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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杜松话音未落,盛泽渝忽然就猛烈的咳嗽了几声,眼皮子也微微的抬了起来,见到自己面前的京墨等人,将将想要说话,不料一口血倒是先吐了出来,一如往常黑色夹带着白色颗粒的血液,他来不及多想握住京墨的手含糊不清的说道:“救……救熙和,她是……最后一个纯阴人,傅蒙……”盛泽渝话未说完就已经气绝身亡,京墨起身说道:“看来他是强撑着这最后一口气特地等我们来的,他方才说救熙和……”
祁夜立刻道:“不好,熙和公主是傅蒙要找得最后一个纯阴人。”
说罢,京墨和祁夜二人来不及多想,立刻朝潇荷宫的方向跑去,身后花凝等人也立刻跟了上去,此刻他们都才惊觉所有的事情看似都尽在掌握,却唯独全漏了这一点,而这一点却很有可能是傅蒙筹划整件事情的关键所在。
此时的潇荷宫里,傅蒙正站在熙和的上首,眸子里尽是傲慢和不屑一顾,傅蒙的身后站着一个人首鱼尾的怪物,由于是白天,那怪物的样子被熙和尽收眼底,只见那怪物全身都长满了黑色的鳞片,面目狰狞,虽然长着一个女子的脸,可不知为何,那张脸竟然连五官都移了位,一眼看过去就能察觉到很是明显的不协调,那怪物的双手很是自然的垂在两侧,其中食指和中指奇长无比,指尖是尖锐的如同利器一般的指甲。
鱼尾处不知是何原因竟然出现了腐烂的迹象,不仅如此还透着浓浓的血腥气。
傅蒙冷漠的看着熙和,手里拿着铜锣说道:“熙和,你很聪明,不动声色的就除掉了我留在你身边的眼线,可这都不重要了,我筹谋了这么些年的事情,在今日终于算是真正的成功了。”
熙和闻言,一脸的茫然,她不知道傅蒙今日为何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那件事情她明明已经脱离了出来,可如今傅蒙却依旧想要了她的命。
第41章()
她缓缓起身高傲的问道:“皇兄在哪里?你到底将皇兄掳去了哪里?”
傅蒙故作高深的回问道:“皇上就在自己的寝殿里养病啊!公主问的问题似乎是意有所指?”
熙和冷冷的笑着说道:“意有所指?你以为我不知道病榻上的人根本就不是皇兄吗?你以为你找了一个和皇兄说话的声音有几分相像的人躺在那里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我虽次次去见皇兄都见不到他本人,但即使是隔着帘子,我依然能察觉出那个人是假的。”
傅蒙缓缓的勾了勾唇轻声道:“公主到底在说些什么啊?老臣实在听不懂,不让公主面见龙颜的人是皇上,与老臣何干?老臣也只不过就是听命行事罢了!”
熙和平淡的脸上依然看不出有任何的波澜,只见她依旧从容的说道:“没想到丞相到了现在都还能沉得住气,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只是事实到底如何,丞相自己心里明白,我的心里自然也明白。”
傅蒙笑了笑说道:“公主尽管发挥您的聪明才智,事到如今,微臣就是来送公主一程的,待他日,微臣答应公主,定然会让皇上与您在底下相见的。”
熙和肃然的看着傅蒙问道:“看来你今日是非要让我死不可了?”
傅蒙冷哼道:“自然。”
熙和笑了笑,看着傅蒙身后的怪物说道:“死之前,丞相能否告知熙和必须死的原因?也好让熙和死的明明白白的!”
傅蒙移开一直注视熙和的目光说道:“熙和公主不是已经找帮手查了所有的人背后的死因了吗?难道说公主不知道微臣在猎杀纯阴人?”
熙和愣了愣茫然的问道:“猎杀纯阴人我自然知晓,只是……这和我必须死又有何干系?”
傅蒙正要接话,房门却忽然被人一脚踹开,祁夜和京墨便冲了进来,花凝等人紧随其后,只见祁夜一把将熙和揽到身后说道:“因为你就是他要找得最后的一个纯阴体质的人!”
不料熙和听了祁夜的话之后却越发的疑惑了,只见她皱着眉头道:“我?我不是纯阴人啊!”
熙和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是一惊,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熙和,熙和无奈的只得解释道:“皇室宗谱记载的出生时辰确实没错,可……可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熙和公主啊!”
