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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长乐画了一幅画来送给皇兄!”
长乐公主一脸献宝地捧上手里的东西。
元清帝接过来展开:“画了什么?”
或许有隔代遗传一说,长乐公主继承了神宗的丹青天赋,自幼喜欢画画,元清帝请了当朝有名的大家教导她,长乐公主年纪小小画艺已有小成。
画卷展开,画的是御花园一角,丹桂飘香,画中有三人,明黄常服的男子静坐亭中,旁边是绛紫宫装的女子,正细心为趴在桌沿边赖皮的小少女擦拭汗渍,男子虽面无表情,但眼神落在两人身上,整幅画面无论构图还是用色,显出一派温馨和谐。
元清帝瞬间便懂了,皇妹这是给皇后做说客来了。
抬头瞧去,果然。
你?
元清帝蹙眉。
元清帝紧蹙的眉头略略松了松,心头微动。
“皇兄喜欢吗?”长乐公主仰头看他,“长乐喜欢皇兄,也喜欢皇嫂,皇兄不要生皇嫂的气好不好?”
元清帝摇头:“朕并未生气。”
“真的?”
“真的。”
长乐公主立刻笑开,她知道皇兄不会骗他,说不生气肯定是不生气,虽然还想多说两句,但想到零零壹说不要对皇兄家事参与太多,便咽了回去,拿出随身的荷包。
“对了,我还有个礼物要送给皇兄!”
从荷包里拿出了一枚白玉佩。
“这枚玉佩是我上次随母后出宫时亲自挑选的,穗子是我亲手编的,还求了相云寺的一正大师,让他开光加持过,保护皇兄长命百岁平平安安,皇兄可要一直戴着不能离身!”
元清帝眉眼变得柔和,只觉心头积攒了多日的郁气在此刻消散一空:“既有一正大师加持,你留着自己用。”
长乐公主急了,连忙道:“长乐有的,这个是给皇兄的,给我戴就不灵了!”
元清帝抬手像小时候那般,轻轻抚了抚长乐公主的发顶,接过玉佩:“皇兄保证,会一直戴着绝不摘下来。”
长乐公主立时露出灿烂的笑颜,一双月牙似的眼睛叫人心都要化了。
等长乐公主离去,元清帝看着手中的玉佩,眼中浮起笑意,或许是他狭隘了,奇特又如何,异客又如何,是人便有善恶之分,立场不同,想法自然不同,不管怎么说,皇后并没有害他,甚至护住了他的,咳,清白,虽然他不是很愿意承认这一点。
或许他该感谢这突然降临的听心之术才对,否则他岂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被所有人欺瞒过完一生。
元清帝做好了心理建设,重拾了信心,到了酉时,起身摆驾后宫。
皇后的清宁殿与紫宸殿在一条纵线上,过了后宫宫墙,穿过一片小花园,为首便是清宁殿。
是故元清帝并没有拉起排场,只带了梁忠和梁平安。
结果进了小花园,一拐弯,就看到了立在海棠树下的宋婕妤。
“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头上还裹着白布的宋婕妤素手接着落下的花瓣,垂着脖颈,姿态优美又忧郁,语调幽幽。
元清帝:
“一从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开到荼縻花事了,丝丝夭棘出莓墙。”
宋婕妤缓缓抬头,看到元清帝,似吓了一跳,连忙行礼:“见过陛下。”而后幽幽解释道,“妾见这海棠开的盛,一时心有所感,随意念了几句”
元清帝莫名想要叹气,摆摆手:“平安,送宋婕妤回宫,病好之前安心休养。”
说完带着梁忠径直离去。
宋婕妤:?!
电视里不是这么演的!!
