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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闻也没有反应过来,廷严?
不认识!
“自然是房内人。”宫九这话出口,时闻才惊觉牧楚那声廷严说得是金主。
时闻不懂宫九为什么要说出这样一番话,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表示同意的嗯了一下。
原来口是心非不只是女人的专利,就连金主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会有说违心话的一天。
“这样啊。”牧楚神情明显有些低落。
怎么说也是昔日恩客,时闻有些看不过眼了,刚想说一句,就被金主提着衣服拎走了。
宫九地推开木门,房内还算宽敞,收拾得够整洁,小桌、木椅、烛台……甚至还有几本无聊时解闷的书,打磨消闲最适宜。
心情烦躁的男人直接把怀里的兔子扔到了床上。
这个样子的金主,让时闻产生了错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干柴烈火的害羞事,他拉上了被子。
在意识到做什么之后,时闻就没继续把被子往身上裹了,金主既然有些喜欢的人,那他就算脱光光对男人来说也是没有丝毫诱『惑』力。
床很大,时闻正在很认真严肃地思考该正确打地铺的姿势,金主一定不想和他睡同一张床,肯定也不想和他用同一条被单。
但床上好像没有多余的被子。床单也没有!
那他今天晚上,时闻盯着一看就知道很软的床,默默移开视线,看来只能穿着衣服睡在地上了。
前后没有几分钟,丫环抬了个木桶进门,“主子您是现在洗澡?”
“嗯。”宫九冷淡的应了句。
倒是丫环放好水桶后,看见了瘫着身子躺在床上的少年,被子裹得好好的,看见就是非礼勿视样。
时闻容貌娇妍,虽不曾披金戴银,淡雅的云开罗衫,头间也不带什么事物,薄红的嘴唇,如雪过寒山的冰肌,却不如那一双杏花眼来得让人忘神,三分俏情七分温转,委婉一勾眼,让人竟忘了身处何地。
丫环心想,只知女儿怀香暖如玉,却不知男『色』也这般……怪不得主子喜欢。
宫九地看着丫环愣神的表情,冷着声音道:“可曾看够了。”
主子最讨厌不知礼数的下人,这会儿丫环心里紧张也不敢抬头。
“下去吧。”
等到那高高在上的主子冷着气儿说出这话,放好水后丫环赶忙退了下去。
“脱衣服洗澡。”宫九觊觎少年先前被碰了的那只手,这会儿心里正不舒坦,第一反应就是洗掉,洗掉那个人身上的味道,哪怕是碰了一只手也不行。
“先前洗过了,不脏。”时闻轻微抗拒,冬天天气凉,谁还天天洗澡。
宫九声音沙哑道:“怎么,衣服不会脱?”
时闻被宫九这番话问的,两个眼珠望着自己两个脚底板,都是有脾气的人:“衣服有些难脱。”凭什么这么折磨他。
他这般大的人了,怎么可能不会脱衣服呢?又不是三四岁的小孩。
宫九道:“我帮你脱。”
说是脱根本不是脱,衣服直接被撕开了。
气氛暗沉,时闻想着说点什么解解心头闷气,看到衣服半卡在胸前,想说话的心思就消了下去。
隐约可见少年清瘦的身姿,腰儿一折就断的柔弱,重点部位被遮挡的好,就是撕破脖颈地方被撕破了。
金主的眼神,让时闻有一种没穿衣服的错觉,每走一步都感觉衣服在飘飘,衣不蔽体的羞愧敢好重,明明衣服还没有完全被撕开。
然后不知道是不是衣服太劣质的原因,衣服自腰间一直开到小腿,时闻走了一步,脚踩到开叉的衣服,要倒。
宫九托住了少年的腰,很细,远比他眼前看到的要细很多,『摸』上去并不舒服,都是骨头,太硬。
时闻被宫溟湮搂在怀中,少年眼神怔然,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等让回过神,一时害怕,轻轻一挣离了宫金主的怀抱。
绸衣因他这一起身,直接从身上脱落。
他们离得近,只要一个小转身就能碰到彼此,时闻听见了自家主子呼吸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怪异得很。
穿着衣服的少年看着只是弱不禁风,脱下那层衣服,才会发现少年不仅是弱不禁风,身子尚未完全发育开,身上肋骨清晰可见,太过清瘦。
时闻话都没说出来,整个人先跨入木桶,等热水淹没过脖子终于找到了真实感,泡在水桶里时闻不解道:“公子既然心悦牧楚公子,为什么还要拿我打趣?”
