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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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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么一拉,沧笙卧在软榻的边缘,手从沿边无力垂下来,死气沉沉的模样,足够骇人。

    周禾双手捂嘴,连退两步,都不敢仔细探一探人的鼻息,慌不择路跑出暖阁,大呼救命。等有下人入阁照看了沧笙,不敢在暖阁停留,哭哭啼啼去找华夫人。

    华夫人一听惊呆了,倒不是怕死了人,而是怕死的是人是沧笙,虞淮的心肝,他若是迁怒,她几张嘴也说不清。心中忐忑无比,匆忙请人去找大夫。

    差人问虞淮在何处,答曰在与供货的布商谈生意,大抵半夜才会回。

    在虞家,什么也比不上生意重要。这次的布商华夫人有所耳闻,手里头攥着西域来的新料,只此一家。若是虞旻,他若是会赶回来,华夫人觉得自己当真死了也值。

    华夫人犹豫片刻,拍板道:“叫人去将虞淮公子请回来,措辞委婉些,就说少夫人忽然急病,让他早些回来。”

    这头,屋子里的人都乱了,下人跪了一地。

    沧笙的呼吸还是匀称的,面色也红润依旧,身上无伤无痕,这么望着就像是睡着了。婢女跪在软榻边唤人,喊声不停,塌上的人却始终没有动静。

    不久萧大夫匆匆而来,切了脉,神色莫辨,又观沧笙面容,顿时为难:“少夫人的脉象与旁人无异,健康得很,这毫无缘由啊”

    他已经是第二次说出这句话了,上次还是华夫人失声,同出一辙的诡异。萧大夫是个医者,还是忍不住低声道:“夫人不妨请道长来看一看罢,此事当真是邪门了,萧某无能为力。”

    华夫人起初就是隐隐感觉心里发毛,故而守在暖阁的时候没有遣散婢女,这下萧大夫的话人所有人都听到了。惶惶的气氛弥漫在昏暗的室内,有片刻的寂静,周禾还在抽噎,一声一声,都带着渗人的寒意。

    华夫人低喝了她一句:“别哭了,怪不吉利的。”起身去送大夫,周禾忙跟上,“我也一同去吧。”

    晚秋的日子,天色暗得早,日光沉下去,天幕便挂着幽幽的蓝。勉强能视物,可带着强烈的冷意。

    周禾没看见从廊庑那头匆匆走来的人,只听到了前呼后拥的脚步声,还以为是老夫人到了,想到长者心慈,哀哀叫唤起来:“我害怕。”

    虞淮从门口迈步进来,浑身披带的寒霜是实质性的,仿佛都能将人冻伤。

    他一入门,室内就静了,数十双眼睛看过来。明明是个温和的人,此刻仅是站在那,便给人一种如临大敌的压迫感,大气都不敢喘。

    华夫人不敢触这个霉头,可事总得有人解释,她来说还可以占据些有利的局势,正要开口,婢女间传来一声低低的惊呼

    屋里头,沧笙倏尔自己慢慢坐了起来,有点迷茫的模样,揉了揉眼睛,紧接着便一抬头看见了虞淮。

    她的眸光不似往常的清明,倦倦的,像是蒙了一层水雾。瞧见他才稍作一亮,趿上鞋子,起身后便目不斜视朝他行去。

    虞淮的面容还是不受控制僵硬地寒着,看着她一步步地走近,安然无恙的模样,被恐惧攥紧的心脏似乎这才慢慢摆脱了禁锢。可即便是残余的感触也叫人不敢回想,就像猝死过了一次,浑身上下依旧麻木般的疼着。

    沧笙走近,浑似并没有察觉到周围有人。双手伸出,环抱住了他的腰身,闭着眼喃喃道:“夫君,我好困,可是我认床,在这里睡不安稳。”

    当着长辈的面这样,十分的不成体统。

    婢女与小厮都低下头去不敢看,华夫人不吱声,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虞淮嗯了一声,将人打横抱起来,护进怀里,声音低柔地近乎小心翼翼:“我这就带你回房。”

    周禾立在那,目瞪口呆,目睹着虞淮将人抱出了院,脸都快要烧着了。这这还是那个像谪仙一样,温和且矜贵的虞淮公子吗?

    虞淮见她似乎又睡过去了,心里头担忧地像是裂开一块般,却也不便随意出声唤醒她。将人放在床上安置好之后,便吻了吻她的额角,坐在床沿,安抚般摸上她的肚子。

    见她终于有了些反应,轻声问她:“你可是哪里不舒服吗?能不能告诉我?”

