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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面纱蒙住了脸,带着面具的男人带着关切的笑,仿佛一个关怀备至的丈夫,付清欢本意是来看付昀的意中人,为了防止给人带来压力特意穿了件普通的衣裳,此时却是完美地掩饰了自己的身份。
付清欢苦笑了一下。
真是一败涂地。
“亦儿呢?”男人忽然止住步子。
“亦儿?”付清欢微微一愣,随后回过神来,“你是那个冒牌的付昀么?我们离开时他还在茶楼里,现在应该已经走了。”
男人皱了皱眉,随后让属下折回去看看情况。
付清欢跟着男人走过街道,又逐渐远离喧嚣的人群,在转角处上了一辆提前备好的马车,随后又跟着一路来到一处僻静的居所。
“从现在起,安心在这里带着,若是让我知道你们有什么动作,到时候可不要怪我不留情面。”男子留了两个人属下看守房门,自己转身欲走。
“慢着,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男人没有回头,话里仍旧是带着笑意——
“来日方长。”
第243章 玄武受刑()
付清欢回到屋子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求沐浴,那守门的人虽然颇有微词,但是因为有那男子叮嘱在先,便满足了付清欢这个要求。
但是付清欢关了门后却只是让晚晴把帕子打湿替她擦身,随后把手放进浴桶中,一遍一遍地洗。
“娘娘你……”晚晴话刚到一半,付清欢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从袖中拿出一个青『色』的瓷瓶来,晚晴凑过去看了看,却见瓶子已经空了。
付清欢指了指门外,晚晴就算有再多的疑『惑』也只得压着。
待到水抬出去,两人和衣而眠。
房里没安榻,付清欢睡在床里头,听着外头的晚晴辗转反侧。
“既来之,则安之。”付清欢闭着眼,“早点睡吧,我们现在出不去,别先把身子弄垮了。”
“我只是有点不甘心,娘娘你对那个付昀,啊呸,他才不是付昀,你对那个人那么好,他却这么恩将仇报。”
“怪只怪我太掉以轻心。”付清欢淡淡道。
“不知道明月姐姐和玄武现在怎么样了,话那个男人,为什么叫她上官明月?”
“这我也不清楚,就连我也不知道明月原来姓什么,那个人那些话,明他是跟原来的郑国王室以及千兰都有恩怨的人。”
晚晴微微瑟缩了一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付清欢默了默,“我会不计一切代价保住我的孩子,七煞阵那次我能熬过来,这次也一定可以。”
只是不知道封隐这个时候在想什么,算了算时间,他应该已经察觉到不对了。他想必已经心急如焚了吧?
付清欢深吸了一口气,气息有些不稳。
夜半,付清欢和晚晴被外面的动静吵醒。
“是不是明月和玄武来了?”
付清欢没有应声。
“我去看看。”晚晴下了床,走到门边拉开门,伸出头看了看。
“看什么?回去。”守门的两人不留情面道。
只是门一开,那动静里面清晰了起来,躺在床上的付清欢猛然睁眼。
“他们在对他用刑?”付清欢兜了衣服下床,走到门口,却见晚晴的眼睛已经红了。
付清欢上前握住晚晴的手,神『色』凛然地看着两名守卫,“你们主子呢?”
“你这不是听到了么,在对面屋子用刑,”那守卫的态度有些轻慢,“不过我劝你还是别过去,这是你们自己做的孽,挨几下打也是应该。”
“把话明白,什么叫我们自己做的孽?”付清欢只觉得气血上涌,听那动静,那男子对玄武下手应该不轻。
“茶楼着火,你们把淮公子敲晕了丢在那上头,若不是主子叫人去看看,淮公子这会怕是已经救不回来了。”
付清欢心中一凛,侧首去看一旁的晚晴。
晚晴含泪点头,“我想在那里看着那个人,但是明月姐为了带我走,就把那个人敲晕了,都怪我,玄武才会受刑……”
“这不是你的错,”付清欢咬了咬唇,“那个淮公子,现在怎么样了?”
