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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梦长歌-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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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既是火光鼠,若能勤加修炼,自是比一般妖兽更易得道成仙,为何要用此邪道?你不知道用血池炼血精有违天道吗?”一直没有说话的幻芜在此时开了口,她语气平常但感觉每一个字都带着冷意。

    “天道?好一个天道哈哈哈哈”听了幻芜的话,窅娘一直维持的从容突然就变了,她凶相毕露,一张脸已然化为老鼠的样子,双眼通红,身体也涨大了一倍有余。

    “我也想知道,到底什么是天道?梦医梦医大人,你告诉我,什么是天道?你告诉我啊?”窅娘神行癫狂,冲过来拉着幻芜,一双手长满火红的鼠毛,又尖又长的指甲因为用力掐入了幻芜的肩膀。

    幻芜双肩渗出血来,但更快的,窅娘的手也渐渐结起了冰霜。窅娘好似未察觉一般,只盯着幻芜看,眼神似悲似怒,又带着一丝莫名的殷切。

    “你放开她!”长绝急了,凝起法力就想打开窅娘。窅娘连脸色也泛起青色,她终究是受不住,在长绝出力的瞬间,挣开还未加厚的冰封,凝起法力,融掉手上的冰雪。

    “这世间的爱恨悲喜,生死轮回,就是天道。”窅娘语气淡漠,幽幽传来,像是天外的佛偈,不带半分情感。

第二十二章天道() 
“爱恨?生死?”窅娘身上的冰雪融尽,却也颓力在地,也不知是身上痛还是心里痛,一双眼涌出泪来,却还是死死地瞪着端坐着的幻芜。

    “现在我没有爱,只有恨,他人的生死又与我何干?!”窅娘大吼出来,她虽心头炙痛,却不想让自己太过狼狈的样子,一只手拂去脸上的泪痕,一边站起身来。

    她似乎平静下来,语带戏谑地说:“当年我也曾耽于天道,一心努力修炼,唯恐行差踏错。可我还是错了,我爱上了一个人。”也许是太久不曾回忆过往事,窅娘的眼神也有些迷茫起来。

    “他是那么干净,那么美好,我一直觉得我配不上他。可我哪里又是那么容易放弃的性子,我努力修炼,好不容易修炼成人身,可是他早已入了轮回我不甘心,我耗费了一半的修为炼成晶石,买通了鬼差,终于知道了他在人世的消息,我找到了他,可他却早已将我忘记了,还爱上了别的女人!”

    窅娘的语气突然充满了愤怒:“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她都快要死了,为什么还要缠着钰郎不放!还有他!那个薄情之人!枉我一心待他,他竟然骗我!”

    “我以为他被我打动了,他爱上了我,可他却趁我不备,在我心上扎了一刀。”窅娘悲怒交加,这会儿又突然平静下来,一只手按在心口处,似乎想从那里找到那早已愈合的伤口给幻芜看。

    “他为何要这样?”一直没说话的长绝突然问道。

    窅娘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起来:“我也这样问过他。”明明是在笑,却充满了长绝看不懂的悲怆,“他那样干净的一个人,即便是再世为人,还是那么干净的一个人,满手满脸都沾满了我的血,他明明怕得全身都在发抖,却还是狠绝地举起了匕首,只是为了救他心爱的女人他想剖出我的内丹,去救她。”

    “荒谬。人妖殊途,就算得到了你的内丹,也救不了任何人。”听到此处,长绝忍不住骂道。

    “他们都是道门中人,他爱的人就是他的师妹,或许有些道法可以转换我的内丹为人所用吧。”

    “大多数道家都有些修仙之法,确实可以炼化妖物的内丹晶石,或续命治病,或增长自身修为。”幻芜为世人织梦,早已看多了这些爱恨情仇,看起来十分平静。

    长绝却不平静,有不解有愤怒,甚至对窅娘都生出几分同情:“可是,即便能救人,他也不该如此那你把你的内丹给他了?”