梁平安微微叹了口气,得,果然跟他一样是个穿越的。
看在穿越同胞的面子上,他上前提醒:“宋婕妤请吧,今日是十五,即便您念了昭慈皇太后的诗,陛下也不会跟您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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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一五四、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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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的心声跟他迄今为止听到的所有人的都不一样;其他人不管是皇后还是梁忠;多少都会有杂音;而且还很跳脱;正想着这一桩,下一刻又跳到另一桩;其中梁平安最盛,他每次都要费一番功夫才能从他一大堆繁琐的心声中辨别出他想要知道的信息。
而贵妃不同,她的心声极为平静;没有半丝杂音;甚至听久了觉得有种特别的韵律,并且除了初见那句“原来这便是凡世的皇帝”,再没有别的话;只有一遍又一遍反复诵读的道德经。
也正因为有这句话,他才判断出贵妃与皇后几人的不同;凡世这个词,加上平静奇异的心声;不难猜出贵妃的真实来历。
许是因为经历了梁才人宋婕妤皇后等;他竟然没有多少震惊的感觉;还颇有种朕就知道果然如此的落定感。
当然好奇也有;毕竟对方很有可能是传说中的仙人;或者说修道者?道经之类他年幼时出于好奇多少了解过一些;太/祖老年时求仙问药;对道教多加扶持;后来吃丹药吃坏了身体,又将道教贬下,并且立下规矩,告诫后人绝不能服食所谓丹药。
几代下来,道教式微,人们对于那些有关道教的记载,只当趣闻来看了。
但也仅仅是好奇了,虽然他不知道贵妃为什么会入宫来,但看她的意思,对他并没有恶意,当然他也不会自恋到认为对方是为他而来,或许像宋婕妤或者皇后一样,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促使她留在宫中。
经历这一桩桩,他隐隐有了预感,这些穿越者也好,或者身怀奇特的人也罢,总会聚到他的身边。
心里有了数,元清帝又沉默着听贵妃念了两遍道德经,才起身离开,从昆玉殿出来的时候,觉得整个人从内到外得到了洗涤。
然后默默将听贵妃念经这一项活动挂上了日程表。
再然后,他回首偌大的后宫,深深叹了口气,所以他接下来该临幸谁?
皇后是不用想了,他不想戳破皇后的伪装,毕竟皇后也是出于为他考虑,宋婕妤更不用想,他没有龙阳之好。而贵妃,不说她的身份来历,即便她愿意,面对那张不染烟火比他还要高冷的脸,他实在下不去手。
至于梁才人,她似乎并不愿意与他亲近,他亦没有强迫人的喜好,只能放到一边。
思来想去,他竟然没有一个可以临幸的妃子?
元清帝面对着奏折,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所以他要不要学学父皇,去临幸宫女?
他大婚至今已经有四年,没有活下来的子嗣可以理解,但不能没有传出一丝喜讯,年后开始,已经有不少朝臣对此事发表意见,希望他广纳秀女,充实后宫,连太傅都对他提过两次,他不得不重视这个问题。
既然皇后不愿意生,不如找个宫女来,等日后诞下皇子,便抱到皇后膝下,算是两全其美。
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可以试一试。
想着便放下奏折,思考起了人选。
元清帝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身边的几个宫女,他身边有四个大宫女,一个是母亲离去前给他的,一个是父皇离去前给他的,两人都比他要大许多,几乎是看着他长大,已经自梳做了姑姑,不能选。
剩下两个,一个是他自己提拔上来的,一个是太后给他的。
他自己提拔上来的叫云喜,是奶娘离宫前调/教出来的,年纪不大却做事稳妥,不过已经与他的奶兄订了亲,只等奶兄从漠北归来便成亲,更不能选。
太后派给他的比他大两岁,叫夏蝉,是在他大婚之前,做试婚用,只是他当时记得母亲说的要对皇后一心一意的话,应付了过去,作为补偿,将人留在身边做了大宫女。
谁曾想如今却换他主动提起,实在是世事无常。
不过还是得问问夏蝉自己的意思,他会将事情说清楚,若是她愿意,便许她一个美人的份位,若日后再诞下子嗣,再提为嫔,让她自己养着,不,还是算了,只生一次便可,若是女儿,便提为婕妤,叫她自己养,若是儿子,便抱到皇后膝下,给她一个美人,罢,婕妤吧,毕竟是皇子生母。
当然,若夏蝉不愿,他也不会勉强,再寻她人便是。
元清帝自认做了两全其美的最佳抉择,便唤梁平安去叫夏蝉来。
片刻后,梁平安略带焦急的进门禀报:“陛下,夏蝉姐姐不小心掉进浴池里了!”
