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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为患-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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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嬷嬷看她一脸急躁,摇了摇头,慢慢说道:“若要人家安陵侯府同意退亲,还不记仇,头一条便是不能损人家的面子,到底是侯府,且又是世子,好好的被女方退了亲,说出去就下了脸了,三姑娘要让人家心里舒服,就只得自个吃亏,退一步了。”

    “怎么退?”纪愉甚是赞同她的话,忙接着问下文。

    “想个法子,让人家起这个口,咱们成了那被退的一方,那下了脸的就是咱们郡王府了,但这退亲的由头还得对人家有利,让人家占着理儿,否则外头唾沫星子还是要淹人家安陵侯府的,什么无情无义啊,翻脸不认人哪,这些难听话那是少不得的,所以啊,这事难!”

    “啊?”纪愉正听得兴致勃勃,忽地得到这么一个结论,登时蔫了,瘪着小嘴嘟囔道,“嬷嬷你说了这么多,难不成就是告诉我这事难办吗?”

    “那自然不是,”董嬷嬷慢条斯理道,“老奴的意思是,这是大事,关系到两个府,三姑娘可以往老奴方才说的那面上想,但是务必得跟郡王商量,切不能自个做决定,不然就算让人家安陵侯府舒坦了,咱们自家颜面也是有损的,更不用说三姑娘您自个的名声了,被退了亲的姑娘,说出去都是要被人说闲话的,这样一来,要再说婆家就难了,说不定还要影响府里其他姑娘的亲事呢!”

    纪愉不得不承认,董嬷嬷说的话句句在理,若是自个设计把闺誉给毁了,倒是有用,但是她即便不为自个名声考虑,也不能连累念念,所以必须得想个行得通的好法子,既能让安陵侯府主动退亲,又不用对自个名声造成太大的损害,这样才对双方都好。

    一念至此,纪愉心里清晰了。

    看来,求助董嬷嬷果然是没错的,目下虽然还未有具体的法子,但她已经晓得大方向了,待哥哥回来,再与哥哥说说,兴许就成了。

    见纪愉微微垂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董嬷嬷晓得三姑娘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只是她心里仍觉得不安。

    左右她只是个掌理后院宅事的嬷嬷,这种大事,还得让家主拿主意才是。若无意外,郡王后日就该抵京了吧。

    到时还是先同郡王禀明此事,探探郡王的态度,免得三姑娘自个冲上去先碰了壁。

    董嬷嬷这般想着,却没料到,景阳郡王居然提前回来了。

第7章() 
纪宣是深夜归府的,正是丑时正,旁人酣睡入梦的时辰。

    郡王府并没有提前收到消息,是以,除了府外的守卫、门房和府里各房当值的小厮、婢子没睡,其他人都睡得正熟,并不晓得景阳郡王回来了。

    纪宣显然也没有让全府上下大张旗鼓恭迎他的打算,一踏进前院,就吩咐当值的下人去忙各自的差事,不必惊动旁人。

    韶光院的长随韩业见纪宣吩咐完就径自出了前院外厅,大步往垂花门走去,他连忙跟上去。

    路上,韩业将府里的情况禀报了一番,也说到了三姑娘受伤的事。

    纪宣只是“嗯”的应了一声,并没有多问,显然已经知晓了此事,韩业便没有多说。

    到了韶光院,韩业正要唤仆婢备热水膳食,却被纪宣摆手阻止。

    韩业望着眼前风尘仆仆的郡王,正纳闷,却听纪宣开口道:“随我去一趟灵缈苑。”

    去灵缈苑?

    这个时候?

    韩业愣了愣,这大半夜的,三姑娘正睡着呢,郡王去灵缈苑做什么?虽说郡王是三姑娘的兄长,不比外男,但这会子去妹妹院子里,总是不大好吧?若是要看望三姑娘,大可以等到明早,何必这般着急?

