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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回话,陈满芝有些惊讶,为了娘子的声誉?只怕是为了三娘,“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奴婢不敢。”丫鬟心情很好,如今她捏住了四娘子的把柄,三娘子那边终于可以有个交代了,“四娘子放心,这种事三娘子也一定会让奴婢守口如瓶的。”
好大的口气,念平站在身后,恨不得一脚踹上去,再补上几脚,好报之前那些欺辱之仇。
陈满芝就放下茶拨,起身走到丫鬟面前,“你是个好的,只是你现在这副样子,实在太惹人厌了。”
丫鬟愣怔,看着她心底突然有些发悸。
陈满芝看着一边的周妈妈,冷道,“周妈妈,把她给我绑起来!”
念平早就已经心猿意马,如今再听这话,直接扑了过去,“好你个恶奴,让我今天也教训教训你。”
周妈妈看着扑倒在地的二人,转身去衣柜处拿了绳子,三五两下将那丫鬟榜了起来。
丫鬟被二人按压在地,就叫嚷:“娘子您私会外男难道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吗?您做了如此龌龊的事,就不怕陈府蒙羞?”
她神色激动,说话也开始没头没脑,“您将奴婢绑起来,莫不是想要杀人灭口?”
“什么是龌龊的事三娘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陈满芝扬眉一笑,“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我确实想要杀人灭口。”
念平一愣,看着她挽起衣袖,这架势不会是想来真的?
“念平,去把之前买的银针拿来。”陈满芝看着念平,“早前你不是说想跟我学医吗?那么今天有个活人在这,就从针灸开始教你。”
周妈妈惊讶的看着念平,这丫头什么时候说要学医了?
念平眼睛一转,就立刻转身,把之前买的针具拿来递了过去,“娘子你得好好教奴婢才行,若是以后有个头疼脑热,奴婢也好给自己扎扎,这样还能省着钱呢。”
陈满芝将针具摊开放在桌子上,用手捻起一根细长的银针看了看,道一声:“好针。”
丫鬟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动作,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周妈妈用力的摁了下来。
“四娘子,您不能杀奴婢,奴婢的卖身契是活契,若是奴婢死了,你也没法交待。”
“你不说,我倒忘了。”陈满芝将手里的银针递给念平,又从头下取下了珠花簪子,上前塞进丫鬟的胸前,“好了,你现在偷了我的簪子,这下死得也名正言顺了。”
“四娘子,你这是污蔑”丫鬟心一急,说话也不再用敬语。
丫鬟的声音越来越高,周妈妈心里一阵烦腻,从怀里掏出了一方长帕巾,直接塞进她的嘴里。
陈满芝看着丫鬟呜呜的叫着摇头,“你今天运气说好也不好,夫人叫人监视着这院子已久,结果她什么消息都没得到,谁知道你一来,竟然”
她叹气,“算了,念平,咱们开始。”
念平手捻着银针走到她边上,笑道:“娘子,奴婢准备好了,咱们要先扎哪里?”
陈满芝沉吟,手指着丫鬟头顶的百会穴处,“扎这,这儿,若一不小心扎歪了,很容易死人的。”
“你第一次着手要扎死一个人也容易,待她死了,我再用她的尸身好好教你脉络之学。”
丫鬟闻言奋力起身,又被周妈妈摁住。
“那奴婢真的下手了?”念平吸气,缓步靠近丫鬟,一边手压着她的脑袋,捻针的手朝着她的头顶轻轻一落。
陈满芝看着丫鬟双眼凸起,背脊倏地挺直,刷的一声,晕倒在地。
“我这还没下手呢,她怎么就晕了。”念平噗嗤一笑,“我再弄醒她。”说着,手一伸往丫鬟的人中狠狠的按了下去。
过了几息,丫鬟睁眼,惊恐的望着眼前,念平一个伸手将她拉起,又准备下手,丫鬟嘴角呜呜的发声,直接伏地叩头。
“将她嘴里的东西拿出来。”陈满芝转身坐到位置上,再问丫鬟:“你方才在这里,看见什么了?”
周妈妈将方巾取出,丫鬟咽了下口水,跪行而上到她脚下,哭道:“四娘子,奴婢什么也没看见,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丫鬟没想到,这个四娘子似乎豁了出去,连自己的名声也不管,而盗取府中物品,下场可想而知,如今簪子还在她怀里,她不想死!
“是吗?”陈满芝笑了笑,“确定什么也没看到吗?”
