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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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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杵在那应了句好,心里头莫名涌起想要上去捏捏他的脸的冲动;但是不敢;只能束着手;痴汉地笑。

    沧笙将沧筠带出去散步;经常能够散出迷妹迷弟见面会的感觉;葡萄这个状态她很熟悉;估计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当下只得转移话题,询问沧筠:“你自己一个人出来的吗?”

    沧筠摇摇头说不是,埋头在她娘亲的怀里;拱了拱:“舅舅同我一道出来的。我查看过数次娘亲的牵引石;发觉娘亲一直留在天宫,料想定是有人使坏,这才知会舅舅。”他的小手鞠着沧笙的头发,乐呵呵把玩着,“舅舅说父君也到了天宫,便让我先来寻娘亲,他这会儿应该早到天宫了罢。”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沧笙闻言低头看了他一眼,心中感慨万千。

    心肝儿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父君一直是他心中伟岸的存在,虽然能不能相认还是一回事,他一直都很把虞淮当自个人,逢人问起他父君的种种来,答得有模有样。

    沧笙有时候都暗自想,难不成他何时和虞淮有过接触不成?

    平素里一天三念,说想见爹。现在大好的机会,跟着沧宁一同去就能见着了,反而欲擒故纵起来,似乎是拐弯抹角,想要求她松口答应。

    换个方面想,娃还是看中她的情绪的,不然又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沧笙眯着眼,摸了摸他柔软的发,有点于心不忍:“上次带你去见你爹,是多久之前了?”

    沧筠立马回道:“二十年十一个月。”

    他这样数着日子,沧笙吃味了,不便多说,轻哼一声。

    其实还能精确到零十三天,不说就是怕娘亲吃味,结果还是醋了,沧筠拿脸讨好地蹭了蹭她,奶声奶气,自觉解释道:“上回见面是孩儿生辰嘛,这才记得的。”

    沧笙被蹭得没了脾气,动摇犹豫起来,抱着他不吱声。

    葡萄在一边全身心感受着被萌娃萌力暴击的冲击,艳羡不已正是沉沦,忽觉异动,抬头往天上看去,漆黑的夜空上层叠的云不知何时染上了浓重的暗红。

    那猩红渲染得浓重,给人极大的不详之感。不一会起了风,云在风中变幻莫测起来。

    森林之中可听闻上端风声呼啸得大,真站在丛林里头却又是一派平静,只有残余的微风。

    葡萄不知道那云意味着什么,就是觉得害怕,提醒沧笙:“我们是不是该赶紧离开了?”

    这会儿她们一行离开天宫已经有一段距离了。瞧云聚拢的方向,正是在天宫之上。

    “筠儿,仔细看看。”与葡萄的惊吓有异,沧笙回顾天际的异像,显得跃跃欲试,“大族久无战争,少有大帝能够彻底放开的施展,如今开开眼界,对日后进阶会有好处的。”

    葡萄的惊诧转成了惊骇,抓紧了袖口:“大帝?”

    “鲛人族有一秘法,若有大帝压阵,则可在万里之外布阵,可毁天灭地。白灵瑾屈居在极海深处月余,定然就是在布这阵法了。”

    伤害爆炸的远程伤害自然会需要延迟,耗费一尊大帝月余的时间,足以证明这场灾难声势如何的浩大。

    葡萄跺起脚:“那我们不跑吗?”

    沧笙摇头说跑不了,抬手一指天,云层已经漫过了他们的头顶,往更远处移动:“你能快的过这个速度吗?”

    风云卷积着,在夜空之中开出一个极大的空洞,星辰月光散落下来,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葡萄脸都吓白了,从发觉云的变故到如今不过短短十几息的时间,谁能快得过这样的速度?

    “青檬帝姬呢?我们要不要请她来相救?”

    沧筠适时拿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小姨不用怕,有我呢。”

    话音将落,轰然的巨响犹若炸雷从远方穿来。离得太远,他们只能看见无数道黑色的水柱几乎同时从天而降,包裹着天宫,高可如云的最外层结界应声而碎,坍塌下去。

    来不及感慨,抬头望去,云层上的空洞仿佛链接了另一个空间,夜色下漆黑的海水遮天蔽日倒灌下来,刚一触及森林便是摧枯拉朽地冲倒一大片,带着泼天的海腥味。

    沧笙舍不得让自家的娃儿做苦力,当即一挥云念将葡萄勾到身侧,同时祭出蛟月。

    轰然一声,九天之上倾泻而下的海水势如千钧砸在结界之上,连蛟月都发出了轻轻的嗡鸣。

    沧筠瞧见法器眼前一亮,偷摸捂着嘴,痴痴笑起来。

    沧笙晓得他这是认出了蛟月是谁的东西,不由白他一眼:“借的,以后得还。”

