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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有些好奇,转着念头在心里猜测秦非邺究竟想要她干啥。
秦非邺得了这话,才眯眼笑道:“你进宫去教导时彦的,我也陪着你一起去!”
他要的不多,这个就足够了。
“啥?你要一起去?”
沈叠箩没想到秦非邺会说出这样的要求来,一时有些傻眼,“这个能一起去吗?”
她是去做太傅教导皇太孙的,难道家属还能一起陪同前去吗?
“怎么不能呢?”
秦非邺理所当然的道,“大哥走的时候托付我,要我好好看着时彦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他七叔,去书房督促他好好听太傅的话,这肯定是可以的嘛!就算父皇知道了,也不能说什么的!”
“阿箩,你方才说了的,为了补偿我,你什么都答应我,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秦非邺表面上说的严肃认真,其实心里早就笑翻了。
小丫头去做时彦的太傅,几乎天天跟时彦在一块儿,他心里肯定不乐意嘛,但是他又不能阻止。如今这下好了,他也能跟着一起去的话,他就开心了高兴了,这样的话,他又能随时随地的跟小丫头在一起了,多好啊。
沈叠箩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她便俏皮笑道:“没有啊,阿邺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反悔的!你要跟着我去,那就一起去呗!”
太初帝在殿上就答应过她的嘛,她可以用她自己的办法教导秦时彦,正好,秦非邺要去,那就一起去好了,太初帝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够干涉的。
*
太初帝交代完苏胜那些话之后,又让苏胜把翰林院的两个掌院学士叫了来。
吩咐他二人道:“方才在殿上,沈氏说的那一番话很好,你们两个稍微将那些话润色一下,然后放在最新的邸报上,发给各州州府,让他们看看。不过,另外就是,把沈氏的原话也写出来,发完各州州府,让各州衙门做成告示,张贴在街头巷尾,供百姓们观看。若是女子不识字的,就让家里识字的读给她们听,朕的要求就是,务必要让大秦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沈氏的这番话。尤其是在江南三州,更是要做到家喻户晓,明白了吗?”
将他的话说清楚后,太初帝便让二人退下,即刻着手去办这件事去了。
太初帝在心中默默估算,等苏胜到达泸州的时候,这边的邸报应该也已经到了江南各地了。
*
欧阳哲瀚回到华清山后,直接就去找金蕉叶回禀情况去了。
可到了掌门房间却发现金蕉叶不在屋中,有路过的师弟看见他,十分高兴,跑过来跟他说话:“二师兄,你回来啦?你这次回来,有没有跟我们带点外头好吃的东西啊?”
华清山的大师兄李峰是派中长老的弟子,武功并不是特别好,只是因为入门早,所以成了大师兄。李峰老成持重,不爱与人嬉笑,师弟师妹们多半都有点儿怕跟这个严肃的大师兄在一起。
不过,二师兄欧阳哲瀚就不一样了。欧阳哲瀚性格随和亲切,虽是掌门嫡传弟子,却很能跟师弟师妹们打成一片,有时候出远门还会带很多好吃的各地特产回来给师弟师妹们,所以,他在派中是非常受欢迎的。
欧阳哲瀚歉意的看了看闻讯围过来的师弟师妹们,抿唇道:“这次回来的仓促,路上一直都在赶路,所以就没有带吃的回来。抱歉了。下回吧,下回再出门回来,我肯定会记得的。”
他这一路上都在想沈叠箩的事情,心里又闷又堵,哪里有心情跑去买吃的带回山中呢?
师弟师妹们倒也听话,听了他这话便哄笑道:“没事啦,师兄没带就没带好了,我们都知道师兄这次是出门替掌门办事的,顺道还去了金陵看望沈师姐呢!”
提起沈叠箩,还有不少与沈叠箩相熟的师弟师妹忙着就问欧阳哲瀚道:“二师兄,沈师姐在金陵还好吗?听说金陵地震了,沈师姐没有受伤吧?听说沈师姐做官了,是真的吗?”
华清山上虽不至于消息闭塞,但也没有山下那么灵通,有好些事情都是有弟子偶尔下山去山下的城镇听来的,再加上金蕉叶收到沈叠箩的书信后,也没有特意跟人说自己闺女做官了,所以沈叠箩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的很模糊。
欧阳哲瀚压根不想多说,只笑道:“你们沈师姐在金陵挺好的。金陵的地震已经停了,我回来的时候,你们沈师姐的伤已经快好了。”
众人一听这话,倒是都懵了:“啊?沈师姐受伤了,伤的严重吗?”