    “没有。”窅娘看向长绝,嘴角带笑,眼光却冰冷又决绝:“我把他杀了。”

    “可你不是很爱他么?他伤了你是不对,可你也不该随便害人性命。”听到长绝的话,幻芜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爱?我对他有爱,那他就对我有爱么?从他在我心上扎了一刀的那刻开始,我对他就只有恨!”窅娘瞪着眼睛看着长绝,对他所言十分不满。

    “无爱就无恨,到底有没有爱,只有你自己清楚。”幻芜自始至终就这么坐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身上寒气四溢的缘故,让她看起来也格外冷漠,犹如一尊石像,无爱无恨无喜无悲。

    “他因为一己私心伤了你,妄想通过歪道救人性命,实乃大错,他此举违背天道,却也因此丧命,这就是他的天道。”他目光平静地扫向窅娘:“而你,因爱痴缠,明知人妖殊途仍然行不可为之事,好在并未伤人害人,既然故人已入轮回,更该看清天道循环,理应放手好自修行,可你却执迷不悟,此间的苦难,也是你该受的天道。”

    “好一个天道!”窅娘几步上前,终是碍于幻芜的寒气,不敢靠她太近,“他自己就是修道之人,最该懂你这套道理,可他还不是自甘堕落,肖想我的内丹,难道他自己是人,他爱的人是一条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么?!跟那些世人一样,还不是满嘴仁义道德的小人?!”她突然向后一挥,所指之人就是殿内那些被他绑来的人,原本停止不动的人,也开始慢慢往血池移动。

    “他道行浅薄,陷于情爱,过不了情劫得不了道,是他自己选择的因果。天道大定,做选择的却始终是我们自己,一开始爱上一个凡人是你自己的选择,不顾天道擅入轮回也是你的选择,即便见到他心有所属仍旧执迷不悟还是你自己的选择,如果一开始你就放手,或者之后你选择离开,都不会是这个结局。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是天道的规则,但做选择的人,是你自己,你自己陷入了心魔,怎能将怨恨加于无辜世人?”

    幻芜的话说完,窅娘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又笑了起来:“是,是我自己选择的,那我也是从心而为,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修道之人好多了,他们自诩清正,被我一勾引,还不都就范了,什么修仙修道的,还不如当妖入魔来得遂心顺意。那些狗屁道理,还不就是用来哄骗你们这些小孩儿的。”说到此处,窅娘用眼尾余光瞥了长绝一眼,“你自己也是妖,难道就不这样觉得?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饶是自己多么努力,也始终够不到他们的一片衣摆,他们清贵无双高洁无尘,连看你的眼光也是悲悯的,或者是无情的,难道他们对你笑一笑,就是有情了,就把你放在心上了?”幻芜听得窅娘这话,愣了片刻,忽又疑惑地看向她,窅娘这话意有所指好像就是说给她听的一样,虽然意识到不对,可还是一字一句直直戳进幻芜心里,饶是她也忍不住动容。

    看到幻芜这样,窅娘心下得意,语气越发轻柔,仿佛能魅惑人心:“梦医大人,如果你是我又该如何?不,不用是我,你自己呢?如果你的心爱之人忘了你,或者是他根本就不爱你,你会放弃么?你会放他就这样离开你的世界,放他与别人欢好么?你又会不会急他所急,为了解他的烦忧,放弃自己的修为甚至放弃自己的性命?”

    幻芜自己就是修习幻术的,火光鼠这点浅薄的魅惑对她而言毫无用处,可是不知怎么的,她说的话就像一记接一记的烈火,直扑向满身冰霜的自己,烧得她那自欺欺人的脆弱盔甲霎时崩裂破碎,忽冷忽热的浑身疼痛难抑,可心下却是寒凉一片。幻芜忍不住低下头,捂住自己的胸口,可冰冷的手却是无论如何也捂不热那片冰冷的。

    长绝看在眼里,不知道幻芜为何听窅娘几句话就会突然如此难受,不敢确定是不是窅娘用了什么法术,急忙开口喊道:“阿芜,你别听她说的那些话!”

    窅娘冷笑一声,只一挥手,原本躲在殿内各处的老鼠突然就化了人形,与长绝缠斗在一起。长绝自顾不暇,只能在打斗之余分出心神盯着窅娘的动作。

    窅娘可不管长绝,只顾盯着眼前的幻芜,继续说:“梦医大人,可是被我说中了,你心中已有所爱之人?还请大人为奴解惑,若是大人你,是否会像奴一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否会为了所爱甘愿违背天道,沉沦心魔,害人害己?哪怕那个人根本不爱你,一直在利用你?你会放弃自己成全他,还是像奴一样,爱而不得,干脆杀了他,然后挣扎于烈火地狱,生生世世忍受这般焚心之苦?”窅娘说罢,急全部之力凝于指尖,只见她指尖燃起烈火,就要直戳向幻芜心口。

