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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孤单了,后宫人人视他为敌,所有的苦他只好吞到肚里自己吃,所以魏原那一点照拂难能可贵,就像黑夜里的一抹萤火,叫人只想抓住不想放手。
没人知道原主步步为营只落了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人们只道妖妃祸国把皇帝害得做出有别常理之事,若他当真能让帝王『色』令智昏,后来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娘娘卸好了。”
女婢出声打断了时闻沉重的回忆,他看着镜中的人,卸了那一脸□□和朱砂红唇,就像开启了另一个极端,画了妆他是人人自危阴狠美艳的时贵妃,卸了那朱红一点、青萝粉黛施面的好颜『色』,他只有万丈孤高清冷,哪有半点妖艳样子。
习惯用那厚重的妆容掩饰自己,时闻已经忘了最初不着半点粉墨的他。
此刻他太不像平日里那个连侍寝都带着妆容的贵妃娘娘,脸面的颜『色』不像,神情也不像。
平时梳着鬓发,挽好头发,哪里有这片刻衣衫不整头发凌散的模样,时闻不禁问道面前的小婢女:“可会束发?”
年仅十五的小婢女点点头,这些手艺都是她们要会的,以前□□嬷嬷说过伺候不好主子是要被打板子的,所以什么事她都学得特别勤快。
“帮本宫束个发吧。”
看时闻面上无恙可话里却有些悲凉,水碧不解,却谨守下人本分,该做的不该做的,什么能说又有什么事情不能说……
小婢女看着束完发的时闻呆了呆,想来天人之姿不过如此,不怪贵妃娘娘虽为男人身却得了皇恩。
小女婢赶忙反应过来,她这样呆看着贵妃乃是大不敬:“娘娘入宫前看来也是一位风光霁月之人,怪不得陛下喜欢。”水碧说了些讨巧的话。
时闻看了看镜中的他,眉目巧兮,『色』压冬梅,一分孤高三分清高,剩下的六分美则美,却美得可悲。
时闻抬眼了看向眼小女婢:“你叫什么名字。”
女婢立马跪下:“女婢水碧。”
话说得中听他喜欢,没错在没穿越前他确实是一个风光霁月之人,不过现在风光霁月显然是不可能了,但这并不妨碍时闻被夸得心情好:“明天就跟在我身边做个丫鬟贴身伺候,过会儿你去找管事嬷嬷让她给你换个房间,就说是本宫的意思她知道该怎么做。”
时闻一朝得势自然要挥霍手里的权利,不过那些人也乐得巴结他,就盼着他在皇帝面前说些好话。
他挥挥手示意婢女退下,要是算得不错的话过会儿那位皇帝陛下该来了。
时闻淡定的搓了搓手,原主是个不会武功的娇弱男人,不过换了人之后,所谓顶底武学秘籍在做任务的时候时闻买了好几本,他都买的是永久『性』秘籍在各大世界都可以使用。
时闻怕他一不小心把魏原的脑袋跟捏西瓜一样捏炸,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一定得憋住了!
魏帝来得时候时闻还在对着镜子可劲看他自个,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还有这眉『毛』,怎么都这么好看?
直到他那狭小的铜镜里多挤进来一个人,看那男子站在他身后鼻梁挺拔眼神凌厉,面『色』威严不凡,容貌俊美无俦,这气势当今圣上无疑。
时闻只能匆匆转身站起,随后俯身行礼道:“见过陛下。”
“你入宫半夜有余,同我怎还是如此拘礼?”魏原看似不愉,那眼底却是含了笑,这话实打实是个打趣人的话。
之前看了文本以及原身到死的记忆后,时闻对魏原这位帝王实在提不起好感。
渣男,谁要同他好!
