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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门打开。”付清欢低头看了看黑脏的地面,眉头一蹙,随后提着白『色』的裙裾,走到狱中,看着闭着眼的程绪林。
“想好了吗,”付清欢居高临下地看他,“本宫没有胁迫你的意思,本宫只是不想看你做什么蠢事。”
“皇后请回吧,”程绪林干涩的声音在狱中响起,“我宁可玉石俱焚,也不愿苟活于世。”
“可惜你没有玉石俱焚的机会,”付清欢冷冷道,“既然你拒绝我给你的机会,那你就等着死在狱中,等你下霖,你依旧无颜面见红玉。”
“你没有资格提她的名字!”程绪林忽然从床上跳了下来,几乎就要抓着付清欢的衣襟,付清欢及时往后一退,单身握住他的手腕,眼中毫无惧『色』。
程绪林两夜未眠,又没有进食,刚才那一跳已经耗费了他大半力气,付清欢擒住他轻而易举。
外面的守卫听到动静全都冲了进来,见到付清欢单手制住比她高一截的程绪林,一手拖着自己隆起的腹部,全都微微一愣。
“看着他,”付清欢重重甩开程绪林,“他要寻死觅活绝食都由着他,他要什么疯话,你们就堵着他的嘴。”
程绪林被付清欢推得踉跄了一下,见付清欢拖着肚子,目光随即掠过一丝森寒,“我会让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给我的妻儿陪葬。”
“她不是你的妻子,”付清欢冷冷地打破他的幻想,“她死了,墓碑上刻得也是封家的姓氏。”
付清欢看着程绪林的脸『色』瞬间变得灰白,随后转身走出了牢房。
付清欢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转身看了看后面晦暗肮脏的牢房,上了马车,重新回到了宫中,却恰好在门口遇到江氏。
“周夫人。”付清欢提前下了马车,看到江氏往一个宫女手中塞了什么东西,那宫女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江氏一愣,回过头看到付清欢后被吓得不轻。
她还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碰上付清欢。
“臣『妇』参见皇后娘娘。”江氏当即一跪,心虚得连头都不敢抬。
“周夫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付清欢微微一笑,“不知周夫人来此所为何事?这门是为后宫女眷所设,周夫人可是有什么亲信在宫中?”
“不是不是,娘娘误会了,”江氏暗暗吸了口气,“是臣『妇』听闻皇后娘娘的眼睛好了,便让人又送了些滋补的『药』材来,孝敬给皇后娘娘,还请皇后娘娘笑纳。”
“给我的?”付清欢笑意见深,“真是有劳周夫人费心了,那我回去便试试周夫人给我送的『药』。”
“臣『妇』倍感荣幸。”江氏咬了咬牙,看来还得去买些上好的『药』材来送过来,方能圆了现在的这个谎。
付清欢点零头,又了几句场面话,随后在明月的搀扶下进了宫门。
“刚叫人去盯着那个拿了东西跑的宫女了么?”
“回娘娘的话,已经叫人去盯着了。”
“那就好,”付清欢嘴角一勾,准备回长宁宫去歇息,忽然海棠阁那边传来消息,是刘太妃出了事。
付清欢连忙让人陪着自己去了海棠阁,还没走进去,便听到女子尖厉的叫骂声。
“你凭什么霸着他的心还不肯对他好……”
付清欢『揉』了『揉』眉心,这都是什么俗套又令人不耐的情节。
只是这女声听起来倒是耳熟。
“绯儿住口!”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颜玉卿本人。
付清欢在门口站了一会,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趟这浑水为妙,但是既然海棠阁的宫女来找自己汇报,可见刘岚是有意想让她出手帮忙,
付清欢只得硬着头皮往里头走。
“皇后娘娘驾到。”
付清欢刚一走进外室,便看到刘岚站在桌边拿着花瓶『插』花,绯儿在一旁气急败坏地叫骂,颜玉卿则是一脸无奈地拉着她,看到付清欢到场,几乎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求助的神情。
付清欢顿时觉得欲哭无泪。
指望她来救场?这些人还真是病急『乱』投医。
心里这么想,但付清欢脸上却仍旧是一副清冷的神情,看向绯儿的眼神也有些不快,“你是什么人,敢在皇宫里头闹事?”
