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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蹲在地上无聊的看他俩,火光太暗,南柯也离他越来越远,想观察下四周的情况也看不到。他又没有修为,变不出来火,只好看火光映着的瑞王的脸,疼的嘴唇微微嗡动。
南柯真是个变态。
不止燕飞,瑞王也是这么想的。疼的久了,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忍住不叫已经是很有骨气了。
南柯正觉得没意思,要放开他。忽然一滴水落到手腕上,南柯惊讶,看向瑞王的脸,两行泪已经爬过了精致的脸。
以前是精致,现在只有扭曲。
南柯一下子就不好意思了,就像偷偷抢了比自己小的孩子的糖,又打了人家一顿似得。连忙放开手,尴尬的僵立。
正常人都不会对人的眼泪无动于衷,就算不正常的人,里面的大部分人也是如此。
南柯恰巧算其中的一员,他自认是个不太坏的坏人。不太坏中就包括不欺凌弱小,眼前弱小不但被欺凌,而且被欺凌哭了,大大不妙。
远处燕飞嗤笑着,嘲讽幼稚的南柯。不过当事人谁也没在意他。南柯松手后,瑞王一下子就跌倒在地,捂着下巴连揉也不敢揉。
一揉就疼,肯定不是青就是紫了。
南柯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打破僵局,忽然灵机一动,说道,“下巴有肉才容易被捏肿,我是尖的,捏着没事还硌手,要不你捏捏试试?”
第105章 影子里的女人()
半夏正躺在一片星空之下。
她躺在地上,目眩神迷地看着头顶一片星空。那是片弧形的天空,就像蛋壳的上半部分,四周皆是黑暗,只有中间散发着璀璨的光芒,点点繁星四缀在空中,中间一轮巨大的白月,惨白的光芒被遮盖住大半,勉勉强强的挂在那儿。
众星乱月。
只是现在是白天,怎么这里有一片星空?
半夏站起来,打算拍拍土,却发现脚底下是光滑的汉白玉,纤毫不染,若说干净与否,恐怕在黄沙里滚过的半夏更脏一些。
星空璀璨,光辉清白柔和,洒向室内,人可轻松视物。那月亮白的吓人,越瞧越诡异,半夏忙收回目光,观察目前的状况。
一回头,就看到一张没有情绪的脸对着自己。
半夏一抽气,险些叫出来。
“苍翮?”
苍翮嘴巴张也不张,显然半夏说的是无用的废话,他不用理会。
“还有其他人一起来吗?”半夏对上这对没有感情的眼睛,希翼问道。
又不是仙人,七情六欲断的这么干净作甚?看来老天没听到她的祈祷,让她与最不想一起行动的人分到一起了。
“没有。”苍翮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一句话让半夏死了心,看来,她要与这个冰块单独待一会了。
“那,苍翮,你有什么看法吗?”半夏没什么头绪,准备先听听他的说法好了。
反正在这里他俩还算一条绳上的蚂蚱,要反目也得等出去之后。
“看。”苍翮转头下巴一扬,示意半夏先看看情况再说。
这里并不是很暗,也不是很大。一个约摸有半夏在寒露宫寝室那么大的房间,地面与墙壁都是洁白的大理石,房间没有棱角,这间屋子竟是圆筒形的。抬头看,头顶是一片星空,并不完全覆盖屋顶,星辰的边缘是一圈暗沉沉的夜空,看起来高远异常。
整个房间有种让人头晕的感觉,像吸了一口醇香的老酒,回味间忽然觉得虚无缥缈,脑子顿顿的,有些转不过来。应该也有某种术法,笼罩着这个房间。
最令人惊讶的,是这个房间没有门。
半夏向前两部,来回看着墙壁。不管是哪方,都是圆滑的弧形墙壁,上手去摸,没有一丝缝隙。
半夏吸了口凉气,心底隐隐恐慌起来。没有出口的房间并不可怕,关键是这里,让人觉得自己像被关进一个镂空的大石头里,无端的让人喘不过气。
可不对啊,半夏吸了吸鼻子,感受自己脸上扑来的凉风。为何这里会有风?
“你有没有感觉到,这里有风?”半夏问道。
屋子封的严严实实的,怎么会有风?