元清帝:
不知道为什么,宋婕妤从台阶上摔倒的那一幕从脑海中划过。
“可无事?”
梁平安道:“奴才去的时候人刚刚捞上来,看着不大好,云喜已经派人去叫了太医。”
元清帝莫名心累,摆摆手:“宣钱太医,吩咐夏蝉安心休养。”
“是。”梁平安应声。
等人离去,元清帝深深蹙起了眉,事情出的太巧,怎么看都与他有关,或者说与他刚刚的念头有关。
要不要换个人证实一下?
他纠结片刻,最终选择了放弃,万一是真的,岂不是凭白又害了一个人?
只是这件事叫他心中恼火,自小到大,除了母亲和父皇的事,他无论做什么都顺风顺水,哪怕亲政都没有遇到多少难事,如今却在后宫之事上一而再再而三遇到了阻碍,怎能不叫他恼火。
既然一个不行,那就一群!
放开采选扩大后宫!
他就不信了,难道还能一次直接祸害一群不成!
正好皇弟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一并也帮他选了吧。
正想着,被他念叨的皇弟安王进了宫。
“皇、皇、皇皇兄!”
安王急吼吼进了门,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
元清帝和长乐公主的长相摆在这里,安王自然也不会差,十五岁的少年清朗俊秀,安王不知为何自小落下了结巴的毛病,长大后好了一些,但只要一紧张或者着急,又会恢复原样。
“皇兄救命!”安王上前来就扑在了桌案上。
元清帝有些诧异,他跟安王的感情并不比跟长乐,安王被谦太妃教的乖顺胆小,自小见了他就一副紧张害怕的样子,好像他会吃了他一样,等他亲政后倒是胆大了许多,但依旧带着些小心翼翼,今日这般倒是头一回见。
“何事?”
安王扒着案桌不放,一副怕的要死的样子:“十万火急的大事,只有皇兄才能救我!”
元清帝目光一凝。
安王颤颤巍巍道:“有一个叫——”
“皇兄,我——”安王不死心,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顿时急的冷汗都流了下来。
元清帝眉头紧蹙,原本就恼火的情绪更严重了,这些叫系统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竟是将他身边的人都不放过。
“别急,仔细想好要告诉我什么,慢慢说。”
他并不想暴露自己会听心之术,只当安王是过于焦急而结巴,示意他冷静下来。
安王表情沮丧,终于确信系统说的对,他无法暴露它的存在,他不笨,渐渐平静下来,斟酌着磕磕绊绊道:“皇,皇,皇兄能借些钱给我吗?我,我,我打算经商,我保证,会很快还给皇兄的”
安王欲哭无泪,元清帝心中松了口气,道:“这便是你十万火急要救命的事?”
安王终于反应过来之前自己都做了什么,顿时一个激灵从桌子上爬起来,战战兢兢:“我,我,我”一脸快要哭了的表情,仿佛元清帝比抹杀还要来的可怕。
元清帝沉默,他实在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叫安王怕成这样,他记得他小时候明明很懂事有礼,从未做过欺压弟弟妹妹的事。
“多少?”
安王愣了下,而后一喜,紧接着纠结:“五千,不,一万,不十万”
聚宝盆系统,百货商店,任务,奖励,抹杀。
元清帝在心里念着这些词,结合这几日从梁平安那里听来的词句,大约弄明白了眼前系统的意图,沉吟道:“要经商可以,写份章程来,要详细,若朕觉得有利,便借钱给你。”
安王眼睛一亮:“是!”
安王抓紧时间一边思索一边匆匆离去,元清帝看着他的背影,勾起了唇。
他似乎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夏婵几乎是被梁平安托着走进来的,小姑娘显然吓坏了,双眼红肿,脸色苍白,一双腿直打颤,仿佛一步步正迈向地狱一般,一看到元清帝立刻闪开了目光,到了跟前扑通跪下来,哆哆嗦嗦道:“见,见过陛、陛下”
元清帝和皇后交换一个眼神,道:“抬起头来。”
夏婵战战兢兢抬起头,连眼角都开始颤抖。
元清帝面无表情,目光威严:“你所言可属实?”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