绯儿看到付清欢微微一愣,随后眼里『露』出几分嫌恶来,“我的事情不要你来管,我今来这里就是来修理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让她看看清楚自己究竟在做点什么。”
付清欢听到她第一句话便心有不快,嘴里冷冷吐出四个字,“来人,掌嘴。”
“算了吧,”一直没有吭声的刘岚忽然开了口,“让他们以后别再进来,我不想被这两个人打扰。”
“两个人?”颜玉卿傻眼了,“你以后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
“忠王殿下,这里这么多双耳朵在,你些不成体统的话没什么,因为您还是个王爷。但是我却会因为你的几句随口的话落下污名,一生一世都洗不脱。”
颜玉卿还想点什么,却被付清欢冷冷地扫了一眼。
“刘太妃得不错,忠王还是请回吧。有的事情海棠阁的宫人不外传,但是外头的人就不定了,在这宫里头,走错了一步便后患无穷,忠王三思。”
颜玉卿这才想要带着绯儿离开,绯儿却仍旧不肯善罢甘休,颜玉卿只得点了她的睡『穴』,让人把她给带了出去。
“怎么带了她来?”付清欢出了海棠阁,问着一旁被逐出来的颜玉卿,“你明知道她会闹事。”
“我没有办法,她原先怎么都不肯见我,都这么多月过去了,我都快疯了,”颜玉卿苦笑了一下,“所以我只好借着绯儿的名义来找她,哪知道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我能做的都做了,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能够让她回心转意。”
付清欢却是转头看他,“你当真以为自己什么都做好了?”
第202章 求贤若渴()
付清欢话的时候有些恼,“我不明白,你究竟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首先刘能那边你就没有做好,刘太妃一直久居深宫无暇照料老父,心中有愧理所当然,只要刘能不允,刘太妃那边你落败的可能『性』就多一半。其次,你今把绯儿带进来,就足以让她觉得,你不够在乎她。既然你想让她觉得她是你的唯一,又何必用别的女人来激她?”
付清欢完转身便走,颜玉卿则在后头追,“那你跟我,我到底该怎么做,你们女人……”
“女人就是麻烦是吗,”付清欢又好气又好笑,“你要是总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你就绝对没办法把人追回来。怕麻烦就去找你的绯儿,谁让你以前欠刘岚那么多。”
“但是我这么做也欠绯儿……”
“忠王殿下,”只听到一个沉稳的男声响起,一个黑『色』的身影就挡到了颜玉卿面前,封隐隔在两人中间,一脸漠然地盯着颜玉卿,“请留步。”
颜玉卿脚下一顿。
付清欢还未回头,就感觉一只有力的手臂环在自己腰间,随后便被封隐带着往前走。
付清欢不觉勾了勾唇,这男人对颜玉卿的这点醋劲还真是没法消除。
可怜的颜玉卿碍于面子,不能在这么多的宫人面前跟上去,只得自己硬着头皮离开了宫殿。
付清欢强忍着笑,一直进了长宁殿内才忍不住转过身,“这么不待见他?”
“此人赋『性』风流,教人难以放心。”封隐轻飘飘地了一句,随后开始换上一身月白『色』的长衫,付清欢看后微微一讶。
“你这是准备去哪?”
“微服私访,皇后可要与朕同去?”
“你都这么问了,我自然是要跟你一起的,”付清欢叫明月给自己拿来一身湖蓝『色』的云烟衫,穿凉和封隐看着很是和衬。
临下马车之前,付清欢看封隐直接就要下去,不觉多问了一句,“你不戴斗笠?”
单看封隐那双独一无二的蓝眸,下谁人不识君?
封隐却只是拿了一白『色』布条的蒙了眼,“这样便好。”
“你这是准备装瞎子么,”付清欢有些纳闷,“这样岂不是行动不便?”
