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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何只是这剪短简单的两个字,却如同是一枚定心丸一般,她定定的看着祁夜,手上不自觉的松开了祁夜的衣袖,祁夜转身进了房间。
关上房门,祁夜转身就见到白发女子端坐在上堂,目光阴冷的盯着祁夜,许久都没有打算说话。
祁夜微微一笑道:“关于越萝的事情,其实您还是有些知情的吧?不愿意说出来只是为了给她保存一些作为鲛人族圣女的体面罢了,是吗?”
白发女子笑了笑说道:“你很聪明。”
“越萝到底因何而死?我们也曾一度怀疑过越萝的死因,先不论她是不是圣女,就是以她鲛人的身份也绝不可能一头就能撞死自己的吧?”祁夜从容不迫的问道。
白发女子手持法老杖戟说道:“都是作孽啊!当年我还尚年轻,因阴差阳错的救下了一个出海打渔的渔民,从此便对他一见倾心,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可那时我已经被族里推选成为了圣女,只待半年后举行完册封仪式即可。我对那人实在是用情至深,深到甚至可以放弃自己的圣女尊位,放弃整个鲛人族,可是,就在我发现自己怀有身孕的那一夜,我备了好酒好菜欢天喜地的准备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时,却不料令我终生难忘的一幕发生了,那一夜下着大雨,电闪雷鸣,我见他久久未归,心里实在着急,便打算冒雨出去寻他,却不料将将出了大门口,就见他带了一群方士站在门外,见我出来,他阴邪的朝我笑着,还不忘吩咐身后的方士启动早已经布好的阵法,原来这么久以来他都是有意接近于我的,就连他出海遇难都是他提前计算好的……你说好笑吗?我为之放弃一切的人到头来也只是在利用我罢了!”
说罢,她还不忘苍凉的笑了笑,眼神里没有恼怒和愤恨,却只有无穷尽的无奈。祁夜安静的看着她,不发一语,许久那白发女子又继续说道:“原来他早就有妻子,他的妻子得了不治之症,将活不过两年,他偶然间从方士口中得知隐居在沧澜海的鲛人内丹可以治好他妻子的病,所以他就千方百计的接近了我,又得知鲛人在怀孕期间是最为虚弱的时候,所以他其实比我还要早就得知了我怀孕的事情,于是就迫不及待的在那个雨夜对我动了手,那一夜我拼死逃出了那个可能要了我的命的法阵,他一路追杀我至沧澜海边,幸亏当时出海寻我的珀将军途径此处救下了我,我被珀将军带回来后虽脱了他的魔掌,可也险些丢了半条命去,幸好当时一位医术高明的人将我救了回来。鲛人有孕四年方可产子,可是四年根本就不够我养伤,修养的,所以我生下知韵和越萝后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原本我触犯族规,私自出了沧澜海还与凡人育下子嗣,其罪不可恕,好在知韵天分极高,一出世就带有先天极强大的灵力,最后知韵被选做了继我之后的圣女,我才保得一命,成为了法老,只是……事与愿违我虽千方百计的制止知韵和越萝出沧澜海,可是还是百密一疏,知韵竟然也走上了我的老路,最后竟然就此殒命,越萝为了替知韵复仇,也苦修仙法,可她实在是资质平平用了足足三千年才成功的当上了圣女,就在她趁我不备溜出沧澜海后,竟然……竟然遇到了当初背叛我的负心汉的转世,这情之一字许是这世间任谁都不能避免的吧,可他毕竟就是越萝的父亲,即便死过一次,也是不可逆转的事实啊!”
事情说到了这里,祁夜似乎也猜到了最后的结果,于是问道:“最后越萝为何会去逐流峰?”
