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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酥有些诧异,“不是说,要等他们都结束吗?”
死神道:“我怕他们一个个死在你的面前让你难过,所以提前交接,等我们出去,他们的命运就交给新任的死神。”之前他没注意,直到昨天,他才惊觉,苏酥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他无法像他一样,对死亡毫无感觉。
“那郑奇?”苏酥有些迷茫。
死神皱眉,“他不是死于意外。”
苏酥心一紧,“什么意思?不是意外,那就是谋杀?”
死神慢吞吞道:“有时候人心比我还可怕。今天凌晨的时候,我听到了有人在拿钥匙开你房间的锁。”
苏酥突然觉得手脚发凉,他的钥匙在自己身边,备用钥匙一直在陈飞跃那里,那谁在开他的门,不言而喻。
郑奇是谁害死的,也不言而喻。
苏酥想起昨天陈飞跃说的那番话,又想起今天他跟沈安雅的表现,有一个想法一闪而过,“他们是不是以为只要在意外发生前杀害一个人,那么这一天就不会再有人死,他们就能安全地躲过去了?然后第二天,第三天,继续杀人,直到剩下他们两个。”
死神沉默着点点头,“应该是的。”
因为只有他跟郑奇两个人是一个人住的,所以冲他或者郑奇下手是最容易的,他有死神护着,所以没有事情,但是郑奇就没有了那个好运。
“他们怎么能那么可怕?”果然人心这种东西是根本就经不起考验的。
苏酥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死神,“你说的出去,是指什么?怎么出去?”
“明天就会有警察开着游艇来救你们,等我们到地方后,新任死神才会开始他的任务。”
“那么也就是说凌晨的时候,他们还会再杀一个,而那个人肯定是我。”
死神握住他的手,温凉的,“不要怕,我会帮你。”
苏酥摇头,“我不怕的。你呆在房间里,我有事情找林同光他们。”
死神虽然有些不高兴,但还是乖乖地答应了。
苏酥敲响了林同光他们的门,这是苏酥第一次来找林同光,林同光显得很诧异,而且很高兴。
童童看到苏酥,已经没有任何其他感觉了,她心心念念地都是到底明天会是谁出事。
苏酥见到他们的第一句话就是:“郑奇是被人杀死的,不是出意外死的。”
林同光跟童童惊讶地看他,“你在说什么?”
苏酥冷静道:“昨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开我房间的锁。我就喊了声谁啊,紧接着声音就没了。我以为是我听错了,就继续睡下去。今天起来,郑奇死了。紧接着我发现沈安雅跟陈飞跃两个人有些怪怪的,但是想不出哪里奇怪。直到刚才我想起了昨晚的开门声。有人想开我的房门,知道我醒着,就放弃了,换了另一个人。那么问题来了,那个人大半夜的,或者说,他们两个人大半夜的开我的房门是想要干什么?”
林同光跟童童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而林同光显然也想起了昨天陈飞跃的话,“他们害死了郑奇,就是为了躲避那个意外,这样的话,今天就不需要再死一个人?”
苏酥肯定地点头,“没错。”
童童腿一软,紧紧地抓住了林同光的胳膊,她想到了一点,有些气虚道:“如果,如果昨天死的是我或者同光,那么今天早上被害死的人是不是就是我们两中的一个?”因为势单力薄,所以最容易被下手。
苏酥沉默着点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林同光抹了把头上的汗,心跳的厉害,就像有什么在心头烧,莫名的难受,全身的细胞都在疯狂地诉说着什么,“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没有证据告发他们。”如果他们能报警,警察一来,就能知道郑奇到底是什么时间死的,甚至能知道郑奇是不是被他们下了什么药,才会无知无觉毫无反抗地被放入浴缸之中。
苏酥宽慰他们道:“快了快了,我出来前,家人跟我打过招呼要我每天跟他们打电话报平安,如果没有打,那就说明我出了意外。现在这么多天,我爸妈肯定报警了的。”
童童咻地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那就说明我们得救了。”
苏酥看了她一眼,面色淡淡:“今天警察没来的话,那也得明天了,也就是说我们还得熬过一个晚上。”
童童一下子就明白了苏酥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今天晚上还会出事。”
苏酥点点头,“准备地说应该是今天凌晨,就跟郑奇一样。”
林同光担忧地看向苏酥,“下一个是你,对不对?”
