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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昀的作息很准,洪先生每次出来都是那个时间,付昀也从来没有出来送过。
江心柔这一幅画画了好几日,直到有一日见到付昀出了宫,方才收笔。
“这画总算是画完了,我想出去走走,你要跟着我吗?”江心柔笑意不达眼底,这个秋云虽只是个宫女,但是她偏偏打不得骂不得,谁叫她是付清欢身边的人。
“奴婢陪着柔嫔娘娘一起去。”秋云当然不会让江心柔单独出去,这是付清欢千叮咛万嘱咐过的,当江心柔离开湖心筑的时候,尽量不要给她独处的机会。
不过江心柔也没有为此为难过她,看起来倒是个不难相处的主。
江心柔出了湖心筑,带了人朝着景明宫走去,刚到门口,便听外头的守卫付昀前脚刚走开。
“这可真是不巧,我恰好有一副画想送给侯爷的,”江心柔轻轻叹了一声,“不过现在墨迹未干,拿来也不方便,等到侯爷再回来时,可否劳烦你来湖心筑通报我一声?”
江心柔一笑倾城,那守卫看得有些发愣,直到江心柔把话完,他方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答应了江心柔一声。
江心柔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景明宫的匾额,“话听闻侯爷这些时常在自己屋子里上课,今怎么例外了?”
“回柔嫔娘娘,侯爷那莲花落戏班的班主今日离城,侯爷是帮忙去送行的,皇后娘娘也准许侯爷出宫了。”
“侯爷真是重情重义。”江心柔点零头,忽然看到付清欢带着几个人远远朝着这里走来,连忙伏低了身子,一直等到付清欢走到近前来。
“柔嫔到这景明宫来,所为何事?”付清欢自己的孩子没出生,就先把自己的弟弟当犊子来护,先前听秋云江心柔给付昀送了礼,她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这会恰好经过,看到江心柔站在景明宫门口徘徊,付清欢心中不由警铃大作。
“回禀皇后娘娘,嫔妾只是恰好路经此处,想跟侯爷打个招呼。”
“付昀今出宫去了,你见不到了。”
“嫔妾明白,”江心柔温和地把头低镣,“所以嫔妾这回准备回去呢。”
换做是别人,付清欢大概还要多关照一句气炎热烧穿防暑,但是对象是江心柔,付清欢便索『性』把这话给免了。
“听你父亲替你出了分极大的礼?付清欢彭捧着肚子走上台阶,回头看着敛眉的江心柔。”
第231章 无头冤案()
江心柔对着付清欢盈盈行礼,随后转身离开,嘴边却勾起一丝讥讽的笑。
御书房里画像上的人是封隐的母亲,付清欢应该是知情的,却任由自己在那边吃味猜疑,又惹了封隐的不快,分明就是想找自己的麻烦。
但付清欢越这么做,江心柔便越觉得她在意自己。
也就是,所谓的帝后深情,并非毫无弱点。
有在意,就是不能全然放心,不能全然放心,就意味着并未完全的信任。
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更深,『露』重。
封隐还在御书房里忙,付清欢仰躺着费力侧躺着又不舒服,只得又起了身,挑亮疗,让晚晴拿了景明宫先前送来的一叠纸,那是付昀这几的功课。
“侯爷这几个字写得还挺好,不像是刚学写字的人,”晚晴在一边凑过去看,“到底是皇后娘娘的弟弟啊,这聪明也是随了娘娘的。”
付清欢忍不住莞尔,“没你聪明,什么话都可以变成恭维。”
“晚晴只是实话实,”晚晴笑道,“这旁边的勾勾画画,是那个洪夫子写的吗?”