第53章 蛇蝎美人11.0()
恍恍惚惚间时闻好像明白了什么; 莫非是……吃醋了!
想来金主暗恋明轩也有些年月日; 没想到心上人竟然不喜欢自己。
时闻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想想当初; 他遇见明轩的时候; 明轩还不是一个人傻钱多,不过他后来相处之后倒是变得傻气不少; 得益于这个人傻钱多的公子哥; 没人会和钱过不起,君子爱财; 取之有道,他收了他应有的服务费; 至于客人乐意打赏的小费,不要白不要。
当年明轩说过喜欢他。
有多少情意?
反正不得当真; 他自然没信。
这个世界上只有自个爱自个才是最重要的。
早知道当初的相遇会整出这么多事情来,时闻倒是宁愿不曾和牧楚相遇了。
宫九道:“你知道什么?”
男人神情幽深,他看不懂。
“既然你知道; 那你便知道该怎么做。”
时闻不懂宫九的意思; 不过大概还是能猜透一点,金主不外乎就是想他里明轩远一点; 这个又不是难事,他当然不会挡在两人中间碍事,于是时闻马上信誓旦旦的肯定道:“我必然不会跟您抢明轩。”
想了想之后时闻又多加了一句讨巧的话:“你们很配。”
确实很配,两个人都长得赏心悦目; 站在一起要是让别人家姑娘瞧见; 手帕鲜花不知道丢了多少; 再来个别心思重的,金银首饰直接往人身上砸。
宫九倒没想过,没了前世那一番机遇,眼前少年竟然可以把心上人给拱手让人,要说这两人爱的有多深沉,他可是一点一滴全看在眼里。
宫九冷笑道:“真对他毫无半点心思?”他不信少年对牧楚没有半点心思,那样欣喜的目光他从未见过,如果不是心里喜欢哪来那么多欣喜,就算作真的不喜欢,“那你可知道他喜欢你。”
很显然时闻自然是知道的,就在明轩走得前一天还让他等他,不过世事无常,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那时候时闻也没想过会被一个陌生人买下来。
金主脾气不好,对他更是格外吝啬,想来当初买下他多半也是因为明轩。
他就说就算是块石头也不会成天臭烘烘的脾气,不过现在想想实在情有可原,金主不喜欢真的很有道理啊!
任谁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反而去喜欢别人都会生气,别说是金主这样骄傲任『性』的人。
“我不喜欢他,您大可以放心。”对此时闻做出了保证。
“让我看见你的实际行动,让他死心,让他知道你对他毫无情意,并且只把他当做朋友,让他知难而退知道你们永远不可能。”
金主要求实在太多,时闻没能挨个记下来,还有实际行动是什么,莫非是……让他当着明轩的面说,不会喜欢他。
“懂了吗?”
听到金主的问话,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不过很快时闻又迟疑了:“实际行动是什么?”他并不能理解这个实际行动包括的方面,是要叫他表现出厌恶?
宫九道:“你是我买回下来的,自然该钟情我,我自然也欣喜你,如此你总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话说到这个份上,时闻算懂了。不过这样做的话,真的不会把喜欢的人越推越远吗?
