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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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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宴会上,沧笙和他抢糕点,猝不及防凑上去在其脸上亲一下,又亲一下,厚颜无耻:“帝君撩人,比这糕点好吃多了,真是要命!”当着众仙的面,高不可攀的帝君大人差点同她捋袖子打起来。谁都知道,帝君是她沧笙看上的人,唯有帝君不这么认为。千万年之后,凡界再遇。她背着他走过茫茫雪原,承诺着,下一世会来找他。“你要怎么找我?”“很好办,天上地下最漂亮的人就是你,不会错了。”可他等了三个轮回,她却没能再来找他。无心无情,一心问道。一句话简介:这是一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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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二姨娘!二姨娘!”

    屋外隐隐可闻纷杂的脚步和女侍喜难自抑的呼声;一路跑;一路唤着;恨不能快快将消息传到。

    屋里头的人为这声音惊得微微警醒;省得其中含义;除却端坐在主位上的老夫人;皆坐直身子;收起等待时的闲散。

    二姨娘脸上喜色尤甚,待得声音传进门来,人已然按捺不住站了起来:“如何?中的什么?”

    跑来报信的二丫上气不接下气;抑不住满脸的笑,拍手道:“回夫人,中的探花!圣上钦点的探花!”一回头朝着后头迟两步才来的阿香招手;“阿香眼尖;亲眼瞧见金榜上写的公子的名讳。这会子公子当正随着第一甲游街呢!晚些就该回来了,我怕夫人们等急;这才赶过来报信的。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二姨娘一颗心在喉咙里跳;听到这确切的消息;终于落了回去;简直开心得不知如何是好;连道了三声好;便再没话出口。

    老夫人到底从容镇静些,喜意隐在眸里。不介意下人大喊大叫的失态,挥挥手;令人下去领赏。

    好好好;这好消息等了数载,终归是给盼来,定下了

    北城虞家,乃肖国数得上名号的大贾。

    可这年头重文轻商,家里头再有钱,那也是满屋的铜臭,上不了台面。只有中举入仕,家里才算改头换面,有身份有底蕴了。

    即便,这及第的虞生、他们虞家的文曲星,乃是庶出。

    老夫人握着手中的佛珠,将眼前举手相庆的场面看在眼里,跟着微微点头。

    孰是嫡,孰是庶,还不她一句话的事。孩子争气,给家里涨了脸,她总不能任他给人拿捏住身份诟病。

    大夫人没了这些年,二姨娘虽然出生差了些,眼皮子浅,叫老夫人看不上眼。奈何她肚子顶事,装下了个探花郎。如今这个境地,想将她扶正,旁人也该无半点怨言了。

    只可惜

    只可惜了虞淮,那样好的孩子。

    二姨娘被扶正,虞生又是长子,作为大夫人嫡子,他的身份自当是尴尬无比。怕是这最后的两年,日子都过不顺心了。

    老夫人闭了闭眼,压下心中涌起的怜悯,再睁开时,又是一派平稳欣然。

    探花回府,自此虞家风光了好一阵,往来宾客络绎不绝。唯有东院宁静,罕有人至。

    竹影轻晃,摇散风声。桌前摊开的账目沙沙翻动了两页,歪到一边,久久未有人整理。

    躺椅上安宁卧着一位少年,长睫低垂,面目轮廓柔和而清秀,有种雌雄难辨的美感。早夏的日子,腿上盖着方薄毯,仍半点不见汗色。

    书童取了温茶水回来,往庭内一瞥便魂飞魄散:“公子!起风的天怎么在外头睡着了呢!”

    连唤了几声,都不见人有动静。书童察觉有异,唤声也倏乎静了。他刚调来东院办事,想起从前听到的种种传闻,脚下一软,跌坐在地,再不敢近了。跑又不敢跑,抖着嗓子再喊了声:“虞、虞淮公子?”

    竹林风起,一片青翠竹叶随风而散,在空中悠悠打了几个旋儿,落在虞淮的手边。

    翠绿的叶,细腻如斯,却比不及他的手十之一二的精致,沦做陪衬。美则美,书童瘫在地上,却怕得哭了起来。

    人都说虞淮公子原该是神仙的命,模样好看至极不说,三岁成文,五岁成诵,声名远播。奈何人太聪明了,遭了妒恨,给病痨鬼缠了身。还是个厉鬼,死活无法驱散。好好的公子哥儿,任家中长辈找遍了名医道士,也只得到活不过十六的结论。

    这日子眼看着就不远了,谁也不敢往虞淮公子面前凑,生怕一个不好,自己也遭了前来索命的小鬼痴缠。

    书童原在小公子虞眠手下侍奉,只应办事不利索,挨了两耳光之后,被丢到了这不详闹鬼的东院来。

    他哭得走心,忙着自我怜悯,浑然未觉身边的人缓缓睁开了眼。

    虞淮意识尚且混沌之时,唇角便先含了笑,声音犹若涤荡开层云的皎月,明澈干净,稍带少年独有的柔和:“怎么了?”