熙和此话一出,这次却换上了傅蒙一脸的茫然了!熙和见大家似乎越发不解,只得又解释道:“不是,我是熙和公主,其实我根本就不是和皇兄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我的母亲其实是当年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绿澜,当年先皇意外宠幸了绿澜,可先皇认定是绿澜趁先皇酒醉故意勾引先皇,所以不仅没有加封,还要绿澜守口如瓶,直到后来皇后意外得知了此事,同时又发现绿澜竟然已经有了足足三个月的身孕,那时恰逢皇后也有了两个月的身孕,皇后心慈,在央求皇上收了绿澜无果后,就悄悄地将绿澜藏了起来,本打算等绿澜将孩子生下来,皇上会看在孩子的面上给绿澜一个名分,可事与愿违,绿澜早产了一个月,竟然与皇后隔天生产,又极其巧合的都生了一个女儿,可不同的是,皇后的女儿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而绿澜的女儿也就是我其实是比皇后的女儿晚出生了两日,只因为当时绿澜难产,拼命生下我后,便去了!巧合的是皇后的女儿也在绿澜死去的那一天一同去了,皇后悲痛之下便将我抱来冒充了熙和公主。”
众人听了熙和的一番说辞后,愣了愣,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尤其是傅蒙,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留到最后的一张关键的牌竟然是一张早就注定了的废牌。
只见他瞬间便如同疯了一般冲到熙和的面前声嘶力竭的说道:“不可能,这都是你为了活命编出来的谎话,告诉你我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这时众人身后忽然又有一女子说道:“我可以作证,熙和公主却非皇后亲生。”
来人正是刘嬷嬷,她因为年纪颇大,走起路来有些不稳,只听她又继续说道:“我当年就是先太后派去专门负责照看绿澜的人,当夜绿澜难产而亡,我也在场,后来也是我向先太后提议将孩子掉包的!事情也是由我一手操办的!傅蒙,这么些年,不仅先皇未看出你的狼子野心,竟然就连当今皇上也时时被你蒙在鼓里,如今你的所作所为若被先太后得知,你不妨想想看她会否原谅你!”
熙和一愣,看向刘嬷嬷,刘嬷嬷朝她会心一笑,又继续说道:“这么些年,我本以为你已经放下了对于先太后的执念,可没想到直到现在你还在妄图复活先太后。”
刘嬷嬷的出现等同于将这件事情推向了高潮,所有人都楞在了那里,唯独傅蒙痴痴的笑着说道:“我与她本就相恋,是先皇横刀夺爱在先,我如今就算夺了他儿子的江山又有何不妥?”
一旁的熙和愣了愣说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傅蒙不知何时竟然流出了眼泪,只见他悠悠的说道:“当年我与知韵本是青梅竹马,相约要相守到老,可后来,就因为先皇见了一次知韵便生生的将他从我的身边给夺了去,也是因为知韵,我无条件的支持他,最后将他推上了皇位,他也册封了知韵做了皇后,我见知韵过得好,便也算是安心了,当即便跟先皇辞了官,准备归隐田园,可后来一段时间的朝局很是动荡,皇后就三番两次的亲自上门来央求我回去辅助先皇,我耐不住知韵的请求,便重新回到了朝堂,待朝局安稳下来后,我却再也未见到过知韵,后来我才得知,当初知韵本不愿意去打扰我平静的生活,可耐不住先皇拿她的儿子的性命做威胁,要知道那也是先皇的儿子啊,他都可以如此云淡风轻的拿来做筹码,再后来,我才得知,先皇并不待见知韵,他当初娶知韵也只是为了用她来牵制我罢了!如此凉薄之人,我为什么不能反了他?”
傅蒙冷若冰霜的看向众人……
第42章()
刘嬷嬷愣了片刻说道:“这些事情你又是从何听来的?高公公?”
傅蒙当即大笑了起来说道:“自然有人跟我说。”
刘嬷嬷竟然也跟着笑了起来,但并未说话,傅蒙被她这番举动弄的有些不适,于是说道:“你笑什么?”