亏他还以为金主有多聪明,看来也是傻瓜一个。
时闻没想提醒宫九这个计划不可行『性』,谁让男人对他的态度总是如此劣质,才不要告诉他。
洗完了澡,时闻卷了棉布擦头发,一头青丝半干,随后他换上干净的衣裳,金主就站在边上看着,知道男人喜欢别人之后时闻毫无压力,反正又不喜欢他。
时闻坐在木桌前开始梳起一条长发,刚刚离得还有些距离的宫九突然走近了。
“喜欢什么簪饰?”站在他身后的男人突然开口问。
金主突然贴近让他有些不适应,桌上摆着一排簪子压根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他的桌台子上的。
金主压低声音道:“做戏可要做得真些。”
就知道男人不可能对他有这么好的态度,这一切不过是演出来的,想到这一点时闻放心了不少,起码金主还是正常的,他也是正常的。
“这根牡丹鸾玉钗,还喜欢吗。”钗上镀金镶边,牡丹于钗头开的富贵,红宝石雕刻为瓣,内镶黄玉,看起来华贵过满,同时也盛气凌人。
时闻摇了摇头,好看是好看,万一磕着哪里碰着哪里坏了他可赔不起,还有……做人不能得寸进尺,应该是先审视好自己的身份然后用和自己身份相配的东西。
“就这根松石花簪吧。”时闻随手指着的簪子上面没有过多点缀,蓝白相见的松石镂空雕着符文,素雅不少。
一看就是便宜货,时闻心里暗自点头,这下应该不会再出现什么差错了。
宫九拿过时闻手指着的松石花簪,手轻巧的挽起一个发鬓,配上花簪,镜中人面如桃李,姿『色』秀丽。
衣服外衫的纽扣并没有扣好,隐约见少年脖颈下的肤质白皙,再想往下看一些已经是看不到了,宫九匆促的离开了视线道:“好了。”
时闻看着镜子里面挽好的头发『露』了个笑道:“好看。”这一会儿他倒是忘了做戏,虽然金主有时候对他不好,但总体上还是可以的。
等宫九缓和了心境走到到时闻身前,这下只见那桃花眼中流光生艳,纵然清泠,却也勾人。
一时室内气氛没个缓和,时闻看着宫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金主态度比以往好了不少,起码面对着他的时候不再板着一张脸,就是这个样子……说不出来的奇怪。
就是……就是一看就知道是装出来的好态度,还没之前严厉对他的时候正常。
不知道是不是陷进爱情里的人脑子都会变傻,反正金主的思维他是没想通。
但值得一提的是,金主最近他对越来越好,虽然都是假的……但值得开心。
不打他,不批评他,不讲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哪怕知道是演戏,也不免想要这样的好日子延长一下,归根结底还是金主以前对他的态度太差劲了。
时闻和牧楚也经常见面,作为以前的恩客,在牧楚提出要小叙一会儿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香君你当真喜欢廷严?”自己青梅竹马是个什么样的人,牧楚很清楚,况且他来府上之后也听闻过一些传言,思来想去终究放心不下。
牧楚问过之后,时闻脑子里立马浮现了金主那张分外严肃的脸,虽然金主最近对他的态度好得没话说,但他总是忘不了最开始的时候刻在脑海里的表情,没把他生吞活剥就是好事。
想到这里时闻是害怕的点下了脑袋,他不敢说不喜欢,再怎么也不能破坏金主的计划,万一真把他生吞活剥了怎么办?
为了保证严谨,时闻立马道:“我自然是喜欢他的,公子他待我极好。”
“香君你知道,当初我回家中准备拿银子赎你,可是等我回去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你为何不等我?”牧楚最想问这一句,为什么不等他,为什么要跟着别人,更别说这个人还是他的青梅竹马。
“你走了的第二天,我就被鸨爹卖给了公子,明轩你知道我们南风倌里的规矩,我也是身不由己,当初未曾想过会遇见公子这般好的人,他对我好,我自然喜欢他。”
牧楚知道所有的错他都不能怪罪到时闻身上,少年这么单纯怎么可能知道那些肮脏的事情:“若是廷严并非你良人你又该如何?”
牧楚和宫九有二十几年的交情,彼此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很清楚,宫九绝不是长情的人,牧楚看过对方杀人,看过对方惩罚下人,手段残忍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要说喜欢,他才是喜欢少年最深的人。
宫九的心思牧楚从来都看得很清楚,事实上那些事情一开始他也不知道,后来听这府上的人说自然也就清楚了,他没想过昔日青梅竹马对他竟然是这种心思,为此竟然不惜利用他喜欢的人。
可是牧楚不敢把这一切说出口,他看着心上人喋喋不休说那个人有多好,只觉得心在滴血。
这天底下他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