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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心计,云瑶也是为之一惊。
此刻她终于认识到,木槿这次被救活了,恐怕她就再也没有机会除掉她了。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看了看花界外头,心里不禁暗自诧异,难道除了她自己以外,还有人休息了那个术法不成?
否则,她实在想不出来,木槿的蛊毒到底是如何忽然就发作了的!
良久,只见云瑶忽然握紧了拳头,急步离开了花界。
引得那些个长老都大为吃惊。
待云瑶来到离痕的面前时,离痕正为苍幽护法,果然,崔动毒蛊的人是他们。
离痕见云瑶找来,倒也并不惊讶,而是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你不是一早就想要了木槿的命吗?我这人再帮你。”
云瑶“啪”的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说道:“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今日我在冥王面前已经无所遁形?她如今已经确定迫害木槿的人是我了!”
离痕微微一笑说道:“她的看法不重要,难道……你不想看看牧远的看法吗?你是他的妻子,又怀了他的孩子,难道你不想知道,木槿和你还有你的孩子在他的心里到底哪一个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吗?”
云瑶愣了愣说道:“他爱木槿,我早就知道。”
“那就更得让木槿死了,否则若是以后她进了牧远的后宫,你认为你能争得过她吗?”离痕依旧是淡淡的说着。
云瑶愣了愣,立刻反驳道:“我不会让她嫁给牧远做侧妃的!”
只见离痕起身走到云瑶的面前说道:“花神,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你了,如今牧远有天君和天后压着,他自然没办法娶木槿,可是若是将来他当了天君呢?这四海八荒谁还能阻止他娶一个区区侧妃?届时你若是阻止,他说不定还会以一个善妒之名废了你!”
云瑶身子一顿,脸上也是满满的惊讶,她实在是没想过这么远的事情。
可是,这似乎又不算太遥远。
离痕又说道:“此番你回去,他若是责问于你,你便打死不承认就是,就说竹简被偷,与你毫无干系。”
说起竹简,云瑶这才记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只见她立刻问道:“你从哪里得来的竹简?我明明已经……”
“已经将它销毁了?真是不巧,那日我去九重天见你时,恰好看到了你翻看竹简,便顺手把它掉了包。”
云瑶闻言,忍不住又想打他,离痕却再次说道:“我这张脸生来可不是让你用来撒气的,快回去吧,我估摸着此时牧远已经听到了传言,说不定正四处找你呢!”
云瑶神色一紧,立刻转身便要离开,离痕忍不住又说道:“千万不能承认,你要记得你有孩子,他不忍心伤害孩子的。”
云瑶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转身回到了九重天。
果然,一进门,就见到牧远正端坐在那里,看脸色极其沉重。
云瑶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过去说道:“怎么了?今日好像不太欢愉?”
牧远却忽然起身抓住云瑶的手臂说道:“是不是你做得?”
云瑶心沉了沉说道:“你指的是木槿的事情吧?我要是说不是我,你是不是也不会相信?”
对方沉默了下来,良久才又说道:“只有你花界有此阴毒术法,除了你还能有谁?”
“怎么?此术法出自我花界,就得是我所为?难道我花界禁地当真固若金汤,无人敢闯吗?那早些年丢失的花种又如何解释?也是我拿出去的?”云瑶恼怒且失望的看着牧远质问道。
牧远愣了愣,显然对于云瑶的说辞,他也已经有些相信了。
只见他送来云瑶的手臂说道:“总之,木槿如今极度危险,就算不是你所为,花界也脱不了干系。”
云瑶见状,立刻上前,反抓住牧远的胳膊凛声质道:“你要对付花界?你就不怕母后震怒?”
“即使花界是母后的娘家,她也管不到我调查真凶,还冥府一个真相。”
说罢,牧远便要离开。
云瑶却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腕说道:“不要对付花界,她们都是好人,也都很守本分,算我求求你了!”
牧远苦涩的笑了笑说道:“她们都是好人,都守本分,那木槿呢?她就不是好人,就不守本分了吗?你为你花界喊冤,谁又肯为她鸣不平?”