“是,”付清欢点零头,“洪夫子是我让人去聘的,原先也在太学上过课,现在每下午专程来给付昀授课。”
付清欢看着几张纸,大概有二十来张,把前面几张和后面几张对比,还能看出一些进步来,连着旁边修正的勾画痕迹也几乎没有了,付清欢不由感到有些欣慰。
对于付昀的学习,她简直就是煞费苦心,付昀下午上课的那会,没有要是谁都不准许去景明宫打搅,即使付昀将来不当官,她也希望他能够学有所成。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封隐从外室走了进来,晚晴站在付清欢身边对着他行了个礼,明月端着热水进来,封隐拿了热『毛』巾往脸上盖了盖。
“躺着不舒服就起来了,顺便看看付昀的功课。”付清欢把纸搁到一边,“不过几,他写的字就好看多了。”
“何必盯这么紧,”封隐把帕子放下,“那等我们的孩子出世,你是不是得盯着他的功课。”
“我只是希望把先前欠他的补回来,”付清欢垂了垂眸,“何况我这不是希望他好嘛。”
封隐走到她身后,把双手搭到她肩上轻轻捏了捏,“你什么都没欠他,你做的够多了。”
付清欢安慰似的笑了笑,“但求问心无愧,我尽力而为就是了。”
“早点上床歇息吧,太晚睡对身子不好。”
“我白日里都会睡上一个时辰的,倒是你,今怎么这么晚回来。”付清欢站起身,封隐便在一边搀着他,“南疆的事情很棘手么?”
“已经准备打了,”封隐眼底掠过一丝阴郁,“北陵的国威不容亵渎,他们既然一再挑衅,那北陵也不必再容忍下去。”
“可是不是会有损国力么?”付清欢坐到床沿,有些忧心地看着封隐。“要是打起来,肯定又要劳民伤财,北陵一年内这么折腾两次,百姓一定会受到很大波及,你才上位不久,要是采取苛政,恐怕会动摇民心。”
“不会打动干戈,只是给他们一个警告,还没到强征暴敛搜刮百姓的地步。”封隐替自己除了外衣,明月上前,把热水盆子督封隐脚边,封隐便脱了鞋袜把脚放进去。“江家今日捐了一笔银子,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江家?”付清欢稍微一想就知道是哪个江家,“是江心柔的意思?”
“她一个女人怎么会有这点心思,”封隐轻笑着摇了摇头,随后把付清欢的肩往自己身边揽,“应该是周允授的意,江家从商不从仕,但向来是朝廷纳税的大户,要是非要给北陵下的富商排个先后,江家应该在三甲之内,周允这是想借江家的手讨朕的欢心,顺道给那江心柔也谋划一番。”
付清欢侧首,看着封隐俊逸的脸上带着一份了然的微笑,“那你打算怎么做?升江心柔的份位?”
“他想要的这份欢心,朕已经有了,至于怎么做,那得看朕的意思。”封隐知道付清欢在担忧什么,“不过是一个初来的女人,你不用多想。”
付清欢抿了抿唇,这话封隐跟她了无数遍,让她不用多想,不用担心,不用为了江心柔跟自己的心情过不去,可她心里偏偏就是安定不下来。
封隐把江心柔看得轻,付清欢却不会,男人不能理解女饶那份直觉。江家赠银的事情,付清欢怎么都觉得是江心柔的主意,纵然江心柔只是一介商户之女。
可是她又不能把这种不安表现得太明显,女人吃醋,一次两次,男人会觉得有成就感,但是醋劲过了头,就会被当成无理取闹了。
付清欢最近就算时而使『性』子,也只会被当成是任『性』的可爱,那是跟无理取闹四字完全不会扯上关系的。
只是心事积压得多了,她就没法好好做别的事。
比如绣花,付清欢一个下午被针尖扎了三次,明月在付清欢第三次被扎到之后忍不住开口,“娘娘这会若是不想绣,就把活放一边吧。”
付清欢把针线筐往边上一搁。
“玄武。”
玄武应声走到付清欢面前。
“程绪林的事情查出来了么?”
“回皇后娘娘,依然没有头绪,那程绪林原先没有仇家,所以排除仇杀可能。”
那么动机就只能是别的了。
付清欢长长叹了一口气,“算了,实在查不出来就算了。对方明摆着知道我会让人查,下手的时候一定格外留心。”
古代的刑侦技术实在太过简陋,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无头冤案。
只是那个下手的人,她心里多半有了计较。
她先前放程绪林走,不是没有想过他会回来找自己报复,但是付清欢思前想后,都觉得程绪林没有能害到自己的机会,便就一时心软放了他。但是封隐必定不会这么想,依照他斩草一定除根的作风,一定不会让一个可能害自己的人留在世上。
既然封隐不想让她查,那就罢了。
只不过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
“多补偿补偿他的家里人吧,别是被人毒死的,找个别的借口,不要让老人不安心。”
“是。”
付清欢微微合起双眸,眼皮微微颤抖。
另一处,湖心筑楼上,江心柔坐在桌边抚琴,秋云在一边拿着扇子给她扇风。
她弹的不是名家之作,而是一支曲,曲调轻快俏皮,独特又生动。
十指一按,琴声停止,江心柔收回手,偏头对着秋云柔柔一笑,“秋云你,那侯爷收了我亲手作的画,怎的也不做点表示?”
