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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叠箩言罢,含笑背着手,笑吟吟的就去看被窦森带回来的地痞流氓。
眼神一扫,恩,一共十三个人。
瞧那一个个歪瓜裂枣的长相,气质猥琐,眼神滴溜溜乱转,就跟传说中的地痞流氓是一个模样。
沈叠箩微微勾唇,走向为首那人,看了那瘦小的跟猴子似的男人一眼,忽而出手如电,扣住那人的下巴这么一掰,就听见咔擦一声,那人的下巴就归位了。
难怪她在外头没听见有人说话呢,原来窦森将这些人的下巴全都给掰脱了,这下巴都合不上,自然是想叫喊也是心有余力不足的。
那瘦小男人见自己下巴能合上了,也顾不得自己的疼痛了,马上张开嘴就想喊救命,结果这声音还没出来,就被一个冰凉物事抵住了喉间,定睛一看,就见沈叠箩笑吟吟的看着他。
眼神含笑,话语冰冷:“你要是敢叫出一声来,本侯就一刀捅死你!”
原来,沈叠箩看那瘦小男人想求救,见机立刻将那格斗战术刀拿了出来,迅速抵在瘦小男人的大动脉上。
那瘦小男人先是一呆,而后眼中便有几分惊恐,因为沈叠箩不是说笑,他似乎感觉到自己脖间的凉意了。
可是,到底也是在金陵城天子脚下混出来的地痞无赖,哪有那么容易就屈服了呢?
忍着喉间不适,那瘦小男人嘿嘿笑道:“这位大人,您有话好好说啊!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您要是杀了小的,不也得吃官司么?这世道,也不能一言不合就杀人吧?小的看您也不是强盗土匪,您总得讲道理讲王法吧?”
这男人虽不知道面前这个凶神恶煞的小姑娘是谁,但听这小姑娘自称本侯,心里琢磨了一下,就顺口喊了一声大人。
干他们这行的,得罪人也是常有的事儿。开始被绑的时候,他们也是挺惊讶的,之后倒是释然了,就这么被绑也不是一两回的,他们也是见过世面的,像这种情况,有一个万能办法可以解决。
见沈叠箩盯着自己不说话,这瘦小男人又嘿嘿笑起来:“这位大人,小的和兄弟们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您老人家,还请您老人家见谅!最近小的和兄弟们手头富裕得很,要不然,小的和兄弟们孝敬您一些,您开个价,小的们绝无二话!只求您放了小的和兄弟们,以后,小的和兄弟们绝对老老实实做人,本本分分做事,您看如何啊?”
沈叠箩眯眼,没想到这男人模样不咋地,这词儿还是一套一套的!
她懒得跟这人废话,冷声便道:“本侯的名字叫沈叠箩。不知道你听过没有?这样吧,本侯换个说法,这样说了你肯定知道的。”
沈叠箩一字一顿道,“本侯就是你带着人蓄意破坏那家新开店铺的东家,忠义候,太医院右院判沈大人。”
“本侯今夜既然绑了你来,你就别在本侯面前耍你的那些花头,本侯不吃你那一套!你老老实实回答本侯的问题,不然的话,本侯就对你不客气了!听到了么?”
这瘦小男人只在听到沈叠箩名字和官职的时候眸中才闪过一丝惊异,过后倒也正常了,听完沈叠箩语带威胁的话,他一点儿也不紧张,反而还是笑嘻嘻的看着沈叠箩。
“沈大人,小的们不找您也就算了,您怎么却找起小的们来了呢?”
“小的们今儿在街上闲逛,不过只是评判了从您店里买东西的那些姑娘们几句话,您的护卫就冲出来打人,您看看,把小的兄弟的胳膊都给弄折了呢!本来您护卫赔钱了也就算了,小的们也就不计较了,也不找您理论了。可您非得找上门来,既然您不肯罢休,那小的们倒是要讨个说法了!小的们有什么错呢?您的人仗势欺人,难道小的们就得无辜受伤么?”
“再说了,这金陵城又不是您的金陵城,小的们虽然身份不如您,难不成连这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么?您这也太过分,太一手遮天了吧?您就不怕天打五雷轰么?”
