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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没空就是今天有空啊。不管;你要不答应,我就亲自过来抓你。不知道你旁边那位眼镜妹认不认识我,需不需要给她签个名啊?”沈西风的语气听起来意外的自信。
钟意抬起头;四周一打量:“你在b大?”
“嗯呐!想不想又跟我上热搜?”
不想;这辈子都不想了。
钟意扶额,认输了:“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学霸的时间告罄;该训犬员上场了!
“景家你不熟悉;那‘若和’集团总该听说过的吧?算是他们家的家族企业。景老爷子对我有知遇之恩,景奶奶又算是半个芋头,所以每次来北京,我都尽量抽时间去见见他二老。”
虽是连哄带骗的逮着了钟意,可沈西风怕人不高兴,一上车就急着跟他解释今晚赴景家家宴的缘由。
钟意闷不做声地听了半晌,问:“那你自己去就是了,干嘛让我也去?”
“你不是救过景明初嘛,他们那种人家哪肯欠别人人情,得好好感谢你一番。另外,景老爷子是你们学校的荣誉校长,三星上将,咳嗽一声北京城就要起风沙,你去露个面没坏处。”沈西风说。
钟意没再接话,皱了眉一脸严肃。
沈西风见他在开着暖气的车里还穿着外套,便伸手扯了扯,“新买的?我那儿还有外套啊,也不知道来找我要。”
钟意不愿搭理,动了动胳膊,还把衣服裹得更紧了些。
沈西风见了有些不解,车里的暖气有25度,他穿这么厚一件外套不热吗?
“难道又发烧了?”
他不顾对方的反抗,强行伸手探了探钟意的额头,“你都热得一头汗了,干嘛还不脱外套?”
钟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慢吞吞地拉开了拉链,脱下外套。
噗——
沈西风笑着,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很上镜。
他说:“挺好看的,真的,谁穿都没你穿得好看。”
难怪钟意不愿脱衣服,他贴身的长t外面套了件短袖文化衫!
前面四个鲜红的大字“我爱b大”,后背是b大校徽演变而来的吉祥物,举着个火炬笑出一脸的欣欣向荣,底下还有一长串字,不是校训就是校歌。
沈西风常见的钟意,是能把校服穿出潮牌风,换身私服立马变贵族的洋气少年。
如今裹在这件至少小了两个号的“高定”t恤里,配着脸颊上一片不知是热的还是臊出来的红云,怎么看怎么可爱,让人忍俊不禁。
“晚上本来还有散伙饭的,要求统一着装,饭后合影。”
钟意匆匆解释了一句,拉着t恤的下摆想把它脱掉。
那衣服实在有些小,钟意一用力,里面那件被紧紧巴着的长袖便跟着卷了起来,露出一大截平坦的腰腹。
车厢里的亮度有限,沈西风只能看出腰腹的轮廓——后腰自上而下,以一个极为漂亮的弧度延伸到牛仔裤之下,看上去柔韧又有力,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身材。
沈西风陡然咽了下口水,压下了不知从何而来的紧张。
钟意被两件卷在一起的衣服难住了,举着双手晃了晃,闷声求助:“脱,脱不下来了”
沈西风这才急忙凑过来,小心地剥开里面那一件。
慌乱中,他的手擦过钟意的腰腹,感受出柔滑皮肤下结实的肌肉,紧张又多添了几分。
文化衫总算脱下来了。
钟意甩了甩头发,呼出一口气,斜眼低声道了声谢。
沈西风僵硬地扯出个笑,转过头不敢再直视他。
靠,这要是个女的,还不得告他非礼啊!
凭本事单身十八年的沈西风,对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很有些头大。
他只能一遍遍庆幸,还好钟意是个男的!
还好钟意度量大!
还好,遇见的是钟意
还好,还好。
两人沉默地坐了半天,钟意状似无意地挑起了话题:“学校要我们确定专业了,选择太多反而不知道怎么下手。你为什么要学表演?别把糊弄导演的那一套拿出来说。”
沈西风有些受宠若惊,“你,你问我?我只能学表演啊,音乐学院又考不上,不转型当演员,以后怎么办?”
