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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宋晓真的很喜欢下雪天
苏晔护着头,四处逃窜,眼尖地瞧见沈君逸推门而入,迅速窜到了他的身后,随后探出脑袋对宋晓做了一个鬼脸。
“啪!”沈君逸的脸被一团雪球狠狠地砸中,冰凉的碎雪顺着他俊秀绝丽的脸颊缓缓滑落至胸口。他微微拉下衣领,将碎雪从胸口抖出,雪白的肌肤仿佛与周围的雪景融为一体。
沈君逸身穿一件白色锦袍,在这茫茫白雪之中,身姿挺俊,皑皑的白雪下衬得出尘脱俗。他伸出手,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青丝,纤长的墨发在风中飘舞着。
“晓晓”沈君逸的声音温和动人,望着她的眼神也是柔和无比,宋晓却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
她干笑道:“误伤,误伤”随后,她狠狠地瞪了躲在沈君逸背后求庇护却坏笑的苏晔一眼,“都怪苏晔!我想砸的是他!”
“误伤啊”沈君逸随手团了一个雪球,嘴角微微轻扬,声音不轻不重,却含着一阵威压,“但这是惩罚你偷偷溜出门的”
他手轻轻扬起,朝着宋晓扔出了雪球。
宋晓一下子懵了,下意识地抱头转身躲闪,可是雪球却迟迟没有砸到身上。
宋晓奇怪地抬起头,瞧见沈君逸握着雪球笑着望着自己,那摸样好不腹黑,简直颠覆了他以往的形象!
“混蛋君逸,你竟然耍我!”宋晓运起轻功向沈君逸猛扑过去,在他坏笑得瑟之际,将他狠狠地按倒在身下的雪地上。
宋晓坐在沈君逸的身上得瑟道:“竟然骗我,我要惩罚你!”
“怎么惩罚?”沈君逸饶有兴趣地问道。
宋晓微微一笑:“陪我堆雪人!”
沈君逸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宋晓,你好重啊!”
女人最讨厌别人说自己重,更何况这个别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夫君!
宋晓瞪着眼道:“不答应,我就一直压着你!”
“好好好”沈君逸无奈妥协。
于是,宋晓,沈君逸和苏晔开始了堆雪人大计,但三个新手怎么也堆不出完美的雪人,不是刚堆了一个球就松了,就是负责堆头的宋晓堆出了比沈君逸堆的身子大了足足两圈的雪球,当然,顺序交换一下就行了,然而,当苏晔将沈君逸堆得球抱起时,它悲催地松了,碎雪刷刷地落下。三人尴尬地互望了一眼。
堆到后面,三人互相责怪之下,又变成了打雪仗,原本沈君逸不愿意也不屑于参与在内,便坐在石阶上望着宋晓和苏晔两人疯闹互砸着。
苏晔玩到后面有些跑累了,湿漉漉的一身粘着难受,便回房沐浴换衣了。毕竟,在宋晓掌握砸雪球技术后,他和宋晓互砸之下,明显是他中招的几率高
宋晓一个人无趣极了,瞧见万恶的沈君逸这个不合群的小子浑身干净地坐着,心中的小恶魔扬了起来,一个坏主意在心中萌生。
她抓起一团雪像沈君逸砸去,沈君逸反应过来后,稳稳地接住。
他挑了挑眉,那眼神就是我可不会中同样的招数的得瑟神情。
谁知,宋晓完全无视了他的暗示,又向他砸着雪球。
沈君逸又稳稳地接住。
谁知肩部竟然被雪球砸中了!
他诧异地望着宋晓,见宋晓扬着手,手心里握着好几个雪球,坏笑地望着自己。
在宋晓锲而不舍地一直不停偷袭下,沈君逸一怒之下,冲入了雪中,与宋晓玩闹了起来。
两人疯狂地打着雪仗,轻功啊,内力啊,都被沈君逸可耻地用上来欺负宋晓,宋晓被砸得泪眼汪汪,满身满脸皆是白花花的雪,衣服也被砸湿了,她心中万分后悔去招惹这个隐藏的大恶魔
可她是妻主!岂能轻易投降!太丢人了!
宋晓再度施展无赖招数,装作被沈君逸砸伤摔倒在地上,随后成功地将关心她蹲下身查看她伤势的毫无防备的沈君逸扑倒在地。然而这次脚一歪,没扑稳钳制住沈君逸,反而被他翻身做主人,在雪地里滚了一圈,反身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沈君逸含笑地望着自己,长长的发丝轻垂而下,带着点点冰霜。
见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宋晓大怒!紧紧地抱着沈君逸不让他逃脱,随后再度在雪地里打滚着,进行着反扑倒大业!
