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宋晓俯下身,神情格外温柔,就在沈君逸的心砰砰直跳以为宋晓要对着他的额头轻轻地亲了一口时,就见她的目光突然变得凶狠了起来,对着他的肩膀怨念地咬了一口,重重地印下了自己的牙印。
沈君逸微微一痛,十分不解时,就见宋晓满意地抬起头,仰着头道:“让你再做傻事!这是惩罚!”
宋晓的惩罚总是特别的诡异
沈君逸鬼使神差地抬起自己的左手,扯着宋晓的衣服将她拉近,彼此的呼吸清晰可辨,就连彼此快速加快的心跳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宋晓”沈君逸沙哑着声音靠近她的脖颈,用秀发蹭了蹭宋晓,在她慌神的时候,也对着她的脖颈重重地咬了一口,声音低低的,轻颤着,带着害怕和惶恐,“那你又为何做傻事,竟然想劫法场,你真心疯了!这也是惩罚!”
宋晓一愣,她其实一点也不痛,因为沈君逸浑身无力,明明是咬,但齿白轻触在她的脖颈上,就像是一个温柔的吻。
那日,闫宁回了府,越想越不对,越想越不安,立刻前去了皇宫想要求见女皇。谁知女皇根本没有回宫,正在去风仪山祈福的路上。
凤晗所说的女皇等着宋晓赶去救皇太君的事也是谎话。
如今宋晓和沈君逸进了宫,凤晗命人在屋外保护,她出手更加不方便。
闫宁越想越气,手不由紧紧握拳。自己竟然栽在了一个小鬼的身上!
想到女皇回来会查明事件,她越想越烦躁不安。突然,她喜上眉梢。
第三天晚上,凤琪才回了宫。三天的路程让她十分疲惫,整个人正半侧在软榻上浅眠着。忽然,有只柔软的手揉捏着她的肩部,让她舒服地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回禀陛下,闫丞相求见。”
“进来吧。”凤琪仍闭着眼,淡淡道。
闫宁进了房,见凤琪舒服地躺在软榻上,身侧严清筱正温顺地为她捶背揉肩,眼中划过一丝异样的感情。
或许是闫宁的目光太过炙烈,凤琪忽然睁眼皱眉道:“子宁,有什么事吗?”
子宁是闫宁的字,而子悦是沈若轻的字。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一同身为凤琪的侍读,曾经是无话不说的好友,甚至一起同考科举。后来凤琪登位,赐予她们字号,笑着说子宁是让她感到宁静,子悦是她感到舒悦。她们是她的左右手,辅佐她共治天下。然而,自己心心念念的位子成了他人的嫁衣,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成了
闫宁连忙回过神来,压制自己波涛上涌的感情,朝凤琪恭敬道:“陛下,臣不明白,为何改下了圣旨。罪夫沈氏乃是刺杀多名朝廷命官的元凶,更是胆大到刺杀太女殿下和微臣。此人心狠手辣,不能留!”
凤琪望着她的眼睛,突然道:“他只是一个普通平民男子,为何要刺杀朝廷命官?你可知原因?”
凤琪的脸上满是疑惑,因为她想不通,到底有多大的怨恨,要杀那么多人而且她也答应凤晗要调查真相的。
闫宁眼中微微一闪。
沈若轻有个儿子,凤琪并不知晓。因为凤琪与她太过亲热,竟然当着她们两人的面说若是沈若轻怀了男胎,长大后就从她几个皇女中挑一个做妻主吧。结果沈若轻第一胎是女的。而生下沈君逸时,沈君逸身体虚弱,长年在府休养,沈若轻恐他以后长大嫁给皇女会吃亏,便悄悄瞒了下来,闫宁也是拜访沈若轻府邸时意外撞见的。
同时撞见的还有个小姑娘,她坐在树杈上,双脚不断地在空中晃荡着,笑容很是明媚,对着窗边呆呆站着的沈君逸笑道:“喂,天天呆在房里无不无聊,我带你出去玩,好吗?”
