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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可以。”大叔继续热情,来领着她一件一件的详细介绍。
一旁的长绝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眼看管事大叔一边介绍一边双目炯炯盯得死紧的样子,努力憋笑。
各类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幻芜是看得晃眼听得头晕,倒是角落里一颗不起眼的大黑石头比较吸引人。
“这是什么?”
管事大叔讲解的口干舌燥,看了一眼那石头,接着说:“那是有一回堂主外出带回来的,据说是什么极好的陨铁,是打造上好兵器的原料。我们堂主各类兵器众多,也没空去锻造什么新兵器,这石头就一直搁在那了。”
幻芜点头,见那漆黑的陨铁在室内的微光下闪着星星点点的光泽,就像夏夜里星子一般闪耀,倒是十分好看。
谢过大叔后,幻芜拉着长绝就往回走。“怎么了?”长绝看她那雀跃的样子疑惑道。
“回去找徐堂主啊,”幻芜转头看他,笑得见牙不见眼,“找他要谢礼嘿!”
长绝:“”
“堂主!”幻芜一脚踏进徐映秋的房内,一声吼得中气十足,吓得正在喝药的徐堂主差点喷药。
徐映秋捂着嘴,迅速擦掉不小心喷出的汤药,才问道:“梦医大人怎的又去而复返了?”
幻芜仰着一张大笑脸,没有半分不好意思:“那啥,徐堂主啊,我忘了件事。虽然咱们的事没成,但我们帮你救了你的众多弟子,还救了你,这额外的药费工费诊金还没付呢。”
徐映秋被那大笑脸晃了眼,呆了一瞬忙道:“应该的应该的,我这就让人到账房”
“哎哎,徐堂主,”幻芜摆摆手,抢过话头:“黄白之物太过俗气,凸显不出你我之间的一番情谊啊。”
徐映秋默:啥情谊?
“方才我路过珍宝阁,见到一物心内十分喜爱,特此前来烦请堂主割爱。”
徐映秋了然,倒是莫名的松了口气,直接问道:“何物?”
“就是那块大黑石头,啊不,陨铁。”
陨铁?徐映秋倒是记得,只是没想到这梦医要的是这个。“那陨铁倒是锻造兵器的好物,不过十分坚硬,一般的铸师难以锻造,才留到了现在,如今某留着也无用,梦医大人既然喜爱,也是它的缘分。”
“那幻芜就谢过堂主了。”幻芜见徐映秋应允,十分高兴。倒是长绝一头雾水,也不知幻芜要陨铁做什么,不过她做的决定,长绝一向不会多问。
三日后,两人别过秋风堂众人,启程回荼梦谷。
幻芜在马车里,趴在装有陨铁的大箱子上数银子,感叹这一趟收获颇丰。
“嗷!这下回去青猗肯定会给我做很多好吃的!”马车里某人心满意足的嚎道。
长绝一边挥着小皮鞭一边默:我也可以做啊
第二十九章兵器()
三月,荼梦谷里的紫藤已经绽出浅紫色的花苞。
外出一趟的酬金只拿到一半,不过倒是顺手牵回了其他东西,青猗掌管谷中钱财已久,一贯秉持的能拿就拿绝不手软好不吃亏的原则也算得到了落实,十分欣慰道:“干得好,小姐,不过咱下回能拿些什么真金白银啥的么?”
俗!铜臭青猗!
幻芜不敢表达不满,对第一大管事青猗的教诲只能在心内抗争。
倒是霖淇燠比较识货:“哟,好石头。送我的?”
“你的东西在桌上。”幻芜看也没看他,自顾自的在书架上东翻西找。
霖淇燠一听就舍了陨铁,瞬移到桌上,对着严丝合缝的食盒猛嗅,然后嗷一声:“炒饼!”就扑了上去。
身后传来“咔嚓咔嚓”的啃咬之声,吃得满足之时最是心情好。幻芜抽出几本书摆在一册,擦了擦手就坐到霖淇燠旁边:“你的佩剑就是自己找铸师铸的吧?”
“唔。”霖淇燠两腮鼓鼓,像一只白白胖胖的兔子。
“这陨铁我想拿去铸个兵器,一般的师傅可不行,我想去找你那个铸师去铸。”
“睨寄几去,午拔去。”霖淇燠抱着炒饼摇头。
“为什么?你不去的话我找不到的。”显然幻芜经验十足地表示听懂了。
“辣个旅人很讨厌。”霖淇燠咽下满嘴的食物,捧着剩下半块饼不啃了,但也没有丝毫要放下的意思。
“大名鼎鼎的铸剑师是个女的啊?”幻芜脑袋里已经浮现了一个女子在火炉间挥舞着铁锤的画面,想必十分炫酷。
“不是,她是铸刀师。”霖淇燠小心翼翼的掰下指甲盖大小的米饼,扔进嘴里,然后笑得欢乐。
自古吃货欢乐多啊。幻芜好笑:“那铸剑师呢?”