两人在雪地里滚来滚去,大片雪花倾泻而下,他们满身满脸皆是碎雪,而沈君逸怀里的地瓜也被滚落了出来,掉在了宋晓的身上。
宋晓眼尖,迅速将它捡起,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道:“君逸,你不是说不喜欢吃烤地瓜吗?怎么怀里还藏了一个?”
沈君逸清咳了一声,撇过了头去,随后微微站起,将宋晓从雪地上扶起,淡淡道:“今天正好有事去城东,所以就给你买了。”
“君逸果然最好!”宋晓毫不犹豫地赏赐了他脸颊一个吻,然后将地瓜的皮剥去,欢乐地啃着地瓜。
见沈君逸转过头,呆呆地望着猛吃的自己,宋晓有些不好意思,吃货的自己一向是没有形象的
沈君逸将另一个仍然温着的烤地瓜放在宋晓冰凉的手内,嘴角微微上扬:“慢点吃,还有一个呢。”
“一起吃。”
“不用。”
“是要我喂吗?”宋晓笑着问。
乘着马车回宋府时,宋晓的脸被冻得通红着,即使穿着厚厚的衣服却还是觉得异常的寒冷,特别是手,刚才玩得太疯狂,如今双手都冻僵麻木了。
宋晓不断地搓着手取暖,牙齿不断地轻颤打着架。
沈君逸察觉到了这点,伸手牵住了宋晓冰凉彻骨的手。
他的手很暖,一股暖流顺着掌心传来,身上的寒冷渐渐的消失了,变得异常的暖和。
宋晓脑中突然蹦出了一句话——牵着你的手,无论天涯海角我也随你去。
她甜蜜蜜地偷笑了一番,紧握住了沈君逸的手,十指相扣。
进入冬至后,天气变得越来冷,这样极度冰寒的天气让宋晓一点也不适应。她原以为东沐每年如此,然而询问下来才知,今年尤为严重,不少地方还出现了雪灾。于是原本欢天喜地迎大雪的宋晓便哆哆嗦嗦地窝进了被窝里,每日在有暖炉的房间内浑浑噩噩地过着,祈求着天气回温一下。
由于降雪量过多和积雪过厚,交通十分不便,马车走起了十分的困难。积雪覆盖之深,牲畜难以扒开雪层吃草,造成了大量饥荒,物价随之再次疯长。
与此同时,宋家囤了一些米粮前往灾区变卖,这次前去重灾地的是宋晓的三妹宋花颜。
原念川知县巨额受贿,贪污赈灾款项一案由宗人府开堂受理。由于这次的贪污受贿案是东沐建国以来,第二次金额巨大,时间之长的官员腐败案。女皇高度重视,在其病愈后,多次亲临宗人府,秘密严审和拷问犯人,追问其贪污过程,同伙人数和其余款项的下落。但她失望的是,念川知县将所有的罪名都独揽其身。
此案于十二月初正式结案。据宗人府指控,原念川知县利用职务便利,累计贪污和收受他人财物共计一千万两银子,但从他府中只搜出了几万两银子,其余款项据念川知县供述早已全部挥霍一空。
最后,女皇下令,念川知县于十二月十三日午时斩首,府中财产全部充公,以儆效尤。
然而贪污案虽结案,东沐各地的雪灾又让女皇头疼了起来。她命各位皇女亲临灾区各地,带去赈灾款项并监督各地是否还有贪污腐败的行为。若有,一并严惩!
第116章()
最近,宋晓要忙的事渐渐多了起来。因为临近年末,她身为一家之主自然要对宋家一整年的营收状况做一个简短的报告并对来年做一个美好的展望。就像是在现代,她需要正式地站在大讲台上演讲着发言的稿子。
为了这个庄严肃穆的稿子,宋晓发愁了整整五天五夜,什么腰酸背痛,寒冷哆嗦都被她丢到了一边,写得浑身冒汗啊。
她努力挤着官方的话语,还要时不时要在稿子中展现着她身为家主的威严性和决策性,所以才堪堪在十二月三十一日的凌晨准备完毕。当然,她写的乱糟糟,文采极差的稿子最终还是在沈君逸皱眉叹气的神情下仔细雕琢了一番,改的之妙让宋晓叹为观止,心里却怨念地嘀咕着早知当时就让沈君逸写了,她这个笨蛋!
