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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待推开车门出去,却被他紧紧攥住了手腕:“叶如依,我们谈谈!”
“有什么好谈?三个月一百万嘛,我之前说得很清楚了,没有兴趣!”我另一手去扳他的手指,但那看似纤瘦的手指力道却很大,我拨动不了。
“如果我说,我们交往呢?”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因为我叶家养女的身份,轻易不会陪他玩,所以用了这样一个名义。交往!多好听的字眼,于他而言,不过是看上的东西!
“我有喜欢的人!”我趁他愣神的时候,把手抽出来,才刚推开车门,双肩被握住,用力往后一带,我撞进了他怀里。
有点冷硬陌生的味道,和叶清朗的怀抱相差太大,我一时有些愣怔。
“我不相信!”佟岳头低下,滚烫的唇咬在了我的唇上。
我略微错愕,随即愤怒的扬手,手腕被他扣住,吻越发深了,狠狠的用了力道。我根本不是对手,即便是下了狠去咬他,却在满口的血腥味中仍不得停歇。
好容易他才离开我,狠狠的擦了把嘴角:“靠,叶如依你属狗的!”
我狠狠的擦着唇畔,心里有种很悲凉的感觉。我以为即便和叶清朗分开了,我仍然会保留着唇畔和身体,不让任何人触碰。可是眼下,却莫名其妙的就被强吻了,而那种味道压过了叶清朗留给我的柚子香。
我很难过。眼圈热了,鼻子酸涩,眼睛却瞪得大大的,一下一下擦着唇畔,就是不让那股酸涩自眼底滚落。
唇被自己咬破,每擦一下便会沁出更多的血渍,擦在手背上,红艳艳的,自后视镜看,有点像女鬼。
“你……”佟岳想说什么,最后僵持着,没说出来,只用力来抓我的手,不让我再去擦唇畔。
我任他捉着手,将盘旋在眼里的酸涩强自压下,声音冰冷:“佟岳,你满意了么?我有喜欢的人,即便你亲我,要我,我都不会喜欢你,更不会陪你玩!念在你和徐盛志相熟,今晚又解救于我,今天的事,我不和你计较,但若还有下次,我不保证采用法律手段!”
我走在大街上,全身都没有半点力气。想起方才被人掠夺的吻,内心的悲凉,一点一点在扩大。是一种即便我保留着一切去等待,而那个人始终不会再来的绝望。方才在车里被压下去的酸涩又浮了上来,一滴一滴散在风里。
佟岳的车在后面跟着,一路缓缓而行,没再说话。
我走得很慢,原本穿着高跟鞋站了一晚上便十分疲累,此刻便觉脚底都要起泡似的,深夜很难打到出租车,迫不得已,我把鞋子脱了拎在手里,样子极其狼狈。
一辆车在旁边吱的一声停下,徐盛志摇下车窗:“小叶子。”
之前徐盛志和云达打了一场,没玩多久就离开了,想是有别的局。这会儿后座果然坐着人,隔着车窗,看不太清。
徐盛志隔空喊佟岳,笑他太心急。
佟岳冷着脸不答话,我实在走不动了,索性让徐盛志送我一程。
后座车门拉开,我整个人便僵在了那里。
半年的分隔,我想过很多种重遇的画面,却独独没有这一种。
叶清朗似乎喝多了酒,靠着椅背望着我。而我,才被佟岳亲吻咬伤过,嘴唇上还凝着血,脸颊上的泪痕尚未被吹干,赤脚拎着两只鞋,站在车外进退不得。
“地上冰,上车来。”只得这六个字,我筑就的心理防线便在一刹那间瓦解,多想不顾一切钻进他怀里痛诉一场。
到底还是忍住了,关上车门,坐在了副驾位上。
我尽量忽略后座叶清朗带给我的影响,好在徐盛志说话了:“小两口闹别扭了?”
“我和他不是小两口!”在徐盛志听来也许是气话,我只想说给后座的那个人听。
“唔,这还在气头上呢。”徐盛志望着后视镜:“叶三,上次老六说要替小叶子和小岳牵线,没想到两个人在这里相遇了,倒省了牵线这一说。”
“嗯。”叶清朗低低的应了一声,脸色略显出几分潮红。当初孟倾和我说,她和叶清朗商量过,要替我和佟岳牵线,彼时我只当她开玩笑,哪里料到叶清朗真的知道这件事。
那么早之前,他就有这样的打算了,为什么我还会呆呆傻傻的认定,他是喜欢我的?
