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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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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昱身为火凤;在雪原之中有着强大的天赋技能。从天而降的时候威风八面,红灿灿的火光烧透了大半边天,雪兽都绕着她走;纷纷逃散了。

    她面若冰霜;看谁都像看着草芥,朝立在风暴中的沧笙与虞淮抬了抬下巴:“第一天怎么走?”

    火势太足;纷纷的飞雪被烘烤之后化成了雨;沧笙撑起伞;举过虞淮的头顶;歪着伞檐向上看;被那炙热的真火烘得眼眶发热;低声对虞淮:“那上头冒出来的是什么?浴火的,是凤凰还是麒麟?”

    虞淮也随着歪头朝上看:“凤凰吧。”

    “真稀罕。”她低低一叹,“你见过凤凰吗?我见过一只青色的;可是别人说那是青鸾;和火凤还是有差异的。”

    虞淮道:“我见过玄色的,双目赤红,喙中有尖齿。”

    “啊?”沧笙睁大了眼,“那是什么?闻所未闻!”

    “秽土孕育出来的妖兽,开荒时代之初便灭绝了,吐出的黑炎能附着于水燃烧,还能灼伤吞噬修者的仙力。九重天的青龙是它们的天敌,被吃尽了。”

    这就厉害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浑似融不进第三人在场,凤昱被晾在一旁,高傲的神情都要裂成碎屑。

    火势无法在冰天雪地之中长期地保持,她撑不下气场,终于走下神台:“你们是一起的吗?我也想去第一天,可以结个伴吗?”

    可惜两人都觉着彼此之间的合作很愉快,团队强大,不需要加人来分享成果。

    他们适才是遇到了一群雪兽,杀得七七八八了,这凤凰突然从天而降,闹出巨大的阵势,有抢人头之嫌,让人不耻。

    沧笙不说话。

    虞淮搭手扶上伞柄,从沧笙手中将伞接过来,对凤昱直接了当道:“不可以。”

    空气尴尬到凝滞,沧笙想到第一次和虞淮见面的时刻,感同身受地心碎了一番。

    “姐姐”懦懦的声音从凤昱的方向传来,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女孩怯怯地躲在凤昱的身后,朝外张望,“我害怕。”

    沧笙对上那双怯生生的眼,心口一跳,想起了远在第三天的沧宁。

    凤昱一手护着凤琴,将其往身后带了带,微微皱着眉道,“我知道你们嫌我拖累,可我本生于第二天,对这里的地形境况多少比你们了解一些。再往上走,护山的神兽的可怖程度是你们无法想象的,你们两人再厉害也难保不会吃暗亏,而我,我还需护着妹妹,独身亦无法前往。就算一起,我们四个加起来也不会超过那十五的名额,对你们也并无损失不是么?这份恩情我们姐妹也会一直记在心上,但凡日后有所需要,必当竭尽所能地回报。”

    沧笙听不进她的言辞,面无表情:“你不知道第一天是什么地方么?拖着妹妹出来,可是疯了?”

    对面的姐妹显然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凤昱沉默着,妹妹兀自惶恐起来,扒着她姐姐的衣服,哀哀叫唤:“姐姐,姐姐”

    四人僵持的局面之中,异动突然暴起。

    雪蝶临近的时候没有丝毫的预兆,跟随着纷飞的大雪,近在眼前也无人察觉。

    沧笙见过毒蝶,护持起屏障便可以万无一失,它柔弱娇小的身形,注定了没有强有力的攻击。但雪蝶的能力是人从未见识过的,打得人措手不及。

    起初是一只犹若飞雪,落在了她的手臂之上。

    沧笙甚至没有注意到,忽见剑光一闪,虞淮劈出一斩之后迅速丢弃了掌中剑。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揽住,接连后退。

    就在那一刻,沧笙还是懵的,觉着自己没有那么弱,需要被人抱着走,想要抬手推开他,愕然察觉自己的左手整个已然没有了知觉,指尖到手腕处覆盖了一层冰晶,靠近袖口的地方。衣袖冻硬了,一碰便碎成了渣。

    “这是”

    如此强悍的冰霜之力叫人后怕,若雪蝶停留的地方在近心脏的地方,可以想象这会儿她就已经死于非命了。

    晓得危险藏身于无形之中,回眸四顾,方觉四面八方各处都有雪蝶蹁跹飞舞的痕迹。

    炙热的凤火再次燃烧起来,雪蝶察觉到不喜的热度,被驱赶着远离,改成朝向离她们更近的方向。

    虞淮设立起结界,雪蝶反而像收到吸引,纷纷飞来。

    “嗤”地一声,雪蝶停落在结界上,整个结界便结晶成冰。

    一只两只,更多的雪蝶被吸引而来,结晶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结越厚。这样的境况像极了蜘蛛结茧束缚住猎物,接下来便是享用了。