第232章 江心柔的画()
江心柔画刚完,下人便来通报,是付昀叫人送了一支玉笛来,江心柔接过玉笛,背着光看便觉那笛子的玉质几乎毫无瑕疵,不由赞叹了两句。
“这可真是个好东西,替我回禀侯爷,就他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
宫人应声告退。
“把琴撤了吧,我有些乏了,你们都出去,我稍微睡会儿,晚些时候用膳再叫我起来。”江心柔拿着笛子爱不释手,秋云看了那笛子一眼,随后和其余几名宫女退出了房。
房里只剩下了江心柔一人,她微微一笑,转身对着窗边的光,眯着眼看那笛子,透过笛身便见里面有一片阴影。那笛子的口与身可以拆分开来,方便擦洗,江心柔从中间取出一片布帛,看着上面细的字,眼中笑意更甚。
而这头付昀刚把笛子送给江心柔,这边的付清欢就得到了消息。
“她这么殷勤做什么,”付清欢不悦地皱眉,“付昀单纯不懂那个女人居心,你们就不知道防着点?”
“柔嫔终究是主子,奴婢不敢多加干涉主子的事情。”秋云低头道。
付清欢眉头一拧,拿过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那你可有看过柔嫔送侯爷的画是什么样子的?”
“回皇后娘娘,柔嫔画的便是从江心筑看向景明宫的风景,画上是侯爷送洪夫子离开景明宫的情景,柔嫔,是以此画表达侯爷与洪夫子之间的师生情。”
“师生情?”付清欢狐疑地重复了一遍,“江心柔何时变得这么好事了?”
“兴许是柔嫔见皇后娘娘偏宠侯爷,想借机巴结侯爷也不准。”
“不,”付清欢否决得果断,“她不是那样子的人,江心柔眼高于顶,不会想着巴结谁,她也没必要用这样的方式去讨好付昀,那幅画一定有问题。”
付清欢完站起身,“你先回去,待侯爷上完课,本宫去一趟景明宫。”
“奴婢告退。”秋云低着头离开了景明宫。
付清欢捏着茶杯坐着沉思,“晚晴,你我是不是太如临大敌了。”
“回娘娘,晚晴也有些这么觉得,”晚晴替付清欢把茶重新斟满,“依晚晴看,那个江心柔根本不值得皇后这么费心。皇上的心全系在皇后一个人身上,任那个女人有什么样的手段,都入不了皇上的眼。”
“我倒不是担心他移情别恋,”付清欢微微垂眸,“只是许多事都缠在一块,原本简单的情况变得复杂起来,让我有些心绪不宁。”
红玉的死是付清欢心头的一根刺,而程绪林的死无疑又让这根刺『插』得更深了些。疑团未解,她心里的石头落不下来,江心柔夺不走封隐的心,但是她身上的价值会让封隐对其另眼相看,这让付清欢觉得浑身不自在。
只要封隐没有完全忽视江心柔的存在,付清欢的心就定不下来。
“这真是热得叫人心烦。”付清欢站起身,慢慢悠悠地走到门口,看到明月和玄武正在门口交谈,不由回头看了眼晚晴。
晚晴巴巴地看着那两个人。
付清欢走上前,对着玄武了句“难得见你出来,是有什么事么?”
玄武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回皇后,我们得是白虎和朱雀的事情。”
“是不是跟那个未末有关?”
“是,”玄武点零头,“未家不愿出手相助。”
付清欢对于这事一点也不觉得意外,郑国复兴根本没有可能,只有这些对故土充满深情的人,才一直做着这样华而不实的梦。
付清欢没有点穿,只是应付着了几句,心里却更不舒服了,直到下人来通传,是付昀的课程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