徐盛志的车也不是那么好坐,芒刺在背,如坐针毡,我尽力移开视线,听得徐盛志问我住哪里。
报了公寓名称,徐盛志径直送我过去,在楼下停住的时候对我说,叶三感冒发烧还喝了一堆的酒,这样的酒桶我不想侍候,是你侄子嘛,你帮着照顾一晚。
我皱着眉头:“感冒了就该去医院!”
徐盛志摊手,叶清朗道:“也不是太严重,让我安静的躺一晚上就好。”
徐盛志帮着扶他上了楼,佟岳在后面道:“我留下来照顾三哥。”
叶清朗挥手说不用,让他们都早点回去。态度那么坚决,佟岳不好再坚持。却独独拉了我到一旁,倚着墙,嘴角勾起那样一抹笑,邪肆狂狷,不可一世:“叶如依,刚刚的事,我不道歉!我要让你明白,总有一天,你会和我在一起!”
手点上我的唇,那里被咬破了,虽然力气极轻,倒底让我疼得嘶了一声。佟岳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又道:“早点睡,我明早再过来。”
没有人告诉过他怎么面对拒绝么?我恼火的看着他的背影,对于他那句明早再过来没有当真。
回过身,叶清朗正站在书架后,我脸上一热,方才和佟岳的互动大概都落进了他的眼里。
可他一句话都没说。
“我给你放水,你先洗澡。”看他脸色潮红,估计身上出了不少汗。我不想和他目光相触,闪身进了浴室。
叶清朗是为了分公司的事才来的吧?他之前说过,要在北方成立分公司,那时候我还抱着美好的愿望,想着我在他开分公司的地方读大学,没有人认识我们,我们便可以像普通人一样交往。
我真是天真!
水声突然停了,叶清朗站在我身侧:“水满了。”
我怔了怔:“那你先泡个澡,我去整理一下客房。”
当初为什么会租这样的一套公寓,我自己都说不出原由,或者私心里,我期待着他会来。
铺上新被子,我回了房间。对着镜子一看,模样着实狼狈。唇上被咬的痕迹那般明显,在他的面前,我还能再丑一些么?
我一直听着浴室的动静,以前很少见他感冒的样子,那年有一次他感冒,也只是赖床赖了很久,没有送我去学校,彼时呆在自己房间,我没见着他真正感冒的样子。
便听得呕吐声传来,感冒还喝酒,可以想见有多难受了。
我站在门外,不住的鄙视自己,明知道是那样的真相,为什么还是轻易就被他牵动了一颗心?
我去煮了一碗解酒茶搁置在桌上,隔着门让他洗完澡出来喝了,又让他索性去趟医院。
那边没有回应,过了片刻,他开了门,大冬天的,没有他的浴袍,便只围了一条浴巾,头发上还有水在往下滴。
108你,再等等我好吗?()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这是对我方才催他去医院的宽慰。
我回房抱了床毛毯丢给他,又拿了干毛巾,让他把头发擦干,喝了解酒茶就去睡。
我转身要回房,被他叫住:“你,和小岳,在交往?”一句话问得这样艰难。这次再见叶清朗,竟和他之前很不一样,原本是多么霸道的一个人。
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问的这个问题,他不是和孟倾一样,希望我和佟岳能够交往么?想到这一重,我心底便浮上一抹酸涩:“明天还有课,我……”
“我没什么力气,你帮我把头发擦干吧。”叶清朗在我离开之前提出这个要求。顾念着他也照顾了我四年,此刻又生着病,我软下心来,让他先把解酒茶喝了,扶他去了房间,靠坐在床头,转身拿了毛巾替他擦头发。
很难得遇到叶清朗这样脆弱的时候。
靠得这样近,能闻见他身上刚刚沐浴过后的清香,我略微怔了怔,轻柔的按上他的发。
他是真的喝醉了,脸上还有着淡淡的潮红色,此际闭着眼睛显得异常疲惫。我三两下把他发上的水珠擦干,但也只得半干,便又拿了电吹风来替他吹,所幸头发短,很快便吹干了。
我把他摇醒,让他躺下去睡。他恍恍惚惚睁开眼,眸子里有刹那的愣怔,抬手来抚我的脸。
我怔在那里进退不得,他的手在半空中落了下去,低喃了一声什么,又歪了过去。