现在想想,那人必然是宋晓了,因为那天她同样见到了与沈若轻笑成一团的宋鑫。想必,那天,她带了女儿过来。
一瞬间,闫宁觉得沈君逸是沈若轻儿子这件事,万万不能告诉凤琪。
虽然被凤琪之后后,沈君逸是罪臣之子是罪加一等,但她却十分不安。
闫宁平静了一下心情,眼也不眨地撒谎道:“臣上次所说宋家贪污一事,沈氏就是原本的宋家家主的正夫。恐怕是怕贪污一事被陛下发现,他才灭口的。而沈氏被捉的那晚,正是想从刑部救出宋家家主宋晓。那晚,宋晓成功逃亡,他在刺杀本官和太女时,被暗卫所擒获。”
她顿了顿,道:“此次宋晓劫法场,乃是杀头大罪。百姓皆目睹了,若是陛下不惩处,不立规,那往后若是再出现劫法场的,就大大不妙了!”
凤琪的眼中微光略闪,她道:“传宋晓和沈氏。”
闫宁一愣,她原以为凤琪会说将他们压下,让别人审查,没想到她竟然亲自面见他们!
她心中一慌,只听凤琪顿了顿,又道:“将琳儿和晗儿也叫来。”
为凤琪揉肩的严清筱抬起了头,漂亮却十分幽深的眼瞳淡淡地看了闫宁一眼,微闪着一丝警告。
第149章()
他是被屋外嘎吱嘎吱树枝晃动的声音吵醒的。他鬼使神差地来到窗边,映入眼帘的是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她正坐在树杈上,双脚不断地在空中晃荡着,愉悦地唱着歌。
她竟然坐在他最爱的桃树上,他还等着树结果子治他的病呢!万一被她压坏了怎么办!
见他怒瞪望来,女娃微微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笑道:“喂,天天呆在房里无不无聊,我带你出去玩,好吗?”
他低下头,手指玩弄着衣服,轻轻拒绝道:“我身体不好,不能出去。”
女孩从树上跳下,漂亮的眼睛瞅了瞅消瘦有些怯懦的男孩,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嘀咕了一声:“怪不得脸色怎么那么白。”
忽的,她跳进窗里,凑近地看了看局促不安,微微惊吓,脸庞泛着粉色的男孩。才发现他明明比自己大一岁,却生生地比自己矮了半个头,让她心中不由升起一阵保护欲望。她拍了拍胸脯笑道:“没事,我保护你啊。”
还没有等男孩反应,她突然握住了男孩的手,带他冲出了房间。他被拉得气喘吁吁,却又挣脱不开她的手。脸刷得变得苍白,胸口疼痛了起来,他弯下腰低声咳嗽了起来。
“喂,喂,你没事吧”见对方咳嗽不止,整个人痛苦地半蹲在地上,女孩吓坏了,眼泪在眼眶里转着,啜泣道:“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看看外面的天空的外面真的很好玩”
他疼得迷迷糊糊,使劲睁着眼睛想要看清对方,但只能听到对方害怕焦急哽咽的声音。在他快疼晕过去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被对方跌跌撞撞地抱起来,小小的臂膀莫名的温暖和有力。
醒来后,是姐姐在照顾自己,姐姐看他醒来,气呼呼道:“君逸,还好你没事,否则我非把这个轻薄你的小子揍一顿。小小年纪就知道欺负人,长大了还得了!”
“那她”
“被宋伯母领回家,狠揍了一顿。”
他忽然一阵失落。长着大,除了长自己几岁的姐姐,根本遇见不到同龄人,他能看到的只是屋外时而飞起的风筝,记挂着他想要出门的相思。
第二天早上,他的窗突然被人轻轻地敲了一下。他疑惑的时候,一只小手推了开来。那个人笑容明媚地望着自己。他嘴角一阵抽搐,忍不住别过眼去。因为对方的脸被打肿了,笑起来整个脸都在抽搐,特别搞笑。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病得那么重,不能下床。”她手里捧着几只鲜艳欲滴的桃子,有些愧疚道,“听伯母说,桃子能治你的病,我特意买的。”
能治好他病的不是桃子,是梨子,她连这都分不清,一点也没诚意。他闷闷地撇过头。
见对方不理,女孩强硬得将桃子塞到了他的怀里,忽然伸出手别扭道:“以后你病好了,我就带你出去玩吧”
病好可能吗院中的梨树从未有结过果子
“别愁眉苦脸着,我们拉钩总有一天,你的病会好的,那时我会带你领略外面的风光”
他的小指突然被人勾住,随后是一声幼稚的童音,以及一个灿烂的,宛如暖日的笑容。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沈君逸忽然醒来,外面的声响震得耳膜微疼,或许那一刻,心也有些许疼痛。
“君逸还病着,需要静养。女皇那里就由我一个人去吧。他还睡着,别打扰到他了。”
沈君逸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推开门,望着错愕的宋晓,轻轻道:“我也去。”
宋晓和沈君逸静默地朝着女皇的御书房走去。宋晓望着沈君逸强忍的身体,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叹了一口气。
“草民宋晓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草民沈君逸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晓抬起头,发现御书房里不止有女皇,还有严贵君,太女,闫宁以及苏晔。她微微有些紧张。
高坐上的女皇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墨色的眼瞳在望向沈君逸时微微一愣,目露疑惑。
随即,她道:“晗儿说你们是无辜的,那日恳求我改下圣旨,才停止了行刑。然而证据确凿,沈氏杀害多名朕的臣子,还行刺太女和闫丞相。而宋晓,你的府上搜出了十足证据,证明你和念川知县联手贪污赈灾款项。你,有何解释?”