    这不符合郡王一贯的作风啊。

    韩业正疑惑,却见他家郡王已经转身出门,只留给他一个高大修颀的背影。

    来不及多想,他立即拔足跟上。

    穿过游廊,绕过园子,便到了灵缈苑。

    纪宣伫足停步,院子里的笼灯投下柔黄的暖光,将他颀长的影子拉得更长。

    他双臂垂在身侧,笼在袍袖里的手攥得死紧,幽沉的目光凝在院子里那一颗开得正盛的桃花树上。

    光线昏昧,瞧不清桃花的娇艳明媚,只能闻得一树清郁的桃花香。

    他想起乾元二十三年二月二十,纪愉十五岁生辰,也是这样一个暖风微拂的夜晚,他在桃花树下送她生辰礼物,给她取了小字——

    杳杳。

    杳杳灵凤,绵绵长归。悠悠我思,永与愿违。万劫无期,何时来飞。

    那一夜,他将这二十四个字翻来覆去地写,不记得写了多少张宣纸,只晓得揉烂的纸团扔了书斋满地。

    次日一早,他去了成国公府,同意了段殊的提亲。

    再后来

    纪宣蓦地垂眸,心头一阵撕扯般的疼痛,袖中的长指几要捏碎。

    韩业见他伫足默立,只当他心中也在犹豫该不该在这时去见妹妹,遂上前趁势说道:“郡王,三姑娘目下还伤着,这两日正喝着药,听董嬷嬷说那药有安神助眠的功效,所以三姑娘嗜睡得紧,现下又是半夜,大抵睡得沉,恐怕没法子见您呐。”

    “无妨。”纪宣淡应一声,嗓音格外低沉,似在压抑着某种激狂的情绪。

    韩业未能接上话,纪宣并不理他,径自绕过外堂,往纪愉的寝房走去,韩业没辙,只能跟在他后头。

    到了寝房门口,韩业上前,轻手叩了叩门,不一会,听见直棂门吱呀一声响,一个值夜的丫鬟伸着脑袋往外看。

    “霜清丫头,郡王来看三姑娘了。”韩业瞧见她,只说了这一句,便退到一旁,把路让出来。

第8章() 
霜清守了半夜,正犯着困,好在她的耳朵比较经事,听到叩门声就来开了门,但这会儿两只眼睛还是蒙蒙的,并没有瞧清门外的人,这下突然听得韩业这话,惊了一大跳,定睛一看,笼灯下那个长身玉立的男子可不正是景阳郡王吗?

    “婢子见过郡王。”顾不得吃惊郡王的突然归来,霜清连忙福一福身。

    “把房里灯点上。”纪宣道。

    “是。”一瞬的呆愣之后,霜清连忙应声,虽然她很疑惑郡王为何在这半夜来了姑娘院子里,但她只是一个丫头,又不敢多问,只能听话地进去把内室的灯点上了,接着才小声地问道,“郡王,可要唤姑娘醒来?”姑娘一喝药就睡得死沉死沉,要唤醒可要费她一番功夫呢。

    “不必,你同韩业在外头候着,把门关了。”纪宣说罢,径自进了内室。

    这

    霜清这回明显地愣住了。

    郡王这样不好吧?就是亲妹子,也没有这样深更半夜独处一室的吧?还叫她出去,还叫她把门关了,这这这

    郡王从前可是很守礼的人哪,如今出了一回远门,怎么变了?

    霜清站在外间,睁圆了眸子,瞪着纪宣的背影,半晌没有挪步,直到韩业跑进来将她拉出了门。

    屋内,一盏白瓷莲花灯照亮了内室。

    纪宣走到床榻边,俯身掀起一侧的玉色勾花幔帐,入目便是窝在薄衾里睡得酣然的小姑娘。

    纪愉睡觉不爱用枕头,每回丫鬟趁她睡熟了才在她脑袋下垫上锦枕,但每回都被她的脑袋拱到一旁,现下也是如此,朱色的锦枕移到了一边,她面朝着外边侧身睡着,脸颊白皙如玉,粉色的嫩唇微微嘟着,乌密的长睫阖在一块儿,在眼下映出暗影。

    纪宣的眸光落在她脸上,许久未移。

    半晌,他缓缓蹲下身子,单膝跪到青玉地板上。

    小姑娘睡得很香,呼吸柔缓均匀,丝毫不晓得目下正被人凝望着。

    姑娘家的床榻氤氲着女儿家独有的暖馥馨香。

    纪宣抬起右手,轻轻抚上她缠着白棉纱的额头。棉纱缠了有两圈,他瞧不见她的伤口,不知痊愈得如何。

    沉敛的目光从她受伤的前额移到素净的细眉、阖闭的眼眸,再到琼鼻、粉唇,一处一处,看得仔细而认真,眸中露出毫不掩饰的留恋,却又不仅仅是留恋。

    他的眼神仿佛是看着失而复得的珍宝,带着某种复杂的欣喜和诡异的不安,更多的则是愧负的痛苦。

    “杳杳”

    他轻轻唤了一声,低沉的嗓子因满满涨涨而又无可宣泄的情绪变得异常喑哑。

    修长的手指从小姑娘的鼻尖移到玉颊,轻柔地摩挲。

    “我的杳杳”

    两串泪滑落眸眶,滴到藕色锦衾上,洇出一块湿印。

    胸腔里闷堵得发痛,他何曾想过还有再见到她的一刻。

    自她走后,那一千多个日子,他悔恨、悲痛、崩溃、绝望,受尽日夜思念而不得之苦。倘若晓得,一死便能见到她,那杯鸩酒他该更早饮下才是。

    现下,她就在他眼前,安静地睡着。

    这是十三岁的她。

    纪宣薄唇抿成线,尝到泪水的咸味儿。他轻轻埋首,伏在被衾一角,久久未动。

第9章() 
纪愉当真睡得深,一觉睡到次日辰正,方懵懵转醒。

    不用她张口,丫鬟雪泱和青桑就进了内室,各自端着盥洗用具。

    “姑娘睡得可好?”雪泱将手里的盆盂放下,上前将两边幔帐钩好。

    纪愉捏了捏手臂,而后揉着雾蒙蒙的眼睛懒懒问道,“什么时辰了?”