白发女子幽幽的说道:“因为那个男人被我杀了,她竟然妄想用自己的内丹救活他,我只得废了她一身的修为,让她做个凡人了,可我没想到她竟然会妄图去逐流峰重修仙术,以此恢复鲛人之身。”
“那又何来她爱慕我的说辞?”祁夜故意问道。
白发女子叹了口气说道:“那是她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罢了,她将那男子的肉身存于逐流峰附近,可我们一直在那里寻找总是没有结果,可后来我便听说她又爱慕上了另一个凡间男子,于是又多方打探才得知是你,就在我们准备对你下手的同时也找到了那男子的肉身,我亲自前往将他毁了,越萝想是复活他无望,心灰意冷了吧!我正打算将她接回来,却传来越萝身死的消息,为了保得她的清誉我只得派人复仇逐流峰,只是越萝的尸身自此却不知所踪……”
祁夜笑了笑说道:“她被人控制了,而教那个人控制鲛人法子的女子就是你的大女儿知韵,前不久我们看到了越萝的尸体,她已经变成了不会思考,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好在后来控制她的人良心发现,给了越萝一个好的结局。”
白发女子听了祁夜的话潸然泪下,良久才哽咽的说道:“都是孽缘啊!想不到不仅我未能逃脱情爱大劫,就连我的两个女儿自然无法逃脱,当真是可笑,可悲啊!”
祁夜没有接她的话,只静静的看着她,不知又过了多久,直到等在外边的花凝快要安耐不住的时候房间的门倏然打开,祁夜优雅的走了出来,白发法老紧随其后,只听得她摆了摆手示意珀将军说道:“给他们安排上好的客房,他们可能会在这里住上一些时日,待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他们暂时不能离开沧澜海。”
珀将军闻言有些诧异,但还是依言去安排花凝等人的住处去了!
第48章()
祁夜自然是知道当初救活法老的神医是谁了,对于法老跟他说的所有的事情,其实他也是一早就已经知情,所以他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是如此的从容不迫,淡定自若。
他拥有足以媲视天下的智谋和达到目的的耐心,为了这个计划他筹备了整整数千年,所以无论如何这些事情一步一步都在按照他设定的轨迹在发展着。
花凝等人被分别安排在了对门的两个房间里,杜松祁夜一间,花凝青漫一间。
就这样足足待了三四天,整个沧澜海都是一片祥和,所有的鲛人都似乎是在有意的忽视他们似的,花凝曾一度觉着自己已经变成了透明的人!
一切事情也似乎就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有时候花凝故意拉住给他们送饭菜的鲛人说几句话时,那鲛人的态度依然冷漠到了极致,任花凝使出浑身解数,也未能从那鲛人的嘴巴里敲出来半个字。
最后还是花凝忍不住跑到祁夜跟前说道:“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一旁的杜松白了一眼说道:“这个问题这些天我可是问了不下十遍了,愣是没个答案。”
杜松的话将将说完,不料祁夜立刻说道:“再忍耐两天吧!”
花凝不明就里的盯着祁夜看了良久,这时就见门外一个鲛人进门拉起花凝的手说道:“姑娘还是好生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吧!莫要乱跑。”
被拉回来的花凝已经习以为常,坐在一旁品茶的青漫幽幽的说道:“我头几次出去也是如此,将将站稳脚跟,就得被他们给拉回来,说是客房,其实和牢房根本就没甚区别,我也是搞不懂,事情既然都已经说开了,为何就不能离开呢?”
花凝摇了摇头道:“祁夜说让我们再等两天。”
青漫放下茶杯没再说话,兀自躺回床上假寐去了!另一边,法老的榻子边上如今正端坐着一个年轻的医者,他也是将将出关,将炼好的丹药放进了法老的嘴里说道:“这次的丹丸与上次不同,可能会有些不适,你且需要忍忍。”
法老微微笑了笑说道:“这么多年,他走了,知韵和越萝也走了,想起来倒真的只有你还一直在,只是想你堂堂医圣,自由无拘束,如今却为了我将自己圈在这小小的沧澜海里……”
法老话未说完,就被离痕给制止住了,他很是从容的笑了笑说道:“数十年前我便说过,一切都是我自己自愿的,与你又有何干?嘉沫,你只要别忘了你曾允诺过我什么便足够了。”
嘉沫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自然记着,无论如何好好的活着,我一直都在努力。”
离痕笑了笑没再说话,许是丹丸的药效起了作用,嘉沫只觉着四肢忽然绞痛,紧接着就是一阵眩晕,人便昏睡了过去,离痕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又捋了捋她的碎发喃喃的说道:“谁叫我第一次见你时就已经发誓要护佑你一生顺遂了呢!”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嘉沫的房间,关上门转身时却见一男子定定的站在他的身后,离痕愣了愣问道:“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祁夜笑了笑说道:“自然是和先生一样是这里的客人,只是不知先生这许多年可找到了彻底救助法老的法子了?”