苍翮点点头,继续看向上空。既然屋子封的严严实实,并没有异常的地方,那么只能从上面找问题了。
那风感觉不出来的方向,半夏蹙眉闭眼,努力感知,整个脸上都包围着一层微微的气流,也感觉不出来风往哪来。
“这世上竟然真的有空穴来风……。”半夏低头呢喃,这风有蹊跷,可不管如何,有风就有希望,她不信世上真的有空穴来风,风的来源,肯定意味着自由。
“是上面吗?”半夏问道。
苍翮摇摇头,也不言语,低下头,倒去盯着墙壁与地面上的缝隙看。
对啊,半夏忽然一喜,这里有缝隙。
她乐滋滋的赶过去,往下一趴,就要看个究竟。
没什么啊……,半夏摸了摸缝隙,那里离光源最远,一片暗沉沉的。用手去摸,才摸到一条细细的缝。
莫非要随着这缝撬开墙壁?谁有这么大力啊,苍翮行吗?
半夏忧心忡忡的盯着缝看。
那缝隙忽然一阵明灭。
半夏猛的靠近,仔细看着,缝隙又恢复原样。
莫非是看错了?
半夏惊疑不定,霎时间,那条缝隙上的阴影忽然冲到墙壁上,一条极细的黑线从整个房间的墙地交界处升起,绕着圆滑的墙壁不断旋转,翻腾。
“咦!”半夏唬了一跳,站起来就往房间中间跑。与苍翮站在一起,看那条细长的影子在墙壁上,像一条极长的蚯蚓一样,扭得跟麻花似得。
“这是……什么?”半夏抽出佩剑,谨慎的盯着黑线。可她的眼睛又看不了后脑勺,那黑线到处都是,又没个头尾,看也不知道看哪了。
苍翮巍然不动,只留半夏如临大敌,叫道,“这是什么啊?”
那黑线忽然变宽,变成了条黑带子,在墙壁上翻滚,片刻间,形成一个硕大的骷髅头,口中一股黑气散出。
“呃……。”半夏咽了口口水,手一抖,面前的骷髅又一阵变化,黑色晕成一团,恍惚间,又凝聚成一条线,却是一条老粗的大蛇!
半夏虽然不怕蛇,以前住在山里的时候不知道生擒过多少蛇吃,可没见过这么大的啊。
半夏微微色变,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大蛇,就怕它会突然冲出来。而后那蛇盘旋了一会,又散成一团黑影,快速凝聚成了一个身穿长炮的人像。
“小姑娘胆子挺大。”那人像伏在白墙上,嘴一张,竟是一道女声,低沉沙哑,听起来年龄已是不小了。
“你……是人吗?”半夏试探问道。
影子忽然把头探了出去,头像离开墙壁,变成了真人的头部,只身体还是影子,连在墙上。
半夏这次真的被吓到了,成片儿的影子身体长出一颗人头,头诡异的挂在空中,微微一笑。
那应该是个男人的头,但出口的却是女声。半夏仔细一看,那人面容俊美,面色微黑,约摸三十许,却五官稍显柔和,确实是个女人。
女生男相,倒让半夏想起男生女相的高荇之来了。
“呃,我胆子其实很小……。”半夏犹豫道,“敢问这位高人,您是何方神圣啊。”
“小姑娘剑不错,若我猜的没错,此剑名为霰华。”
她答非所问,对半夏的问题避而不答,反而问起了半夏的剑来。
“不错,是叫霰华。高人是如何知道的?”
那女人的手从腰间解下一个烟斗,一撮手指,窜出一丝火苗,点燃烟斗。这一切都是墙上的影子造成的,唯独烟斗被叼在嘴里时,现出实体。
第106章 往事另有隐情()
半夏从未看过这么奇怪的场景。
女人的头咬着烟斗,眯着眼享受的吸了一口烟,再缓缓吐出。烟气蔓延,呛的半夏咳嗽一声,竟然是真的烟。
烟雾缭绕中,她缓缓开口,“因为那把剑,是我铸的。”
“啊?”半夏惊讶间,嘴巴微张,“那还真是了不得的巧合。”
“剑这种东西,是死物,沦落到谁手里都有可能。我赠出去的剑,下次见到多半也不在原主手里了。可惜,我只给喜欢的人铸剑,后来,他们的剑拿在别人手里时,我总是很生气。”
“前辈一定是有名的铸剑师吧。”半夏肃然起敬,说不定玉樊的这把剑,就是她赠的,有些心虚的把霰华剑往后藏藏,“可如今怎么在这里?”