“男的,人挺好。”
“那不就得了,我们又不去找她。”
“可是他们住在一起啊!”霖淇燠似乎想到了某些不太愉快的回忆,眉头皱得死紧。
“夫妻啊?”
“不是,是仇人。”
“哈?”幻芜八卦心起,不过看霖淇燠这样也不知道什么内情的样子,“那也还好吧,躲着她点就行了呗。”
霖淇燠不为所动,幻芜决定使出杀手锏:“一路上肯定会有很多好吃的美食吧真可惜,某人吃不到了。”幻芜一脸遗憾。
霖淇燠眼睛瞪大,咬着嘴不松口,幻芜都担心他一用力就把最后的米饼捏碎了。
“你这般不愿意,该不是自己惹祸让人家姑娘恼了你吧?”幻芜眯眼瞧他。
“没有!”否认得铿锵有力。
“那不会是人家姑娘喜欢你吧?”
霖淇燠白眼都快飞上天了,对幻芜的臆想表示十分鄙夷。
“你这样子我就只能这样认为了,反正是不是都只有你说。”幻芜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他的不真诚表示失望。
“真的不是啦,那女的就是脾气臭,小气,嘴毒,睚眦必报你不招惹她她也会像个怨灵一样缠着你。”霖淇燠一个哆嗦,表情惊恐,一口咬掉大半炒饼,才略显出心安的样子。
幻芜倒是真的好奇了,什么样的女子啊能把霖淇燠吓成这样,好想亲眼看一下霖淇燠被欺负不过幻芜没有表现出半分雀跃的心态,继续用一种薄凉的眼光看着霖淇燠。
“我说的是真的!”霖淇燠要是有毛的话,此刻应该都炸起来了。
幻芜叹了口气,盖上食盒,慢悠悠地拿走。霖淇燠最后看了一眼可爱的食盒,怀念着食盒里留着的一点炒饼渣子,闭了闭眼:“我带你去!你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了!”
幻芜弯起嘴角,转身放下食盒,拍了拍霖淇燠的头,十分欣慰地说:“我可没逼你啊,是你自己决定的。”
“哼。”霖淇燠吞掉最后一口炒饼,然后就直接撇过头,表示不忿。
小孩心性。看他这样,幻芜倒是真心笑了。
“啊对了,你看这个。”幻芜掏出一颗红珠子,真是火光鼠窅娘的妖丹。
“火系妖丹。”肯定的语气,霖淇燠伸手接过鸡蛋大小的妖丹,原本在幻芜手中收敛的邪气一下就绽开了,丝丝缕缕的黑气萦绕成一个圈包裹妖丹。
霖淇燠直接就开口解释了:“属性相同,无论是功力还是邪气都会被放大。”
“果然。”幻芜之前就这样想过,这妖丹之前被长绝拿过的时候就会这样,不单是自己本身能净化邪气的缘故,幻芜跟霖淇燠解释了一下妖丹的由来:“我想把它跟陨铁一起铸造成兵器。”
霖淇燠倒是没有反对,毕竟单由死物铸造的兵器,本来就比不上自身就携带灵气或者妖气的兵器,兵器有灵能自己选择主人,也能跟主人更加契合,他自己的剑也是融了其他宝器的,不过那是师父给的,带的是满身的正气之灵。
“你是给长绝的吧?”霖淇燠问,虽然也没有其他可能了,幻芜自是个半分外家功夫都无的灵修,用不了什么兵器,其他人霖淇燠也想不出来。
幻芜点头,这事本来就没什么好瞒的。
“这带着邪气的兵器就是妖物,给他用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
幻芜早就考虑过这件事了,她拿过珠子,把它和陨铁放在一起:“我也可以直接净化了这珠子的邪气再用,可铸造出的兵器就不是完全属于他的了。不过百年妖丹而已,就当是他的历练吧。”霖淇燠眉头未舒,幻芜接着说:“何况他已经修成真身了,一点邪气能奈何得了火凤么。”
这下轮到霖淇燠吃惊了,他也不是完全没感觉到长绝的变化,只是注意力更多的都在食物上罢了:“这么快?你确定?他的嘴不是,我是说他的喙上赤色了?”
