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非邺本不想跟欧阳哲瀚多说什么话,但欧阳哲瀚这话却戳中了他的痛处,他沉默半晌,才开口道:“本王没保护好她,是本王的错。下次绝不会再这样了。”
秦非邺这几句话,却越发惹得欧阳哲瀚生怒:“你既与师妹在一起,就该好好保护她!你若不能护她周全,又有什么资格同她在一起?”
“她从小到大,在华清山上就从来没有受过伤,这事儿要是被师父知道了,师父只怕是要心疼死了!七王爷,你若是没有办法保护好她,那就不要再同师妹在一起,也不要再出现在师妹面前了!”
秦非邺本就自责,欧阳哲瀚的怒斥他,他也没有生气,就只是默默听着,但是听到后来,眉头皱起,眸中一片寒光,眸色冷冽看向欧阳哲瀚:“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本王不要再同阿箩在一起?”
“这是阿箩自己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替她做主了?”
秦非邺从窦森那里得知欧阳哲瀚向沈叠箩表白的消息后,这心里就一直别扭着,如今听到欧阳哲瀚这丝毫不客气的话语,他这心里的怒气也就压不住了,语气也开始冷傲不客气起来。
“我是阿箩的师兄!是从小看着她陪着她一起长大的师兄,我为什么没有资格这样说?”
欧阳哲瀚冷道,“华清山这一辈的弟子中,除了阿箩,也只有我是师父的嫡传弟子。我是阿箩的亲师兄,除了师父之外,我就是阿箩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了,阿箩的事情,我凭什么不能说?”
“倒是你,七王爷,你该想想你自己,想想你到底该不该跟阿箩在一起!”
欧阳哲瀚那一句我是阿箩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这话说出来,就有些刺痛了秦非邺的心。他知道小丫头早已不是从前的沈叠箩了,但是他也知道,小丫头有着从前沈叠箩的所有记忆,就算小丫头曾经跟他说过,她只是把欧阳哲瀚当成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但是欧阳哲瀚的这句话,还是不可避免的刺伤了秦非邺的心。
但他,没有出言刺伤欧阳哲瀚的打算。欧阳哲瀚是小丫头的师兄,如果他跟欧阳哲瀚吵起来,小丫头应该会为难的,他不想小丫头为难,所以,他就不跟欧阳哲瀚吵架了。
他只是站在那里,眸光冷淡的看着欧阳哲瀚。
秦非邺不说话,欧阳哲瀚却没打算放过他。
欧阳哲瀚盯着他又开口了:“七王爷,阿箩她从小在华清山上长大,派中上下对她都十分宠爱维护,师父更是对她极好,她的性子张扬跳脱,顽皮嚣张,根本就不适合在金陵城中居住。就算如今改了些,但也依旧是个热血张扬的小姑娘,这样的性子,正该是在江湖上肆意洒脱潇洒度日的侠女才对,金陵官场,根本就不适合她。”
“你若是真的喜欢师妹,就该站在师妹的立场上去为她着想,不该把她留在京城中,又强留在你身边过这样朝不保夕的日子。我在金陵也待了一段时日了,她虽过得潇洒如意,可这一步步走过来,所遇凶险之事数不胜数,对她有敌意的人更是一大堆,她其实过得一点都不好,能获得今天这样的地位和权力,那全是她自己一步步拼出来的!”
“七王爷,我真的是不忍看他如此辛苦,相信师父也不忍看她如此辛苦,难道你就忍心看她如此辛苦吗?”
“想必你也知道,我这次过来,就是想要带师妹回华清山上去的。我若带她回去,她所过的日子必然比在这里轻松自在,也绝不会有性命之忧。华清派上下都会护她周全的!”
秦非邺神情冷漠:“这些话,你不该对本王说,你该去对阿箩说。”
“若是我对师妹说了有用,又何必对七王爷你说呢?”
“我早跟师妹说过的,可师妹她自己不肯走。一个是因为她喜欢他现在的工作,还有一个原因,我猜大概是因为她心系七王爷你的。所以我就在想,如果七王爷你真心是为了师妹好,就该帮我劝劝她,让她随我回华清派去比较好。”
欧阳哲瀚顿了顿,又道,“七王爷,说实话,你跟师妹真的不是一路人。她出身江湖,你出身皇族。她性喜自由,行事多是随性随缘,而你虽然多得皇上宠爱,但却连自己的婚事都无法做主。我听说了,皇上压根就不喜欢师妹,坚决不肯给你们赐婚,你们俩怎么可能有未来呢?”