    书童哭声戛然而止,骤然抬起头,脸颊上还挂着两行清泪:“公,公子?”到底是年轻,不懂得掩饰情绪,只顾着眼下的害怕,半点没考虑旁人的感受。手脚并用爬起来,连退了两步,那形容就像是在眼前看到了人诈尸。

    虞淮受书童惊恐的瞩目,通透的人,自一个眼神就看懂了全部,再没有开口的意愿。凝了凝神,敛眸去看账。

    书童呈了茶,没等来责罚,一抹眼泪,脚底生风地跑了。

    东院习惯寂静,但热闹总是扎堆的来。书童离开不久,苑前复传来了三两人声,来者脚步轻便偏快,光从那声音里便可听出一份春风得意来。

    “淮弟这两日身体可还好?”虞生笑吟吟迈步进来,身后簇拥着三两小厮。官服未褪,面色红润,玉冠高束,衬得整个人都明艳富丽了几分。虞淮一身雪衣,垂发未束,相比之下更显素净:“尚可,有劳兄长挂心。”

    虞生眼风一扫,身后跟着的小厮便自顾自地朝虞淮的内屋走,砰地一声,推门而入。

    虞淮眸色未动,平静为之斟茶,对下人的无礼视而不见。

    虞生在桌边坐下,只是笑:“将要入夏了,老夫人嫌京城闷热,便要去搬去九灵山边的宅子暂住一阵子。又总挂念着淮弟,放不下心,遂吩咐我安排下去,令淮弟同往。”虞生接过茶盏的同时,指尖也覆上桌上的账目,略略一顿,“淮弟身子不好,总看这些账本难免耗费心神。恰得眠儿无心从仕,母亲又无法拗着他那桀骜的性子,趁着淮弟避暑,不妨先让眠儿经手,习一习这商道。我虽然入仕,可咱们虞家的祖业却丢不得,眠儿若是出错,趁着淮弟尚在,也好指点一二。”言语落后两息,方似刚反应过来那句“尚在”的失言,满脸惭愧,“为兄失言,并不是”

    一口一个淮弟,分明生疏却非要拗着口来。中举之前虞生哪敢在他面前称兄道弟,见了面都要低着头走,嫡庶之别犹若天堑。如今摇身一变,野鸡成凤凰,不在他面前抖耀两句,虞生心里就不算舒坦圆满。

    虞淮将他刻意的表情看在眼里,刺心的话似耳旁风过,不动声色:“兄长即已做好了安排,我自然落得轻松。”

    一拳砸在软棉花上,又有种演戏无人配合的尴尬,虞生胸口淤了一口老血,偏偏发作不得。不甘憋屈的恨意一闪而过,极快的掩盖,生硬道了句好:“既如此,老夫人道明日便要动身,我已令人给淮弟收拾行李,淮弟安心休息便好。”

    “嗯。”

    翌日,老夫人于众人簇拥下走出内院,一眼便瞧见了候在门边的虞淮。慈祥笑着,姿容端庄而和蔼,状似无心:“淮儿也来啦?”

    虞淮在此已然等了小半刻钟,内院门仆则始终未能通报任其入内,纵有不忍,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二姨娘从入门起便极难伺候,妒心重、眼皮子又浅,没事都要折腾出事儿来,胡搅蛮缠得令人发憷。当时大夫人自有一派手段,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偶有造次也生不出风浪来。二姨娘头脑简单,却不甘卑贱,见不得正室压她一头。大夫人的儿子生下来就是宝贝嫡子,握着继承权,无论做什么都极受看重,她生的长子明明聪慧过人,却始终入不得老夫人的眼!二姨娘心中不忿,便兀自将正室与虞淮一同记恨上了。现如今母凭子贵被扶正,外人都要恭恭敬敬唤她一声华夫人,正猖狂地没了边,谁也不敢招惹。诚如虞生所说,是想趁着虞淮“尚在”,往年被打压的帐能算一笔是一笔。

