就不会过来这……”
今天似乎和曲徵明八字不合,曲敬姿再一次打了他的脸,脚步声经过卧室,并未停下,反而直『逼』画室。
夭夭浑身僵硬,嘴唇都快被咬出血了。
脚步声在画室门前停下,他准备开门了。
只要他推看门,一眼就能看到屋子里的景象。
曲徵明皱了下眉。
夭夭闭着眼,等候最终的审判。
吧嗒一声,门开了。
同时响起的还有别的东西打开的声音。
一阵眩晕,夭夭再睁开眼时就已经进入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里。
这是一个柜子!
脚下的触感……是纸。
这是曲敬姿放纸的柜子。
门又被锁上,夭夭听见曲敬姿进来的声音,他疑『惑』的问了一句:“灯怎么开着的?”
当然没有人回答他。
夭夭捂着嘴,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她没有被发现。
第7章 父子相残()
没人回答曲敬姿的疑问,他也没在意,坐到桌前,抽了一支铅笔,没调颜料,应该是准备画素描。
夭夭在柜子里,甚至能听见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
同理,柜子里稍微有一点动静,外面的人也能听见。
她紧咬下唇,努力控制住呼吸,身体却微微发抖。
“呵。”她听见男人耳边呵笑一声,气音。
腰上着力,她被揽入他怀里,埋头在他肩上,夭夭一动不敢动。
柜门没关严,微弱的光透进来,在她身上留下一道发光的线。
从耳垂,到脖颈,到脚背。
曲徵明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轻轻的『舔』,背靠在柜壁上,把她按到身上。
半『裸』的女孩在微弱的光线中,美得仿佛十八世纪欧洲的油画,无辜又招人。
要人命的妖精。
那天在夜总会,他就想要了她,不过当时忙着和律师谈离婚的事,没顾上。
曲徵明无声的笑,细细品了一番,抬起她下巴,口中『液』体渡入她口,夭夭不敢反抗,被他的舌头顶着,生生咽了下去。
她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咬他胸前肌肉。
曲徵明抬手『摸』上柜门,作势要推开,夭夭赶紧松口,哀求的看着他。
他与她对视,目光含义分明:讨好我。
嘶啦一声,纸张被撕开的声音传来,曲敬姿把画撕了。
画板上只有一张纸,他站起来准备再拿一张。
纸都在柜子里。
夭夭心脏停跳,她听着曲敬姿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木柄都要被她咬断。
有水淌到纸上,润开大片的痕迹。
她靠在他怀里,身体不停发抖,汗水岑岑,不知是冷汗,还是别的。
夭夭发现黑暗中亮了一下,是曲徵明的手机。
但她没心思多想,曲敬姿已经走到柜门前,再有两步,就能揭开那层单薄的遮羞布,看到里面发生的一切。
夭夭咬着木柄,无声流泪。
在她绝望之际,曲敬姿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接了一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