我是搬不动他的,想着他酒醒了几分,自己会调整睡姿,便不再折腾。将床头灯关了,轻手轻脚的离开。
到底是放心不下他,睡前到客房看看,那么大个人抱着被子缩成了一团,嘴里不住的喊冷。想来是方才沐浴完没有及时保暖,冷气又入侵了的缘故。我把温度调高了些,又去摸他的额头,还好,并不烧。我松了口气打算回房,冷不丁便被握住了手腕。
刚刚说没有力气,这会儿力气却大得惊人,他拽住我拉到怀里,被子一掀便把我盖在了一起。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借着窗外的光亮仔细分辨他的眉眼,眼睛仍旧是闭着的,嘴里还在说冷,这些估计是无意识的吧?只是他想抱在怀里取暖的人,终究只有秦无霜一个。
我叹息了一声,却舍不得把他推开,由得他抱着我,下颌抵着我的头顶沉沉睡去。
早上醒来,一眼对上那张仍自沉睡的容颜,我愣了许久才回过神。这次再见叶清朗,竟是清瘦了许多。五官却显得越发的深邃立体了,两道浓眉微微拧着,想是醉酒的不适还没有完全过去。
我悄无声息的打量着他,明明知道同床共枕一夜不过是无意为之,我却贪恋这片刻。
“醒了?”他的声音低哑,嘴角微微扬着,“在看什么?”
我还记得那次出游,我醒得早去偷亲他,结果他躺平了说让我大大方方的吻。那时是最甜蜜的时刻,可转眼,他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德国陌生的酒店,去见了他心心念念的秦无霜。
他对我的,都是欺骗!
“昨晚你喝醉了,一直喊冷。”我往外一翻,以最快的速度起身,站在床边正视着他:“叶清朗,我记得离开沐市的时候就说过了,从今往后,我和叶家再没有关系。和你,更加没有!我现在生活得很好,请你不要打扰!”
我是那样的矛盾,他就像是一剂毒药,明明服下就会死,我却不可抑制的靠近。再这样下去,我估计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坐起来,原本微扬着的嘴角缓缓收起,抿成了一条直线,开口的时候,声音很艰涩:“我正想办法从叶家出来,你,再等等我好吗?我会像小岳一样,和你光明正大的交往。如依,我以为只要你幸福就好了,可是看见你和别的男生在一起,我做不到放手!”
他这样的话出乎我的意料,心里某一处正在不住的塌陷,他又道:“你发过那样的毒誓,我不该勉强你,不愿看着你因为爱我而天打雷劈。但是我做不到!如果誓言真的应验,我陪你一起!”
“你,再等等我好吗?”
我鼻子酸涩,眼前全是他的深情。可我明知道他是一个多么会演戏的人!现在再面对着我演戏,还有什么意义吗?我们回不去了。隔着我父亲和秦无霜,连那片刻的如梦似幻也不会再有。
“你休息好了就请离开!”我面无表情的背过身去径自下了逐客令。也没心思做早餐,洗漱完拿了背包出门。
门才开,就被惊到,佟岳正倚着墙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冬日的暖阳自过道的窗户洒过来,将他的身影拖得老长老长。想起昨夜他说的那句话,我咬着唇,十分烦燥。
佟岳跟在我身后进电梯,闲闲的双手插在口袋里。衣服已然换了一套,越发显得青春朝气。
“嘴唇,要不要去看看?”佟岳指着我破了的嘴唇。
我淡漠的看着电梯的下行键,不接话。
他便又恼怒起来,欺近了些,呼吸喷在我脖颈间:“叶如依,你就不能对我有点好脸色吗?”
我退了两步,贴着电梯壁站着。脑子里却不住的在想叶清朗,想他说的那番话究竟有几句是真?
下巴猛的被攫住,佟岳的脸近在咫尺:“叶如依,你当我不存在?”
我想了想,为了避免自己以后的时间都被打扰,决定平心静气的和他谈一谈。我说佟岳,你不过是从未遇见过拒绝你的人。如果要玩,估计一天你就会乏味,更惶论交往。你不要浪费时间,也不要打扰我的平静,算我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