    府内的下人都会看眼色,站对了阵营,日子才好过。

    可华夫人再怎么猖狂,虞家拿话的仍是老夫人。老夫人如今问的这一句,直叫他们心里打鼓,生怕虞淮趁机指责他们怠慢。

    就连华夫人脸上的笑也有片刻的不稳,她到底是头回得势,狗仗人势地想要踩人,气势上却拿不住,生怕老太太不悦,恼她擅自拿主意将虞淮支走。毕竟老太太起初只点了头,答应让虞淮将手里的账转交给虞眠。

    一行人各怀心思,将人瞧着。

    虞淮仍是恭顺着,旁的一句未道:“孙儿随祖母一道去九灵山。”

    门仆与华夫人皆松了口气。

    老夫人隐在袖下握着佛珠的手狠狠一紧,面上却未显出丝毫,点一点头,为华夫人搀扶着走了。

    五日后,九灵山。

    虞淮于路上颠簸染了风寒,一躺便是两日。

    病重昏暗时,虞淮模糊感知到老夫人坐在他的床前,无声无息地抹眼泪。

    她是个心性坚定、精明狠辣的人,老太爷过世得早,虞家都是靠她撑起来的。自虞淮记事起,便没见老夫人垂过一滴眼泪。长者的哀切是真心实意的,但直到离开,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待人离开,虞淮才睁开眼,无悲无喜的瞳凝望着厚实的床帐。

    病着的人纵然可怜,但活着的人总归要继续活下去。

    老夫人的取舍不可置否,虞家要昌盛,只能靠着虞生。

    九灵山人杰地灵,给虞淮请来治病的新大夫颇有几分功力。常年缠绵床榻的人,被他几服药灌下去,竟然能下地走动了。

    老夫人笑没了眼,催虞淮谨遵医嘱,多去外头走一走。

    九灵山并不是虞淮第一次来,只不过上一次来的时候,大夫人还在,这世间还有那么一人全心全意地向着他。而如今无论去哪,内心都形单影只。

    自己的身子自己再清楚不过,能撑过今年便算是奇迹。临着要离开的时日,蓦然回首,恍然自己竟并无一物牵挂了。

    也好,没甚留恋,倒也干脆。

    沥沥雨下,青光朦朦。虞淮撑着一把青伞,沿着河岸走过。倏忽察觉到什么,停下步伐。

    眸光所及,九灵泉旁近石堆中躺着一块熟悉的玉石,大为诧异。那是他从小一直随身携带之物,不知何时丢失了,如今竟能再找到。

    虞淮走近,俯身将之拾起,以指轻轻拭去玉石上的泥污,细细查看,果真是丢失的旧物。

    失物返还,有种难言的惊喜,像是见到久违的故友,暖从心来,不自觉笑着:“对不起,将你弄丢了。”

    玉石的心口有个小小的洞,穿着一根红绳,被雨浸得湿淋淋的绳子那一头牵着他的手。

    “恩,下次不要这样了啊。”声音清脆,隐隐带笑,从晃动的玉石之中传来。

    虞淮含笑的眉眼,刹那凝滞。

第二章() 
沧笙灵智刚启;脑子里仍混沌一片;忆不起往昔不说;时不时便要打一会儿盹。

    若不是适逢小雨;她暴露在山野之外被那沥沥雨点惊扰;睡不着觉;瘫在地上对天发呆。也不会恰好地瞧见虞淮;觉着亲切,忍不住开口同他搭话。

    人都怵成了精的妖怪。虞淮没在她开口之后,大喊一声妖怪;再将她抛到河里头去为自个的一时冲动而面壁思过,可见他是个有见识的好人,她真是走了大运。

    身为石头;有诸多不便之处。譬如她可能会被溪流冲走;沉入河沙之中,数百年见不着阳光。又譬如某天醒来;发觉自个脸朝下对地趴着;想要翻个身看看外头的花花草草都难以做到。

    若能跟着个能接受她开口说话事实的人;那么这些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了。

    “你都将我捡起来了;就将我带回家吧。”沧笙为自己交了大运而欢欣着;见他不语;自个主动提及此事。又怕语气太过激动笃定,引人不满。到这生生转了个弯,压低两个调;改作商量:“成吗?我可是石头仙;不会害人的。”

    “石头仙?”

    毕竟刚与人接触,沧笙辨不出太高深的情绪,只以为他在唤她,矜持笑了:“你叫我沧笙就好。”

    从九灵泉回来,虞淮身体明显转好了许多,连着大半月都没再抱病,面色都红润了几分。

    老夫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不惜自降身份,亲自上门重金犒赏大夫,盼着这位“神医”能有一二神方,救一救虞淮。

    大夫瞧得出长辈的用心,连连叹息着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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