    窅娘化出的那些鼠人不足为惧,就是数量多,为的就是困住长绝。他原本就一直分神盯着幻芜那边,看见窅娘的动作,连忙催动全力挥出一掌扫开鼠精,再凝起一掌打向窅娘。

    窅娘正要出手,就感觉侧面一股劲风,忙转身去挡,难抵长绝全力一击,飞出去许多。长绝也不管许多了,直接就拦住幻芜的身子,飞出鼠精们缠斗的范围。

    窅娘气息一滞,愤恨地瞪着长绝:“坏我好事。”一边催动那些人王血池里挑,一边翻手化出更多鼠人。

    长绝接触幻芜身体只是一瞬,手上还未结冰,只是被冻得发僵,他只能用蛮力挡住那些连绵不绝的鼠人,刚才的那一番损耗,已经让他凝不出法力了。

    窅娘却因为血池里不断融入的血气而变得愈发精神,身体再次涨大,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撕裂,完全露出了鼠相,双目通红。

    那些人一跳入血池,就瞬间化成了血水,一丝烟气都不留下,血池里的血水不停翻滚,像是他们留在人间最后也最绝望痛苦的嘶喊嚎叫。

    怨气冲天。

第二十三章幻境() 
血池已渐渐发黑,幻芜看在眼里,心道不好。

    不行了,不能再让她继续。

    她站起身子,看了一眼挡在身前为自己护出一方天地的长绝,他此刻形容有些狼狈,举止却仍如行云流水,优雅从容。他面色也不好,可还是那样一贯的平静严肃,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这样的人,哪怕陷入比此刻还糟糕的处境,也依然会这般耀目清隽吧。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幻芜有些懊恼。其实长绝不只是长得好看,他跟师父也是同一种人,在某些情况下出奇的相似。一样的高贵出尘,无论什么样的环境,也改变不了他们从容的做派,很多东西,尘埃还是死尸,鲜血或是性命,在他们看来也许都是一样的吧。

    这样的人,大概就是仙人?他的师父就是这样,一直冷然自持,无喜无悲。他是仙人啊,早就看遍了千万年的岁月更迭,内心自是昊大广袤,就连唯一一点于自身爱恨相关的空间,也留给了别人。饶是像她这样自以为是师父最亲近的人了,也在一次次愚笨的飞蛾扑火后才明白,自己是完全碰不到他的心里的丝毫火热的。

    那长绝呢?以前是他离自己太近了无心去看,还是渐渐习惯他跟在自己身后,竟在此刻才将他全部好好看了一看。现在这样隔着些距离看他,突然就觉得跟以前看着有些不一样了,只是那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也让她恍惚了一瞬。终归是仙身,是不是终有一日,他也会像师父一样,自己再也碰不到他分毫?

    幻芜平静地看了长绝一会儿,他虽然看似镇定,但幻芜清楚他支撑不了太久。

    幻芜闭了闭眼,突然凝起周身灵力。

    窅娘是一直关注着她的,见她刚才看着长绝出神,此刻又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看着周身寒气在幻芜身上游走凝于掌心,逐渐凝成一团白雾一样的光团,心道不好,她是想自尽保全那个少年?

    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身死了体内的灵精也就死了。窅娘心下一惊,急忙挥出一道红绫,向幻芜飞去缠住她的腰身,就把她整个人往自己一拉。

    长绝转身一拉,只扯下幻芜的一片衣角。

    阿芜!他想喊却喊不出声来,周身的气血仿佛都凝滞了,只有自己的眼睛还能看见眼前的人,正在逐渐远离自己,飞向未知的恐惧。

    那些鼠人看准时机,将长绝压倒在地,只待窅娘一声令下,就能将他撕扯着吃了。

    幻芜被窅娘扯到眼前,还未来得及封住她的大穴,就见眼前一片白光,片刻之后再看,就见那边正要往血池里跳的,正是自己的钰郎!

    长绝刚才眼见幻芜被拉到窅娘身前,突然挥出手,就见一片白光将他包裹。白光耀眼,却不刺目,甚是还有一些温暖的熟悉感,让他觉得满心的担忧和疲惫都消失了。白光散去,映入眼前是高大的木棉,一朵朵红如焰火的木棉花在枝头绽放,长绝低头看自己的手,发现手中拿的那熟悉顺滑的质感是扫帚?

    自己刚刚不是还在火光鼠的地宫里么?

    “小绝?发什么呆呢?”

    “阿芜?”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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