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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皱眉,等着他的后文。
“自堂主接手醉风堂以来,便以他的商业头脑和过硬的交际能力,把旗下一大部份产业洗白。如果不是两年前出了事,‘五洲国际’早已上市。这次上市,是整个醉风堂的大事,形象公关方面由我亲自跟进。对于一些过往的旧事加大提防力度,却万万没有料到,会有人拿你做文章。新闻先从网络媒体开始,纸媒和电视媒体后期推进,当我们发现时,网络媒体已扩散出去了。”
不是姜意洲,那会是谁?
“我查过整件事情,幕后策划,是一个姓孟的女人!”邱净一瞬不瞬的紧盯着我,我细微的变化他一定看在了眼里。
姓孟的女人,除了孟倾还会有谁?上次叶清朗自国外回来,我们一起用餐,当时孟倾便察觉到了我对叶清朗的心意,有意无意的试探未果之后,必定是自己展开了调查。这次趁着姜意洲正在风口浪尖上,曝出我和姜意洲的照片,却又不敢对叶家太过造次,所以在我的照片打上马赛克。
“堂主一心对你,不愿让你面对那些阴谋,一力承担下来,是我看不过去。”邱净说完了话,带了丝恳求:“我十几岁跟着堂主,从未见他对谁这般上心,如意小姐,我希望你不要伤他。”
对于十六岁的我来说,这样的恳求颇有压力。我牵了牵嘴角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从不伤害任何一个真心拿我当朋友的人。”
邱净见我口气有所缓和,趁机道:“那么,冬至的聚会,如意小姐可以出席么?邱樱一直念叨着想见你。”
邱净倒知道我耳根子软,之前受伤住在醉风堂,邱樱对我的照顾可谓尽心尽力,离开之后,一面都没有见过她。
“左旋会来么?”我再次确认了一遍,上次姜意洲说可能会来,现在距离冬至没剩几天,应该能确认了吧?
邱净点头:“左旋回国了!身体也康复得不错。冬至聚会是醉风堂的老规矩,所有兄弟必须到齐。这次也是最后一次冬至聚会了,以后会改成五洲国际的年会,因而意义更为重大。”
也就是说,左旋一定会来!我想了想点头道:“嗯,那我到时来见邱樱姐姐和左旋吧。”
邱净要送我,被我婉拒了。独自走在大街上,夜晚的风渐大,我裹紧了大衣,仍然觉出丝丝寒冷。孟倾这是正式出招了么?即便叶清朗并不喜欢她,即便叶清朗也并不喜欢我,她还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过一百,这样一来,叶家说不定会赶我出来,即便不赶我出来,叶清朗知道我和姜意洲形影不离数月,对我的看法必定改观。可谓一石二鸟。
呵,她唯一算漏的一点,我在醉风堂过暑假,叶清朗是知道的!甚至还为了这次的事,替我在叶爷爷面前圆谎,所以她的这两个目的,没有一个达成。
叶清朗呢?他知道孟倾做的这些事么?我这么晚没有回去,他竟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我正要翻翻手机看是否有电话,便有车在路边减缓了速度,赵艇摇下车窗朝我吹了口哨:“美女,要送你一程吗?”
我走了一路,略微累了,也不和他客气,上了车才发现姜意洲的车一直跟在后面,这人,果然很有绅士风度。
“叶三说要回家督促你学习,不能应酬,非让我爽了美人的约,大晚上的去陪一群肥头大耳喝酒,想想就悲催。”赵艇三句话不提女人,也不知道他和秦小朵怎么样了。
“你该高兴才对吧,肥头大耳身边总会有美女的。”我信口胡诌,不由自主便跑了神,叶清朗昨晚说,我不喜欢,他便不去应酬,竟是说话算话的。可他这么早回去了,发现我没回家,不该来个电话问一句么?
“你这一说倒让我来了精神,的确如此。对了,小丫头,你家昨天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么?”赵艇一面开车一面打量着我,我被他问得莫名其妙,我不相信他没有看新闻,也不相信他会认不出里面的人是我。
都成绯闻女主了,我还能高兴得起来么?
赵艇等不到我的回答,径直道:“叶三今天有点反常。”
他一说叶清朗我略微急了:“他怎么了?”
