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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傅蒙停止了吹笛,将短笛小心的收进了袖袋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如今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盛泽渝,得意的笑了起来,随后便负手而去。
此时逐流峰上竺羽正在为芙游和镜彦闭关疗伤,一切事务皆交由青葙子全权处理,玖里洺和水安兮还分别做阵在蜀山和峨眉山上,此次魔族异动,当属峨眉山战事最为惨烈,峨眉派掌门凌钥戈被人掏了心肺,心门内的神器损魔鞭不知所踪,凌钥戈也因重伤不愈,最后香消玉殒。
水安兮不得不暂时替代凌钥戈坐镇峨眉派,同时由凌钥戈的首席大弟子汉宫秋从旁辅助,这才算是稳住了峨眉山的局势。
此次魔族人数虽然不多,可个个狡猾诡变,从不正面迎战,出其不意的打击使得众仙派手忙脚乱,防不胜防,又无可奈何。
加上逐流峰最近依然还有鲛人行凶的事情持续发生,使得一众夜里负责巡逻的弟子胆战心惊,其余弟子入夜更加不敢出门,青葙子曾设计捕捉过鲛人,可奈何鲛人行动实在诡秘,几次三番都未成功,加上芙游和镜彦受伤,竺羽和青葙子这才惊觉如今就连人族也已经遭了难,可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鲛人族隐匿世间多年,如今为何会因为一个越萝而大肆杀人?种种迹象似乎都在为一个泼天的阴谋做着铺垫似的!
天牢里的京墨等人在确定没有人监视后,这才舒了一口气。花凝忍不住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祁夜笑了笑说道:“广白和子陵来接二师兄和芙游的前一天晚上,我曾秘密的见过熙和公主,跟她讲了关于纯阴人的事情,既然鲛人不需要纯阴人,那么她就极有可能是为了她的主人在猎杀纯阴人,所以我就想着事情查到了这里,再往下查可能也不会再有多大的进展了,所以我便生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计划,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所以那日我便故意让广白和子陵运用了御剑飞行,故意加深那个幕后的人对我们身份的可疑性,同时我又让熙和公主在高公公的心腹面前漏出对我们身份的心虚神色,慌乱下还故意道出了我们其实是逐流峰弟子的事情,如此一来那个幕后之人定然是不能再高枕无忧的站在幕后了!”
第39章()
回了潇荷宫的熙和公主故意来到高公公的病榻前,还不忘了特地带上了高公公前不久将将买通的心腹,高公公见熙和如此举动瞬间就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也不复先前的俯首帖耳,只见他阴狠邪佞的笑了几声说道:“熙和啊,今儿个来可不是单单来看望奴才的吧?”
熙和冷笑了几声面无表情的站在他面前说道:“高公公果然洞察秋毫,本宫见公公伤势严重,卧榻不起,日渐消瘦,病魔缠身,又念及公公你平日里侍奉本宫很是辛劳,本宫实在是于心不忍,所以今日……特来送公公一程的!”
高公公看向熙和身后的小贵子,只见小贵子猛的低下了头,熙和拍了拍小贵子的肩膀说道:“高公公还指望他能救你一命不成?殊不知,他是本宫故意放过来让公公你有机会来收买他的,如今他功成身退,自然不必再在您面前演戏了。”
高公公吃力的直起身子来半倚靠着说道:“公主今日杀了我就不怕他日盛将军得知了奴才的死讯,做出什么越发出格的事情来么?毕竟奴才在一日,盛将军才不会疑心公主一日。”
熙和扶着额头低眉浅笑道:“今日他已经猜到了我之前种种的计谋,可……不是一样让本宫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吗?再说了事情发展到了这里,本宫可是已经完全置身事外了,我特地当着所有兵士太监的面问盛泽渝是怎么知晓京墨等人是逐流峰人的,盛泽渝当时还很热心肠的跟我解释了一通呢。至此,他们已经认定本宫的一切阴谋已经全部败露,如今本宫可是连唯一的帮手都陷入了他们的牢笼,真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再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了,所以……你死了于他们而言又有什么关系呢?”