“生死未卜,昏『迷』不醒,所以你们还是赶紧求老爷让淮公子醒来,不然里头挨打的那位,恐怕也活不了了。”
“那明月呢?”
“放心,上官姑娘我们主子自有别的法子处置,”那守卫冷冷一笑,“你们还是安分在屋子里待着吧,我们主子可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人。”
付清欢眼睁睁看着守卫把门重新合上,晚晴平自己的怀里哭成一团,只觉得气血一阵上涌。
若不是她现在有所顾忌,她什么也要救玄武于水火之郑
血契,血咒,付清欢有些头疼地扶额,如果她在这里被困得久了,封隐身上的血咒也会发作,就算有桃姬先前留下的『药』可以压着,他也断然撑不过三个月。
幸好那男子并未搜她的身,先前蒋玉清留给她的『药』她一直都随身带着,但是她不敢动作太大,只得把瓶塞拔去,一手捏着瓶口,每隔一段路就撒一点。
只是她后来半段路都是在马车上过的,进大门之前,她假装扶着门框,把『药』粉抹在了上面,不知道能不能让人发现。
这一夜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安心入眠了。
清晨有人从外面送来了早膳,虽然谈不上精致丰盛,但是好歹干净,也不算太过亏待她这个院妇』,付清欢想到男子先前的剖腹取子之,只觉得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外头又传来一阵『骚』动,几名守卫随即过来把她与晚晴反锁在房里头,付清欢心中一震,随即想到先前躲在颜玉卿别院时,封隐派人挨家挨户搜查一事,眼前豁然一亮,但心里又紧接着一沉。
那神秘男应该早就预料到这种状况,所以也一定会设法阻拦封隐的搜寻。
付清欢闭了闭眼,回想了下男子之前带她来时的线路,觉得这个地方应该距离颜玉卿先前的别院不远,那个别院的地下室里连着一个地下湖,不知道这里是否也会有支流。
没有人进来。
根本没有人进院搜寻。
付清欢的期望一点点变成失望,等到房门被打开之时,所有的希冀都化为齑粉。
“是在等封隐来救你?”男子轻笑着进屋,眼尾一挑,却带着几分狠戾,“可惜不会有人找到你在这里的,你应该也听到了,搜寻的人并没有走进来。”
“羽林卫里有你的人手?”
“岂止羽林卫,”男子笑意更深,“苏笑生在北陵这么多年,布下的眼线众多,就连前丞相都与他有来往,区区几个羽林卫,又算的了什么。”
“苏笑生?”付清欢忽然记起,男子并非头一回提起这个名字,“他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受你指使?”
“我哪有这个能耐,能让下第一武将对我惟命是从,”男人笑着摇了摇头,“只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不过,或许我利用他更多一点。”
“那你是时候告诉我,你真实的身份了么?”男人脸上仍旧带着人皮面具,那一双某种却带着蛊『惑』人心的风情。
“我都了,来日方长,你又何必急于这一两日?等过会风头过了,我带你出城,再在路上跟你慢慢叙。”
“出城?”付清欢身子微微一震,“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第244章 获救()
“带你回你的故土,南宫公主。”男子哂笑一声,“你是不是很怀念那个地方?哦不对,你现在对那些应该已经没有记忆了,不过没有关系,我会让你重新认识那个地方的,你不用记得那里原来的样貌。”
“你是巫族的人?”
“巫族?那种出卖友媚低等部族,怎可与我相提并论,”男子眼里闪过一道杀意,但又随之换上一种嘲讽,“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在你,你身体里,可是还流淌着千兰王室的尊贵血『液』。”
“所以你是准备带我去千兰?”
“你本应该留在那个地方,我一开始打算先除了你和封隐,但是如今看来,让你们先多活一段时间,可以让事情变得更为有趣。不过去千兰之前,我要先带你见一个人。”
“苏笑生?”
“聪明,”男子抚掌大笑,“他要见你,我自然会满足他这个的愿望。在此之前,你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吧。”
“你把玄武怎么样了?我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我要求见他一面。”付清欢上前一步。
“他现在见不了你,你要实在想见他,我让人用盐水浇在他伤口上,他应该就能醒来见你了。”
付清欢握了握拳,“那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处置他?”