    这回即便想要用火,冰结晶内的空气被封死,火也烧不起来了。

    关键的时刻有取舍是自然的,沧笙以为自己受了伤,活下来的几率总会比虞淮小一些。正要冒一冒风险用剩下能动的右手劈开结界,好让虞淮能够逃出的时候。

    眼前一黑,整个人被连带着裹进了他的麾衣之内,体温相贴,久违的温暖扑面而来。虞淮声音淡淡地:“抱紧我,别抬头。”

    接下来的一段,画面是漆黑的,沧笙看不见外头,自然也就没了他逃出的记忆。

    重见天日是在一刻钟之后,呼呼地风声还在耳畔作响。腰间扣住的手力道奇大,简直不像是抱着个女人,而是实打实搂着块铁,还能生生将铁坳变形的那种。

    好在沧笙比铁块还扎实一些。因为事发突然,而他的气势太强,她想都没想,竟傻傻地就照做了,抱着他,动也没动一下。

    重见天日的那一瞬,风声顿止,头顶上有人轻轻舒了一口气,道好了。前一刻还带着她疾驰的人突然一沉,朝下跌去。

    沧笙单手环住他的手臂一紧,忙托住了他,睁眼再看,他的玄衣之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精致的冰花爬上他的银发,甚至于他纤长的睫。

    一个不懂得何为温柔的人,一个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拥抱姑娘的男人,低头凝视着她,冷冷清清,问的第一句话是。

    “你还好吗?”

    沧笙心底轻微的一颤,老实巴交:“我还好,没有再受伤了。”她有点仓皇地抱着他,感知到人的体温开始急剧地下降,冰凉到了极点。

    “恩。”

    来到第二天,第二个半月,她们还是躺在一起。

    沧笙的左手仍有些发麻迟钝,虞淮的状况则更差一些,虽然可以行动了,但前车之鉴,上第一天的那条路真的不能有丝毫的马虎,两人都决定将自身调整到最佳的状态才往前走。

    一起经历过生死,还稀里糊涂抱过一场,单从沧笙看来,两人的关系已经非同一般了,革命的友情坚不可摧。照顾起行动不便的虞淮来,便更加地尽心尽力。

    譬如烧壶热水给他擦一擦脸和手,暖暖身子。她从前照顾沧宁,对着这些事十分顺手,自然而然做了。眼前的人却因这种亲近的行为如坐针毡,轻轻避开她道:“我可以自己来。”

    他和傲气,可手指还僵硬着,握住毛巾半晌蹭不到脸上来。

    沧笙趴在旁边瞧,半刻钟过去了,虞淮擦脸的大工程依旧没有进展。莫名笑起来,肩膀直颤:“你说咱们这像不像人族的老头老太太?再慢些刚烧好的水又该凉啦!”抢过他手里的毛巾,“得了,老头儿,你就听老太太一句劝吧,咱们多大年纪了呀,不倔了昂!这儿没别人,不丢脸”

    虞淮抿着唇不做声,不知道是不是面上又僵了一会,一点反应都没给。

    沧笙耐心俯下身,给他擦脸。擦着擦着,他抬起了一只手,伸到她面前。

    沧笙眨眨眼:“?”

    “手也好凉。”

    这半月,虞淮每日醒来,望着身侧的人,问得最多的就是:“沧笙,你不走吗?”

    沧笙睡眠一向比他好,迷迷糊糊地:“去哪?捡柴?不成,我冷,我要再歇一会。”要么就是,“啊,昨夜睡得我的脚好冷,好像柴火是少了些,我晚些就去添。”

    鸡同鸭讲,每次都如是。

    他们在路上耽搁了半月,原以为会远远落在人后,再没有那十五人的名额了。谁想后来一路向上,路边见到了不少新鲜、或完整或残缺、被冰封的尸体,最终历尽千辛到了第一天。

    空荡荡的帝王台前,只有他们两人。

第六十一章() 
帝王台常年萦绕不散的雾气;八方矗立十丈来高的立柱;分别雕着不同的神兽;威压如山;迫得人心悸;乍看上去恍若真有八座神兽镇守于此;神态之间充斥着矛盾的神圣与凶煞。立柱底座刻有铭文;墨色浓重的文字接连着地面方圆百丈的玉石台,一直爬伸到帝王台中心一汪平静如镜的湖水之中。

