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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瑜陪笑道:“做长辈的,疼爱最小的徒弟,也是有的。”
她宠小徒弟,不也是宠到了家?
话音刚落,一侧的闻人瑨笑眯眯开口道:“慕师妹兰心慧质,年纪又轻,修为又高,实在是我辈之楷模!”
他厚着面皮大赞特赞慕清玄,在场的别派门人无不会心。九兵山庄的少庄主倾心于铮云派的慕姑娘,恐怕没几个人不知道吧?
瞧瞧闻人少庄主这舌灿莲花的劲头儿,哪里是夸赞人家门派的弟子?分明是在夸赞自己未来的媳『妇』儿!
有几个年轻的来客,已经忍不住偷笑了。
绍筝看在眼中,更厌恶闻人瑨胡说八道。她才不信师父那等人物会下嫁闻人瑨这种登徒子,还是个偶尔会让人心里发『毛』的登徒子。
正恨恨想着,绍筝惊觉斜侧有一道恶毒的目光投向了慕清玄所处的方位。她偷眼看去,似乎是铮云派的二弟子楚舆。
第59章 是她()
“巫掌门,你远来峥云,为淮阳仙长庆寿,我们同是客人,还是不要伤了主人家的脸面和彼此的和气为好。”霍子瑜幽幽开口道。
巫紫衣勾唇冷笑:“霍掌门,你岐林派,连你本人,治病救人的好事也没少做,也算让人敬重。只是,好事做得,烂好人还是别做为好。”
霍子瑜沉声道:“巫掌门此话何意?”
巫紫衣呵道:“本座的意思是,霍掌门怎么说也是一派之首,岐林派好歹也是武林中的大门派,怎么事事时时只会追在峥云派的后面跑?连半点子自家的主张都没有了?”
霍子瑜勃然而起:“巫紫衣!你跋扈江湖,凌云门横行作恶,我们不同你一般见识也就罢了。如今倒辱起我岐林派来了?以为我岐林派好欺负吗?”
她身后的两名弟子也都掣兵刃在手,恨恨地盯着巫紫衣。
巫紫衣的随从也不示弱,以昆离为首的,几个人都各自列开架势,只等着当家人一句话,就要抄家伙大干一场了。
眼看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慕清玄拧着眉头看着巫紫衣,拳头默默握紧,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绍筝不确定双方能不能打起来,可巫紫衣的能耐她是见识过的。她此刻担心的是,巫紫衣似乎同师父的关系不错,或者说在故意让旁观者以为同慕清玄的关系不错;万一巫紫衣真伤着,甚至打死了在场的某个人,这些名门正派会不会发难于师父?
绍筝并不在意别人如何,她在意的,只有慕清玄的安危。于是,她下意识地护卫在了慕清玄的身侧。
“哎哎哎!我说诸位,都别这么急的脾气啊!”千钧一发之际,闻人缙跳了出来,拉架。
他扎着手挡在霍子瑜的面前,嘻嘻笑道:“霍掌门,您方才说了,咱们,包括巫掌门,到了峥云山都是为给淮阳仙长庆寿来的,怎好当着主人家的面客人们争执起来了?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霍子瑜面『色』稍缓,不言不语地坐回原处。她身后的弟子也都乖觉地站了回去。
闻人缙见状,又转身向巫紫衣抱拳道:“巫掌门,您也说了,岐林派和霍掌门救人治病做过不少好事,咱们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那些被霍掌门救过的人的份儿上,消消气可好?”
巫紫衣眯了眯眼眸,唇角微勾道:“本座素来只听说九兵山庄的兵刃厉害,不想闻人公子却也这般牙尖嘴利。”
闻人缙打个哈哈:“巫掌门谬赞了!小子不过仗着祖辈的荫庇,江湖上的朋友卖我两分面子,见笑见笑!”
巫紫衣唇角的笑意又深了两分。
闻人缙却故作惊讶,一指巫紫衣身后横眉立目眼神狠厉的昆离:“哟!这位老弟,这么凶的目光,要不要这么吓人啊?我胆子可小……”
他说着,惺惺作态地一捂胸口,仿佛真被昆离吓得心脏『乱』跳了。
绍筝原本见闻人缙劝得争执双方罢手,对闻人缙方生出一丝好感,突又看他这副尊荣,只想掩面——
太……贱了!