    沧笙摇摇头,还是迷糊的样子,抱着他抚摸她面颊的手蹭了蹭,含糊道:“没有呀,我就是犯困,你陪我睡一会好不好?”

第二十七章() 
沧笙睡了两日;虞淮便寸步不移地守了她两日。

    第三日;各门店的账目递交上来;需要和管事一一核查。虞淮怕声音打扰到她;差人在院中布了桌椅;处理堆积了几日的账目。

    晚秋时分;天气寒凉。即便有阳光拂耀在身上;给风轻轻一吹,暖意就散了。

    伺候的小厮不敢劝人去书房,那日少夫人醒来的场面他们都瞧见了;虞淮一到她就起身了,谁都没放在眼里,只往他怀里扑。可见少夫人是想要待在公子的身边;既如此;谁劝都没用了。

    未时之前,虞淮处理好了手边的事;回房还能陪沧笙躺一会。

    整整两日没动静的人;在他上榻之后忽而依偎了过去。虞淮动作一缓;是怕自己身上太凉;惊醒了她。

    果不其然她闭着眼喃喃开口:“你身上怎么这么凉呢?”

    他说不打紧;躺一会就暖和了。

    声音落后;很久都没有回应,虞淮终于慢慢躺下来,顺应她的姿态将人搂紧。

    “夫君”她的声音柔柔的;迷糊不清。

    “嗯?”

    她在他怀中动了动:“有宝宝了。”

    虞淮呼吸一滞。

    “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沧笙迷迷糊糊的自言自语;“我对取名字不在行,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来。孩子他爹,只能劳烦你了。”

    冲击的事实说得太过轻描淡写,像是钝钝地重击。表面完好无损,冲击的力道横冲直撞地抵达了灵魂深处。

    沧笙说了这么两句,又睡了。他太过震惊,没能把握住进一步询问的机会。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内,虞淮脑中都是空白的,深呼吸亦无法平复极致的喜悦。

    心跳快到危险的地步,他抱着沧笙,暗自劝说自己要冷静。沧笙初为人母,什么都不懂,一点一滴都需要他来照顾。他不能被情绪冲昏头脑。

    这样的责任感给了他动力,虞淮沉心细想未来,脑中一件件为她规划。多了个孩子要顾及到的事是方方面面的,好不容易转移注意,勉力镇定下来。低头望一眼怀中睡得香甜的沧笙,理智又烟消云散。幸福无可宣泄,忍不住轻咬了咬她的耳垂。

    周而复始。

    沧笙清醒之后,第一感觉是好累,身子像负重了一般,手臂都不好抬起来,酸酸麻麻的。第二感觉是身遭的灵力充沛至极,同她想象中的上界都有一比了。

    睁开眼,她豁然从床上爬起身,举目四望:“娘嗳,我该不是做梦吧?”

    她醒的时刻正是刚入夜,虞淮坐在床上看着书,见她一骨碌爬起来,眨眨眼,有些惊到了:“怎么了?”

    沧笙爬到枕边,掀开褥子一角,朝床板看了眼登时倒抽一口凉气:“夫君真阔气,连床板都用灵玉做!就不怕旁人知道了,拿小锤子挖上一块走吗?”

    虞淮将大惊小怪的人从床角捞回来,塞进被子里,居高临下幽怨瞥她一眼:“你刚醒来最关心的就是这个,担心灵玉床会被人挖走了?你就不想想孩子他爹要给孩子她娘养胎,大半的身家都贴进去了,这样的心意该适时为之感动一把吗?”

    沧笙的重点和他完美地擦肩而过,闻言大惊,伸手隔着被褥摸了摸床板:“大半的身家?我的娘嗳,这灵玉果然很贵,好东西啊。”

    虞淮心若死灰,邀功是邀不到了,她不知道他初为人父,有多想表现得好些。一把抓住了她垂涎般抚摸着床垫的手,握在手心,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地吃味道:“摸它做什么呢?左右都是我买的。”

    沧笙随着自个的手望了他一眼,脸上对灵玉的垂涎的表情险些都要破功。

    实则她在睡的时候仍然残留了一丝的神识清醒,一来是和肚中的娃儿沟通,二来便是看看虞淮。

    她知道他有多紧张和开心,睡在一起的时候,时不时掖一掖她的被子,吻吻她的脸颊,摸摸她的肚子。但更多的是看着她出神,担忧与爱怜都有。毕竟她不是一般的“母亲”,她还是个仙,怀个孕就将自己怀地昏睡了数日。

    虞淮是凡人,不懂上界的法则,一切都是未知,如何不会担心呢?