好在原主现在还没爱上魏原平时态度也就像他这样疏离。
魏原亲手扶他起了身,时闻没被感动反而还有点想笑:“臣妾不敢逾越。”面上他只能保持冷漠。
魏原面上依旧维持着笑容:“怎么不敢逾越,朕又不会吃人你。”
呵呵,是没吃了他,最后只是赏他一丈红罢了。
时闻抬起头却是笑了:“陛下何故如此。”
时闻脸上笑容逐渐转冷:“陛下既不爱臣妾,为何还能一往情深?”时闻满眼嘲讽地望着魏原。
第28章 妖娆美人3.0()
时闻只得铤而走险; 他这话一出; 要不就是小命难保被帝王一剑捅了心脏; 要不就是这位陛下城府极深觉得他是个可用的人才。
若是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兵走险招; 可这皇帝完完全全没给他半点尊严,照此下去结局依旧不会变; 帝后伉俪情深; 而他任务失败。
魏原少时称帝,皇权地位都不稳固的时候手段心机就很重要; 魏原遇见时闻之初,时闻这人就像一朵带毒的鸢尾; 纵使轻纱围面看不清面下容颜,但那双眼睛一看便知。
魏原没有想到他这种来做戏的子; 居然想来吃他的将。
那华美如花枝的脖子一掐便断,魏原掐上去的时候手感不错,直至靠近房内灯火阑珊; 美人含泪; 不沾任何粉黛胭脂的脸竟是如此……倔强。
往日不曾瞧见,今日一看; 果然不同凡响。
魏原是真的想要掐死他,最后松手的原因不明确,但这是好事,起码他没死往后还能兴风作浪。
时闻坐跪在地上; 强烈的窒息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缓解的; 他坐地轻笑; 也不顾往日装得雍容华贵假象碎了一地:“陛下既如此,臣妾甘为陛下所用,扑汤蹈火在所不辞。”
时闻心中不平脸上却不表现出来,至于为何不平,原主痛觉相较常人敏感不少,轻微擦破皮子就能龇牙咧嘴通个半天,何况这帝王掐他脖子的力道一点也不轻,倒真想把他给掐死,只是最后突然改了注意。
想来应该发现他是人才一枚,外人只道时贵妃是个蛇蝎心肠的美人,他这高风亮节的一面只有魏原这年轻皇帝有缘一见,美『色』都是『惑』人。
要是不能蛊『惑』的别人只能说明这『色』还不够美,他不要什么天长地久,只要这位帝王能有片刻的『迷』离。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魏原不怒自威,皇帝此刻懒得再和时闻假装什么情深不寿,他本就无心,被这个人看破也不是什么难事。
本以为是个只知道往上爬无脑蛇蝎,没想到还有点脑子在。
时闻攀着案桌儿起身,卸了妆的那张脸本该清涟如水不寒不温,可他挑着眉眼笑看似多情实则无情,那笑容缱绻旖旎,妖娆又美艳,纵是个男儿身却比那女儿家还要媚人心骨。
时闻依附到魏原胸前,身段阿挪连当朝有名舞姿都要自愧不如,他攀附到魏原的强壮膀臂上,扭着小腰眼里含情,手已经『摸』上魏原的腹肌。
哟,看不出来这皇帝挺有料,就算不知道下面那活儿怎么样了。
魏原心下震怒,本想一掌推开时闻,只是……
时闻抬眼正好对上魏原的视线,他抬眼『舔』了『舔』唇瓣妩媚道:“臣妾心机颇重,见不得那些女人『迷』了陛下的眼,陛下该只属于我一人才好。”
“臣妾蛊『惑』君王,花言巧语小人德行,是个实打实的狐媚子……”
“我嫉妒后宫佳丽三千,陛下要挨个照料不能顾全我,可我心慕陛下啊,怎可愿意与那些女人同分陛下一人,我自然恼怒只得变着法儿勾引君主……”话至动情处时闻落了两行清泪,配着眼角那颗泪痣熠熠生辉。
时闻擦去两行清泪,抽身离了皇帝身侧,他目光冷淡哪里还有我见犹怜的可怜样:“如此、这样,陛下可还满意?”
佳人虽已不在身侧,那香气还绕在鼻尖,魏原沉眼看不出喜怒,年轻的帝王暗着嗓子道:“爱妃不愧是唱戏之人,这出戏不错。”
魏原讽刺他是个爱演的戏子,作什么清高。
他这清高和气质合为一体怎么能叫装?
时闻笑这帝王有眼不识泰山,他这么纯情不做作,怎么看都和装没有关系,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本『色』出演。
那就怪他天生丽质,演技出众到哪儿都能吃得开吧!