刘嬷嬷收了笑意说道:“我笑你痴傻,你竟然还浑然不自知。”
傅蒙越发不明白,只见刘嬷嬷从袖袋里取出了一个锦囊递到傅蒙的面前说道:“一切因果皆在此,这是先太后,也就是你口中的知韵留下的遗物,她怕你终有一日会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特地留下了这个锦囊,并嘱托我届时一定要亲自交给你。”
傅蒙愣了愣,却并不敢伸手去接那个锦囊,良久,刘嬷嬷举得似乎手也有些颤抖,她以为是傅蒙不愿接这个锦囊,待要收回时,只见傅蒙忽然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刘嬷嬷又将锦囊递了过去,傅蒙接过锦囊良久才颤抖着双手打开,只见里边只有一封书信,字迹很是娟秀。
傅蒙足足用了一支香的时间才看完那封信,不知道信里有什么内容,但傅蒙看过之后竟然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地上,信纸也随之掉落,熙和急忙过去接过信纸看完后,神色竟然也有些不对了起来,祁夜刚想接过那张纸,却被刘嬷嬷抢先拿到,只见刘嬷嬷肃然朝着祁夜他们鞠了一恭说道:“承蒙诸位相助,公主才算没有丧命,只是这书信里的内容事关宫廷皇家秘事,还请诸位谅解。”
祁夜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见刘嬷嬷走到傅蒙面前蹲下身子说道:“利用你的人虽说凉薄了一些,可……也算是事出有因,如今你还不觉得做错了吗?皇上在哪儿?”
傅蒙竟然不自觉的就流出了两行清泪来,整个人竟然瞬间就苍老了许多,打死凌乱,蹒跚着起身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外边走着,刘嬷嬷快速拉着熙和跟了上去,祁夜看了看那个已经伤的不成样子的鲛人说道:“接下来的事情看来不需要我们了,只是这鲛人我们必须解决掉,否则终究还是一个隐患。”
就在祁夜说完这番话时,只听得门外忽然一声刺耳的铜锣声响了起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刺耳的动物鸣叫的声音,待声音停止,却见原本还狰狞的鲛人,此刻竟然就化作了一摊黑水。
在那一滩黑水里赫然有一颗极大的发着绿色幽光的珠子,京墨用破雾珠成功的将那珠子吸了过来,只见两个珠子相撞的瞬间,那绿色的幽珠竟然瞬间失了光芒,反之却是破雾珠金黄大展。紧接着就见破雾珠竟然慢慢的将那幽珠给吞噬了进去,京墨大骇,神色振奋的说道:“原来这就是破雾珠遗失的那一角,如今竟然阴差阳错的就给补上了!”
一旁的祁夜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起来,眼神里尽是嘲讽与蔑视。
一旁的杜松急忙走过来说道:“我还未碰过这破雾珠呢,最近一直紧绷着神经,都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看看这神器破雾珠了,如今倒是可以尽情的一睹它的真容了!”
杜松话未说完就已经从京墨的手里接过了破雾珠,这时就见花凝忽然捂着胸口看样子很是难受,祁夜立刻上前接住了摇摇欲坠的花凝,这才察觉到不知不觉花凝的煞气已经又浑厚了不少,离开了逐流峰,就连女娲石也已经难以压制,祁夜快速抱起花凝说道:“杜松,帮我去给花凝打盆水。”
杜松闻言,立刻跑了出去,待随便寻了一个房间将花凝安置妥当后,就见杜松急急忙忙的端了水进来,京墨等人也要进去,却被祁夜给拦了下来,只听他从容的说道:“我为花凝疗伤,由杜松在里边护法,你们一定守住外边,切莫被人闯了进来。”
京墨闻言立刻点头应了下来,关上门后,杜松立刻做出一副要护法的架势来,却被站在身后的祁夜一掌打晕了过去,然后就见祁夜很是成功的从他的袖袋里取出了破雾珠走到花凝的面前说道:“快,用破雾珠解开女娲石的第一重封印,以它如今的残余神力,已经压制不住你身上日益浑厚的煞气了!”
花凝闻言,也是一脸的惊恐,接过破雾珠的瞬间却并不知道该如何去做,祁夜在一旁说道:“用你的血,加上你的意念。”
说罢就见花凝立刻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并同时催动意念,只见原本还在破雾珠上的血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滑到了女娲石的中心,随即渗入内部,紧接着就是女娲石忽然大放异彩,花凝的胸口竟然瞬间好转,祁夜急忙将破雾珠拿起来重新放进了杜松的袖袋里去,花凝有些担忧的问道:“杜松他……没事吧?”
祁夜笑了笑说道:“他只不过就是晕过去了而已,不碍事,你且先睡上一觉吧!疗伤可不会只用这么短的时间,作戏总得做全套不是?不过此次幸亏破雾珠是在杜松的手里,否则……”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