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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通火发不出来,径直用再来叶航。”
我收拾了情绪走过去,勉力扯出一丝笑意:“叶清朗你不讲道理。这根本不面前,微微仰着头道:“我想吃冰淇淋。”
他眼里闪过一抹心疼,最终归于平静:“哈根达斯好不好?”
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天很热,尽管有树荫遮挡,冰淇淋还是化得很快。一时间没找到哈根达斯,我随便买了根一块钱的绿豆冰,拿在手里咬。绿色的液体被融化,滴在我的手上,有点像绿色的眼泪。
叶清朗拿纸巾一点一点替我拭净,我闷着头,咬了一口冰棒,冰得嘶了一声,含糊不清的说:“叶清朗,我们,分手吧。”
我希望他没听到,又希望他听见了。
他没理会,拿了矿泉水给我洗手。虽然用纸巾擦拭过,但仍然粘粘的,并不舒服。
我想他是没听见,松了口气。
待一根冰棒吃完,叶清朗缓缓开口:“嗯。”
我错愕的抬头,方想起来我刚刚的那个提议,他根本听见了。
倒水又替我细细冲洗了一遍手指,再拿纸一一拭净,他望着我的眼睛,“我不要你天打雷劈!”
我笑了起来,仰头望着自树叶间漏下的阳光,那些酸涩的液体离了地心引力的作用,终究不曾破眶而出。我们相爱过,就像自树间漏下的光明,点亮了我的人生,即便不能在一起,又,何妨?
我们被召回了叶家,叶爷爷望着我们叹了一声。
楚欣道:“现在的媒体越来越无法无天,捕风捉影了。”
叶爷爷说,这次如依处理得很好,但为防媒体再乱写,如依你住回叶宅,刘禹每天接送你上下学。
我低着头称是,叶爷爷又道:“清朗,你年纪也不小了,孟政前儿来过电话,问到你和倾倾,该定的定下来,也算是堵了外界之口。小欣,你挑挑日子。”
这铁板钉钉的事,我把嘴唇都咬得发了白,叶清朗却没像我一样乖乖点头,“我不喜欢孟倾。如果你们不介意她嫁过来后守活寡的话,几时定,我随便。”
这是第一次看叶清朗明着忤逆叶爷爷和楚欣。如果说之前叶清朗辞去记者的工作,是一种妥协,那么,事隔三年,他的态度变得强硬!
叶爷爷当场就摔了筷子,气冲冲的指着叶清朗:“混帐!跟我来书房!”
看那雷霆之怒,我替叶清朗捏了一把汗。一家人都没了吃饭的心思,阿姨收拾了碗筷,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紧绞着等叶清朗。
便就是隔着一层楼,也能听见叶爷爷的怒吼声,可见他有多生气。叶清朗当着全家人的面子说出这样的话,也的确让叶爷爷下不来台。
叶疏痕在一边道:“孟倾姐姐挺好的,又漂亮,又能干。家世背景也好,和哥又是青梅竹马,哥怎么就不喜欢呢?”
我也说过相似的话,彼时叶清朗只捏着我的鼻子,笑着摇头。
楚欣也略为忧心,转向叶勤英。叶勤英叹了一声道:“这孩子……”
楚欣想了想道:“要是他真不喜欢,我们去推掉也行。但清朗今年也都二十七岁了,爸也不年轻了,早就想着抱曾孙,如果清朗可以找一个门当户对又自己喜欢的,我们也就不多干涉,勤英,你看呢?”
“嗯。”叶勤英点头。便又听楚欣道:“眼下的问题是老爷子面子下不来。几十年的老战友,明明说得好好的,孟倾还特地独身一人来了沐市,这……可怎么是好?呀,锦伦也大了,你说那小子不会给我找个洋媳妇吧?不行,我得打个电话。”
楚欣许是进入更年期了,便也操心起了孩子的事。叶疏痕觉得没戏可看,回房去了。叶勤英也随后离开,大厅里便只剩了我和白奶奶。
白奶奶和我一样担心,听得楼上声音越来越大,实在呆不下去了,起身往楼上走,我也紧跟其后。
白奶奶担心叶爷爷的身体,敲了敲门,柔声道:“重培,有话好好说,回头你血压又该升上去了。”
我跟在她的身后进去,一眼便看见地上一片狼藉,叶爷爷那根水曲柳的手杖被折断扔在一旁,再看叶清朗,嘴角染了丝血渍。
叶爷爷真是野蛮,还用旧时教育那一套。我拿了纸巾替叶清朗擦嘴角,他拉下我的手,转向叶爷爷道:“爷爷,您打也打过了,和孟倾的婚事,就此作罢!”