童童闻言,也立马就懂了,因为苏酥也是一个人,昨天他就听到了开门声,就说明那两个人一开始的目标是苏酥,毕竟苏酥看上去就比郑奇要瘦弱,好结果,但是他们没想到苏酥居然醒着,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便找上了郑奇了。
“这两个畜生!”林同光咒骂了一声,咻地站了起来,“我找他们算账。”
童童一把拦住了他,“你傻啊,他们怎么会承认?这里是陈飞跃的地盘,你不要跟他以卵击石,谁知道他背地里藏了什么东西在。他不是想要苏酥的命吗?我们来个将计就计,瓮中捉鳖。怎么样?”
苏酥难得赞赏地看了童童一眼,“没错,这也是我的想法。我们将计就计,把他们抓个正着。他们害死了郑奇,我们不可能让他们逍遥法外的。”
“没错,他们是畜生,但我们还是人。”林同光赞同道。
童童先是点头,后来又有些忧心忡忡,“但是警察到底什么时候来?明天是不是还会死人?”她的眼睛微亮,“如果死的是他们就好了。”
苏酥道:“不会的,最起码不会在这里。”他看了林同光一眼,死神已经卸任了,起码出小岛前,他们是不会出事。之后的话,只能自求多福了,苏酥也没有办法再帮他们。
跟林同光他们细细地说了一番计划后,苏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死神正坐在床边,正襟危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酥扑了过去,挂在他的肩膀上,“在想什么呢?”
死神微微转头,瓷白的肌肤引入眼帘,他凑上去亲了一口,“在想你。”
苏酥笑眯了眼睛,忽而道:“等晚上,我的朋友过来,你还能隐身吗?”
死神点点头,“出了这个小岛就不行了,在小岛内,我死神的本事还有一点在。”
苏酥点头道:“那好,只要能隐身就好。到时候你不要出声,就看着我们动手就好了。”
死神无条件地答应。
苏酥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口,歪歪头道:“以后我要一直叫你死神吗?你还记得你做死神以前的名字吗?”
死神沉默了一会儿,摇头道:“记不得了,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我只记得,好像有人叫过我凌在山,或许那是我以前的名字。”
苏酥的眼里突然起了水雾,他将脑袋搁在死神的肩膀上,喃喃道:“我喜欢这个名字,以后你就叫凌在山,好吗?”
死神点头,听苏酥喊他的名字,有种熟悉的感觉,心在雀跃,“好。”
一个下午的时间慢慢过去,佣人做好了晚饭,几个人下来楼。
沈安雅跟陈飞跃的精神状态似乎有些不好,神色有些憔悴,黑眼圈很严重。这些早上他们都没怎么注意,毕竟一连死了几个人,大家都是这个状态。
但是自从苏酥说了郑奇是他们害死的后,童童越看就越觉得他们是晚上做了坏事,才会导致今天精气神这么差。
沉默地吃完一顿晚饭后,苏酥突然开口,“下午的时候,我手机突然有了信号,我打电话报了警,警察说,明天就会有人来救我们。”
此话一出,童童跟林同光都诧异地看向苏酥,因为这个跟他早上说的有点不对。苏酥趁陈飞跃他们没注意,冲两人眨了眨眼,童童他们立即明白,是苏酥在诓他们。
果然,陈飞跃跟沈安雅都非常激动,“真的吗?真的吗?我们不用在这里继续呆着了?”
“真的。而且我发现郑奇的死他有点奇怪,警察早点过来了,也好找出凶手。”
空气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沈安雅攥紧了手中的筷子,笑了笑,“怎么会呢?郑奇难道不是出了意外吗?”
苏酥严肃道:“是的,肯定是有人杀了他。我有证据。”
这下子连陈飞跃都紧张起来了:“证据?什么证据?”