“你知道我是谁吗?”女人享受的吐出了口眼圈。
半夏顺着她的话问,“前辈是谁?”
“我是女人。”
她只说了这四个字,一字不多。女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他们,仿佛眼里只有漫天繁星。
“前辈这是……?”半夏讷讷,摸不着头脑,女人?女人多的是,除了男人就是女人,她自己也是女人。哪有这么介绍自己的呢。
“断仙阁。”苍翮斩钉截铁。
女人不再说话,眼神悠远,并未做出任何回应。她脚一动,整个人从墙上走下来了,灰衣飘带,作男子打扮,头上系文士巾,半夏瞧着,和含宁长老的装扮如出一辙。
做文士装扮,会铸剑的女人,当真奇怪。
她缓缓来到两人面前,只顾着吸烟,抽空答了一句,“不错。”
半夏悄悄问苍翮,“你是怎么知道的?”
苍翮没有回答,半夏已经习惯了,哪天苍翮忽然有问必答,那就是阿黄扮的了。
苍翮心下很清楚,有这种底气自我介绍的人,一定非断仙阁莫属。断仙阁与七煞魔教,三分明月楼并称三魔五派中的三魔,里面清一色全是女子,个个都是能力突出的奇人。且自称阁中人才是真正的女人,不似那些为情爱寻死觅活,挂在男人身上才能活下去的俗女,若要在阁中站稳脚,必须有自己的本事。早年有被情郎或始乱终弃,或伤透真心的女子,求助断仙阁收留,被阁内人察清经历,马上聚众斩首,以示阁中女子。
半夏虽然知道断仙阁,但只是略略了解,知道里面全是女人罢了。现在最让她在意的,是只是脑袋说,是断仙阁的人杀了他。
莫非这女子是个杀人狂魔?
半夏试探问道,“前辈是自己来的,还是与同门一起来的?”
“自己来受苦,我可不干这事。”女子磕了磕烟管,微妙一笑。
半夏刚松了口气,就听女人接着道,“可人都是我杀的。”
半夏差点一个趔趄,耳边仿佛听到了脑袋的惨叫,之前鼻腔粘稠腥臭的气息令人作呕的感觉,又涌上来。那四散的尸块,个个长出了一张血盆大口,哈哈大笑着向她跑来。
“喝!”女人抽烟的空隙,低喝了一声,半夏马上清醒过来,看着眼前轻轻松松的女子,吓出了一头冷汗。
她悄悄后退,已经在思考苍翮打不打得过这个女人了。
女人自嘲一笑,“你大可不必担心,再恶毒的人也不会随便杀人。”
半夏想问她为什么杀脑袋他们,可话到嘴边,又不敢问了。
这人这么可怕,莫问莫问。
“为何杀他们?”
没想到三棍子打不出一句话的苍翮,破天荒的问了起来。半夏僵硬转头,心想可能是他自信打的过对方吧。
这地方这么小,很容易误伤她啊。
“世仇而已。”女人特意转过来,对半夏说,“小姑娘别太紧张。”
“你是怎么拿到这剑的?”女人问道。
“是本教前辈赠与我的。”
女人微微诧异,“你是玄真派第子?”
半夏点点头,看了看苍翮,他们两个妖,苍翮身上的杀气太重,被误会成一伙的再正常不过了。
“对,我是玄真派第子,这位是路上偶遇到的,”半夏指指苍翮,“并不是我的同门。”
“难怪,当初樊樊带着剑入了玄真派,她身死后,这剑也应当被你们派收起来了。以后看哪个第子资质高,就给他呗,然后传来传去,就到了你这了。”女人漫不经心的一瞥剑身,对半夏瞬间毫无兴趣。
“不是,这是玉樊前辈赠给我的,并没有给过其他人。”半夏犹豫了一下,听她说道樊樊,勾起了一丝对玉樊姐姐的思念之情,曾经玉樊也是个受尽宠爱的女孩吧,被人这么叫着小名,樊樊,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啊。
“怎么可能,樊樊死了几十年了!怎么会亲手把霰华给你?”女人不再镇定自若,想到樊樊还活着的可能,急切的问道,“莫非她没死?”
“前辈是真的身死了,不过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前辈听我说。”半夏一五一十把自己知道的都和这个奇怪的女人说了一遍,包括莫诀,含墨与玉樊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