离痕怔了怔说道:“你到底是谁?”
祁夜收了笑意,讳莫如深的说道:“久闻医圣大名,我是谁于医圣而言实在是微不足道,但……先生只要明白一点就可以了……”
祁夜说到此顿了顿,离痕有些戒备的问道:“明白什么?”
后者忽然微微笑了笑说道:“明白我有彻底治愈法老的法子便可。”
说罢便转身离开,离痕没有追上去,而是选择重新进了嘉沫的房间,等了三天两夜后嘉沫才幽幽转醒,嘉沫将将醒来,离痕就问道:“族里来生人了?”
嘉沫先是怔了怔,又蹙眉问道:“你可是已经见过他们了?”
离痕点了点头说道:“一个青衣男子特特来见过我,他告诉我说……他有彻底治愈你病的法子。”
嘉沫抿了抿嘴唇说道:“其实不瞒你说,我留下他们的原因是因为……上古的一幅画。”
离痕皱了皱眉说道:“可是你族里的那副禁品,上古卷轴?”
嘉沫点了点头,虽然那副画被毁了,可我小时候曾经阴差阳错的看到过,那副画上画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君神,他双腿盘坐在莲花上,而他的两边分别站着一男一女,男子黑发泼墨,眉眼精致,目光炯炯,一身黑色长袍,手里提着上古神剑轩辕剑。
而那个女子则是一身红袍热烈非常,惊世容貌堪称绝美,纵然是女子见了也会忍不住对她动心,手里拿着一根凤凰古鞭,真真是英姿飒爽。
那日我第一眼便看出来了,这一行人里,唯独那个祁夜的容貌竟然与那副卷轴上的男子长得一般无二,不,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无论是长相,气质都是毫无差别。
嘉沫说完这番话,自己竟然也皱起了眉头,这番话她忍在心里良久,故意留下祁夜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验证自己的猜测罢了!
离痕的眉头直到这一刻也没有舒展过,他想了想说道:“你的意思是……那个祁夜就是那个站在君神身边的男子?可……相传君神身边只有一只凤凰鸟啊!”
嘉沫也很是费解的说道:“这也是我一直未能想明白的事情,可那种容貌和气质万万年来又有谁能如此巧合的长出来呢?况且那副卷轴一直都是我鲛人族的禁忌,若是那卷轴是假的……我鲛人族为何又会把它看的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呢?”
离痕下意识的说道:“或许卷轴上的画才是真的,传言也只是传言呢?”
离痕此话一出,嘉沫猛的抬起头来看向他道:“你也是这么觉得的?毕竟君神的时代离我们太过遥远,那时候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有过什么故事后世或许根本就不得而知呢?”
离痕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复而又问道:“你怎的关心起了这个?”
嘉沫叹了口气说道:“只因为我想弄清楚当年我鲛人族为什么会被君神逐出天族罢了!”
第49章()
离痕顿了顿说道:“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了,是是非非岂是我们后人能够断的清楚的!”
嘉沫没有再说话,目光悠远的看着窗外,似乎有什么心事。
离痕静静的看着嘉沫,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嘉沫的身后,守护着她,即便有生之年都无法如愿的看到嘉沫能够为他转身,也无怨无悔。
良久嘉沫摆了摆手说道:“离痕,你说……当年鲛人族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呢?竟然会落得个逐出天族,永生不可踏足天族的罪过?”
离痕微微笑了笑说道:“过往之事,你实在不应该再生出如此执念,先辈都未曾追究过,你又何必自扰之?”
嘉沫抿了抿唇道:“鲛人族立足天族之时,本没有圣女不可出入族内之说,也没有圣女不可婚嫁一说……”
嘉沫话说到了这里,离痕自然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不再相劝,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祁夜正与杜松悠闲地喝着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杜松起身打开房门的瞬间,只见离痕正端端的站在门外,杜松自然不认得离痕,一脸的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