说罢,只见牧远忽然一个甩手,就推开了云瑶,云瑶一时没站稳,竟立刻跌倒在地。
牧远回头看了看她,叹了口气,便要离开,却不料云瑶忽然起身说道:“牧远,你疼惜她,可曾真正的疼惜过我?我有了你的孩子,你心里却还在时时想着她,这对我就公平吗?她守本分?我倒希望她就这么死了,才是真正的守本分。”
不料云瑶这话一说出口,牧远的神色立刻黑了下来,只见他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云瑶的面前,将她从地上拽起来问道:“是不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的吧?还推卸给别人,云瑶,你好毒的心肠。”
“我说了,不是我,可我希望她死,这样即便我是跟一个死人争你,我也认了。”云瑶依旧是不肯示弱的说道。
此时的牧远是真的被云瑶的话刺激的失了理智,只见他忽然一个抬掌,竟直直朝着云瑶的身子打去。
云瑶躲闪不及,生生的受下了那一掌,随即,身下忽然一疼,一股温热的液体就顺着自己的腿部流了下来。
只见她捂着自己的小腹蜷缩着身子说道:“我的孩子,牧远,救我的孩子……”
说完,她人便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第231章()
当云瑶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牧远。
只见他此刻就坐在云瑶的床前,握着她的手,一副忧心忡忡且深情款款的样子。
云瑶心下一喜,心想着,牧远总归心里还是有她的!
随即只见她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倒也没有什么知觉了,也不疼了!
正想要询问牧远孩子怎么样了的时候,却猛然间看到此时天后和天君就坐在一旁,两个人皆神色凝重。
云瑶的心不自觉的往下一沉,死死的盯着牧远问道:“孩子呢?”
牧远神色一变,握住云瑶的手也不自觉的加紧了几分力道。
云瑶见状,愣了愣,随即眼泪便流了出来,她并不笨,这样的场景,她要是还察觉不到什么,那她又怎么配做一个母亲呢?
良久,只见她缓缓的将手抽出了牧远的手心,转身背靠着他说道:“我累了,想休息,你们都出去吧!”
牧远还想再说什么,一旁的天后立刻瞪了他一眼,他这才闭上了嘴,跟着出了房间。
一出房门,天后便忍不住斥责道:“如今好了,为了旁人,把你自个儿的孩子都给弄没了,牧远啊牧远,不是母后说你,云瑶纵使有错,方才也不过就是说话过激了一些,你怎么下得去手得。”
牧远此刻也很是自责,他承认,他当时是真的一时失了理智,加上云瑶步步紧逼,他才忍不住出了手。
一旁的天君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好的喜事……”
说着似乎还有太多的无奈,便有把话收了回去,随即负手而去。
一旁的天后也淡淡的拍了拍牧远的肩膀说道:“罢了,罢了,好好劝慰劝慰她吧!你们还年轻,孩子总还会有的。”
说完天后也跟着离开了。
徒留牧远一个人站在门外有些不知所措。
房间内的云瑶,早已经哭的泣不成声,她给孩子做的小衣服,小鞋子都还在,可是他却不在了。
她可以接受牧远不爱她,虽然她想要尝试着让他爱上她,哪怕用千年万年,她也愿意等。
可是她无法接受她在牧远的心里什么都不是,哪怕就算她有孩子,也无济于事。
那是他的孩子啊,那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孩子啊,可是……就是因为木槿,他竟然就下了如此大的狠心。
接下来的几日,云瑶都没有再出过房间,见过任何人,包括牧远。
牧远虽日日守在门外,可是云瑶却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欣喜和雀跃。
花凝回到冥府以后,就立刻将那个竹简交给了君神。
可是要解那毒蛊唯一的办法竟然得需要换血,利用至亲之人的血液,与病人换血。
从而使得在换血的过程中,将那万千只毒虫引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病人便可得以活命。
看完竹简,君神和花凝的脸色都变的沉重了起来!