话音落地,头也不回的便出了房门。我紧跟上去,到了楼下大厅,才想起自今日起,我和他便只能是姑侄的关系,心头微微一窒,顿住了脚步。
他站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回过头来看我,远远的朝我笑了一下。
我心里一震,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甘愿被罚。我回以一笑,叮嘱了一声让他去看医生。
即便叶清朗没有答应,但媒体却得了更确切的消息,说叶清朗和孟倾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双方家长亦有意,婚期将定在下半年,有图有证据,便也是在那座机场,孟倾抱着叶清朗,虽然只一瞬,角度却拍得很到位。
整件事情,说不是孟倾所为几乎不可能。联想起早前她爆我和姜意洲的新闻,手法也是如此,让他们想压都压不下来,她自有她的渠道。这道新闻一出,即便叶清朗再不愿意,叶家也会顾及面子做出回应,况且叶爷爷的确早就和孟家达成过共识。
我不知道叶清朗预备怎么推拒,只偶尔也会想,他就是答应了娶孟倾,也没什么不好。
我的情绪一度低落,却又不敢表露。我呆得最长时间的,是叶清朗的琴房,之前为了应付圣地亚的入学考试,他教过我弹钢琴,叮咚声里,我时常会看见初到叶宅的那个下午,叶清朗坐在这里弹琴的情景。
很多人都说,弹琴的时候会掩不住思念,我现在在思念他,彼时的他在思念谁呢?
整个暑假我过得很混沌,孟倾的那则新闻一出,叶航和叶氏的股价都在涨。听闻叶氏要收购恒福远,更是掀起又一轮巨大涨幅。
关于收购这件事,田武却很是硬气,在媒体面前宣称,叶氏不会收购恒福远,叶氏会帮助恒福远度过难关。有媒体质疑,称恒福远遇到这样的困境,叶家对于叶田的联姻未置一词,摆明了放弃田家。但田武却始终坚信,叶氏不会完成收购,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
但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预料,八月下旬,恒福远再次被爆出丑闻,田武因连续十多年向导游和旅行社支付非法回扣被起诉。叶氏表示对于恒福远,再无收购意向。这样的烂摊子,谁敢接手?
田武一蹶不振,半年后法庭判定他获刑数十年。田武难以承受该结果,在狱中自杀。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很是惊讶。我一度觉得,像田武这样的人,不可能自杀。可他真的死了,意味着父亲的线索再次断了!
我考虑过整件事情,但一直不敢往深层次去想。直到有一天,田信元来找我。
自田武走后,田信元变得越发清瘦。他坐在窗边,手扶着汤匙无意识的在杯里转圈。
“如依,我要去加拿大了。”田信元是来告别的,田武之事让恒福远一夕破产,他向来也无心于商,申请了留学加拿大,正巧他姐也在加拿大,姐弟两有个照应。
我除了唏嘘之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田信远看着窗外洒进来的光芒,悠悠开口:“整件事情说起来,怪不得人。我喜欢你,从未想过强求。我爸太功利,一心希望能和叶家联姻,我也顺水推舟。如果我稍加阻挠,或许结果会不一样。”
我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田信元苦笑道:“还记得那次在咖啡厅的争执么?之后我爸说,恒福远的事,不是金玉珠宝所为,而是叶清朗。我早该看出来的,他对你的占有欲太强,哪里容许别人对你染指半分?我爸找过叶清朗,说握有叶家的把柄,希望他能放过恒福远,但显然没有谈妥,之后出了你们的绯闻,叶清朗一怒之下,田家就有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101虚假()
我只知道售假那条消息是叶清朗放的,后来田武被逼入狱,是叶清朗一时盛怒所为么?