“再说了,师父曾经被沈达所伤,最是不喜仕宦皇族之人,若是师父知道你府中有妾室有侧妃,也断不肯让阿箩与你在一起的。她是绝不愿意阿箩重蹈她的覆辙的。阿箩如今婚事可以自己做主,但自己亲生母亲的想法,她总不能一丝一毫都不顾及吧?而你,根本无法给阿箩一个承诺和名分,你让师父、让我如何相信你对阿箩是真心,而非玩玩而已呢?所以说,你们相爱又能如何,到头来也是有缘无份啊。”
欧阳哲瀚眸光清明,他道:“我本不是阴诡之人,明人之前不说暗话。七王爷,我可以告诉你,我非常喜欢阿箩,我喜欢她很多年了。我的这一份心意,我在前几天都告诉阿箩了。可是阿箩她拒绝了我,说是她喜欢的人是你,所以她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的,她让我放弃。”
“不瞒你说,其实我还没有放弃,我还想争取一下。但我绝不会强迫阿箩的。她到最后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都永远是她的师兄。作为她的师兄,我就是想站在她的立场上为她考虑一下,所以才会跟七王爷你说这些话。阿箩年纪还小,可能看不到这些,可是七王爷你年纪不小了,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我就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我的话,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就毁了她的一生。”
秦非邺眸光沉沉的盯着欧阳哲瀚:“你对本王说这些,就是想告诉本王,其实你比本王更适合阿箩,是吗?”
欧阳哲瀚郑重点头,毫不畏惧的迎视着秦非邺的目光道:“是,我就是这个意思。”
秦非邺听到这个回答,微微勾唇,清冷的面容上露出点点淡笑:“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本王与阿箩之间的事情,你根本都不知情,你不觉得你这样说,太过自大了么?”
欧阳哲瀚也笑,眼底却有苦意:“我与师妹在华清山上的十几年光阴中发生的那些事情,王爷不是也全都不知道么?所以,我一点儿也不觉得我很自大。”
秦非邺咬牙,不肯再与欧阳哲瀚说下去了,他冷着脸转身就走。
看着秦非邺的背影,欧阳哲瀚心里一点儿也没有赢了的感觉,他眼底的苦意渐渐弥漫开来,连脸上的笑都染上了这份苦意,变成了苦笑。
师妹受伤,却不许他进去探望,甚至连提都没有提过他。这哪里像是惦记他的样子呢?
其实,他就是不肯在七王爷面前松了那口气罢了。他心里哪有不明白的呢?师妹这心里压根就没有他,他这么说这么做,无非还是因为他心里不甘心罢了。
总还是想着再争取一下。还不到放弃的时候啊。
而且,对于七王爷没有保护好师妹这一点,欧阳哲瀚也是挺生气的,所以他便是要说那些话气一气秦非邺。可却没有想到的是,说完了那些话,反而还苦了他自己的心。
秦非邺直到进宫时,心里仍然因为欧阳哲瀚的那些话心里不舒服。
沈叠箩受伤,他心里原本就很难受了,后来再听欧阳哲瀚那些话,他这心里就更堵得慌了。
这心里头不舒服,自然脸色就不好,但眼瞅着快要到凝华宫了,他不想让母妃看出他的情绪来,所以,站在宫门外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后,他才进去的。
见了宝贵妃第一面,秦非邺就问宝贵妃是否受伤了。
宝贵妃笑道:“你放心吧,余震时我正在帐外,所幸没有受伤。倒也难为你了,还特特的进宫来问候我。”
“对了,外头怎么样了?你从外头进来,又是跟沈姑娘在一起的,沈姑娘怎么样啊?她还好吧?你们俩也都没有受伤吧?”
…本章完结…
184爱是成全,不是束缚()
秦非邺沉默片刻,才答道:“外头也还好,受伤的人并不是特别的多,已经有人去处理去了,母妃不必担心。”
秦非邺说到这里便不说了,宝贵妃见他神色不对,便追问道:“那沈姑娘呢,她还好吗?”