    人精儿捂着嘴的手一放,面上便是一派诚恳了,点点头:“娘亲说得是,有借有还,再借才不难嘛。”

    狂肆的海水转瞬之间扫平了平原,水中含杂着雷霆之力,草木在触水之后纷纷化成焦炭,搅浑了海水,几乎不能视物。

    这回没有了大神坐镇,局势又凶险数倍,葡萄没有她娘俩的好心情,一个劲询问:“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这阵法还有没有后招了?就我们能不能撑得住?”

    “白灵瑾废了大力气弄出这样的阵法来,当然不只是要清理掉炮灰的。”沧笙已经能闻到周遭海水中弥漫而出的血腥味,“有了海水,才是海兽的主场。咱们现在看不见,但是天宫如今大抵已经是修罗炼狱了。”见葡萄惶惶不安,终于出口安慰,“你不要慌,沧宁很快便会来接咱们的。天宫的事与我们无关,看看就撤。”

    葡萄闻言一愣,感觉莫名微妙起来。

    她从到上界之后,基本都与人族为伍,将海兽视为加害者的一方。如今加害者似乎是开始肆意“屠城”了,沧笙却一丝怜悯也没有,轻描淡写说了句“看看就撤”,与她给她的印象截然相反。

    凡界的人崇尚英雄情结,愈强大的人便要承受愈大的责任,如今天塌下来了,有能力人打算撒手不管,让她心生绝望。迟疑复迟疑:“你是因为天帝软禁你,所以不打算帮人吗?”

    她这问题问得太过局外,简直叫人无从回答。

    沧筠不容任何人质疑他的娘亲,转过头来,乖乖笑着:“小姨怎么知道,天帝便需要帮助呢?”

    这话涵义太多,说到底都是她自己主观的臆断,认定了人族是被侵犯的一方。葡萄登时飞红了脸,不再言语了。

    再等了一会儿,浑浊的海水中才晃出了一个裹着结界的人影,站在蛟月的外头,像是敲门一般曲起食指扣了两下结界:“阿姐,是我。”

    这一敲,葡萄便是一怵,晓得来者的身份,自发退开了些给人让位。

    沧笙容他进来。来人一脸哭相:“蛟月如何在你的手上?法宝里头屏蔽了牵引石的气息,我还以为你被帝君扣下了,差点同人翻脸。”

    沧筠怒其不争般摇了摇头:“舅舅你太冲动了。想必最后是我父君脾性甚好,没与你计较吧?”

    葡萄耳朵一动,知道真相,默然大惊。

    这娃娃果真是帝君的孩子么。

    沧宁不大乐意了,默默瞥了奶娃眼:“阿姐你怎么还抱着他,你不是说男孩不能总抱着吗?”撇了撇嘴,“我怎么同他闹翻,阿姐下落不明,难道我还有那功夫和他吵起来不成?自然是一寸寸地毯式地寻过来了。”

    沧笙恍然惊觉,连连说是啊,将人放下来。

    沧筠被抄着腋下放下地,死活扒拉着她的袖管子,不肯撒手,虽然带的不是哭腔,但委屈的情绪可以打满分:“娘亲,这是久别重逢的拥抱啊!多大了都可以有的。”

    沧宁抄着手站在沧笙身边,低头望着挣扎的娃,哈哈道:“你借口忒多,这回儿不管用了。”

    沧笙态度强硬,点点头说对,“不成不成,你都这么大了,不能再惯着了。”一手搭在沧筠的脑袋上,阻止人往身上爬,一面歪过头对沧宁:“白灵瑾如何?他亲自来了吗?”

    他们一家子人聚到了一起便是五花八门地吵吵闹闹,明明是大帝之尊,却又奇异地给人感觉到平凡的其乐融融与温馨,叫人插话不进去。

    “看这架势,九成是要来的。人直接挪了一片海过来,就算打不赢,跑还是能跑掉的,在天族的地盘,伤了谁也不算他亏。论消耗,人族怎么也抵不过海族。”心中一动,瞥眼旁边作透明人的葡萄,改为同沧笙传音,“阿姐如今觉着如何?身体可还好?”