欧阳哲瀚抿唇道:“也不是特别严重,现在伤已经好了,你们安心即可,不用担心的。”
其实在他看来,那个伤已经很严重了。只是这话说来就长了,他现在也实在是没工夫跟众人说那么久。
所以,在回答了众人的话之后,他怕众人又会接着往下问,就直接抢先问道:“我看掌门不在屋里,你们知道掌门在何处吗?我有事情要同掌门说。”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忙不缠着欧阳哲瀚问东问西了,还都给他指路:“掌门在逍遥子前辈那里给前辈疗伤呢。师兄你过去就能找到掌门了!”
欧阳哲瀚闻言,给众人道了一声谢,就直接往外走去。
华清山是个钟灵毓秀之地,一路上所遇风景无数,便是长年居住于此的人也会被这些美景所迷,只是欧阳哲瀚心中有事,压根无心欣赏这些美景,匆匆而过,直奔逍遥子的住处去了。
金蕉叶已经跟逍遥子疗伤完毕,两个人坐在屋中喝茶,隔着窗格望着外头的云山雾海谈天说地。
偶有弟子从门外路过,从庭院中向里张望,就能看见,面容娇美犹似十几岁青春少女的金蕉叶满面笑意的同身姿俊逸如修竹气质潇洒不羁的逍遥子说话的画面,那画面美极了,就像是一幅画似的,已经融入了屋后的云山雾海之中了。
欧阳哲瀚从屋外进来,金蕉叶先看见了他,当即眸光便是一亮,惊喜道:“哲瀚,你怎么回来了?为师还以为你在金陵呢!怎么要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呢?”
欧阳哲瀚给金蕉叶行了礼,又给逍遥子行了礼,这才回金蕉叶的话道:“弟子原本也想着要给师父先送信的,后来想着,不过几日路程而已,等弟子回来了,见到了师父,有话当面说了,也就不需要送信了,所以弟子就没有提前跟师父说。”
金蕉叶随意点了点头,她最近也没出门,倒是不在意欧阳哲瀚是否提前送信回来,她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儿。
“哲瀚,听说前段时日金陵地震了,阿箩应该没事吧?”
他们得知金陵地震的消息时,已经是在地震后十多日了。金蕉叶纵然是担心沈叠箩,却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相隔太远,纵然有心想要相帮,但也是鞭长莫及了。
何况,逍遥子有伤在身,这时候华清山也离不开她,她也只得留在华清山上了,也已往金陵方向写了信去询问沈叠箩,只不过尚未收到回信而已。
如今欧阳哲瀚回来了,正好可以问问他。
“师父放心,师妹没事,”欧阳哲瀚道,“地震之时,师妹已经组织人去救援了,她一点儿伤都没有。只不过后来余震时,为了救七王爷受了重伤,在府中卧床将近半月才好。弟子启程回华清山时,师妹的伤才无大碍。”
“七王爷?”金蕉叶只觉得这称号极耳熟,片刻后就想起来了,“是那位几年前去昆仑派学武的七王爷吗?”
“是的,”欧阳哲瀚点点头道,“当时七王爷正跟师妹一起去受灾区赈灾巡视房屋受损情况,结果余震来临,师妹看见有房梁砸落,就要砸在七王爷身上去了,师妹便豁出性命去救了七王爷。七王爷毫发无伤,师妹却受了重伤!”
一旁的逍遥子听得欧阳哲瀚叙述当时的情况,心情也跟着起伏不定,听得十分入神,等欧阳哲瀚话音落后,逍遥子才惊叹道:“阿箩真的长大啦,之前我还不信呢,没想到阿箩现在都学会救人了啊!恩,真是不错啊!”
“阿叶,你这女儿真是不错,特别棒,特别好!”