苏酥没告诉他们,反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都说了是证据,自然是不能给你们看的。毕竟我也不知道,你们四个人中谁才是凶手。”
说完,苏酥就起身离开,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陈飞跃眼睁睁地看着苏酥离开,目光投向林同光,“苏酥说的什么证据?你们知道吗?”
林同光耸肩,“我怎么会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苏酥说郑奇是被人谋杀的。你们说,是谁要杀了郑奇?为什么要杀他?”
陈飞跃被问的站不住脚,“我——我怎么会知道。”
沈安雅在底下拉了拉陈飞跃的衣角,对着林同光道:“苏酥是不是故意的?他想引起我们的恐慌?”
童童反问道:“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让我们恐慌害怕?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沈安雅道:“我觉得他说的有警察来救我们是假的。说不准人就是他杀的,他这么说就是为了让我们害怕。”
林同光嗤笑一声,“什么歪理?狗屁不通!走,童童,我们回房了。反正明天就能走了,今天能睡个好觉了。到时候警察来了,郑奇是出意外死,还是被谋杀死,一目了然。反正不是我们干的,我们也不用担心。”
童童应声道:“就是!我这几天一个好觉也没睡过,我现在要去补眠。”
说完,两人就上了楼,留下沈安雅跟陈飞跃两人惴惴不安。
陈飞跃刚要说话,被沈安雅拉了一下,“上楼说。”
回了房间,陈飞跃崩溃极了,“苏酥说有证据,他怎么会有证据?是不是我们在郑奇房间里留下了什么?我们快去看看!”
沈安雅冷静地抓住了他的手,“你现在过去才是中了苏酥的计。他说有证据,你就信吗?万一他是在诓你呢!”
“那要真的呢?怎么办?明天警察就来了,我们会坐牢的。”陈飞跃暴躁不安道。
沈安雅蹙眉,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太差劲,她冷着脸道:“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苏酥闭嘴,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而且明天警察到底来不来是个问题,我们还必须解决一个人,以防出意外。”
陈飞跃怔怔地看她,“还——还要杀人?”
沈安雅咻地看向他,眼睛漆黑,“难道要前功尽弃吗?你想明天死的就是你吗?你别忘了,苏酥本来就是应该昨天就死的。是你自己先放弃了的。”
陈飞跃倒在床上,内心煎熬。
沈安雅居高临下地看他:“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已经不能回头了,你记住,苏酥不死,下一个可能就是你了。做不做,随你。”
陈飞跃攥紧了拳头,良久,才闷闷地吐出一个字,“做。”
沈安雅这才满意地笑了,“很好,我们准备一下吧,凌晨去找他。”
陈飞跃翻了个身,看向天花板,一时间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怎么会这么可怕地杀人。一个郑奇不够,还要杀一个苏酥。可是不杀的话,死的人就是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难道做的不对吗?
陈飞跃不断地给这自己心理暗示,他做的没错,他做的没错,人生在世,不是为了自己,难道还要为别人吗?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还有大好的人生,怎么能死在这里?
苏酥啊苏酥,不要怪他心狠,如果当初跟了他,他还不至于会跟沈安雅一起杀了他。说起来,没能尝到苏酥的味道,还真的是可惜了。
沈安雅看向陈飞跃,面色冷淡,目光幽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根绳子上的蚱蜢,她这辈子缠定了陈飞跃。
想到陈飞跃家里的资产,沈安雅笑了笑,很是满意。
入夜,月凉如水。
陈飞跃跟沈安雅并没有睡着,他们看着时间慢慢地走到凌晨12点,然后撸了把脸,“走吧,该动手了。”
“嗯。这次小心点,别像昨天那样,粗手粗脚的,吵醒了他。那就没有机会了!”沈安雅叮嘱道。
陈飞跃看了她一眼,把钥匙递给她,“要不你来?”
沈安雅伸手接过,“好!”
走廊静悄悄的,陈飞跃带了手机,开了里面手电筒的灯,给沈安雅照明。门一开,他就关了手电筒,两个人交换了下手势,偷偷地溜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