昆离的目光更凶狠,腰间的软剑瞬间抽出半截来。
“昆离!”巫紫衣低斥一声。
昆离一凛,只得不甘心地按下兵刃,瞥开目光,不再看闻人缙嘚瑟的脸。
巫紫衣环视众人,道:“诸位以为自己现下修为高深、江湖扬名,就十分了得了吗?殊不知不过是坐井观天、夜郎自大罢了。”
在场众人,基本上都是武林中有名有腕的人物,却都被她划入了目光短浅的行列中,焉能不气?无不立目怒视她。
慕清玄不禁担忧地看向她。
巫紫衣犹道:“终有一日,诸位会知道,何为死到临头尚不自知!”
“妖女!依老子看你才是死到临头尚不自知吧!”一个汉子憋不住道。
“是啊!一个手上沾满血腥的人,也敢来这里教训我们!”马上有人应和道。
巫紫衣索『性』不再搭理他们,转向久久不语的淮阳子:“本座只想问你一句话:若是贵派云大侠还在,可也会置天下苍生于不顾?”
淮阳子原本淡然的表情豁然冰冷:“巫掌门,贫道敬你是客,不要欺人太甚!”
巫紫衣冷哼道:“五百年了,你淮阳子果然没忘了云大侠啊!可惜啊可惜,云大侠不会如你这般懦弱只顾自家!”
淮阳子铁青了脸:“巫紫衣!你放尊重些!斯人已逝,别在这里信口胡说!”
巫紫衣毫不畏惧,续道:“云大侠义薄云天,断不会为了一己私利,存什么门户之见!可你们峥云派呢?你们都对他做了什么?本座都怀疑,云大侠怎么会是你们峥云派中人?”
他二人的声音颇低,但仍有内力深厚的听了个大概,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云大侠是谁?峥云派中人?
还有什么“五百年前”,又是怎么个意思?
“巫紫衣,你再放肆,别怪贫道不客气了!”淮阳子说着,双目中泛上血线。
“呵!当本座怕你吗?”巫紫衣不屑道,“若非兹事体大,本座才懒得登上你们这峥云山!”
“那就快请吧!峥云山不欢迎你!”淮阳子拉下脸来。
“淮阳子,不用你赶!本座的腿长在自己的身上,本座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巫紫衣说着,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惹急了,本座不介意进你们的北辰阁中探上一探!”
淮阳子勃然变『色』,正要发作,忽有糟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有人闯进了大厅中。
“仙长!仙长!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啊!”来者是个衣衫破烂、灰头土脸的汉子。他一边哭喊着,一边冲入大厅,紧随其后的是几名峥云山的知客弟子。
那汉子推搡着众人,直往淮阳子跟前冲。众人见他头脸上、衣衫上都挂着星星点点的新鲜血迹,都是一惊,不由得后撤出一条路来。
有认得的,不由诧异道:“这……这不是蓬莱阁掌门的三弟子吗?”
“可不!就是他。怎么弄得这么狼狈了?”
“今日寿诞,怎么没见蓬莱阁的来人啊?难道是出事了?”
那汉子已经扑倒在淮阳子眼前。
知客弟子唯恐被责骂,忙恭敬施礼道:“禀掌门,这汉子硬闯进来,我们说要回禀,他等不及,还撞倒了我们两位师弟……”
淮阳子挥了挥手,命知客弟子下去了。
“你是……苏升?”淮阳子问道。
“正是弟子!”那汉子以头抢地,哭诉道,“仙长!求您做主!求您给蓬莱阁报仇啊!”
“蓬莱阁怎么了?”
那汉子抽噎道:“蓬莱阁被……被血洗了!”
“啊!”
惊呆的又何止淮阳子一人?全场皆哗然。
蓬莱阁虽及不上四大门派,但在东海一带,名头那也是响当当的。开山立派百余年,历代掌门俱都励精图治,门下弟子众多,怎么就被……血洗了?
“怎么回事?”淮阳子急问,拉他道,“起来说话。”
苏升不为所动,死死地扯住淮阳子的衣襟,哭道:“三日前夜里,我家掌门师尊准备第二日启程来峥云派贺寿,临睡前叮嘱了几句留守的弟子要诸事用心。半夜里,弟子被喧闹声惊醒,发现整个蓬莱阁都陷入火海之中。弟子吓坏了,赶紧跑去师尊的居处救火,师尊却早被人围住了,浑身是血……弟子和众师兄弟豁出『性』命保护师尊,可对方的人越聚越多,下手又凶狠……最后,师尊他……下死命令我快走,来峥云山求仙长为我蓬莱阁主张……”
群豪都听得面无血『色』,尤其是同蓬莱阁有交情的。
“你师父如何了?蓬莱阁如何了?”淮阳子慌忙问道。
苏升抹了一把夺眶而出的泪水,抽噎道:“弟子没命地狂奔,半道上还和那些人打了几架,险些死在他们手中……至今不知……不知师尊和蓬莱阁如何了……”
群豪倒吸凉气:到底是什么来头?既敢对蓬莱阁下死手,又如此肆无忌惮,且凶狠残忍若斯?