“亦儿醒了,他便能活,亦儿醒不了,那他就……”男子话未完,随从便从外跑了进来。
“主子,淮公子醒了。”
付清欢闻言拳头微松。
“算你们好运,”男子耸了耸肩,转身往外走去,“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想怎么处置你们。”
“那明月呢,你把明月怎么样了?”
“上官明月,我自然有另外的账跟她算,这事你就别『插』手了,你想管,也管不了。”男人着走出了房门。
付清欢往后退了一步,单手死死抓着桌角。
午后,蝉鸣聒噪得让人难以入眠,付清欢让晚晴开了窗,站在窗边却感觉不到一点风,心里更是烦躁不已。
她必须在被送走之前逃离这里。
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我们淮公子让你过去。”
“他还有脸……”晚晴刚要嚷,就被付清欢捂住了嘴。
付清欢前脚刚迈出房门,晚晴便被人拦住在门口,“你跟过来做什么,我们淮公子要见的只有一个人,还有管好你自己的嘴,心被割了舌头。”
晚晴被唬得捂住了嘴。
付清欢垂了垂眸,“你们主子呢?”
“主子有事出去了,”守卫往后乜了付清欢一眼,把他带到后院避光的一间屋子里,“进去,别耍花样。”
付清欢沉默着走进了房间。
屋子里弥漫着草『药』的味道。
淮亦躺在床上,手臂上有几处缠着纱布,脸『色』有些苍白,他见到付清欢进门,刚想开口,结果却咳嗽了两声。
“如果你是要寻求我的原谅,抱歉,我给不了你。”付清欢在床前站定。
“我是愧疚,但我并不需要原谅。”淮亦的声音有些沙哑,因是之前被烟熏所致,“因为你我差点死在那个茶楼里,所以我并没有亏欠你。哦不对,你还是亏了,因为你贵为国母,而我只是烂命一条。”
付清欢微微皱起眉。
“坐,我只是想趁着他出去,找个人跟我话。”
“他是谁?”
“我不会告诉你有关他身份的任何信息。”
“行,”付清欢摊了摊手,面『色』不冷不热,“那你想什么,我听就是,你并不是烂命一条,你的生死还关乎着别饶『性』命。”
“谁的『性』命?”
“玄武的『性』命,昨晚你昏『迷』不醒,玄武受累受刑。”付清欢淡淡看他一眼,“这事你不知道。”
“我还不知道我的『性』命原来还这么值钱,”淮亦笑得有些像是自嘲,“我不过是一个卑微下贱的戏子而已,还曾是侍候男饶娈童。因为长得跟某位贵人有几分相似,被人从梨园里带出来,再后颈烙了个疤,还未结痂就一直烫,直到留下褪不掉的印记,假装是个胎记,然后被人带到贵人面前,扮成是贵饶弟弟,最后还进宫当了侯爷,哈哈哈……”
淮亦笑到一半又咳起来。
付清欢没有话,眉头却是越蹙越紧。
“简直跟做梦一样,锦衣玉食,前呼后拥,腰缠万贯,我是皇后娘娘的弟弟,所有的人都想巴结我。而你还对我那样关怀备至,我真是受宠若惊。只可惜梦终究会有醒的一,终究是会醒的。”
淮亦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继而又咳嗽了起来,付清欢看不过去,拿了杯子倒了水,扶着腰走到床边给他递过去。
淮亦有些诧异地看了看他,随后接过杯子喝了口水,“要是可以,我倒真想一辈子呆在梦里,不要醒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自有可怜之理。”付清欢拿回杯子,放到桌上,“你这么多,既不想让我原谅你,也不希望我可怜你,那你总应该告诉我,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封凉,”淮亦双眼变得亮起来,但又很快黯淡了下去,“我的事情瞒不住,我只是希望他回来之后,你无事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我。”
付清欢先是有些不解,随后了然地看着淮亦,“你喜欢封凉?”
淮亦没有吭声,只