这瘦小男人敢这么说话,一则是未将沈叠箩看在眼里,不管外间传闻如何,他都觉得那太夸张了,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而已,能有多厉害啊?这些人真是没见过世面,居然还这么崇拜敬重一个小姑娘。在这男人看来,这些人都是有病。
因此,在他见了沈叠箩之后,这种想法就更加强烈了,长相这么可爱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有人们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呢?别看她拿着匕首凶神恶煞的,其实也就是色厉内荏而已,绝壁就是做样子,嘴上喊打喊杀的,其实根本就不敢下手!
二则,也是因为这瘦小男人自认为有靠山,压根就不怕沈叠箩,即使被拿住了,也无所谓,他认定了沈叠箩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也认定了自己今夜一定能逃出去的。
等他逃出去之后,哼,他立刻就去找他的金主,让他的金主来对付这个小丫头!
“无耻!”
沈叠箩还没开口,一旁的秋初就忍不住了,怒气冲冲的斥了一句。
果然是地痞无赖啊,她就没见过这么颠倒是非黑白的说辞,明明是这些人惹是生非,可这话说出来,倒像是她们家姑娘和窦森的过错似的!
无耻,简直太无耻太不要脸了!
沈叠箩给了秋初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才望着这瘦小男人微微一笑:“看来,你是以为本侯不敢对你出手啊。你以为本侯是在跟你说笑,跟你逗着玩,是么?”
不等那瘦小男人回答,沈叠箩出手如电,飞快卸了那男人的下巴,然后用格斗刀刀柄飞快的在男人身上的几处经脉上重重锤了一下,最后,从随身的小荷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将小瓶子里的药粉全部送入那男人口中,药粉入口即化,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后,沈叠箩才盯着那男人的眼睛笑开了。
“本侯封住了你的经脉,现在,你全身气脉和血液都是凝固的,唯有心脏和脉搏在跳动。本侯喂给你的药,哦,不,应该说毒/药。本侯喂给你的毒/药叫损经散。它会溶于你的血液,然后一点一点吞噬你的血管,再一点一点吞噬你的经脉,当然了,这会很疼的。”
“也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这种疼痛啊。不过受不了也不要紧,你也喊不出来嘛。忍着就好啦。”
“损经散会在半个时辰之内吞噬掉你身体里所有的血管和经脉,到时候你的身体里就全部都是血,当血液充满你的大脑时,你就会活生生疼死。从外面看,却什么也看不出来的。就算仵作来验尸,把你给解剖了,也只能看见你身体内部的血,但是查不出毒素哦,因为毒素会被血液吸收的。”
沈叠箩微微一笑:“你可以用这半个时辰好好的想一想,该怎么跟本侯好好的说话。不然,你就等着毒发身亡好了。”
…本章完结…
224本侯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沈叠箩的话,倒是让一旁的秋初和窦森一惊,姑娘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毒药在手里了?
两个人都觉得不像是真的,第一反应都觉得自家姑娘是在吓唬那瘦小男人,可再仔细看自家姑娘那严肃而又认真的神情不似作伪,就跟真的一样,两个人心里倒也有些迷糊了,莫非姑娘手里真有这么厉害的毒药?
再看那瘦小男人时,两个人都吸了一口冷气,那男人看样子十分痛苦,因为下巴被卸了,疼得没有办法喊叫出来,连眼球都鼓出来很大,而且在地上扭来扭去的,只是因为被绳子绑住了,没办法做很大的动作,只能靠来回滚在减轻身体里的疼痛。
看见这一幕,秋初和窦森心里的怀疑一下子就没有了,就算这毒药没有自家姑娘说的那么厉害,就冲着这男人的表现,这毒药也够毒的了!
这男人痛苦成这样,沈叠箩还嫌不够,她微微一笑,上前去解开捆住那男人的绳子,让那男人可以自由活动。
就在绳索解开的那一刹那,那男人一跃而起,冲到离他最近的一个肥胖男人跟前,对着那个男人各种抓,用指甲在那肥胖男人脸上来回抓,很快就把那肥胖男人抓出了一脸的血,谁都看得出来,瘦小男人是在用这种方式缓解体内的疼痛。
那个肥胖男人也疼啊,但因为下巴被卸了,身上又被绑着不能动弹,又急又疼又惊又骇之间,竟就这么疼晕过去了。
沈叠箩微微一笑,眼前这场景才是她想要看到的,看看,现在那十几个人全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这个瘦小男人,生怕他发狂跑来抓自己,再把自己给抓晕了。
这些人心里头害怕,一个个的都不由自主的往旁边挪,但因为行动不便,也没挪开多少位置。
见那瘦小男人又要扑向别人,沈叠箩眸中寒光一闪,微笑道:“想好怎么跟本侯说话了吗?如果想好了,本侯可以让你少些痛苦。”
正沉浸在无边痛苦之中的瘦小男人听到这句话,就像是听到了天籁一样,连忙放过众人,转头就看向沈叠箩,见沈叠箩笑吟吟的看着他,这男人的眼中忽而划过一抹恐惧,他现在知道,方才那样看待这位忠义候,真的是低估她了!