“首先,草民和沈公子都是被被冤枉的。宋家并没有贪污,府上的官银皆是人栽赃的!”
毕竟已经离异了,而且还是在公众场合,女皇面前,在亲热地喊君逸就不太妥当了。
闫宁嗤笑了一声,道:“你说栽赃就栽赃?这么多银子搬进你府中,你身为家主竟然毫不知晓?”
“我的三妹曾被歹人杀害,而那歹人易容成三妹的摸样私吞着宋家的财产,更是别有目的的想要获得一样东西。”宋晓瞥了一眼闫宁,见闫宁听到那样东西时明显的紧张,淡笑道,“宋家在东沐各国生意欣荣,这么多银子怎么搬进府里?自然明目张胆的搬的!你说,我会检查我亲人银子有何问题吗?就是因为太过于信任,才中了奸计!”
其实,宋晓有点猜错了。凌灵是贪了宋家的银子,而且还贪了不少。不过,那些银子只是普通的银子,官银是凌灵为了活命告诉林逸自己藏银的地方,而林逸因为女皇查得紧,官银无法摊销,便移花接木,将凌灵藏在密道里的银子取出,换上了官银,让自己赚了银子,顺便把官银销赃掉,至于宋晓会怎么就不是他会关心的问题了。而闫宁那次去宋府,其实就是想看看官银的存在是否被宋晓发觉了,替换了,以及悄悄地藏好栽赃的血衣。
不过,不管官银怎么出现在宋府的,宋晓只要将罪名推到居心不轨的细作上也是能撇清关系的。只要将一切自圆其说就行。特别是将重点放在自己是无辜的,自己在益州念川时一心救灾,未和念川知县勾结,而官银是贼人陷害即可。
“草民是去过益州和念川,的确曾经做过抬高粮价的行为,那是因为草民亏了一间粮铺,为了与对手林家相抗衡才做的举措。后来念川水灾和灾荒,草民无条件提供粮食,甚至医治伤患。林家在益州拥有半仓库的米,但是洛水河决堤,他们只想着自己逃命,哪怕是一粒米宁愿被大水淹去也不愿救人。草民便与林家少主打赌,赶去益州,从大水里抢夺几袋米后被大水围困在山上。而念川知县恐其贪污一事被揭露,生生将灾情隐瞒了下来,造成了灾情泛滥,生灵涂炭。草民与念川知县并非一丘之貉啊!”
宋晓将一叠厚厚的纸拿出,指着上面的名字沉着道:“这些是当时和我一起去城外郊区四合院医治伤患的几位大夫,一些是益州念川的,一些是附近城市赶至救援的。各个医术了得,在各地有些许名气。这几人是曾与我困在山上的大夫,因为她们,才导致那时大部分因为洪涝受伤的患者活了下来。这一面的签名是当时居住在四合院的灾民。这位男子,大水不幸地淹没了房子,在逃难到念川的途中,妻主死在洪涝里。最后他和他的女儿是被沈公子所救。当时在四合院里居住要交付银子,还分三六九等,粥只是稀薄一点。之后因为灾民众多,房子不够,更是要将那些身无分文,亦或者老弱病残赶离,也是草民自掏腰包买了院子照顾他们的。因为草民一直坚信着,大灾时应当齐心协力,共度难关。而钱财乃身外之物,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宋晓说着说着,又想起了那段艰辛与磨难的日子,不由地偷偷看了一眼站在她身侧垂着脑袋的沈君逸。那时,如果不是沈君逸再三相救,或许她不但救不了人,连自己也会搭上性命。
“这一面的签名是被困在山上的灾民。”宋晓将名单下移,眼中闪现着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