他把钟意的话仔细嚼了嚼,意识到人家真正的意图并不在关心他这个学渣。
沈西风反复斟酌了半天,才又开口:“不过像你这样的学霸,还是选自己真正喜欢的专业吧。你的未来肯定是一帆风顺衣食无忧的,如果每天都在做自己喜欢的事,那就是完美人生了。”
喜欢的专业,完美人生?
钟意垂下眼睑,不再言语。
沈西风突然想起钟意的家庭情况,心里蓦地一酸,难怪他会来问自己,这么大的事,也没个可商量的人。
他转过头,见钟意双手抱胸缩在车厢暗处,身体呈现出一幅自然的防御姿态。
钟意或许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很喜欢把自己藏起来。
极少先开口说话,站位总选边角,行为举止安静又简洁,是那种上了台都会躲着聚光灯的人。
如此优秀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性格呢?
沈西风不想深究,只觉得心疼,这么好的钟意,应该是站在黑暗处都能发光的啊!
*
景家的旧宅在某个军区大院儿里,三层高的小灰楼,远看毫不起眼。
景明初在大院儿门口等着他俩,絮絮叨叨地叮嘱了一路:“见人就得叫好,家里老人都是旧时的大家长作风,喜欢嘴甜的。那个谁,就跟你说话呢,听着点儿!”
钟意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冷冷淡淡地盯着景明初,直把他盯得心里发毛,求助似地看向沈西风。
“我叫钟意。”
沈西风冷眼看着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小初爷,屡屡败在了钟意的气场之下,兀自暗爽了好一会儿,才一手揽着一个往景家走。
“几个月后都是同城兄弟,等哥满了十八,请你们喝好酒!”沈西风说。
进门前,沈西风还是不放心地贴着钟意耳根嘱咐道:“奶奶老还小,不爱听人说她身子骨硬朗啥的。”
福绵早早地就在门口等着了,见沈西风来了,顿时喜笑颜开:“奶奶下午都下来好几趟了,就怕你们赶不上吃晚饭。”
沈西风拥着钟意进门,笑着回道:“怎么会呢,冲着饺子我也得准时到啊,今儿是茴香馅的?”
“是小钰来了吗?”老太太颤巍巍的声音从二楼传来,紧接木质楼板上响起脚步声,沈西风忙应了一声,抽身直奔二楼而去。
福绵接过他们仨的外套,给钟意指了指客厅的椅子,“奶奶马上就下来,你先去等着,我给你倒杯水。”
钟意对这个和气的小姑娘印象挺好,一面道谢一面抬头环视着上将之家。
屋里的陈设不多,家具也都是上了年份的,跟电视里军旅片的家庭没啥区别,简单、硬朗,干净利落。
没等钟意屁股坐热,就听见沈西风和沈奶奶笑呵呵地从二楼走了下来。
景明初正坐在钟意对面喝水,听见声音,忙冲钟意使了个眼色。
钟意站起身,把头转了过去。
“奶奶好,我叫钟意,是沈钰的同学,今天跟他过来蹭饭吃,打扰了。”
钟意笑出上排四颗白牙,说完还微微鞠了个躬。
莫说景明初惊得掉了下巴,就连沈西风也愣住了。
钟意的气场偏冷,又时常带着些疏离。最高兴时,也不过弯弯唇角,连笑都给人聪明又克制的感觉。
然而刚才那一笑,灿烂得好似百花齐绽,好看得竟有些刺目了。
“哦哦,是小钰的同学啊!又是个俊孩子,真乖!坐啊坐!”
景奶奶笑得合不拢嘴,指了指景明初,问:“这孩子,是不是救了小初的那个?”
“就是他,他是我们班班长,保送b大,过来参观校园的,幸好那天有他在。”
沈西风扶着景奶奶介绍着,语气里尽是骄傲。
“恩,不错不错,是个好孩子。快,叫你爷爷和爸出来吃饭了,客人都到齐了。”景奶奶说。
景明初领了懿旨上楼去,沈西风搀着景奶奶坐到钟意身边,两人陪着老人家聊家常。
景奶奶一头银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健谈又爱笑,几分钟时间就把钟意的身家背景问了个遍。
在得知他年纪小又没父母在身侧,景奶奶顿时起了怜惜之心,抓着钟意的手拍了又拍,“别怕孩子,我让老头子给你要个好宿舍,这点特权还是有的!以后常来家玩儿,奶奶给你包饺子!”