“有你在。”封隐轻描淡写地了一句,随后伸出手,付清欢随即挽着他的胳膊,跟着他下了马车,一面帮他看路,一面忍不住问。
“戴个斗笠就行了,为什么非要蒙住眼。”
“我只是想知道,你看不见东西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
付清欢一愣,嘴边随即『露』出一丝苦笑。
他以为蒙住眼就能与之前的她感同身受,但是他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的悲痛岂止是因为眼睛。
封隐似乎是猜到她心中所想,随后握住了她的手,“我知道这不及你先前所受十分之一,但是我愿意换做千百倍偿还与你。”
付清欢没有话,只是循着封隐的吩咐,跟着他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茶楼内,找了最里头的一个雅间坐着。
付清欢知道封隐在等人,却不知道他等的人是谁。
但很快付清欢便知道了答案,封隐等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这群人看起来都是读书饶模样,穿的都是蓝『色』的长衫,料子虽然比封隐身上的次一些,但都算穿得体面,付清欢一看便知道他们是京中太学里的学生。
付清欢隐约猜到了封隐的用意。
“这位可是嫂夫人?”一名高壮些的学生问道,“朱兄可真是好福气。”
其余的太学生见到付清欢,也不由对封隐表示了欣羡之情,付清欢微笑着在一旁替封隐应着话,谈吐温和举止有礼,一看便知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外加她面容姣好又身怀六甲,这令那些平日里除了读书便是议事的太学生对其充满了好福
客套的开场话了一会会,几个太学生便开始了正题。
“听丞相之位从缺,皇上广招贤人想要找人替从前何大饶职位,求贤令都贴出来三个多月了,还没有人能得皇上的青眼,真不知皇上需要多好的人才。”
“丞相一职举足轻重,皇上慎重选人理所当然。只是我不明白,皇上为何不提拔一个资历深一点的老臣,而非要从新人里头选?”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先前的王丞相就是因为当官当久了,仗着有点权势就欺压百姓,做了不少恶事。现在朝中的那些大臣,有多少人是干净的?这几个月来那些大臣一个接一个落马,真不知皇上要肃清到什么时候。朱兄,你虽然来太学时间最短,但是年纪却是我们中最长的,不妨你的看法。”一名脸『色』有些苍白的太学生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封隐身上。
封隐却只是淡淡一笑,“我不过是个瞎子,自然是当不成丞相的。诸位年少有为,这么早便进了太学,他日一定都能成为国之栋梁。”
“要我,我们中最有能耐的当属从之,”一名太学生手指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太学生,“从之读的书比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多,课业的成绩也是太学里头最好的,这丞相的位置,不给他给谁?”
“不敢当不敢当,”被称作从之的青年摆了摆手,“我看得书虽多,但也只是纸上谈兵尔,王兄自幼四处游历,见多识广,自然更懂民情。”
众饶议论声顿时了一些。
付清欢这才注意到又一个个子较的少年站坐在人堆里,目光清冷中有些倔强,倒是和封凉有些神似。
想到封凉,付清欢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
那王姓少年没有吭声,只是低下了头。
付清欢越看他越眼熟,直到后来才看出来这个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封隐和那些太学生聊成一片,显然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了解这些心怀社稷的读书饶想法,付清欢为此感到惊讶而欣慰,看来封隐真的是想从中选出一个人接替何源的位置。
“只可惜那些太学生终究是稚嫩了些,我并不急于从中选人任职,只是听听他们对于朝中大臣的看法,也是好的。”
“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太学里的学生。”付清欢微微笑道。
“听别人转述,总是不如自己亲身经历来得真实,那些太学生虽然还较为稚嫩,但是有的见地却十分中肯。”
“那你平时哪来的时间去跟他们一起上课?”
“我只我眼睛不方便,更习惯在家让人伺候着学,所以不常去太学,只是偶尔出来聚聚。”封隐侧首,面朝付清欢方向,“你可知道他们所的姓王的少年是什么人?”
第203章 后患不能留()
“那是王兆的儿子,”封隐的声音听着难辨喜怒,“从师七载云游四方,现在回到了陵安。”
“他应该是知道了家里的事情,所以才特意赶回来的吧,”付清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