“小七,你跟我说实话,可不许有什么话瞒着我,我便是不问你,再找别人打听,事情我也总是能知道的。”
“看你这样子,难不成沈姑娘出了什么事情吗?”
秦非邺闻言,轻叹一声,才道:“余震发生时,我和阿箩正在清理废墟。我和她所在的区域是地震中损毁比较严重的区域,而且那片区域街道也比较狭窄。所以余震时,房屋坍塌的几率也就增加了很多。正好我们当时在一个损毁严重的屋子里,余震的时候那屋子坍塌的很厉害,阿箩看我快要被房梁砸中了,就扑过来替我挡了一下。”
秦非邺将沈叠箩受伤的经过原原本本同宝贵妃说了一遍。
宝贵妃闻言惊道:“沈姑娘受伤了?伤的严重吗?”
秦非邺答道:“伤了后背和大腿,伤处已经有人处理过了。没有性命危险了。只是如今麻药效力还在,她还在昏睡。这伤休养一段时日就会好。”
“我因为担心母妃,所以就在安置好她之后进宫来看您了。”
宝贵妃点了点头,然后便道:“我挺好的,一点事情都没有。小七,沈姑娘是为了保护你才受的伤,你赶快回去陪着她吧!在这个时候,你才是最应该陪伴在她身边的啊。”
秦非邺默默垂眸,没有吭声,也没有应答宝贵妃的话。
宝贵妃何等敏锐之人,再加上秦非邺是她的亲生儿子,她自然察觉到秦非邺的情绪和神情都有问题了。
难道,小七神情低迷,情绪低落不是因为沈叠箩受伤的原因吗?
宝贵妃看了秦非邺一眼,试探着问道:“小七,你现在不想回去吗?”
面对宝贵妃的试探,秦非邺还是不吭声。他也不是不想回去,他只是有点不知道回去之后该如何面对醒过来的小丫头。
宝贵妃又问道:“小七,你说话啊。你这样不开口,难道要让我一直猜下去么?不管你心里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说出来啊。再说了,如今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及沈姑娘重要啊。你是应该出宫去陪伴在她身边的。”
秦非邺低声道:“母妃,阿箩为我受伤后,我心中十分担心,一时没有控制住,就跟她争执了几句。我心里有些事情想不通,我觉得我不适合这时候再去见她了。”
“她受了伤需要好好休息,我若是去了,我怕我说出来的一些话惹了她不高兴,会让她没法好好养伤。所以,我觉得这时候我还是不要去的好。”
宝贵妃听了这话,一时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她都舍身救你,为了救你还受伤了,在这种情况下,你还同她争执?小七啊,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啊。你不是很喜欢她的么?怎会舍得这么对待沈姑娘呢?”
“你跟我说说,你跟她争什么了?”
宝贵妃一向觉得自己这个儿子是十分体贴细心善解人意的,尤其是对沈叠箩的问题上,那就没有不周全的时候。如今从秦非邺口中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宝贵妃的惊讶不是一点点的。
秦非邺正是心里堵得难受的时候,就想找个人倾诉一下。从前像这样的事,他都是会跟太子说的,如今太子不在了,他也没有人可以说了。
可是这样的事情自己想不通,放在心里那也是憋闷,宝贵妃是他的母妃,他便是说出来也没有什么,而且,他一向觉得母妃很是聪慧,或许,他想不通的问题,能从母妃这里解惑,也未可知啊。
想到这里,秦非邺才道:“母妃,阿箩救我,我心中自然是十分感动的。可是,当我看到她身上的那些血迹,看到她在我怀中那种虚弱的样子,我就会觉得十分的心痛。她是因为奋不顾身的救我才会变成这样的。可是,您想想,如果当时那个房梁砸到了阿箩的头部呢?那后果一定比现在严重十倍百倍!我只要一想到这个,心中便后怕得很。如果我因为这件事而失去了她,我是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当时情绪激动,我就质问了阿箩几句,可她的回答却让我无法接受。后来,我又质问她,如果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她是否还会如此。我还同她说,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首要任务是先保住她自己的性命,而非去救别人!可是她却跟我说,救人是她的本职工作,特种军医的最高准则,就是他人的生命高于他们自己的生命!”
“母妃,您说她说这样的话,我怎么能够接受呢?这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