“你可看清那些歹人是谁了吗?”淮阳子又问道。
苏升闻言,神经质般地全身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动着,攀着淮阳子衣襟的手臂一抖,控制不住栽倒在地,显然是回忆起屠杀的场景,心有余悸。
淮阳子连忙扶住他。早有峥云派弟子抢上来搀他起身。
苏升挣扎着起身,不防瞥见一侧巫紫衣的随从,腿又是一软,眦目颤抖着指着巫紫衣的方向:“是她!就是他们!他们……他们害我师尊……”
一时间,无数道目光利剑般『射』向巫紫衣。
“胡说八道什么!”昆离掣剑在手,猛地压向苏升。
“当啷——”
软剑磕上了三尺青锋,双方都是一震。
“还未查清楚怎么回事呢,想杀人灭口吗?”道松仗剑挡在苏升的身前。
昆离咬牙道:“诬陷我家主上,就是该死!”
说罢,挥剑又要向苏升刺去。
道松摆兵刃刚要迎上去,淮阳子袍袖一挥,也不见他如何用力,昆离的身体顷刻间像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向后飞出三丈有余,跌落在大殿之外。
昆离闷哼一声,软剑早已脱手,想是受了伤。
群豪轰然。他们还是头一次见识峥云派掌门出手。
巫紫衣的脸登时撂下。她的随从则有两人跑出去,搀起昆离,喂给他伤『药』。
淮阳子看都不看他们,问苏升道:“你如何得知是谁?”
苏升被昆离的突袭吓破了胆,仍心有余悸,哆嗦道:“他们……他们也穿着那种衣衫……还有那女子,就、就穿着这紫袍子……”
众人了然:原来,是巫紫衣带着凌云门的人血洗了蓬莱阁?好狠毒的女人!
已经有按捺不住的抽了兵刃,悄无声息地围住了巫紫衣一行人。
“果然。”淮阳子目光冰冷。
群豪暗暗围定了巫紫衣,蓄积内力,只待淮阳子一声令下,就将这“妖女”千刀万剐。
第60章 璧人()
大殿之内,巫紫衣一行人不觉中被群豪围在了垓心,每个人的脸上都隐隐『露』出凶光来。
凌云门众人也不示弱,自然而然地以巫紫衣为圆心,护住了她。
双方剑拔弩张,恶战一触即发。
任谁都看得出来,凌云门众人几乎不占赢面。群豪顾忌的,无非是巫紫衣的身手,可有淮阳子在,且这位峥云派掌门丝毫没有阻止他们的举动,巫紫衣若当真出手,相信他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好一个名门正派!”巫紫衣冷笑,面上毫无惧『色』,“单凭一面之辞,就想挟公义报私仇吗?”
她凉森森地看着淮阳子,嘲道:“果然吗?果然是一群虚情假意的酒囊饭袋!”
淮阳子的脸『色』极不好看,沉声道:“巫掌门远来是客,峥云派本无意为难。可,若蓬莱阁一事真是巫掌门做下的,便是贫道,也推卸不得,必得替众家英雄主持公道……”
“好一个主持公道!”巫紫衣恨恨啐了一口,“没边儿没沿儿的事儿,你倒想起跳出来主持什么狗屁公道了!世上的灵气、武者的根基都快消散殆尽了,你反倒无动于衷!”
淮阳子面上挂不住,涩然道:“巫掌门所言之事,贫道自会联合各大门派调查清楚。但,巫掌门是否做了什么不义之事,也请当着众位英雄的面说说清楚!”
“要打便打!啰嗦什么!”巫紫衣不屑喝道,“本座手底下死人无数,还差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填塞?”
她清冽的眸子,顷刻间化作一对血红『色』,一个个扫过围定她的群豪。每一个被她眸子划过的人,都不禁一抖,仿佛在那双血『色』眸子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