    沧笙站在石台的边缘,朝湖水之中望了一眼;水面之上一笔一划清晰镌刻着数不清的名字。细细看去,很多名字都是她熟知的大帝。

    沧笙与虞淮的名字分别在湖中对应的左右两边的中心,不知为何;有别于其他名字;笔划间充斥着近湖蓝的浅光,隐隐有对峙之意。

    到了这一步;若说人心中一点私心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谁都知道第一和第二之间天堑一般的距离;沧笙如果不是图着帝位;哪里会废这样大的力气来到第一重天。

    可想想;做人得凭良心。若不是虞淮及时出手救她;她这会已经稀里糊涂横尸野外了;哪里能计较第一第二的问题?

    人心总是如此贪得无厌的,沧笙轻吸了口气,收敛心神;回身对虞淮:“我们继续往前吧;去找父神。”

    虞淮应了声好,迈步向前。

    在第一天,灵力纯净到了一个境界,萦绕的山岚是浓缩的灵力所化。轻轻着手一拢,便可以汇聚成液,毫无杂质,可以直接口服,入喉清冽若泉,沁人心脾。

    踏出帝王台,山岚自发汇聚成天桥,在重重迷雾之间为人,指引方向。

    第一天同样是安静的,像是没有其他活物的存在。两人之间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却寂然沉默着,各自前行。

    有意无意,稍稍拉远了彼此的距离。

    沧笙双手牵在背后,抬头看了看天。

    第一天的起始是帝王台,坐落在一座山峰之巅,起始很高,云梯的两旁都是万丈虚空,云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她向来能将交情和利益分开,哪怕从前的朋友变成了对立面,尊重是一码事,对决的时候毫不留情又是另一码事,她有绝不能后退的理由。

    可今日却莫名有些灰败了,因为感知到彼此之间的疏离,那不是她想要的。

    “你喜欢看云吗?”

    他依言朝上看了一眼:“还好。”

    还能心平气和的对话,沧笙已经很满足了,“你也是生在秽土的对吧?”

    “恩,我们之前在秽土见过。”

    说起第一面,沧笙都要笑出声,那时候多傻啊,尽在他面前丢脸了:“对啊,是见过。”对于黑历史,她尽量一笔带过,继而道:“秽土的云是灰蒙静止的,像是拢在天空的一片灰雾。越往上,云便越轻,白而柔软,飘飘地,无拘无束。”

    说着,歪过头,笑起来,“你看我说这些,像不像将无止的贪念粉饰地清新脱俗?”

    虞淮凝着她,听明白了她想说的,良久:“唯独对你,我可以选择公平竞争。”

    这正是她想要的。乱世之中无法保证朋友就不会在战场相遇,最可怕的事是面目全非,反目成仇。

    本来就是一个靠拳头说话的世界,若技不如人,谁也怨不得谁。

    沧笙开心起来,云念带动,瞬间便到了他的身侧,彻底粉碎掉彼此的距离:“那咱们可说好了啊。”

    两人决意将联盟进行到底,但天不遂人愿,刚入山谷便有一阵山风迎面刮来。沧笙早有预感,扭身将云念一扬,欲要带上虞淮,眼见着都能缠上他的腰,人的身影刹那间从原地消失。云念撞到无形的屏障,竟至于灵力一黯,元气大损。

    那是属于禁忌的力量,沧笙瞳孔一缩,知道这是父神的操纵,不再挣扎。

    栈道依傍着山岚修建,隐约藏匿在苍劲的树木草叶之中,偶尔透露出一丝原木的浅黄。沧笙所处的位置是近山巅的建筑群之前,旁近的古菩提可参天蔽日,树下的平地相对辽阔,放目可以平视整座山谷。

    “父神?”沧笙不知道他在何处,茫然四顾。

    “润滑万物,泽被苍生。”苍老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既有悲天悯人的慈悲,又有化外的清明,“沧笙,这是你的名,也会是你的宿命。”

    镜中的画面消失了。

    美人微愕之后,犹若所思,回头瞥了沧笙一眼。

    沧笙没有惊讶,画面消失并不是因为她记忆的缺失,而是因为涉及到父神,她没有那个权利自由地提及。

    秘密之所以被称为秘密,是因为它会永能不被提起,就算是毒果,也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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