优秀的人难免会被嫉妒……
但他看错魏原了,没想到皇帝心胸狭隘到看不得他好,流传史书的千古名帝不过如此。
“在唱这出戏前,臣妾有一个请求还望陛下答应。”
魏原会答应,虽然他看不透这年轻帝王,但这并不妨碍时闻去揣测帝王心思。
他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再翻也翻不出什么幺蛾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魏原自信也自负,帝王势必不会把他放在眼里,哪怕他独宠后宫也不可能权倾朝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根本毫无威胁。
hhhh,没想到他有生之年还能做一次弱男子,这种心狠手辣蛇蝎美人的人设他最喜欢啦!
时闻会提出要求魏原并不意外,人心不足蛇吞象,若是高官厚禄只怕时闻有命想没命当。
魏原冷声道:“爱妃这是在威胁朕?”
帝王乐意见得时闻提要求,这世上人做事情都有所祈求,时闻要是无欲无求魏原反而不安,不好掌控的东西帝王可不会攥在手上,与其等事情脱离预想,不如他直接把他抹杀的萌芽中。
“臣妾不敢,只是臣妾『性』命轻贱,死了不足惜。”时只道一句不敢眼里却没有半点不敢的样子。
死相,不提要求哪能让你侧目,提要求你还不高兴,谁知道你心里是不是等着我给你提要求!
对付魏帝这种口是心非的男人时闻就要做到态度专横,这货脑子可能不太好使,魏帝喜欢走虐恋情深的路线。
不过虐恋是魏原,情深也是魏原……
不得小白花待见只能说皇帝活该,活该魏原对旁人无心无情,凑上前来的不喜欢,偏偏喜欢得不到的,可能比较有挑战『性』吧。
至于真爱,魏原这种人真的懂得爱是什么吗?
要是皇帝真有什么真爱,那只能是他……现在就放任魏原先飞一会,他们也玩虐恋情深,不过这回他要换个新花样虐恋是他,情深是魏原。
皇帝不怒反笑,好一句不敢,就是不知是真不敢还是假不敢了,他这贵妃胆识过人不愧是从南风馆里出来的,心机深沉到连他都看走了眼:“说吧,你想朕应予你什么?”
家道中落前时闻是个富家子弟,家道中落后爹娘被仇家砍死,当时还小的他被人瞧着颜『色』不错送进南风馆。
也得益这张脸,哪怕他要求用轻纱围面上台也被同意了,老鸨以为他是想要玩新花样,要知道有时候若隐若现更能勾得人心,可没人知道他单纯不想用这张脸抛头『露』面。
他记得他爹娘死得惨,他爹身前高风亮节得罪了不少人,皇帝有心收权,人善被人欺,他家第一个被拿来开刀。
无权无势,老父亲还要告老还乡。
岂不知道,手里没有权势更让人恨之入骨,当老父亲他的所作所为得罪了京城大部分权贵。
直言不讳,时父是做到当一个两袖清风的好官,他也不知道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了多少人的财路。
实在让人恨之入骨……后来被杀也情有可原。
因为那些人恨毒了时父,哪怕他手里已经没有权势也要把人除之而后快。最后连累了一家人。
所以做什么清官留名千古?
就算放权也到等到那些贼人都无权无势才行,棒打出头鸟,死了全活该!
想到这里,时闻跪在魏原脚边道:“臣妾不敢奢求,只求陛下事成之后予我出宫。”宫门无情意,侯门愁苦深。
他不想待在这吃人的地方,也不想装得雍容华贵。
“臣妾还未曾看过河山万里。”他心无雄心壮志,只是想得逍遥,不拘礼世俗。
魏原到没想到时闻又求又跪的居然是只是想出了这皇宫,别人磕破了脑袋想进来却进不来……
“朕诺你。”
在说到河山万里时时闻笑了,不过这个笑和魏原以往看的笑都不一样,没有太多别的情绪粉饰,单纯想到那万里河山便笑了。
他这位爱妃果真与别人不同,戏演好了放他出宫当然可以。
在皇帝看不到的地方时闻目光冷了几分,但眼里三分凉意在时闻抬眼看皇帝时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道:“夜已深了,还请陛下早些歇下。”
之前为了装情深,魏原三天两头往他宫里跑,只不过两人各怀心思就算同床共枕也是离得远远的。
今晚也不会有什么改变,魏原睡在里头靠着墙,时闻挨着床边稍不注意人就能滚下去。
时闻冷啊,这天快入秋,中午气温还好,但这早晚就冷得过分,他压着被子后才暖和不少。
因为中间漏风,间隙空得大热气全跑了才会冷,时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