    沧笙眼底有隐约的笑意,淡淡:“好得不能再好了。”

第五十一章() 
天宫。

    从天空倒灌下来的海水几乎填平了原本层峦叠嶂的山脉;放眼望去已然看不见建筑的痕迹;蛟龙巨蛇在海水之中翻腾;有人在水面挣扎;没喊两下又被拖入了水底。

    就算是大帝也没有那个乾坤之力;能在这样混乱的场面中精准地挑出己方的人。

    天将结阵;凌厉的箭雨从天儿降;无差别扫射,海水极快地染成骇人的猩红,血气冲天。

    天帝面色骇人;且不论最终的结果如何,天族的象征天宫被眨眼间毁去大半,无疑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

    未久;又有人上前禀报;雪上加霜:“天帝,海啸的第一波浪潮就要漫过来了。”

    当初划分九重天;天帝主要提防着石族;将天宫定址在距石族更远的东方;与极海相去不远。这回两方的海水将要遥相呼应;连接一片;大量的海兽也会一拥而上;情况只能更糟。天帝等不下去了,起身,一派谦恭对座上的几人举例:“我先入水揪出白灵瑾;还望诸位大帝适时出手留下他。”

    从前是他太过于爱惜羽毛;以为自己耐心等得下去,总可以等来一个万无一失,结果等来的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猛攻,他的天宫都要被水泡烂了。

    天帝一口气堵在胸中,等到凤昱率先的点头,便迫不及待挥袖迎了出去。步入启明殿的空间之外,血腥之气扑鼻而来,整个人仿佛又清醒了许多,紧接着不确定起来。

    若他们缔结的同盟稳固,早在白灵瑾逆转海水的结界刚成之时,几位大帝便可以一同出手,从根源起阻止这场灾难。

    但是那一刹,没有一人有挺身而出的欲望。若是天帝一人直直迎上去,或许能够拦截,但受伤是免不了的,又如何迎接接下来的硬仗?

    这样由利益组建的队伍本就是不牢靠的,天帝多年没有求过人,忽而经历人情冷暖,忍不住起了对比。

    如今的帝君虞淮是无利不起早的人,从来都是作壁上观的模样,没人能奈何他如何,只有人求他的。油盐不进,纵然人是留在了九重天,但从头到尾没有表过一句态,任谁也摸不准他心里头想什么。

    想当年沧笙做这上界第一人的时候,但凡她应了一句好,便决不同你玩弄起虚虚实实。

    心中思绪千转,手上的动作未停,天帝在虚空之中捏出法决,无声的波动以他为中心散开来去,定要追溯到白灵瑾的所在。

    沧笙站在沧宁的结界里,远远地看见了天帝走出启明殿,又见他捏出法决,咦了一声:“他怕是要去找白灵瑾拼命了,我眼力不好,宁儿你多注意着些。白灵瑾是我废了大力气救回来的人,可不能让他们想杀就杀了。”

    这口气忒大,与在天宫之中的截然相反。葡萄暗暗诧异,沧宁却不觉有什么,应允下来:“好。”

    葡萄看他们谋划,生怕被卷进那血海之中,也怕战争升级,紧张不已:“咱们不是只来瞧瞧的吗?”

    沧笙笑着说是,“看看过后,若是需要出手的自然要出手。”回过头,“一会打起来我不能保证能护着你,沧宁那有一方可容人的法宝,你且先进去避避风头。”

    葡萄还要说话,沧宁一挥袖便将她敛了进去。不是谁都有像沧笙的脾性,同一个小仙好声好气交流感情。

    “那沧筠呢?”

    沧筠适时望过来,乌黑的瞳水汪汪的。

    “他不是想见他父君么?”沧笙在沧筠脸上捏了一把,“你把咱娘俩往那一放,准安全。”

    沧宁万万没想到沧笙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刚道了一个“可”字。沧筠便扒住了他的袖管子,哀哀道,“舅舅要说什么?要阻止我们一家人团圆相聚吗?筠儿就不能有父君了吗?”他的眼中无泪胜似有泪,能谴责地人无地自容。

    沧宁无话可说。帝君的态度他尚且不清楚,身边更有凤帝等人,万一沧笙是羊入虎口,皆时才棘手。

    沧笙从背后一手托住沧筠的下巴和脸蛋,捏了捏。深知对阵萌娃,不看才是最好的防范,笑起来:“沧筠宝宝,请停止你的表演,不要对友军开火。舅舅会带咱们去的。”

    沧宁轻吸了一口气:“阿姐想清楚了就好。”

    他从小到大都是跟着沧笙的,对于她的决策,惯来都会无异议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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