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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脸皮薄,在那个早上亲吻他的那件事上,也算是肇事者,做不到像他这样坦然,还是略微羞窘。
“昨晚去了醉风堂?”想是见到了左旋,我点头:“醉风堂冬至聚会,姜先生之前约过我。”
“我记得你推拒了的。”他喝了口牛奶:“因为左旋?见着他了?”
我点头,话题绕到左旋身上,减轻了和他之间的尴尬,但思及那个梦,我脸颊还是不受控制的发热。
“他,怎么样?”
“啊?”
“左旋,怎么样?”
“很好!”
“唔”
“你也见到他了吧?昨晚是他送我回来的?”
“咳、咳”他正喝牛奶,许是喝得太快,呛了一下,最后点头,算是给我肯定答案。
说到这里,我想我似乎必要对那天早上的失误做个解释,即便回到原点,我们还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
“那天早上,我把你当成左旋了!”他一直知道我对于左旋有别样的心思,这么解释合情合理。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端了杯碟去厨房,侧身的刹那,眉梢微微飞扬。
089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我和叶清朗似乎又回复到最初时的模样,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们之间,很多东西都发生了变化。
冬至过后便是元旦,刚到学校就被田信元叫住了,他望着我,欲言又止。我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接近给了他误导,但为了接近田武,我只能任由这种状况发展下去。
田信元斟酌了片刻还是出声邀约,想和我一起跨年。十四岁、十五岁的跨年都是和叶清朗一起过的,说实话,如果可以,我希望和他一起过每一个跨年夜,但那根本不现实。我答应了田信元。
这周照例是住在学校的,只是叶清朗的电话渐渐多了。而且时间掐得很准,甚至在课间都有接到他电话的时候。也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就问一句刚刚课堂上讲了什么。我不想说,他便以检查我功课为由,逼我复述。一直以来都霸道无比的叶清朗!
偶尔会说要来接我吃饭,声称学校的饭菜不好,没有营养,说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听他这话,我便会想起来初潮的那次闹的大笑话,自然就更不愿出去,随意找了一两个借口避过去了。
这天却是接到了左旋的电话。自冬至那夜之后,他就凭空消失了,原本也就是交集甚浅的两个人,我见到了他便已解了那层神秘面纱,是以接到他的电话,我十分意外。
电话号码是我从未见过的,他的声音也略显出几分清冷,乍一听,和叶清朗有几分相像。
“叶如依。”他连名带姓的叫我:“跨年夜有安排吗?”
我愣了一下,完全搞不明白当前的节奏。左旋还在等着,没有听见我的回应,又问了一声。
我抱歉,说是先约了田信元。那边倒也没见得失望,只笑道:“也没有别的事,只是一个人忽然觉得孤单了。”
我怔在那里,我一直以为左旋应该有“左旋”以外的身份,他会有自己的圈子,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家人,甚至自己的爱人。但“孤单”两个字灼烧了我,想起十二岁初到姑母家的时候,我也是孤独的。
我勉强笑道:“你可以找个女朋友,据我所知,醉风堂里很多女生都仰慕你。”这是我的由衷之言,正如你在追星的时候,并不是希望每个明星都能和你在一起相守终老,而是希望看见他幸福。
“就你好了。”左旋清冷的声音带了些笑意,微有颤音。
“没想到你竟然会开玩笑。”才见过我三次面的左旋,即便我再怎么崇拜偶像,也不会盲目到以为他是真的喜欢我。我话一出,那边沉默了片刻,最后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最后说既然你有约,那就玩开心点儿。
听见他的叹息,我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便觉得情绪也一下子低落了。
跨年夜这天,田信元组织了一场烟火表演,就在沐市最大的广场上。
焰火呈现出了我的名字,“叶如依,我们在一起吧。”这是田信元在数年之后,极为正式的表白,不是喜欢你,也不是我爱你,而是说“我们在一起吧”。如果不是我心里有人,我想会接受这样的一场初恋。
围观的人很多,我的拒绝出不了声,四处都响彻着在一起的声音。我看着田信元,他眼里都是真挚和期盼。我一直以为,当初和他说得很明白,但过后他根本没当回事,仍然和我们在一起,只是从来未曾表白。这段时间我和他接近,便以为我心扉全开,所以做了这样大的一件事。
我低下头来,低声说要去趟洗手间。他眼底的光华一刹那隐去,随即点头。
这也算是一种委婉的拒绝,广场的洗手间在最角落里,从我所在的位置走过去,需要穿过很多围观的人群。我走得略为艰难,大约走出去六七米远,便觉手臂一紧,被人紧紧揪了过去。
惊愕扭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我本能的想推开他,但被他搂得极紧。挣扎着回头望去,田信元似好容易透过众人交错的身影看见我,疾步追了上来。
我想喊,但很快被捂住了口鼻,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是被颠醒的,看上去路很不平。睁开双眼的时候,田信元就坐在我身旁,紧紧的护着我,他贴着我手臂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车内很静,该问的问题他应该都问过了。我复又闭上了眼睛,他们完全是冲着我来的,我得罪过什么人?我第一个想到的是左旋,因为我拒绝了他的跨年夜邀约,这些人的做事手法,颇有点儿黑道的味道。会是他么?