    沧笙选择轻松的面貌,刻意转移话题,哪想夫君竟然吃起一块灵玉的醋来。闷在心里都要笑出声,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头胡乱地揉起来,应和着:“也是,让我来摸一摸孩子他爹。哇,瞧这手感,比玉石也分毫不差呢!”

    小年轻,沧笙昏睡了几日,他便断了几日的荤,这一摸,账内的气温便升高了。

    虞淮稍作矜持,但绝不抗拒,顺从地抱紧了她的腰,任她整个贴紧了自己。在她的耳边低低道:“你刚有孩子,是不是不能”

    沧笙仰头,预备迎接他的吻:“我们仙女都没有这样的难题,你就放心吧。”

    她的唇高高努起来,索吻的模样还是一派天真烂漫。

    他爱她爱到了心坎里。深深吻下去,拥抱缠绵,魂魄好似都飘扬到了九霄之外。

    为了养胎,疏于修炼的沧笙该要重拾大业。

    修炼如逆水行舟,搁置了这么久,仔细一探,修为还倒退了不少。难怪怀个仙胎都感觉到吃力,要连睡上几日才能补足气息。

    要静修,就不能时不时被人打断。这么一来,人类的身份是个大问题,她不能从一个乐于交际的人,突然之间变成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宅。

    自己编了个套把自己套住了,沧笙很是头痛。

    虞淮给她选来了成堆的医术,给她支招道:“便说是医术上遇到了难以攻克的难题,我的病根还没有完全祛除,还需要你潜心研究。能拖几日算几日吧。”

    沧笙受教,对外这么同人说了,关起房门来调养安胎。

    可没过两日,虞淮就病下了。

    沧笙用灵力扫过他的身子,想,果然人还是不能撒谎的。

    不好的话总是那么容易灵验。

第二十八章() 
虞淮起初只是偶感风寒;有些轻微的咳嗽;这样的小病;往常来说只要沧笙抱着他焐一个晚上就好。

    可翌日下午病情反而加重了;人也开始发烧。沧笙措手不及;自己赖以为本的“治愈”能力说没就没了;眼睁睁看着虞淮病卧床榻;急得手心直冒汗:“怎么办呢?我好像有点不顶用了,是不是要给你找一位凡人大夫来看看?”

    虞淮握住她的手,让她别慌。可她怎么能不慌呢?她又不会别的治病的法子。

    思来想去;归结到自己最近灵力低迷的事上。她怀了孩子,一家修为两家用,供应不足;前两天刚显出端倪来;这几日临时抱佛脚紧急补修的灵力还不够滋养孩子所用。

    说到底都是她怠工,早早修炼了便不会出这档子的事。沧笙心中悔恨;替虞淮掖了掖被子;听他温声道:“可让萧大夫过来一趟;听听他的意见。若他要看你开的病方;你便道你并非是用药草治疗;而是行穴治疗。师承学艺之时答应了不会轻易外泄;请他谅解。”

    沧笙认真听罢,说晓得,赶忙起身吩咐人去请萧大夫。

    房门开了又关;门口候着的小厮得令跑着离开了。屋内聚拢的暖气因为大门稍敞的那么一会便好似倾泻走了大半;沧笙打了个哆嗦,脑中懵懵地往回走。忽而意识到,每一件事,虞淮都会为她考量到细节,不厌其烦。而她对他的依赖也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境地。

    明明不久前,她还是躺在山水间的一枚玉石,即便目睹沧海桑田的变幻,石裂地崩的场景也不过微起波澜,留个印象。

    耽于浮世,恋于红尘便是这个滋味罢。

    沧笙隐约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轻微一如水珠滴入寒潭,可切切实实存在着。

    人的眼界总是这么忽而广阔,又忽而甘愿浅薄的,她有了绝不愿意失去的执念。

    虞淮喝了药睡着之后,沧笙晓得自己再焐着他也没效用,出了虞府去找鱼精。

    上次见他还是去年的冬天,寒潭表面覆上了厚厚的积雪,他费了千难万难敲破了冰层出来见她,呵欠连天道他要冬眠了,说不定会睡很久。

    这一睡就是快将一年,鱼精始终没来找过她,沧笙以为他大概是还没醒。毕竟他们是这上京内唯二的两位仙,有些事不懂了,只有彼此商量着来,他不至于醒了却不告诉她。

    到了寒潭,潭水清冽深不见底,没有人摇着尾巴在里头嬉戏。

    沧笙围着寒潭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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