幻芜对他的惊讶表示理解,因为一开始看见长绝真身的时候她内心更加惊讶。凤凰自古就与麒麟、龟、龙并称四灵,虽比代表四象之神的苍龙、白虎、朱雀、玄武差了一个等级,但也是代表祥瑞的仙灵,受天地万物神气所养,地位崇高。更何况上古四象早已消亡,世间不存,就只剩下四灵成为第一等级的神族。凤凰一族血脉的延续更加艰难,即便身有凤凰一族的血脉,也不是所有凤凰都能成为凤凰。凤凰一族的幼鸟称为鸾,鸾鸟自歌,凤鸟方能自舞,待凤鸟修成五行,凤首上青为戴仁,凤颈上白为缨义,凤嘴上赤为负礼,凤胸上黑为尚知,凤足下黄为蹈信,五德兼备见则天下和,方为凰鸟。
白青玄赤黄各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身披五色之彩的凤凰才能称为百鸟之首。然而不是所有的凤都能兼备五行,和大多数仙灵一样,修行一种属性的法术后就基本定性,即便是天赋如凤凰一族,修行到两到三种法术,已是现在凤族的极限。
长绝凤嘴上赤,就是火系法术的体现。
幻芜可是亲眼所见,自然点头称是。
“果然是隐颐与洛昭之后啊,以凡身修成的火系凤鸟,不知道要惊掉多少自诩仙人的眼珠子。”霖淇燠甚是激动,好像已经亲眼所见那帮九天仙人的窘迫之态,他有种直觉,长绝定能修习更多,倘若像他父亲隐颐一般修成凰鸟,那简直是太刺激了。“不行不行,我要把我的那些火系法术的书本子全部找出来给他。”
“长绝并未回归凤鸟一族,如今孤身一人在凡间,还是低调点好。”幻芜充满了老母亲一般的担忧。
“明白明白,不过终归是勤加修炼然后变强才是王道,也不能谨小慎微的过一辈子吧。你这般急着给他锻造兵器不就是为了让他自保么。”
“我没有急着啊,只不过是打算罢了。我也没说不让他修炼,是你这幅样子太显眼了,好像人家是你儿子似的。”幻芜扯他的脸皮。
霖淇燠打掉她的手:“哎呀,我不就是在这里激动一下嘛。隐颐的儿子,可是比我儿子还让人亢奋啊。”
幻芜没跟他犟,倒是点头说道:“给他点时间精进也好,过段时间再去找你那个‘故人’铸造兵器吧。”说完朝霖淇燠眨眨眼,捧起桌上的书就溜了。留着霖淇燠干瞪着一双兔子眼,活像刚刚欢快跑走的是一只狂妄的萝卜精。
第三十章道法()
幻芜逗完一号兔子,十分愉悦地蹦跳在前往二号兔子窝的路上。
二号即将受到草妖摧残教导的兔子,自然是那只在幻芜面前显得十分好欺负的小火凤长绝。虽然一团小火焰就能把草烧秃了,但乖巧的长绝显然从未想过反抗。
啧,这是逆来顺受的五好少年与老奸巨猾的坏水草妖之间不可不说的二三事啊。
葛生和长绝住的院子有大片空地用来晾晒草药。春三月,天地俱生,万物荣发,谓之发陈。日出前采摘的金银花均匀的铺洒在纱筐上进行第一次晾晒;栽种了三年的玉竹正是收获的时节,根茎完整的玉竹被挑拣出来,按照大小分开暴晒;葛生正在把干至七成的龙胆草捆成小把准备二次晾晒;长绝在一边揉搓新鲜的远志,一些比较细的已经被木棒敲打过,抽出了木心整齐的摆好,比较粗的只能徒手揉搓待柔软之后抽取木心,最后再晾晒。
很多草药都需要抓紧时节采摘,然后再反复加工。工序繁琐复杂所以需要具备一定的药理知识,还需要耐心细心,葛生一向都不愿意把摆弄药草的工作交给别人,宁愿自己辛苦一点,但看现在这个样子,长绝显然已经得到了葛生的信任了。
葛生这种对什么人都很友好的性格,对待在意的事情却是非常执拗的,霖淇燠就说过葛生是整个谷里最难搞定的存在,软硬不吃,简直就是软柿子的外表铁核桃的内心,尤其是在对待这些草药医书的时候,连“真石头”霖淇燠也硬不过二愣子葛生。
长绝恐怕是这个谷里除了师父以外唯一能进入到葛生的世界里的人了吧。
幻芜抱着书在一边安静的站着,闻着这个院子里独有的挟裹着各种药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