高公公闻言,瞬间一脸惊骇,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明明是最后一个……丞相大人是不可能轻易放过你的……绝不可能……”
高公公话虽然说的含糊不清,可熙和依然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些玄机,总之可以确定的是丞相可能会对她不利,也就是说距离傅蒙对她和皇兄真正要动手的日子不远了,她狠了狠心对身后的小贵子说道:“小贵子,高公公就交给你了,别让本宫失望。”
小贵子闻言立刻跪地说道:“奴才遵命。”说罢,只见小贵子从袖袋里掏出了一根绳子来,缓步踱到高公公的面前,高公公一脸惊骇的看着眼前的小贵子就如同是看着催命鬼一般,竟然一度吓得尿都湿了被子,嘴里不停的求着小贵子和熙和,小贵子缓缓的将绳子套在了高公公的脖子上,熙和站在他们的身后冷眼看着这一切,若是高公公能就此慷慨赴义,熙和心里多少还能有些欣慰,可如今,高公公这般敢做不敢当的怂样,使得熙和越发恼怒。
直到高公公咽下最后一口气后,熙和的眼睛都未多眨过一下,只见她默默的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匕首从袖袋里拔了出来,慢慢的靠近了小贵子,手起刀落,匕首便已经扎进了小贵子的后脖子处,只见小贵子临死都不敢相信的拼命的转身看着熙和,熙和冷笑了一声道:“你就从未想过你来我潇荷宫不过短短几日,我为何恰恰就敢派你来取信高公公替我做如此隐秘的事情?你是傅蒙安排进来的吧?如果我猜的没错,高公公也是傅蒙的人,傅蒙眼见着高公公这边断了通信,情急之下才将你安排进了潇荷宫是吧?如今你和高公公都已经物尽其用,也该往生极乐了!”
小贵子皱着眉头似乎就在自己到死的这最后一刻他都不能相信自己面前的这个看似柔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会有如此深沉不可测的心思。
熙和走出了高公公的房间之前,点燃了一只火折子,随意的扔到了身后,紧接着她头也不回的便走出了房门,她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寝宫,装作自己一直都在小憩,不多时就听到房门外头有人喊着:“起火了,起火了,快救火啊!”
熙和起身面含微笑,又在宫女赶紧来时佯装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疑惑的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小宫女一脸惊骇颤巍巍的说道:“回……回公主的话,高公公的寝室着火了,火势太大,加上天热迅速蔓延,奴婢们并未及时扑灭大火,高公公……怕是凶多吉少了!”
熙和闻言,闭上眼睛挤出来两行清泪说道:“出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高公公是奴才,按理说不能正儿八经的掩埋,你们趁着天黑找个僻静的地方悄悄地将他的尸骨埋了吧!”
小宫女闻言立刻应承了下来,可并未有要退出去的意思,只见她又颤颤巍巍的说道:“公主,高公公房里还有一具烧焦了的尸体,竟查实是刚来不就得小贵子……”
熙和摆了摆手颇为疲惫的说道:“一并埋了吧!”
小宫女闻言立刻退了出去,房门关上的刹那,熙和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冷眼透过窗子看着一众太监从已经烧的面目全非的房子里抬出来的两具尸体,随即关上了窗子。
她坐在榻子上一直在想高公公最后说的那番话,忽然意识到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直都被自己给忽略了,可苦思了良久,依然未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是夜,天牢里的铁门忽然一阵猛烈的晃动,紧接着就是一阵打斗的声音,京墨皱了皱眉,一众人紧紧盯着那扇铁门,京墨看着祁夜说道:“看来你说的转机到了。”
祁夜点了点,于是对花凝等人说道:“我们得合力破了这天牢里的邪气阵法才行。”
杜松闻言惊讶的说道:“所以……你们都是计划好的?这一切其实都是你们早就预料到的?”
一旁的京墨点了点头道:“这次要多亏了祁夜无双的计谋。”
杜松霎时间恼怒的说道:“那你们不早与我说清楚,害得我这几日待在这里白白的心急火燎。”
祁夜似笑非笑的说道:“同你说了,你又怎么能如此自然的配合我们将这出戏演完呢?”
杜松撇了撇嘴,不再做声。
第40章()
花凝听着外边依旧持续的打斗声,皱眉道:“还是快些破了阵法吧!”