“他呀,今天一整天莫名其妙的笑,我那些女职员都被他笑得春心萌动了。”赵艇探究的套我话:“你家昨天真没什么喜事儿?”
昨天还真没有,要有,也是今天早上的事,叶清朗竟然敢笑我,一直笑到了公司里,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我扭向窗外,正巧经过一家餐厅。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男一女。远远的看过去,男的优雅,女的娴静,仿佛是世上最美丽的画。
正巧堵车,赵艇减缓了车速,顺着我的目光看出去,吹了声哨道:“叶三太不老实了。他要来见老六,我自是巴不得给他创造机会的,还说要回家督促你学习。”
我默不作声,心底已然冷成一片。
叶清朗,你知道我的心意却装不知道,你选择冷处理,我已然明白你的心意,为什么还要和孟倾在一起呢?你明明说不喜欢她的……
我好难过,原本想的那些再也不要理他的话,全都闷在了肚子里。原本只是赌气搬到学校,还一直期待他来电话,现在都变成了既定事实。我在这样的年华里爱着你,却无法言说,原来,爱和痛真的并存着。
赵艇送我到校门口,我想给叶清朗发个信息,才发现手机没电了。回到宿舍充了电,才发现他来过好几通电话,还有数条短信,问我吃过晚饭了没有?还没有回家吗?手机怎么关机了?家里电话也没有接;今晚又降温,记得多穿点儿。
他一向最讨厌信息的,即便冷处理,也还是对我嘘寒问暖,尽职尽责的扮演着照顾我的家人角色,是我对他存了非份之想,老实说,早上的事情发生过后,我害羞的同时,是满怀期待的。不过这期待就像被一瓢冷水兜头浇下,瞬间熄灭了所有的火光。
我回了条信息:“最近功课多,我住回学校了,我会照顾好自己!”
之后他再发关心的信息给我,我大多屏蔽,或是只回一两个字。渐渐的,他的信息也就少了许多。我把心思放在了学习和父亲的案子上,姜意洲将田武资料给我之后,曾问过我是否需要帮忙,我最终拒绝了。
我决定从田信元下手,便和他越发走得近了些。我的这些行为让沈迁悠很疑惑,几次开我玩笑,说我对田信元到底是几个意思?我自然不能告诉她真相,便只能插科打诨。沈迁悠倒是想着给我和田信元制造机会,时常拉了徐远,四人出去玩。
虽然之前和田信元说得很清楚,但近段时间的接近,倒让他觉得有些希望,对我也越发体贴,心生愧疚的同时,我向他几次试探,只是结果不太好,他似乎对父亲之事毫不知情。倒也可以理解,如若不是我在查,父亲也不会告诉我,毕竟侵犯女神山寻找宝贝不是件光彩的事儿。
日子一天天过,眨眼便到了冬至。醉风堂的聚会,原本只想简单出席,不料邱净却送来了礼服。好在礼服款式中规中矩,并不高调,穿在身上也极为合身,想来也不好太丢姜意洲的脸面,便穿着前往。
醉风堂的建筑是典型的中式风格,虽然没有电视里演的那样左青龙右白虎,但园林式建筑讲究的亭台楼阁、镂空对称等等元素都一一尽显。冬至的节日被醉风堂当成了一年中最大的节日,又是最后一届冬至聚会,中式的元素便运用得更加到位,腊梅的扇形屏风、悬挂在舞台正上方的丝绸飘带等等,配合着古色古香的建筑,便有一种穿越了的感觉。想像着一身白衣的姜意洲,便是在此地有了这样好的修养气度。
邱樱接待了我,拥抱我说好久不见了。的确,近半年之久了。
邱樱和邱净兄妹都是八面玲珑的人,偶尔为姜意洲说上一两句话。说得隐蔽,却不由就为姜意洲加了分。我不置可否,一双眼睛在满场内搜寻。
只见过两次面的左旋,今天会出现么?我是希望见到他的,一个神秘的像天神一样的人物,与我在花季里邂逅,给我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大,以至于我对他念念不忘!
在即将开席前的五分钟,主持人宣布总裁到场,便见雕花的大红木门向两侧开启,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众人的簇拥下徐徐走来!