“也是怪不得人。”田信元再次感慨:“若我爸之前从未做过那件事,法庭也不会判刑。只能说,一切都是自食其果。”
他并没有坐多久,说要赶飞机,便和我匆匆道别。我知道,终其一生,我们都不会再见面。
我在咖啡厅又坐了许久,已转入冬,室内开了空调,水汽凝结在玻璃窗上,雾蒙蒙的一片。诚然,田信元没有恨我,可终究是我负了他的情义,再加上叶清朗出手,让事情走到这一步。可以说,田武自杀,叶清朗是帮凶。可一切因我而起,叶清朗双手若沾上了鲜血,理应由我来擦拭干净。
我给叶清朗打电话,他似乎正在忙。我们说过分手,便很少再联系,但爱情估计就是这样,即便知道不能爱,还是会一头扎进去。我时时关注他的微博,以前从不爱发微博的人,现在刷微博刷得很勤。
我收了手机,打给他,见他之后我又该说些什么呢。索性我知道当作不知道罢。
自咖啡厅回学校,并不算远,我打算走回去。出了咖啡厅往右过马路,走得一小段路,便有车在身旁停下。有一瞬间的欣喜,毕竟有数月未见他,可待看清是孟倾的车时,双肩便垮了下来。
之前的事,孟倾做得滴水不漏。算上姜意洲的那次,孟倾已对我出手两回,而我,什么都没能回敬,颇有点儿惭愧。偏生她还一副热络模样,邀我上车说要送我一程。
表面上,她即将嫁入叶家,即将成为我的侄媳妇。我不上车,若被她有心设计,只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车子一路往前,在下一个红绿灯转右,偏离了我们学校的方向。
“快到用餐时间了,我有点饿,约了三哥,不如一起。”胜利者的姿态。想起那日叶清朗宁愿承受水曲柳手杖的重责,也不愿意和她有半点男女关系,便不曾拒绝,随同前往。我想,我终归还是做不到那般大度。
订的餐厅是沐市最有情调的锦绮楼。我们到时,叶清朗还没来。先点了些东西,孟倾状似热心,让我快些吃,免得饿着。
方才在咖啡厅,我已吃过了,于是双手搁在桌面上,看着窗外。对面街道上,有与我年龄相当的男女相携走过,女生追着男生,踮着脚尖替他整理围巾和帽子,和谐而甜蜜。
“如依,你羡慕不羡慕?”孟倾顺着我的视线,转而问我。
自然是羡慕的,每个人都向往甜蜜无忧的爱情。
“在我们大院里,有一位少年,比我小五六岁,小时候时常跟在我们身后,但他路都走不稳,国庆抽了空回去,才发现已经长成帅小伙子了,在一家国防大学念大三。我上次同三哥说起,他也赞那男生不错,等你再大些,倒是可以跟叶爷爷摸摸底。”
我勾了勾嘴角,笑道:“多认识个朋友总归是好的。”
叶清朗也赞田信元不错,结果呢,田家破产了!孟倾,你独独占着一具身躯又有何用?可看对面那对男女,在街边买了烤鱿鱼,男生大包小包挎在肩上,仍然腾出手来喂女生,甚至细致的替她擦拭嘴角,叶如依,你惯会自欺欺人,不能见他,不能吻他,不能和他在一起,你真的毫无关系吗?
孟倾储备的力道全击在棉花上,我端了杯子喝水,对面那对情侣莫名就吵了架,女生负气的往反方向走,男生很快就发现了,奔过去捉着她的脸颊便猛亲一口,女生脸上泛起笑意,勾着男生的臂弯,便又甜甜蜜蜜的一起走了。
“三哥,我到了,正巧路上遇见如依,想着你们也有一段时间不见,索性邀了一起来。嗯,锦绮楼,你忙糊涂啦。”孟倾的娇俏从来都只对叶清朗一人。
“上次你们去欧洲了?”孟倾估计觉得席上太安静了,找了话题。但我不太想说,只点头嗯了一声。
“我忘了说,三哥的前女友,秦无霜,你听过么?”孟倾注视着我,我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再次嗯了一声。
“她在法兰克福。我想你们去欧洲,应该会到那边走一趟的。”
法兰克福?!我心底微微抽了一下,叶清朗临时改道去法兰克福,临时决定不去普罗旺斯,是为了见秦无霜一面?所以让我在酒店等他,毕竟和前女友见面,带着现女友不太方便?
我掐着手心,仍然漫不经心:“嗯,我们去了。法兰克福也是座不错的城市。对了,秦无霜为什么和叶清朗分手,独自去了德国?”
孟倾细察我双眸,无懈可击,她端了杯子喝水:“具体的细节,我也不是太清楚。那时候,我在新疆读大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