逍遥子也算是看着沈叠箩长大的,对沈叠箩也是非常的关爱非常的喜欢,只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印象中的那个爱闯祸爱惹是生非还特别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居然有一天也会用自己的力量舍身救人,这就让逍遥子十分的惊讶了,不过惊讶过后,心中就升起了一股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
原本,金蕉叶也是给他看过沈叠箩的书信的,那会儿他还以为沈叠箩是自夸,没怎么太信,如今看欧阳哲瀚说的如此绘声绘色,可见是他在金陵城中亲眼所见的,逍遥子顿时就信了。
他心里还想着,要不是他现在身上有伤,还真想去金陵看看那个长大了懂事了的小姑娘呢。
金蕉叶也有跟逍遥子相同的感觉,不过,她是女人,到底心细一些,略一思忖后,便问欧阳哲瀚道:“哲瀚,阿箩跟那个七王爷,走得很近吗?”
她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就算是再懂事再成熟,那也不可能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要让阿箩这么舍身忘死的去救的人,必定跟她有非比寻常的关系,要么,就是她内心觉得很重要的人。
而且,欧阳哲瀚在叙述这件事情的时候,只要说到七王爷三个字,眉眼之中总会有些忿忿之色,金蕉叶就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事。
欧阳哲瀚回来,除了向金蕉叶回禀之前办事十分顺利之外,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回来跟金蕉叶说沈叠箩同秦非邺之间的事情的,此时见金蕉叶问起,当下也不隐瞒,直接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师父,弟子到了金陵见到师妹后才知道,师妹给师父的书信里还隐瞒了一些事情,就是关于这个七王爷的,”
欧阳哲瀚正色道,“师妹跟弟子说,她现在正跟七王爷在一起,两个人十分亲密,几乎天天都在一起。那个七王爷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师妹的夫婿,可是,据弟子所知,皇上根本就不同意七王爷娶师妹!”
欧阳哲瀚心中不忿,又憋了一路了,见到金蕉叶后,就把他知道的,关于沈叠箩和秦非邺的所有事情全都跟金蕉叶说了一遍。
金蕉叶听完,垂眸想了片刻,才抬眸看向欧阳哲瀚,淡声问道:“这件事,不是阿箩让你跟我说的吧?”
阿箩在信中只字未提,后来的几次通信也从不提自己的感情生活。可是,别的事情事无巨细,甚至有时候连当时写信时天气如何都会写下来,由此可见,阿箩并不是忘了提,而是不愿意提。
不管阿箩因何不愿意跟她提起这事,那欧阳哲瀚去金陵时见到了实情,阿箩肯定也会嘱咐他不要跟自己提起。但看欧阳哲瀚此时的样子,就像是个来告状的人似的,金蕉叶就知道,欧阳哲瀚肯定是瞒着阿箩来找她说此事的。
因此,她虽是问话,但语气却是十分笃定的。
欧阳哲瀚闻言一怔,倒也没有说谎,老实点头道:“师妹确实让我替她保密来着,但是我觉得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应该让师父知道。而且我觉得,师妹不应该跟七王爷在一起,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七王爷根本不可能给师妹未来,师妹跟七王爷不是一路人,师妹也不可能嫁给七王爷,又何必非要在一起呢?我不想师妹被人蒙骗,更不想师妹被人伤害。所以,我就劝师妹跟七王爷分开,我还希望师妹能跟我回华清山来,可是,这些师妹都没有答应我。她不肯离开七王爷,也不肯离开金陵,我拿师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师妹也不肯听我的。”
“可我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妹就这样发展下去,我思来想去,就觉得只能回来把这些事情告诉师父,我宁愿被师妹憎恨我为违背了对她的承诺,我也要把此事告诉师父知道!”
一开始的语气还比较平淡,说到后来,欧阳哲瀚就又有些激动了。
金蕉叶的神情依旧淡淡的:“那你希望为师如何做呢?”
欧阳哲瀚道:“我希望师父能劝劝师妹,就算师妹不回来了,也希望师妹能够离开七王爷,不要再同七王爷在一起了!”
“师父不是一直也很讨厌官宦人家么,而且,师妹还是很听师父的话的,只要师父跟师妹说了,严令师妹离开七王爷,师妹一定会遵从的!”
金蕉叶没应欧阳哲瀚的话,反问他道:“阿箩为什么不在书信里把这事儿告诉我,又不让你说呢?”
欧阳哲瀚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实话:“师妹说,她觉得在书信里说这件事说不清楚,所以想等以后见了师父,再当面跟师父把事情说清楚。我起先答应了她,后来又觉得这样不妥,还觉得七王爷实在不能与师妹相配,所以才决定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