这边正乐呵呵地说着话,那边景老爷子和景琰下楼了。
三星上将的气度的确不比寻常,接近八十的高龄行动依然矫健,在家也是一身戎装,看人时眼睛跟勾子似的。
相比之下,“若和”集团的ceo景琰看上去就平易近人了许多。
他那清癯的脸庞看不大出来年龄,一幅金丝边的眼镜更衬出他的儒雅斯文。
“钟意是吗?”
还没走近,景琰就伸出了手:“那天多谢你的相救,这个人情,景家记下了。”
“哪里,只是举手之劳,景伯伯言重了。”
钟意不大习惯这样的礼节,身子都有些僵了。
还好沈西风立时走了过来,跟景琰攀谈起来,给他解了围。
景奶奶催着大家开饭,一屋子人围坐在大圆桌前,开始一盘盘地上饺子。
钟意一个地道南方人,从没到北方人家里做过客。
没想到景家的吃饺子,就真是吃饺子,除了一碗饺子汤,连青菜都没有。
他吃了几个,不喜欢茴香的味道,又不好意思放筷子,便夹了一个慢慢嚼着。
景老爷子话不多,问了钟意几句,就点点头,指着景明初道:“以后多跟人家学学,别成天不着四六的瞎混,好歹对得起你那大学的名声。”
景明初在外猴皮臊脸的,在家可是装得比谁都乖,坐姿端正,笑容到位,脑门上都刻着“孝子贤孙”几个大字。
饭后沈西风被景琰叫走了一会儿,回来后神色如常地逗景奶奶笑,还真用福绵带来的吉他给她们唱了首新歌。
景奶奶听得陶醉,挥舞着不知哪儿弄来的荧光棒,给沈西风打call。
景奶奶微微泛红的脸颊上全是小女儿的情态,看得钟意直想笑。
沈钰可真是全年龄段的女性杀手,上至八十岁的老奶奶,下到三岁的小女娃,通吃!
这样的国民偶像,到底要什么样的女生才能配得上?
脑子里蓦然浮出的问题,让钟意没由来的心中一沉。
随即他高冷地跳过了这个疑问,低头喝了口茶。
学渣不配谈恋爱。
第32章 不可跨越的(捉虫)()
唱唱闹闹过了九点;到了景奶奶休息的时间,沈西风跟钟意才告辞离开。
景明初和福绵也要跟他俩走。
四人刚走到小院里,景家的保姆叫景明初跟福绵把剩下的饺子带上。
沈西风跟钟意就在院子里的枣树下等着。
“大树底下好乘凉;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了吧。”沈西风淡淡说。
飘了两天的雪;今日倒是个大晴天;到了夜里,天空也没什么流云,月光穿枝透叶地洒下,照在沈西风无甚笑意的脸上;透着几分清冷。
沈西风飞快地扫了眼钟意;见对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声音压得极低:“实力与努力都只是充分条件,缺了背景这个必要条件,是达不到真正的成功的。”
“b大那样的学校,进来的都是全国各地的天才;想要脱颖而出;不会像在宁州那样容易。”
“你是天之骄子;就不该受实力之外的委屈。就当是补课的回报也好;希望你不要排斥我的好意。”
沈西风说得很快,语气又轻;到了最后只能凭气声分辨他说的什么。
两人离得近;沈西风呼出的热气就打在钟意的颈窝边;痒痒的一团。
自诩清高的钟意;哪里能理解沈西风的这番深意。
不过听他小心翼翼解释的语气有些可怜;又见着那低眉顺眼的模样心生不忍,便眉眼一软,给了他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
可能是当时的月光太明亮,又或许是吃了茴香馅的饺子上头,当晚沈西风的梦里,来来回回换了好几个场景。
唯一不变的,是钟意这个冰消雪融的笑。
回程的航班定在第二天下午,上午钟意本计划出去买点特产,但被沈西风的几句话打消了念头。
“你想买什么?北京有啥好带的东西?”
钟意想了想当时来的时候金馆长的交代,随口道:“烤鸭和糖葫芦?别人让我带的。”
“这两样东西怎么带?买那种真空包装的劣质产品还不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