一旁的卞城王立刻跪了下来说道:“君神,冥王大人,求你们救救小女吧!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娘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的将她托付给了我……实在是不能对不起她娘啊!”
这时木槿再次疼得呻吟了起来,君神愣了愣说道:“如此阴毒的解毒之法,本君实在做不来。”
说罢竟然立刻抬腿出了屋子。
一旁的奉之也立刻急红了眼睛问道:“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非得用至亲的血?用我的就不行吗?”
花凝沉思了片刻,忽然弯身说道:“卞城王,你可知道若是你以你的性命换了木槿的性命,它日当她得知真相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卞城王神色一紧,这么多年其实他是知道的,木槿一直觉得愧对于自己的母亲。
总觉得是因为她的出世间接的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那份愧疚,她虽然从未真正的表现出来,可是从她珍藏她母亲所有的东西还有非得要把她母亲的排位供奉在自己的屋子里,加上他偶尔在窗外听到的话,这一点便已经很明确了。
卞城王想了想,随即说道:“无论如何,我不能亲眼看着我的女儿死去,冥王大人拜托你了!”
花凝沉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你既愿意,我又能说些什么呢?奉之去门外护法,任何人不得打扰,还有,跟门外那老头儿说一声,让他提前想好法子,务必得让木槿见卞城王最后一面。”
“老头儿?哪有老头儿啊?”奉之挠着头问道。
这时站在门外良久的君神忽然探过身来说道:“她说的是我。”
“啊?可是您看上去还挺年轻……”
奉之的话还没有说完,人便已经被君神拉了出去,待房门关上以后,君神才敲了敲他的脑袋说道:“想不到,你人不大,废话怎么就那么多呢?”
奉之闻言立刻吞了吞口水,一脸的惊讶之色,这还是平日里高冷如斯的君神大人吗?
君神看着他夸张的模样倒也不说话。
兀自走到了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了下来,奉之见状也要跟上去,只见他立刻指着奉之说道:“你别下来,忘了啊?你得看门儿!”
奉之闻言,这才又立刻退了回去。
门内的花凝不多加迟疑,立刻为木槿和卞城王行了换血术。
眼看着木槿体内那污怏怏的黑血慢慢的流进了卞城王的体内,他的神色也越发虚弱。
木槿的神色依旧还是先前那般,似乎这换血的过程于她而言也是痛苦无比得。
换血术大概用了半日的功夫才完成,花凝打开房门时,君神已经将准备好的丹丸送了进来。
卞城王如今的样子,竟比方才木槿的状况还要差,君神抿了抿唇说道:“这丹丸一但喂下去,他可就必死无疑了啊!”
一旁的奉之看了看木槿,他也深知如果木槿得知了这一切会是怎样的一种痛苦。
只的试探性的问道:“为什么必死无疑?”
“这丹丸只能抑制那些毒虫,缓解痛苦,可以延长他活命的时间,至于多久我也不敢保证,但是……等那些毒虫彻底的吸收了丹丸之后,它们便会加速啃食卞城王的五脏肺腑及他的灵力。”
卞城王释然的笑了笑,极其虚弱的说道:“给我吧,我已抱了必死之心,这样也好,借此也能绝了木槿想要救我的心思。”
花凝愣了愣,随即默默的点了点头,君神这才将丹丸给卞城王喂了下去。
第232章()
木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了,卞城王一直坐在她的床边,所以她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卞城王。
可是当她看到卞城王那苍白到极致的脸时,神色瞬间一沉,她昨天疼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一句换血。
如今看到卞城王的模样,她的心里立刻就有了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只见她立刻抓着自己父亲的手正要说话,却在碰到那手的时候哭的泣不成声。
她父亲的手因为长年握剑,有些地方早就磨出了老茧,如今摸上去却光滑无比,而且还不带任何温度。
卞城王见自家女儿哭成这般模样,也是心疼,立刻安慰着说道:“傻丫头,你是我和你娘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