车子颠簸着驶进了一片树林,穿过树林,有一幢别墅。我很有些惊讶,既有别墅,为何道路都是不平的?莫非是带我们走的小路?别墅里的是什么人?真的是左旋么?
车子在别墅前停了下来,田信元先下车,也许是和他们达成过什么协议,我们双手双脚都没有被绑住。他要来抱我的时候,我睁开了双眼。
别墅里的装修很豪华,大厅里铺着波斯地毯,地毯的尽头,一男一女正在喝酒。女的坐在男人怀里,双峰正挤压着男人,那股媚态,让我微微脸红。
“叶如依,我们又见面了。”温菱摸了摸男人的脸,柔声哄道:“七爷,你说会替我兜着的哦?不然,我可是很怕堂主的呢。”
仍旧是一身唐装的七爷挥了挥手,仿佛我不过是一只蝼蚁。
在冬至聚会上,我就听见温菱回来的消息,任谁都知道,温菱的暨盛集团在醉风堂的介入后破产,温菱在省城依靠的任超云被醉风堂铲除,温菱侥幸躲过一劫,如今回到沐市来,必定是实施报复。我以为醉风堂的管理不至于如此松懈,他们得到温菱回沐市的消息,一定会上报给姜意洲,姜意洲也一定会做出些处理,然而,我似乎猜错了。
温菱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见缝插针,知道七爷和姜意洲面和心不和,所以选了七爷做靠山。
“七爷说,他替堂主物色了个不错的对象,两者联姻对于醉风堂有莫大的好处。所以想让你消失!”温菱转向七爷,撒娇的求证:“是吧,七爷?”
七爷挥了挥手,任由她处理。
我真是恨死姜意洲了,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扯进他的圈子里来?那个该死的冬至聚会,我根本就不该出席!
“你们别乱来!”田信元挡在我的身前。温菱轻佻的想挑他的下巴,田信元猛的一挥手,将她挥开几步。也就是这样的一个动作,七爷手下的人立即围了过来,拉住田信元甩到地上,拳脚很快落在他的身上。
我奔过去,想护住他,却被他死死的护住,那些拳脚的声音很大,一听便知道他伤得不轻。
我咬着唇,心里有多恨,却又不敢表露分毫,我知道急不得,理了理思路缓缓开口道:“温小姐果然是好兴致,在七爷面前也敢如此放肆,可见七爷有多宠你了。”果然,七爷嘴角微抽,任何一个男人都有他的自尊心,温菱也太不识时务。
温菱笑道:“七爷如何宠我,无须你来指摘。倒是你,死到临头,有什么遗愿?”
我扶着被打得全身是伤的田信元,心生不忍。我亏欠他的越来越多。“放了他吧,和他半毛钱关系没有。”
“他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可没有请他。”温菱慢条斯理的走近田信元,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有交代,田信元尽管满身是伤,脸上却干干净净的,此刻再也没有还手之力,任由温菱托起他的下巴,细细审视。
远处七爷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我心下一突,弄不好,今天田信元也会死在这里。我挥开温菱,啐了她一口:“别用你的脏手碰我未婚夫!”