087我一直在找你()
白衣的是姜意洲无疑,而黑衣的,却不是我心内期待的那个人。
黑衣是一位老者,穿着偏中式的传统风格,拄着龙头拐杖,听见候在两旁的人齐声高呼堂主、七爷。
我搜遍全场,没有那个我期待的身影。我看向邱净,他明明说左旋会来的。那种失落的心情,就像买了明星的演唱会门票,结果等了半天临时取消了一样。
邱净今天负责统筹,自然不会有心思来理会我。倒是七爷径直走了过来,在我身侧的人自然而然往两边退开,便听他问姜意洲:“这女娃娃?”
姜意洲点头:“七爷爷,她叫如依。”
我根本猜不透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他以左旋为借口骗我来这里,如果说之前那次是孟倾的错,那么这次就是他有意为之。整个醉风堂上下的目光全都焦灼于此,即便今天是堂内聚会,没有邀请媒体入场,但谁能保证,这里在座的某个人不会把这里发生的事当作谈资泄露出去?届时叶爷爷那里任我们怎么都兜不住。我看姜意洲的眼神便有了丝不悦。
七爷端祥了我片刻,点了点头,朝着主桌去了。
姜意洲也朝我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跟在了七爷身后。我转身问邱樱,究竟是什么情况?邱樱也一脸茫然,只怕涉及到高级机密,也非她能探听得到的。
左旋没来,我心思便全然跑远了。邱樱给我布的位置我不想坐,特意挑了个偏远的角落坐着,可即便如此,醉风堂弟兄也大多认得我,对我关怀备至。
聚会开始前,我去了趟洗手间,才进去,便听见有人边聊天边走了进来。
“左护法没来。”很失望的语气,听声音,应该是个年纪不太大的女生:“我以为这样的节日,他一定会出席的。”
“你啊,又不是不知道,左护法对于醉风堂是最隐秘的存在。即便是堂主在国外疗伤的那几年,左护法处理堂务,也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你想趁这样的日子一睹其真容,想想倒是不碍事的。”
我心下微惊,左旋竟神秘到连醉风堂人都未必见过他真容,也难怪徐盛志会查不到他任何的讯息。
“我听右护法说,左护法年中去省城执行任务,受了重伤,在国外疗养数月,也不知道恢复得怎么样了。”
“可不是,我也好担心。可话说回来,要不是那个叶如依,堂主也不会派那么多人去省城,左护法更不可能为了救她受伤。”
“就是啊,我听说,绑了叶如依的,是之前暨盛集团总裁的女儿温菱,醉风堂趟了暨盛这趟浑水,温菱对堂主的爱也只能化成怨了,还不知道布了多少人在那儿呢。”
“诶,”声音渐小了些,“我收到消息,温菱来沐市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的飞机!”
“这么重要的消息,你不禀告右护法?”
“我这不是被今天的聚会忙糊涂了么?”
两人补了妆,说着话出去了,对于她们的谈话内容,我只能深感无力。整件事实在怪不得我好吗?是姜意洲利用了我!!!
自洗手间出来,我打算和邱樱说一声就离开,哪知一出来便被一束追光灯照着,想藏都藏不了。
姜意洲远远的看着我微笑,我下意识的认定,这次估计又是被利用的节奏。果然,姜意洲说他没有舞伴,请我跳支舞。我几时学过这样的舞了?虽然叶家是大家,但我又不是名媛,叶清朗也从未教过我这些。
我顿在原地不动,底下窃窃私语,说的大多都是像之前邱净邱樱那般的议论。我在醉风堂住的两个月,就住在姜意洲隔壁,除了堂里事务,其余时候几乎形影不离,我戴着他从不离身的串珠,前不久更是各大媒体大肆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来?
姜意洲徐徐走来,优雅的伸出手。我倒不知道醉风堂这样的聚会也是需要开舞的,我的舞姿……
大庭广众下若是拒绝,便等于是当着醉风堂所有兄弟的面驳姜意洲的面子,我骑虎难下,姜意洲已到了跟前。
我也不说话,就直直的看着他,希望他能给个解释。
姜意洲朝七爷的方向扫了一眼,低声道:“七爷是醉风堂的长辈,成立五洲国际时,他有诸多不满,现下五洲国际的事他插手不了,便希望插手我的婚姻大事。”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