“是,是,奴婢什么也没看见。”丫鬟低着头抽泣,“奴婢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那就好。”陈满芝扶着她起身,拍了她的手,安慰道:“不要哭了,那簪子送你好了。”
她的嘴角,笑意盈盈,“当然了,你收了我的礼物,礼尚往来,你是不是应该回赠我一些东西?”
丫鬟抬眸,看着她眨着眼。
“我问你,我出事那天,大娘子跟三娘子到底说了什么?”陈满芝问。
周妈妈微微蹙眉,出事当天,她们在园子里确实碰到了陈雁瑶,可陈悦颖是后来才到的。
丫鬟惊愕,她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事来了?
陈满芝看着她神色,“你今天要是让我高兴了,说不定以后我还能给你换个良民的之身,你意下如何?”
“四娘子,您莫诓骗奴婢了。”丫鬟苦笑,前一刻还想着要自己死,现在怎么突然会这么好心,“奴婢要是说了,只想求您别告诉三娘子今日之事就好。”
“诓骗与否,那就要看看你怎么说了。”
丫鬟抿嘴,想了想,心一狠,便道了那天之事。
听完丫鬟一席话,陈满芝轻晃着手中的茶蛊,陈悦颖生性刁蛮,厌恶原身已久,陈雁瑶深知这个妹妹一点就炸的秉性,也知道陈悦颖对刘二郎的情感,故而她把垂涎刘二郎的事因强塞给了原身。
果不其然,一切和她想的一样,陈悦颖气炸了,接着原身死了。
陈满芝有些意兴阑珊,陈雁瑶为什么要原身非死不可丫鬟并不知情,但从延恩伯府和陈府的交易来看,第二受益者便是陈雁瑶,而陈仲海之前不过一个正五品官职,相比世家功勋的延恩伯府,自然门不当户不对。
陈满芝觉得这件事始末,应该从来都是陈雁瑶在安排,得知伯府寻求冥姻,借陈悦颖之手,经沈氏之言,换取她想要的富贵!
她的算计,堪比陈仲海。
陈满芝垂首,初来乍到,她本意是想平淡了了一生,可却没想到,她的“死而复生”仅仅只是一个开头。
她从桌上取出银针,丫鬟见状,惊恐道:“四娘子,奴婢都已经全说了,您,您不能杀我。”
陈满芝笑着起身,“你竟然相信我的话?”
她这话什么意思?这是要反悔?丫鬟连连摇头,“不,你不可以杀我”
“压好她。”陈满芝朝周妈妈二人说道,她转身走到妆台拿了两小白瓷瓶,她将其一打开把银针往里一扎,然后走到丫鬟面前。
第81章 到访(捉)()
那人的近身;丫鬟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她被两人压得无法动弹,只得恶狠狠的盯着陈满芝;“你你想干什么?”
陈满芝手指捻转;将银针取出去,细细的针尖;丫鬟依稀还能看见细小的水珠。
“自然是要给你下毒了。”她说着,将手中的银针往丫鬟的印堂穴位一扎;“此处穴位能助你提神醒脑;好让你清醒的记得今天之事。”
“四娘子不要;今天的事奴婢不会说出去的。”丫鬟双目盯着扎在眉间的银针哭道,“奴婢求您了。”
念平看着丫鬟跪地求饶的狼狈模样,心口大爽;娘子若是想要杀了此人,她不会阻止。
陈满芝将银针取出,又从另外的瓷瓶里取出小药丸,手一伸掰开丫鬟的嘴;将药往里一送,“好了,给她松绑。”
念平迅速的给丫鬟解了绳子;笑道:“这是四娘子特制的,用在你身上也一点也不冤。”
“是啊,”陈满芝看着瘫坐在地的丫鬟,“好歹欺负了我们这些年;你总得让我痛快一回,不是吗?”
丫鬟将手伸进嘴里,死命的扣着喉咙,想把刚才吃下去的药吐出来。
陈满芝看着丫鬟笑道:“别瞎忙了,以后隔个七八天来我这,我自会保你命不死。”
周妈妈看着陈满芝和念平神色,瞬间了然。
“四娘子在吗?”