“君逸,怎么办,我好紧张。你说我到时候这么说行不行”今日,宋家人共来了一百七十三位,其中八十位是本家,九十三位是分家。十位家族长老长袍飘飘,分列坐在两侧,眉目肃然。今日,她们会分别对宋晓出十道考题来验证她的家主之位当得合不合格。
一想到她们那严厉的神情,宋晓的腿不自觉地抖了抖,心中越发担忧。
这么重要的场合,她若是丢人了,丢的可不是她宋晓的脸,所以她倍感重压,有些压抑地喘不过气来。
宋晓急得在房内团团转着,突然她停住了脚步,转头问道:“来了那么多人,万一我突然紧张得忘词了怎么办?!万一我没回答出长老们的问题”
“不会的。你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沈君逸安慰道,“你最近几晚一直在准备,看你的黑眼圈”
他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眼角,有些心疼地道:“不注意休息,最近几天憔悴了好多。”
听到沈君逸提到黑眼圈,宋晓忽然慌张地窜到了镜子前,拿起粉在脸上狂扑着,脸扑得白花花的,总算将眼下两个浓重惊人的黑眼圈遮掩了下去。随后她拿了一张红纸在唇瓣处狠狠地抿了一抿。
“怎么样,我现在看起来精神一点了吗?”宋晓期盼地望着沈君逸。
沈君逸望着宋晓那张似女鬼般惨白的脸容以及白色承托下那张红似鲜血的唇瓣,他抚了抚额头,不忍直视:“宋晓,你这样出去会吓到人的”
“那怎么办”宋晓垮下脸,“我不会化妆。”
宋晓的话还未说话,沈君逸已经倾身拿着一张手绢将宋晓脸上过多的白粉已经唇瓣的红印擦拭下来。他思索了一番,觉得宋晓不太适合太过艳丽或者夸张的妆容,于是为她上了一个淡妆。
只是薄薄的一层不仅很好的将宋晓嫩白的肌肤展现了出来还恰当地遮去了眼下的黑印。他拿了一张略微淡色的红印,放在宋晓的唇瓣,示意她轻轻抿一口。随后,又拿了一只画笔,为她缓缓画了眉。纤细的黑炭画笔很好在宋晓额头勾勒出两道含烟淡眉。
宋晓对着镜子美滋滋地眨着眼睛,觉得自己似乎美了不少,忍不住夸奖了沈君逸几句,还对着镜子扭了几个臭美的动作,将沈君逸逗笑了。
宋晓像发现新大陆一般问道:“君逸,我以前只知道你会画眉,没想到你对化妆也如此精通,怎么从未见你上过妆容?”她眯着眼睛望着沈君逸,脑补着他上妆的摸样。
一想到学化妆的缘由,沈君逸不由低下头,清咳了一番:“时间快到了,你快换衣服吧。”说着,他默默将发烫的耳尖藏于发间。
他才不说他曾经怀疑自己的魅力,见她和苏晔亲密举动,一气之下买了一堆胭脂水粉细心研究,专心琢磨,但一涂到脸上,望着那鬼画符的脸就各种别扭,觉得自己如此化妆讨好宋晓实在是丢人现眼。
想丢又舍不得银子,最后窝藏的胭脂水粉被鼻尖白芷全部发现,全部被他要了走,说是易容用得着,他顺水人情便全部送了去。那时,他不由好奇地问了几句,谁知白芷像打开了话夹子,滔滔不绝地说着化妆的注意事项,他不由也记上了几句。
“糟了!还没换衣服!”宋晓再次急的团团转,一手拿着一件白色丝缎长裙,另一手那着一件淡紫色长裙泪眼汪汪望着沈君逸,“君逸君逸,那个我穿的比较好看?”
“这件吧。”沈君逸修长的手准确地从一堆衣服中挑出了一件淡蓝色的长裙。
等待宋晓在屏风后穿戴整齐走出后,沈君逸眼睛一亮,淡蓝素雅的长裙绣有蓝色的花纹,长至脚腕,承得宋晓雍容华贵,宁静淡雅,竟别有一番风韵。
察觉沈君逸看呆了,宋晓缓缓地走近他,俏皮地在他眼前转了一个圈,还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裙角扬起,发丝飘舞,撩掠迷人,却也难掩那迷人的贵气。
“君逸,回神啦!”
沈君逸轻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望着宋晓单薄的衣裙微微皱了皱眉,顺手拿起白色狐裘披在宋晓的身上,随后又将宋晓凌乱的青丝用一支镶有淡蓝色珠宝的簪子缓缓卷起,别于脑后,那摸样又多贤良就有多淑德,宋晓忍不住趁着他为自己系腰带时,对着沈君逸的脸颊重重一吻,轻轻摩挲了一下。
“君逸,你真是居家好男人!”她坏笑地望着自己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