京墨和祁夜对视一眼,立刻唤了一个印结,花凝和青漫紧随其后,霎时间三道印结合而为一,形成一道强劲的灵气,杜松则站在花凝和青漫的身后为他们护法。
只是那个邪气阵法很是少见,纵使五人合力,也未能破那阵法分毫。
不仅如此,京墨等人越是强行破阵,那邪气就越发浓郁,整个天牢瞬间陷入一片阴暗之境,门外的打斗声却越发的薄弱了起来,祁夜皱着眉头道:“这么下去恐不是法子。”
杜松早已经安耐不住一脚踢在结界上说道:“不妨直接破了这道结界,大不了屏住呼吸直冲那道铁门而去便是。”
京墨摇了摇头说道:“不可,那邪气阵法我们从未遇到过,若贸然进入就怕会有其他不可预料的变数,届时,我们不仅自身难保,说不定还会害了熙和公主。”
杜松烦躁的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站在这里坐以待毙便成了?”
花凝默默的摸向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女娲石,正要开口,却被祁夜瞪了一眼,不多时就见京墨从心门内取出了一方灵力极强的锦盒,盒子打开后,一颗珠子赫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花凝自然认得这颗珠子,正是她当日拜师逐流峰时从芙游手里得到破雾珠。
祁夜看到这颗珠子,嘴角不自觉的往上勾了勾,京墨转身看向花凝等人说道:“此珠名为破雾珠,是十方神器之一,珠如其名,可破除这天下一切迷雾,还以朗朗乾坤。临下山时掌门交与我的,以备路上的不时之需,如今却不想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京墨将破雾珠置于空中,随手捏了一个印结打在了破雾珠上,只见破雾珠瞬间青光大作,我们面前的结界瞬间破裂,随着京墨催动破雾珠前行,置于阵法之中的邪气竟然真的就慢慢的消散了开来,花凝看向祁夜,后者则朝她点了点头,正准备牵起花凝的手时,不料杜松恰到好处的钻到了二人中间笑嘻嘻的揽着花凝的肩膀边走边说道:“别怕,有我保护你呢!”
花凝脸上瞬间多了几条黑线,白了他一眼说道:“成日里没个正形,这种时候还是严肃些更为稳妥。”
祁夜见而不语,心下里却觉着有些不明所以的酸涩,青漫走到他的身边说道:“祁夜,花凝,我们快些跟上大师兄吧!”
众人默默的跟在京墨的身后在破雾珠的引领下他们一行人很是顺利的就通过了邪气阵法,来到铁门边上时,门外边的打斗声已经几乎听不到了,京墨收起破雾珠,离开了邪气阵法,打开一道铁门自然不在话下,只见京墨双手合十,一个印结就已经飞了出去,直直的打在了铁门的锁链上,只见锁链轻轻的晃动了一下之后,门就打开了,霎时间一股阴冷的凉气就顺着门缝飘了进来,京墨和祁夜对视了彼此一眼,就见他二人分别站在门的两侧,京墨很是利索的就把门彻底的踢开了,门外很是寂静,没有预料之中的那般会有什么东西等在门外。
花凝被杜松护在身后,青漫被花凝护在身后,祁夜和京墨开路,一行人慢慢的走出了天牢的铁门,走道里阴冷刺骨,不远处竟然就躺着一个满身鲜血的人,只听得青漫在后边一阵唏嘘,后怕的趴在花凝的肩膀上不敢直视前方。
杜松倒是胆子颇大,竟然破天荒的领先冲到了那个人面前,就见那男子低着头,双手还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剑,发丝凌乱不堪,身上的衣服也被撕扯的几乎所剩无几,一道道深不见底的伤痕,鲜血淋漓的暴露在空气里,还时不时的会散发出一阵阵恶臭,青漫早已经趴在花凝的肩膀上呕吐了起来,花凝见到此情景也是一阵子的不舒服,胃里翻腾的厉害。
京墨弯身和杜松一起打量起了那人,当那人的头被抬起来时,花凝等人都愣在了那里,如今出现在他们面前鲜血淋漓的人竟然就是前几天还意气风发的禁卫军统领盛泽渝。
京墨试了试他的鼻息说道:“他还有气,未死。”
杜松闻言:“未死也不救他,他的心肠都坏的流油,救他等于会间接的害死更多的人!”
不想杜松话音未落,盛泽渝忽然就猛烈的咳嗽了几声,眼皮子也微微的抬了起来,见到自己面前的京墨等人,将将想要说话,不料一口血倒是先吐了出来,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