这个忠义候,分明比外界传闻中还要令人恐惧!
那瘦小男人连滚带爬到沈叠箩跟前,含泪忍痛跪在沈叠箩跟前磕头,他虽然不能说话,却用他的眼神在告诉沈叠箩他知道错了,用力磕头不过十几个,他的额头就流血了,可见他真的是很急切的啊。
沈叠箩淡淡看了瘦小男人一眼,问他道:“你的意思是,现在可以跟本侯好好说话了,是吗?”
瘦小男人重重点头,又重重磕头。
沈叠箩微微一笑:“本侯可以让你少些痛苦,不过前提是,你要好好回答本侯的话。本侯问什么,你老实答什么。不然的话,你是知道后果的。”
这瘦小男人此时再也不敢耍花样了,听了沈叠箩的话,重重点头,几乎满眼血泪,眼巴巴的看着沈叠箩,表示自己再也不敢说话了。
沈叠箩勾唇一笑,出手替瘦小男人解了经脉的封制,又将他的下巴给重新按上了,然后才冷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瘪三。从小是个孤儿,在街头巷尾这么混大的,没爹没娘,所以没有大名儿。”卸了装,装了卸,卸了又装,瘪三的下巴就算装回来也很疼,但沈叠箩问话,他不敢不答,生怕又让人给把下巴卸了,所以忍着疼,到了能说话的时候,连忙就答了。
其实,他的经脉虽然通了,身体里面的凝滞感没有了,疼痛也减轻了一些,但是却没有完全消失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沈侯没给他解药啊,那这毒就算没解啊。但就算明白这一点,瘪三也不敢开口问沈叠箩要解药,生怕一个不留神惹恼了沈叠箩,他又会更惨。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沈叠箩的问题。如果问题回答的好了,说不定身后一高兴,就把解药给他了呢。
沈叠箩听了这话,心中啧啧一叹,居然连名字都叫瘪三,也难怪走了这金陵城中的地痞流氓了。
“在本侯店外十字路口那儿骂人的事情,是谁叫你做的?”
瘪三不敢瞒着沈叠箩,沈叠箩这次一问,他也不颠倒黑白了,老老实实答道:“是新四坊的齐老六叫小的做的。”
“前几日,齐老六拿了五百两银子给小的,说要请小的做件事儿。只要小的把这件事儿做成之后,就把这五百两银子全给小的。小的也不是傻子,干小的这行的,钱赚的越多,这风险就会越大。小的一开始没答应他,齐老六就跟小的说,这事儿不难办,就让小的站在路口那儿骂人,只管骂那些平民百姓家的女孩子,那些官家小姐自然有人指给小的们,小的们就不会去骂她们了。”
“齐老六说,只要小的们把人骂到不敢来大人您的店里,这事儿就算做完了。到时候小的们就可以得那五百两银子。虽是骂人的活儿,小的一开始也不敢接,小的知道,这要是开口骂了大人您的客人,小的这平民百姓也斗不过官府啊。可齐老六说,小的绝不会出事的,他们家姑娘的夫主一定能保住小的们的性命。不论出什么事情,他们都能保护小的们,小的们听了这个保证,又着实是对那五百两银子动心,所以就把这活儿接下来了。”
沈叠箩又问:“齐老六是谁?他们家姑娘的夫主,又是谁?”
“齐老六原先是魏国公府里的采办,结果因为贪了些银钱被府里的管家给赶出来了,原本大家都说他是活该,为他可惜,如来魏国公坏了事,府里的宅子也都没了,下人们也跟着遭了灾,倒是齐老六,因祸得福,躲过了这一劫……”
瘪三说着说着,眼见沈叠箩的眸光越发沉郁,他忽而就想起来,这位沈大人不就是魏国公的女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