院里有丫鬟的叫喊,四人皆怔,而后周妈妈敛了神色走了出去。
“念平,带她下去面妆。”陈满芝回神吩咐念平,“若是这样从这里走出去,一会有人该说咱们随意欺负人了。”
念平点了点头心中却念,现在我们就是在欺负人啊,虽然那些药只是吓唬人罢了,可是画溪刚才的模样她就是觉得解气,而后,她嘴角扬笑就拉着那丫鬟出了门。
门外,周妈妈带着来人进来。
跟着周妈妈进门的丫鬟朝陈满芝见礼后道:“今儿有客来访,老爷叫娘子现在过去松龄堂。”
丫鬟眼睛转了转,方才进门时,她看见念平带出去红肿了眼的那人好像是画溪?
有客来访?陈满芝沉思,想起了自己跟徐萧年的交易,她转瞬对丫鬟道:“如今我正在禁足呢,没办法出了这院子,你回去禀报父亲,有什么事待我解禁后再说。”
“可”
“没听到我的话吗?”陈满芝冷冷的睨了丫鬟一眼,“还是我说的话你们都不放在心上?”
丫鬟怯怯的抬头,就见那人面色微怒,想到刚被带出去的人,只得缩了脖子告退,她匆匆赶到松龄堂,将陈满芝的话一字不漏的说给了陈仲海。
徐萧年闻言,捻着茶盖的手一顿,他的心路花海摇曳,情不自禁的想笑,虽然极力忍住了,可嘴角的弧度只扬上而不下。
这个女人,倒会借势而行,不过可见她好了以后,过得也不过如此,思及此处,他的心就忽然冷了下来,眉梢凛凛,冷目盯着陈仲海,“既然如此,那我们过去好了。”
“世子爷,这怕是不妥。”陈仲海看着他神色陡然一变,“如今小女待嫁闺中,不方面单独接见外男。”
徐萧年起身,“我倒忘了恭喜陈少卿升迁了,再加上跟伯府的亲事,这陈府可谓双囍临门啊。”
“只不过,我徐萧年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上次四娘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自是要感谢一番。”他指着还捧在随从手里的礼笑道,上次他带着这个女人直接去了红袖绾,两人说好了原由,以免穿帮。
听听,都开始叫四娘了,这个傻儿什么时候跟这个男人如此亲密了,果然跟她母亲一样招人惦记!
“那世子爷,您容在下去再去唤人来。”陈仲海说着还想吩咐那丫鬟再过去一趟。
“不必了,不过说几句话罢了,还是我自己过去。”徐萧年往他跟前迈步,拉近了两人距离,“陈少卿还是紧着跟伯府的亲事,万一出个差池,伯府那边你不好交待。”
陈仲海看着他身后两个魁梧的随从也迈步上前,三人飘然的从自己跟前走过,就好似在自己家一样随意。
这个徐萧年,如此不把朝廷命官放在眼里,简直欺人太甚!陈仲海狠狠拂袖,带着丫鬟小厮也跟了上去。
“世子爷”
陈府不大,格局也简单,早前几次夜探,早就轻车熟路,不多时,三人就到了芳庭院门口。
徐萧年回头看着身后的陈仲海,道:“陈少卿,你且安心,不过是想跟令爱道个谢,你何必紧张。”
“世子爷,您的谢意还是在下替四娘受过。”陈仲海想上前挡住他,却不料被他的两随从先抢了先,将自己个堵在院门外。
“世子爷,你这是做甚?”陈仲海看着院门口被两人堵住,一肚子火,说话也不客气,“这里是陈府,不是你的宣武候府。”
“陈少卿,莫要动怒,让她跟着进来,你总放心了。”徐萧年笑着指着陈仲海跟过来的丫鬟,“何况令爱院子里,也是有丫鬟的。”
说着,捧着随礼的随从将东西一股脑的塞到那丫鬟怀里,而后又挡在陈仲海面前。
“你,你竟敢私闯小女闺阁,如此侮辱她”
“比起陈少卿强行将自己的女儿嫁入伯府来的光明磊落。”徐萧年冷冷的眼神扫了过去,而后径直进了院内,丝毫不客气。
“岂有此理”陈仲海愤怒道,看着眼前两个随从黝黑的脸,厚实的胸膛,身躯凛凛,竟不敢叫护卫。
“我要到陛下跟前参你们候府”他朝里面大喊。
“那陈少卿快去写折子。”其中一个随从笑道。
“一群莽夫!”
徐萧年进了屋里,就见陈满芝静心坐在桌边,丫鬟婆子站在她身后,他环顾着室内,眉头一簇,这个女人,过得可真寒酸。
“普还挺大着呢?”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