    “辰正了,姑娘,方才四姑娘还来了一趟,婢子怕扰着姑娘睡觉,哄着去西阁吃点心去了。”雪泱接过青桑递来的衣裳,瞅了瞅,问道,“昨个医侍说姑娘今日可下地走动了,姑娘觉得如何,头还晕不晕,可还要在榻上多躺躺?”

    “再躺下去,骨头都要软了。”纪愉摸了摸额头,“感觉不到痛了,想来该是结痂了,更衣吧。”

    纪愉从榻上起来,青桑去整理榻上被褥,雪泱服侍纪愉穿衣裳,一身月白绣桃花纹的窄袖春裙,配淡粉色绸面绣鞋。

    刚系好腰间绸带,忽听青桑“呀”了一声。

    “这衾面子怎么湿了一块?”青桑捏着薄衾一角,惊讶地道。

    “湿了?”纪愉疑惑地走上前一看,那藕荷色的被面上确实有一大块深印,探手摸了摸,果真还是湿的,她方才都没发现呢。

    “这可奇怪了,好好的,怎会湿了这么一块?”纪愉正迷茫,一抬眼就见两个丫鬟全盯着她看着。

    两个都是她的贴身丫鬟,纪愉只需扫一眼,就晓得她们俩心里想什么了,白净净的小脸陡地一红,忙道,“诶,你们两个不许冤枉我啊,我可不是念念,才不会流口水呢!”

    话虽这么说,但那一大块湿印摆在那儿,正是贴着脑袋的那一头,如果不是她流的口水,似乎还真没别的解释了。

    雪泱和霜清瞧着自家姑娘泛着红晕的小脸,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相互对视一眼,眉梢有些笑意。

    纪愉颇有些心虚,含糊着想把这一茬跳过,便装着样子咳了咳,快速转移话题道:“我有些饿了,想快些梳洗。”

    “是、是、是。”两个丫鬟贴心地无视了这个话题,尽心地伺候纪愉盥洗。

    因着额上的棉纱还不能拆下,发髻就没法梳了,雪泱拿着木梳小心地顺了顺纪愉乌浓的长发,生怕扯动了棉纱,弄疼了她的伤口。

    堪堪拾掇好,抬脚出了外室,便见一个艾绿色的小身影飞一般地跑过来,小女孩儿清亮的嗓子兴奋地叫着:“阿姊,阿姊——”

    音没落,人就已经奔过来,眼见着就要撞到纪愉怀里了。

    “哎呀,四姑娘小心些!”雪泱眼疾手快,连忙拉住了她,总算没教她把纪愉撞个四仰八叉。

    “瞧你,怎地总是这副慌张样子?”纪愉上前,葱指点了点小女孩儿白腻腻的额头。

    “阿姊”纪沁两眼放光,吸了一大口气,急急道,“哥哥回来了!”

    “什么?”纪愉眸子瞪大,惊讶不已,“回来了?”

    “是啊是啊,我方才吃了点心,想去园子里采些花儿给阿姊,谁知碰到了徐嬷嬷,她正带着丫鬟往韶光院去呢,说是哥哥昨个夜里就回来了,我就立刻跑来找阿姊了!”纪沁忙不迭地把知道的一股脑儿告诉纪愉。

    纪愉闻言面露欢喜,又有些疑惑:“不是要到明日吗?怎提前回来了?”

    “兴许是郡王晓得了姑娘受伤的事,这才早早赶回来了!”雪泱在一旁笑着说道。

    这话才说完,便听见门外传来霜清的声音:“姑娘!”

    “霜清你怎地起来了?”离门口最近的雪泱一眼瞧见她,颇有些讶异,昨个是霜清值夜,按三姑娘院子里的规矩,值夜的丫鬟卯时换了班,就能去休息,可以睡到午膳前呢。

    “哎呀,都怪婢子脑子昏,”霜清进门来,一脸自责地对纪愉道,“卯时那会子婢子昏沉着,忘了叫青桑告诉姑娘一声,昨个郡王回来了,夜里还来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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