七爷是看不惯姜意洲维护我,但如果我有未婚夫,我不会和姜意洲有任何的瓜葛,他是不是就会放了我们走?再不济,也不会连累田信元。
田信元听见我的话,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我握住他的手,一脸的心疼。演戏这件事,也不是太费力,即便他只是我的朋友,看他满身伤痕,怎能不心疼。
“他是你未婚夫?”七爷饶有兴致的步过来,“小丫头片子,别给我耍心机!”
“七爷,我怎敢在您面前耍心机?我姓叶,是叶重培收养的女儿!他,是沐市最大珠宝商田武的儿子,我们门当户对,年龄相合,家里早已为我们订下亲事,只是我年龄还小,未向外界宣布。”
七爷略有松动:“冬至那天,姜意洲在演戏?!”
我点了点头:“我只是救过他一命,仅此而已!”
温菱见局面急转直下,拉住七爷的手臂道:“七爷,这丫头鬼精得很。上次在省城,对徐老板也使过手腕。您不是不知道,姜意洲把从不离身的串珠都交给了她,上次更是因为任超云动了她,整个杏花会都会铲平了。要说姜意洲对这丫头没有什么,打死我都不信。”
我恨恨的瞪着她,好容易松缓下来的局面又因为她的一番话而紧张起来。温菱的目的和上次不一样,今天她只想置我于死地,必定不会通知醉风堂的任何人,没有外援,我再无法自救的话,便只能死路一条!
090左旋死了()
田信元也反应过来,对七爷说,我们也不想被姜意洲困扰,所以打算等我高中毕业就出国留学,如若七爷要为姜意洲安排婚约,他们去安排便是。
七爷在思索,田信元又道,如若今天不放我们走,如依有个三长两短,且不说姜堂主会怎么样,单单叶家的势力,就不能不考虑。
温菱皱着眉头:“你拿叶家威胁七爷?”
“不敢,实话实说而已!如果七爷不放心,我们大可以春节一过便出国去。”田信元这是权宜之计,我自然不会当场拆穿。
七爷权衡再三,让手下放我们走。自别墅出来,才算是松了口气。可这里是郊区,只有淡淡的月光,我们的手机早就被温菱搜走,此时无处求助,田信元又被打伤了,在这树林里依旧是危机重重。
田信元让我走,我不同意。他是被我连累了,我怎么能独自离开。
“我看温菱满眼的戾气,只怕会背着七爷做出些什么事来,你先走,联系我家人来接我就成。”田信元说得也在理,我思索再三,决定先离开树林,找个地方打电话求助。
但我还没来得及跑,便听见车声传来,一束车灯直直的扫射过来,一时间什么都看不见了。车速非常快,田信元所料不差,温菱根本没有打算让我活着离开。
我还做不出反应,车已到了跟前,却是被一股外力猛的一推,才避过一劫,却不料那处是坡,这一推,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往下滚,荆棘和树枝划过我的脸,我试图停下来,但速度太快,根本什么都抓不住。
这样也好,我被推下来,至少田信元会是安全的,温菱不会拿他怎么样。如此想着,便由得惯性将我带到山下,最终一头撞在了石尖上,晕了过去。
醒来时是在医院,叶清朗坐在病床前,双唇紧抿,眉头紧皱。见我醒了,探手过来问我怎么样。
他一定十分生气,也许以后都不会让田信元再和我联系,看他黑沉着的脸就知道。我有心和他开个玩笑逗逗他,避开了他的手问他是谁。
果然,叶清朗变了脸色,也不告诉我他是谁,转身就找医生去了。
医生进来说,我滚下山坡撞坏了脑袋,排除脑震荡的可能,估计是失忆了。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原本我只想逗逗他,却哪料到他完全听信了医生的话,双拳紧握着送医生出去。
他这样紧张,我这玩笑是不是开得有点大?待他进来,先和他说清楚的好。叶清朗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